第9章 路撿小正太(1)

“還是你好,買我最喜歡的醉雞來,你都不知道這裏的牢飯簡直不能看。”洪滿星狼吞虎咽地吃,我在牢外看着他,朋友一場能做的也就這些了,而且,花的也是他的銀子。

“喜歡吃過兩天我再買,還有別的想吃的嗎?一塊買來。”

“雲來的桂花糕和黑豆糕。”

“哦,黑豆糕?你确定有這道點心。”一個大男人中意甜食我也是醉了,桂花糕我聽過,黑豆糕倒是第一次聽。

“有啊,我吃過。不過他們家的黑豆糕要定制,你要提前去定。”

“知道了。”牢頭向我使眼色,該走了,“我走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冰冰,”他忽然叫住我,也不說話。

“怎麽了?”

“謝謝你。”他一本正經地道謝,我反倒不習慣,點點頭離開。

去完郊外第二日我就向他敘說宅子的情形,他聽完愣了很久,許久沒開口說一字,我明白他需要時間消化,自覺留空間給他。我不是什麽觀世音活菩薩自然沒有能力救他,做事需量力而為,我想他也很清楚這點。之後大家沒再提他的案子,既然心知肚明結局是什麽,都默契地選擇絕口不提。

靠着洪滿星在客棧留下的銀子,我打通了牢頭,三天兩頭地來探望他陪陪他,他最後的時日我希望是開心的。

“老板我要定一盒黑豆糕。”我出了天牢就去雲來給洪滿星定糕點,我還是很夠朋友的,自己都敬佩自己的義氣。

“好嘞,那請問你什麽時候來取。”夥計愉快地收下銀子,NND,竟然要十兩,好在不是我的錢。

“三日後。”

“好的,請你收好這塊牌子,到時憑牌取。”夥計遞給我一塊木牌,一邊吃着紅棗糕的的我随手塞進錢袋裏。

“咦,街上的樹怎麽都挂了紅絲帶,有什麽喜事嗎?”指着店旁邊的樹随口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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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就是太後壽宴了,整個陽城都挂紅絲帶多喜慶啊!”

對了,太後壽宴,我怎麽把這茬忘了,這些日子操心洪滿星的事,忽略了,我還沒想出怎麽見到空笑大師呢,悶悶地出了店。

正苦思冥想的我忽然被人拉住了袖角,我回頭是個小正太,嫩得可以掐得出水來的白白胖胖的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我見猶憐,能激起任何人的保護欲。

“長得不漂亮的老女人,請我吃面。”

如果他不是欠扁的說出這句話,要天上的月亮我都會給的,可惜。我最讨厭人家拿我的外貌說事,漂亮得不明顯而已,何況他一下子踩了兩處女人的雷區,堅決不能忍。

“小小年紀眼神就不好,回去叫爹娘帶你去看大夫。”

我拂袖而去,他又追上拉住,“我餓了,你竟敢對我置之不理!快帶我去吃東西,否則日後有你好受的!”

小正太絲毫沒有求人該有的态度,于是,我決定替他爹娘好好管管他,教育下這種熊孩子。

“餓了,是吧?走姐姐帶你去吃面。”我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态度,他雖有點驚訝,,可很快就恢複高傲和理所當然。

我坐在他對面看他慢條斯理地吃,真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即使餓了也吃得優雅不失風度,換了是我,算了,吃相不說也罷。

“唉,你坐那邊去,看得我吃的心情都沒有了。”小正太命令道。

“好的。”我笑眯眯地坐到旁邊的桌子,被店裏的香味感染,也點了一碗牛肉面。

沒有了我的注視,小正太很快吃完了面,此時我也吃完了,便叫來小二結賬。

結完帳,走出門。我是順利地出了門,小正太卻被攔了下來,“你沒付錢不能走。”小二拎着他的衣服,幾乎把他吊起來。

“她,找她要,我和她一塊的。”小正太着急要脫離小二的魔掌,力量的懸殊注定徒勞。

小二看着我,“你們是一塊的?”

“不是,都不是同一桌怎麽可能是一塊的。”我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一副完全不關我事。

“你,你說謊!”小正太沒料到我會來這手,整個臉急得扭曲起來,“我們是一起的,一塊進來的。你說謊,她說謊。”

“你說我們一塊,有什麽證據嗎?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吃完面想不給錢,還亂冤枉人,這樣的不對的。”我攤手,十分惋惜的模樣。

“你!你”畢竟少不更事,他被氣得說不出其他話來。

“不給錢別想走。”小二顯然相信了我的說辭,就更不撒手了。此時圍觀了許多人,大家都在指指點點,“小小年紀就出來行騙,真是不像話。”

“對啊,小時不學好,大了就更不得了。”

事實證明群衆的力量的強大的,那個指着命令我去旁邊坐的高高在上的小正太在大家的譴責和小二的索要銀子的雙重壓力下,哇哇哭了,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唉,我想他也是餓了才會如此,算了,我替他付吧。”瞧他那梨花帶雨的小臉蛋,我于心不忍再教訓他,幫他付了錢,遞給他一塊手帕。

“不稀罕。”他一把推開我,向人群外跑了。

“唉,前面沒路,再跑就撞牆了。”我好心地提醒他,我一路跟着他,貌似自己做得有點過火。

他停下,狠狠地瞪我。

“瞪我也請把鼻涕擦幹淨。”

這回他接過了我的手帕,擦完扔在地上,繼續瞪我。

“瞪我我也不會少塊肉,你繼續,我走了。”見他沒事了,轉身要走,再不回去,木大媽又要唠叨了。

“喂。”他叫了我一聲,我沒理。

“漂亮的姐姐。”

“嗯,怎麽了?”我停下腳步臉笑得十分燦爛,即使他的語氣那麽地不情願,可我難得聽一次人家誇我漂亮,當然要應。

大概我的笑容太燦爛了,他有些受到驚吓,拍了拍胸口順了順氣,好一會才說,“我迷路了。”

“那你家住哪?”

“不知道。”不敢直視我,明顯是謊話。不過誰青少年沒個叛逆,離家出走過。看在他叫我姐姐,還是漂亮姐姐的份上,帶他回遲府。

“餘冰冰,你去哪搞來一小孩。”沒能躲過木大媽的眼線,我剛帶小正太回房茶都沒泡好,木鼓就出現在我房門前質問。

“如果我說是我兒子,你相信嗎?”生活太無趣能搞笑就絕不嚴肅的餘氏幽默一把,卻遭來兩人異口同聲地“怎麽可能!”

“為什麽?”不知死活的我追問,我夠犧牲自己了。

“哼,這孩子俊得很,你怎麽可能生得出。”木鼓一邊說,小正太一邊點頭。

“切,一點幽默都沒有。”我果然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更加堅定要回去了,回去了還有小婵懂我的幽默,說起來還真想她。

“什麽是幽默?”

“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懂。”我懶得解釋,嘗一口茶。

“我還懶得聽呢,反正你這女人一直都是舉止說話怪怪的,說這孩子哪來的。”

“他迷路了,又不記得家怎麽回就帶回來了。”

“你當遲府是什麽地方随随便便帶人回來。”

“那你說怎麽辦,讓身無分文地他露宿街頭,如果是,那請你現在把他趕出去吧。”

木鼓看了看小正太,洩了氣嘆,“餘冰冰自從遇到你後沒省心過,罷了,就讓他在這吧,我去外面打聽看誰家小孩丢了。”

走時還不完嘴裏說着什麽,我真替他未來的老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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