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路撿小正太(2)
“這大叔雖然啰嗦了點,心還不錯的。”小正太毫不拘束,也給自己倒了杯茶。
“是吧,你也覺得他啰嗦吧,我告訴你,這還不算什麽,等你真正見識過他的念功你就知道今天簡直不算什麽。”
終于找到人傾訴了,簡直要封他為知音。
“免了,我可不想見識。”小正太跳下凳子,頗有範的巡視起我的房間。
“怎麽樣,少爺,滿意嗎?”待他看完再坐下,我好笑地問。
“尚且整潔。”
算他走運,那天我在風雅堂受的打擊不小,連夜收拾了下房間。
“你叫什麽?”
“玺,”他頓了頓,“之玺。”
“好名字,幫你起名的人一定很愛你。”玺,尊貴權力的象征,寄予了取名人的祝願。
以為他會解釋一番,意外地他沒說話反倒有些失落。
“你為什麽要出走?”
“你怎麽知道?”
“拜托,我可是美貌與智慧并存的餘冰冰,你那點小九九我怎麽會不知道。”
他顯然不贊同我的說法,白了我一眼,但不揭穿,“太悶了,想出來走走。”
“那怎麽不帶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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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了,被偷了。”
“現在知道世間險惡了吧?”
“哼,再險惡也沒有人陷害我險惡。”又開啓瞪我模式,明顯氣還沒消。
“如果我真的有些害你,那你幹嘛還跟着我回來,這不是自找死路嗎?”開玩笑,我可是最佳辯手,一針見血是我特色。
“我餓了。”臭小子故意轉移話題,對我喊。
“現在沒到吃飯時間,哪有人會煮東西吃。你別看我,你也了解姐姐我也是寄人籬下,連遲府最不濟的木鼓都對我大呼小叫,別人就更別提了。”
其實遲府上下對我很好啦,我只是故意誇張而已。我這麽一說,小正太也無奈地嘆氣。
“不過,你要是實在餓,我倒是有其他辦法填飽肚子。”我向他眨眼,“不過我倆要分工,怎麽樣,願意嗎?”
聽到有吃的,小正太不疑有他的答應了,這便有了我悠閑地坐在院子石凳上吃雞腿,他在煙霧缭繞的炭火箱前滿臉大汗地烤東西,沒錯,我們吃的正是現代的燒烤。
“唉,快翻一邊,烤焦了。”
“快,刷蜂蜜,晚了就不進味。”
“那個青菜好了,快拿到盤子上。”
我嘴不是在指揮他就是在吃,一分鐘空閑都沒有。
“閉嘴!我就兩只手,哪忙得過來。”小正太終于受不了我開口,手卻不停在工作。
沒法子,我們事先就商量好,我如果弄來食材工具他要負責烤,各盡其職相互合作,不得有任何怨言。
不過他倒是挺聰明,除了剛開始有點手忙腳亂後面漸漸得心應手,我就不再多嘴,開始自制配碟,辣椒、蒜白、香菜、醬油混成一碟,待會就烤好的肉吃,米其林也不過如此啊!
“餘冰冰,你,你??????”我正專心地配,木鼓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木鼓你可真會選時候啊,我們烤好了就出現,過來坐吧馬上就開吃了。”
“你、你、你??????”
木鼓依然你個沒完,不就燒個烤嗎,他反應過激了吧,我不以為然地回頭,好家夥,遲先生、付名,七王爺,他們身後還有一大堆人,吓得我七魂丢了三魂,立馬站起來賠笑,“哈,都來了啊!見者有份,大家也別客氣,都坐吧,可以吃了。”
沉默,沉默,大家各懷心思地特別是木鼓以一種你死定了的眼神看着我。
“有什麽不對嗎?”捂着小心髒我弱弱地問了一句。
“當然不對了,栎國王子親自烤的東西他們怎麽敢随便吃。”小正太語不驚人死不休冒出一句。
栎國?王子?親自?我慢慢消化這些詞語,不難得出一個結論,小正太居然是個王子。
畫面倒退,衆人走進院中,我坐着,王子站着;我吃着,王子烤着;我享受着,王子伺候着。
我已經不敢回想了,太不堪了,絕對的流年不利啊。
小正太悠哉地把手上的雞翅烤好放在盤子中,“雞翅好了,你不吃嗎?”
他一定是故意的,當這麽多人面前問我,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用,不用了。”
“玺,時候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吧,宮裏會擔心。”七王爺向我們走來蜻蜓點水掠過我,我趕忙低頭,丫的,每次就不能讓我美麗帥氣地與美男相遇嗎?偏偏在我酒足飯飽滿嘴油漬女扮男裝的時候,上次在風雅堂也是,難道我注定和他們無緣?
“好吧,七表哥你們該晚點出現的,好歹等我吃完這些,我烤了好久,我能不能吃點再走?”小正太嘟嘴求七王爺,那神态那語氣比我這個如假包換的女人撒的嬌都甜。
“走吧。”變相的否決,太不近人情了,冷血啊!
一大堆人浩浩蕩蕩出了我住的院子,留下先生、我、木鼓和滿院子烤雞味。
“先生,我是不是闖禍了?”我小聲地問。
“也不盡然。”遲先生有所保留地回答,讓我摸不着頭腦。轉眼向木鼓尋求安慰,木鼓則在搖頭,“先生,早說不能讓她住我們遲府,您看她才沒來多久,給我們找了多少麻煩啊!”
完了,遲先生該不會趕我出府吧,萬萬不要啊,我不想花錢住客棧啊!內心立馬醞釀情緒,誓死要用淚水打動先生。
“多事。”遲先生瞥了瞥他,轉而走到石桌前,“這種食物烹饪我倒是第一次見。”
“這種叫燒烤,簡單來說就是将食物烤着吃。先生,您嘗嘗,保證好吃。”在我熱情強烈推薦下,遲先生試着嘗了一串蘑菇,“嗯,別有風味。”
“是吧,雖說是烤,但這也很有講究的,比如蘑菇單烤就很好吃,韭菜就不行必須要多刷油,肉一定要先腌制,烤的時候再刷醬和蜂蜜。”
身為資深吃貨的我,提到吃自然滔滔不絕。
“餘冰冰,你也太大膽了,居然讓王子烤,你吃。”木鼓津津有味地吃着,不忘念我。
“我怎麽知道他是王子,他又沒說。不知者無罪嘛。”不要臉的為自己開脫,卻也是事實。
“你是怎麽遇上王子的。”遲先生好奇問道,于是乎我就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陷害那段自然就跳過。
“遲先生,他是栎國王子怎麽會在平國啊?”
“他是平國歌茗公主與栎王的兒子,平國與栎國因為共同對抗安國結盟,由于栎國有毀盟約的前車之鑒,平國便提出要求栎國送質子到平國,栎國就把他送來了。”
“真可憐,小小年紀就不能在父母身邊。”
“歌茗公主在前幾年就去世了,其實他在平國倒是比在栎國要好。”
“為什麽?”
“栎國現已經是濃後一族做大,栎王有意封他為太子,留着栎國恐怕有危險。”
“哦,照如此形勢,說不定提出送質子到平國的是栎王而不是平襄王。”
遲先生笑而不語,我就知道我猜對了,哈哈,再次被我的聰慧迷倒,可惜啊,身邊是木大媽而不是某個帥哥,埋沒啊!
“洪滿星一案你查得如何?”遲先生換話題問。
“我已經放棄了。”
“哦?”對于我的回答,遲先生頗有些意外。
“您覺得一個摻雜政治的導火案我有能力解決嗎?”委婉地回答,也是試探,想了解我的想法是否正确。
“呵呵呵,冰冰你看似魯莽卻心思缜密善于洞察,只可惜??????”
“只可惜不是男兒,對不對?”我接後半段話,“若是男兒肯定大有作為。”
“不錯,不錯。”
“哈哈哈,其實我們家鄉比我聰明的多了去了,我還算差的了。”我明白,洪滿星的案子有忌諱不能再多提,主動岔開話。
聊個天也不易啊,大家沒幹別的光轉移話題了。
“哦?不妨與老夫多說說你們家鄉。”
之後便是我訴說許多現代的事,愉快地度過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