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勇摘赤雪花(5)
短短一夜,白衣男滑雪的技術便練得很好,我把一切歸功于他會武功以及我教得好,絕不承認他有天賦聰明什麽的。
至于之前說的兩人,是一人背着另一人滑行,滑的人不僅要求滑雪技術過硬還必須武功高,如此才能夠得着赤雪花讓後背的人采。十一人中白衣男武功最好,又經過名師培訓他的滑雪水平已然超群了,毫無疑問他便是滑雪的人。
采摘赤雪花就只能是我了,而且總不能真的讓霜陶一小姑娘冒險吧,翌日一早大部隊出發。
在據赤雪花生長半裏處,他們在複述計劃,我在一旁用毛毯包裹上半身,一層又一層。
“餘姑娘,你這是?”瀾陶不解地看我,何止他,其他人注意力全在我身上了。
“哦,做安全措施,不能叫別人占了便宜。”終于包裹好了,我滿意地回他。
白衣男仿佛聽到了天大笑話似的輕蔑地笑了笑,他的笑太過刺眼,我氣急道,“難道不是麽,男女授受不親,我可是雲英未嫁,誤了我的終身你負起責麽。”
風餘沒做聲倒是他的其中一個手下嗤笑,那聲笑暗含無盡的嘲諷。
這算什麽,讓手下來羞辱我!我怒了,欲據理力争,另一名手下道,“主子,後邊好像有人。”
他一說,我們不再說話,紛紛撤向旁邊的林子隐蔽起來。
來人竟是舊相識,昭州城外客棧遇到的赤一與紫七,除了他倆還有十幾個手下。此時此刻他們會出現,目的自然與我們相同,為了那雪地裏盛開得豔麗的赤雪花。
他們并沒有發現我們,待他們走過後,我們才從林子裏出來。
瀾陶望着他們的背影,道,“他們是何人,竟然知曉此處有赤雪花。”
風餘為他解惑,“他們是靛水派,一個以sha手組織。你們既然能找到,別人也能尋得到,這并不稀奇。”
靛水派?
那不是道玄和無垠以前所在的組織?
Advertisement
上次就清楚他們不好惹,但沒料到他們隸屬殺手組織,萬一糾纏起來,往後的日子難安生了。
瀾陶只在意赤雪花,“那,會不會被他們捷足先登?”
“不知。”
瀾陶焦急道,“我們還等什麽,快一同去搶,否則赤雪花就要落入他們囊中了。”
風餘攔着瀾陶,“他們來了反倒是好事,若采得了赤雪花我們便搶,若采不了也消耗了狼群的戰鬥力,如此一來我們采花便多了幾分勝算。”
風餘的話打消了瀾陶的焦急,頻頻點頭道,“不錯,不錯。還是風公子心思缜密。”
“我倒是還有另一個辦法。”人到這了,沒理由退縮呀,我婆娑着下颚,“風公子黃雀在後的辦法也可行,但需等他們争鬥結束時間太長,時間一長變數會增多。不如我們主動出擊,趁着人狼對戰都不備之時采下赤雪花。他們之中老大的武功最高,可他最緊張那個紫色衣服的老七,派一部分人圍攻老七,老大自然會來救她,如此便能拖住他們,我們撤離更安全。”
“餘姑娘說得也很有道理,到底該按誰的呢。”瀾陶迷茫地轉向風餘,風餘看着我,道,“按你說的做吧。”
“真的?”沒料到他會同意我的方案,私下以為還需經過一番争執才能定下的,我驚奇道。
“嗯,”他點頭,開始分配,“你們六人拖住靛水派赤一,實華師傅莊主你們幾個在一裏外接應我們。”
大家聽完風餘的話各就位,風餘穿好了滑雪板,半天不見我趴到他背上,回頭道,“發什麽愣,現在才怕太遲了。”
“誰怕了,我只是覺得奇怪,你怎麽會同意我的辦法。”
“你鬼點子一向多,又恰巧都能成,試試你的也未嘗不可。”
我白他一眼,“切,說得你很了解我我們很熟似的,別忘了,我們昨天才見面。”
“時間不多,別廢話了,一切等采完赤雪花再說。”說完他蹲下身子,思及正事要緊,我二話不說趴到他背上,摟住他肩膀。
他輕輕劃動雪仗,我們便在雪地裏飛馳起來。
漫漫雪花飄,冷冷寒風嘯。
滿滿欲望的心,卻不會在意周圍的惡劣環境。
人的慘叫,狼的嘶嚎,白的雪地,紅的血痕,在赤雪花的眼皮底下,靛水派與狼群早已開戰。
那六人早于我們加入混戰,在赤雪花側面為我們斬出一條路,風餘和我迅速滑過,快到到赤雪花的前,風餘借着雪仗往用力一蹬使出輕功,我們便橫躍到了赤雪花處,我一手摟着風餘的脖子,大手一撈,三朵赤雪花就到手了。
狼群見赤雪花被摘,嘶嚎更厲害,眼神也愈發兇殘,待我們一落地便向我們撲來,風餘一個滿分大回轉再前滑,躲過他們的襲擊,不向外面滑反倒向着紫七他們那邊去。
我正疑惑他要幹嘛時,他忽然說道,“朝他們抛赤雪花。”
他說完我便知曉他的用意,朝着紫七那邊丢出一朵赤雪花。我們的本意是要分散狼注意力,紫七本來正對付狼,忽然見到赤雪花不做他想下意識躍起去接花,“紫七,不要接,。”赤一急喊,可惜太遲了,紫七已經接到,花在她手裏沒停留片刻,她的手就被原先撲向我們的狼咬住,随之而來的是她撕心裂肺的疼叫。
赤一由後一把抱住跌落的紫七,溫柔地将她納入懷裏卻殺意濃烈地盯着叼着紫衣斷袖落地的狼,其實,更準确的是盯着狼背後的我們。
風餘不多看他們一眼,靈活地在空隙地穿,不稍片刻,我們出了狼群地。
雖然我們沖出了狼群地,可十幾只狼依舊窮追不舍,跑得快的我甚至覺得它就在我背後。我回頭一望,吓得我差點失、禁,哪裏是我覺得啊它根本就在我後面,還不止一只逼近是三只,最前面的狼只要跳一步分分鐘能咬到我,“唉,快點啊,我快要被狼咬到了。”
“有說話的力氣,你還不如自己想辦法。”某人冷冷地說到,絲毫不體諒我的害怕。
罷了,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我雙腿加緊他,手裏抽出匕首往後揮去,狼也不笨,見我揮刀往旁邊閃了去,雖沒擊中它,不過它倒離我沒那麽近了。
可是它離我遠了,另一只狼就補上它的位置,所以我不得不保證自己不被風餘甩出去的同時又向後揮刀,然後還有避免揮刀的手不被咬,如此幾次後我就有些體力不支了,風餘似乎感受到我快不行了,安慰道,“再堅持一會,他們就在前面了。”
我一面揮刀,一面咬牙切齒道,“那你倒是快些啊,我真堅持不住了。”
腿勁越來越小,松動了整個人下滑了幾分險些掉下去,手趕緊抱緊他的脖子,也不管是不是勒得他喘不過氣,保命第一啊。
幾只利箭穿過風雪直指狼頭,離我最近的幾只倒地,風餘一鼓作氣滑到瀾陶他們四人的身後,讓瀾陶四人對付狼們,我們得以殘喘片刻。我放開了他,緊繃的神經可算是得到了解放。
下次,打shi我我也不會再冒險參與如此刺激的事了,我後怕得抹汗。
“小心。”風餘忽而拉過我,一只镖在我旁邊飛過,我拍拍胸脯,直嘆,“好險好險。”
再看向暗算我的人,是靛水派的赤一。
他追來了,他的眼神緊緊鎖住我,誓要将我撕裂般的狠絕。
我下意識跳到風餘背後,老大啊,我怎麽知道你寶貝紫七會去接花啊,我不是要害她的啊,何況這主意不是我出的。
冤死了這回!
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他的眼神說明了一切,他要我的命。
此時狼沒有全部解決又多了個赤一,交戰并不是最佳時機,趁着實華與赤一交手之際我與風餘對望了一眼,我迅速跳上他的背,他默契地雙手用力一撐,我們向着遠處滑動。
風餘防着靛水派赤一放暗器,所以不敢滑直線,加之有我,我們的速度比先前慢了許多,才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靛水派的赤一就追上了我們,一個淩空翻越,他立在了我們前方。
風餘停了下來,卸了滑雪板,準備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