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笨笨和陳傻傻
“哎,剛剛陳大傻子是不是說他明天生日?”林西澤斜靠在床邊忽然想起一個之前被忽略了的問題。
“啥?我看看。”沈南喬從袖子裏掏出請帖仔細看了一遍,“還真是他生辰,看來我們還來早了,明天更熱鬧。”
“我怎麽覺得有點心慌?”林西澤摸着胸口感受自己的心跳,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有啥好慌的?剛剛那話說得語句颠倒,實在不像是你。”沈南喬沏了一杯茶,看見茶色還沒家裏的好,嫌棄地又放了回去,“你小子不會是在想歆挽吧?”
沈南喬一回頭看林西澤一臉思索地表情,提高聲音打斷他的思路。
“會不會是挽挽出事了?我這一直覺得有點不安。”
“有什麽好不安心的,歆挽自己有功夫,就算徐北辰靠不住,那可是沈家堡的地盤,誰敢動沈家堡的客人?是嫌命長?”沈南喬一點都不覺得有人會膽大包天到在沈家堡的地盤上截人。
“不行,我得飛鴿傳書回去問問。”林西澤一躍而起,打算開門喚人送些紙筆來。
“哎,西澤你幹啥?你要真不放心,我們明天上午處理完就走!”這陳家的地盤你剛來就放信鴿,也不怕陳家的人多想,至少這陳家家主就不是他二人聯手能對抗的,這次來找茬,就是吃準了這小輩之間的事情,長輩不會插手。
不過信鴿這種事情可大可小,端看放的人身份和看見的人怎麽想。
時至夜半,一只信鴿終究還是借着夜色的掩護飛離了陳府。
“啊啊啊啊啊!”淩晨時分沈家堡突然傳出驚天慘叫,連沈堡主夫婦都被驚動,喚人來喊徐北辰。是的,那聲發洩似地慘叫正是徐北辰發出的,原因是他收到了一封來着遠方的陳府的某人的飛鴿傳書!
“完了,完了,完了,西澤怎麽好死不死地這個時候來信問歆挽,這不是走了還沒一天嗎!這要怎麽回他啊,完了,完了,完了,說是明天中午就回來,那不就是今天傍晚就會到沈家堡,不就被知道歆挽在永州城失蹤了嗎!”徐北辰急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這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抓誰不好,抓歆挽,這不是捅馬蜂窩嗎?自己要作死不帶這樣連累無辜的他徐北辰啊!
“要是被我抓到了,我一定将他大卸八塊,大刑伺候......”徐北辰罵了幾句過了過嘴瘾,然後又焦慮上了。
一想到林西澤馬上就要回來了,徐北辰十分不淡定地去了永州城明月樓的分部。
當他在明月樓花費巨資查探消息時,林西澤和沈南喬快把陳府陳大公子的院落給掀了!
陳缺為了表示親近特意将席面擺在他自己的院落,招待諸位與他同輩的武林世家子弟,這種場合,陳二公子自然也在,于是,不知道怎麽搞得,林,沈二人竟是與陳二産生了沖突,林西澤甚至一氣之下,十分暴躁地将酒席給掀了。
這下,在場的青年俊傑都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氣氛,大多表示沉默,靜觀事态發展,畢竟林西澤在他們眼裏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這世上壓根就沒有他不敢做的,若說誰能壓制他,那肯定是他經常挂念在嘴邊的向女俠。雖說向女俠比大部分少女嬌蠻任性了些,但怎麽着也是貌美如花的小美人,若是嫁了這瘋子林西澤,還真是可惜地緊。
不過感情這東西向來是青菜蘿蔔各有所愛,外人說再多其實都沒有多大用處。
“林兄,你這是做什麽?”陳缺再好的涵養,對上不按理出牌的林西澤都只能沒辄。
“陳大傻,你聽聽,你家二傻剛剛說的這是什麽話,什麽叫讓我離挽挽遠點?陳二傻你這話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就先砸了這院子!”林西澤估摸了下,砸掉這院子大概花不了多少時間,還有充足的時間讓他趕回去。
“二弟,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林兄一定是喝多了沒聽清楚。”陳大公子對着陳二使了個眼色,奈何......
“哥,你怎麽了,是不是被氣得眼睛疼,我看你眼睛都抽筋了!”陳二傻乎乎地跑過來一臉關心地看着陳大公子。
“噗,我說林兄,你又不是不知道陳二,這樣找茬有意思嗎?再說,你要真砸了這陳大公子的院子也不太好吧,這可是在陳府。”說話的是一位青衫公子,身旁站着一名與他七八分相似的勁裝少年,此時這少年卻是十分有興趣地盯着林西澤,就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玩具似地。
“咋的,你王笨笨要替陳傻傻出頭?還是說你要你家二愣子來?”這王大公子據說已改行經商,經常天南地北地跑,沒想到這次竟是也來了,而且還把他四弟王二愣子也給帶來,這是要鬧哪出?
別以為林西澤直來直去,率性妄為就什麽都不懂,他只不過是懶得思考,畢竟能用武力解決的事情他為什麽要費那個腦子,還耗時費力,十分地不痛快。
“我只是實話實說,畢竟陳二那話也不過是無心之失,你說對吧,陳二?”
突然被點到名的陳二呆愣了一下,旋即點點頭,雖然他不是很理解王大公子的話,不過他家大哥這次暗示他點頭他到是看懂了。
王大公子繼而轉頭看向林西澤,一臉,你看,人家傻子都贊同了,你還要計較什麽?還是說,你真當自己是個瘋子硬要跟個傻子計較?
“說起來,我們兄弟倆來得匆忙,什麽禮物都沒帶,說到這裏我就不得不誇一句陳缺的貼心,竟是早早就将禮物幫我們準備好了!”沈南喬拿出一封信狠狠地朝着陳缺的面部甩去。
然而林西澤彈出一粒石子,生生将信轉去了王大公子的方向。
“呀!陳缺你認識星辰山莊的胭脂姑娘?”王大公子詫異地擡頭看向陳大公子。
“什麽胭脂,我不認識。”陳缺下意識反駁,然而他忽地想起來一件事情,臉色晦暗地走過去拿過那封信仔細看了一遍,看完後,那臉色已經黑地快滴墨了。
“這......”陳缺開口發出了一個音節後就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事實上這信還真是他寫的,但是他明明囑咐過胭脂每次看完信後都要燒掉,這次怎麽就這麽巧,竟是被發現了!是的,胭脂其實是他派去安插在徐北辰身邊的人,但是目的不過是時不時地挑撥離間下徐北辰和沈南喬、林西澤的關系。
這次他也不過是像往常一樣指示胭脂離開星辰山莊去沈家堡找沈南喬哭訴,可誰知道,她竟是會死,還死在了沈南喬的寝房,如果沒人發現她是他陳大公子的人還好,這一切都不會往他身上引。可是現在偏偏卻是被抓了個證據确鑿,這要他怎麽解釋,這下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你還有什麽想說的?陳大傻!”沈南喬踢開一只菜碗,往前逼近了幾步,就這幾步一下子給陳缺帶來了深深地壓力。
“這,沒錯,胭脂其實是我的人,但這信上也沒叫胭脂去死啊!”陳缺這話說完還沒覺得哪裏不對,然而在場有幾個看他的眼光卻有些不太對勁了。
“不是你叫胭脂去沈家堡,她會死?你說,到底是不是你在背後雇了殺手就等胭脂去沈家堡好殺人栽贓!”沈南喬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心情就感到無比的郁悶。
那天他剛到家沒多久就有小厮來彙報說有個叫胭脂姑娘的想見他,這不,徐北辰失蹤的那個丫鬟不就叫胭脂嗎,本着見面詢問下詳情好好好嘲笑徐北辰一番的心思,這才讓那胭脂直接來他的院子。
正常情況下他應該去大堂偏廳見人,不過他才剛從外祖家回來,懶得動彈,幹脆就在自己的院子裏見人算了,反正那世俗的條條框框,他高興了就遵守下,不高興了,愛咋來咋來,這江湖中也不是就他這麽一個另類。
可誰知,那名自稱是胭脂的女子一見他卻是突然患了瘋病似地直往他房裏沖,等他反應過來追進去時,人已經躺在地上死了個透心涼。
這不過一眨眼短短幾秒的時間,人居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刺了個透心涼,他簡直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要知道年輕一輩中,他的武功也是數一數二的,這麽短的時間內他壓根沒聽見任何動靜,卻發生了命案,這可真是赤果果地打他的臉,而且不是一般地疼。
“我?怎麽可能,我留着胭脂還有用,怎麽可能叫她去死!”陳缺一想到他原本的計劃,下意識激動地反駁。
“等等,沈南喬,林西澤你們跟我去個地方,我有東西要給你們看。其他諸位就麻煩先去前廳休息會,我會命小厮送上茶水點心聊表歉意。”陳缺像是才反應過來,迅速地安排好一切,将沈、林二人帶去了另一處僻靜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