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院子被拆
“事實證明你有足夠的能力指示胭脂去死!所以這個鍋你是背定了!”陳缺也還不算太傻,知道防範其他人,萬一栽贓他的兇手就在人群中看笑話呢!
“沈南喬,既然你相信這事不是我幹的,為什麽不攔住林西澤,攪了我的生日宴!”聽見沈南喬那話,陳缺差點沒被氣出內傷。
“啧啧啧,我說陳大傻,不玩點真格的誰會相信我們相信是你幹的。”沈南喬一臉鄙視地看着陳缺,果然是傻子,智商不行。
又來了,從小到大,他和他弟弟不知道看見過多少次沈南喬這鄙視的神色了。
“那沈南喬你想怎樣?”
“不不不,陳大傻你又錯了,不是我想咋樣,是你想咋辦。”沈南喬搖了搖頭,一臉無可奈何地看着陳缺。
“我?我當然想抓出兇手,這鍋我可不背!”
“你陳大傻不背這鍋可不行,你不僅要背,還要背地高調!”沈南喬動了動嘴唇,也沒見他發出聲音,陳缺卻突然吃驚地長大了嘴,就好像他剛剛聽見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在前廳歇息的諸位少俠只知道才坐下沒一會,茶都沒喝上幾口,就聽見了乒乒乓乓好像在拆房子的聲音。然而在座的都是世家良好的少年,并不像有些沒規矩的野小子,因而等他們知道情況時,林西澤已經把陳大公子的院子給拆了個七七八八,徒留一片廢墟。
“大哥,這樣真的好嗎?”陳二公子并不是真的傻,不過是比常人稍顯呆笨了些而已。此時他看着站在一片廢墟中的陳大公子,十分擔憂地問道。
“拆了便拆了,爹都沒說話,我有什麽可說的。”陳大公子的視線掃過前廳的方向,忽然笑了笑,“不過,這次林西澤回去大概要吃癟了,最好氣地吐血才好!不過是一處院落,若能換來林西澤吃虧可是賺大發了。”
任誰被捆住手腳在地上躺着昏迷了一晚上,早上醒來都不會覺得舒服,悠悠醒來的向歆挽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哪裏都酸痛,還好對方沒有将她的眼睛給蒙上,這樣她還能看見自己身處在一處很普通的柴房裏,房間內到處擺滿了柴禾,而她正靠在一處柴禾堆旁,也難怪會覺得這麽烙人。
似乎是門外的人察覺到她醒來,有人開門進來,這人一看過去就給人感覺是名本分老實的莊稼漢。
“你是誰?這是哪裏?”向歆挽其實在來人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人衣擺處繡上的那兩個字,然而她仍然裝作剛醒懵懂的樣子,疑惑地看着對方。
“向姑娘,醒了?餓不餓?”這人雖然膚色黝黑,但似乎心腸還不錯,向歆挽剛冒出這麽個想法卻很快就被對方打破了。
“不好意思了,我這除了柴還是柴,你就将就着再待會吧。”那人說完就轉身打算離開,向歆挽急忙開口。
“鹽幫的很了不起嗎?綁架我向歆挽,你們是想死嗎?”向歆挽一急起來,有時候說話跟林西澤也有得一拼,或許是兩人從小接觸多了,向歆挽被林西澤有點影響了。
要是正常人,都虎落平陽被犬欺了,哪裏還敢那麽嚣張地大聲說話,畢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是對方不高興了,這個時候殺了她還不是動動手指的問題。然而向歆挽就是說了,還說地十分理直氣壯。
“向姑娘放心,我蔣某還沒活夠,最多半日姑娘就不用再看見我了。”自稱蔣某的鹽幫成員說完這句就潇灑地走出門外,順手一帶把門又給關上了。
“鹽幫什麽東西,居然綁架我,嗚嗚嗚,阿澤你在哪裏,我好害怕啊,嗚嗚嗚......”屋內又只剩下她一個人,向歆挽難過地想哭,然而幹嚎了幾聲卻發現流不出一滴眼淚,她只能作罷。
仔細觀察了下這間柴房,真的只有柴禾,連柴刀都沒放置。向歆挽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還好,東西都在,看來并沒有被搜身,由于每次出行,她大部分時候都是跟林西澤一起,而碰上匪盜什麽的,林西澤從來不讓她動手,因此,說起來,江湖上知道她用什麽兵器的大概也不多。
向歆挽努力在柴房內不斷弄出巨大的動靜,終于把門外那人煩得走遠了,就算那人将大門給鎖上了,不過只要她的手腳自由,這難不倒她。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後,柴房的門悄悄地開了一條微不起眼地縫,向歆挽透過門縫發現外面是個農家小院,而之前那名鹽幫的人并不在院子裏,大概在其他屋子裏休息吧。
稍微看了下地形,一條逃跑方案就在向歆挽的腦海中形成了。只見一剎那間,柴房的門就半開,就在向歆挽快跑近院子門口時,卻從背後傳來一道兇猛的掌風,以她的輕功水準,她若是繼續往前,必定會被打飛出去,那樣就算出去了也會因為受傷馬上就被抓回來,但她如果往旁邊閃,必定就錯過了逃跑的絕佳機會,然而從這掌風裏她能感受到,她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
“幹嘛!你一個大男人打小姑娘害不害臊!”向歆挽終究還是選擇避開那來勢洶洶地一招,跳到院子一邊,十分嬌蠻任性地喊着。
“只要向姑娘不跑就好,請!”那蔣某伸手指着柴房對向歆挽說請,明顯是叫她乖乖回柴房待着去。
“我就待在這裏,咋的了,不可以啊!你以為你誰啊,管那麽多!”或許是手腳自由了,雖然餓的有點沒力氣,但向歆挽卻跟平時似地說話又咄咄逼人,毫不客氣。一副被寵壞的大小姐脾氣這個時候又顯露無遺。
“呵!”蔣某也不催,忽然笑了一下,向歆挽的心頭一涼,感覺對方那聲笑似乎還包含了些其他說不清楚的東西。
“向姑娘,你是不是被林瘋子傳染了,智商傻得可憐!”
居然有人敢當面鄙視本大小姐智商,這簡直不能忍,若是阿澤在,他早就幫她教訓了眼前這有眼無珠的男子,雖然她心裏也沒底,阿澤和對方哪個武功更高些,不過她相信阿澤一定能痛揍這無理的人一頓的!
“吵什麽,你跟個丫頭片子吵吵嚷嚷地吵什麽。”一個農婦打扮的女子推開門走出來。
怎麽還有一個,光這個男人自己就打不過了,再來一個,完全就不給逃跑的希望啊!
向歆挽暗暗咬牙,一邊想着要怎麽從這裏逃出去。不過她都大喊大叫惹出了那麽大的動靜,怎麽附近就沒有人過來看看?
“你們綁架我是為了什麽,對方能給你們的,我也可以給你們,甚至更多,你們何不考慮考慮。”向歆挽突然心生一計,奈何對方軟硬不吃,實在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再一次被關進柴房的向歆挽,恨恨地踢了一腳大門,發出震天響,然而不過換來門外那鹽幫女子一句,“這荒郊野外地向姑娘還是省省吧。”
不過這次他們沒有再把向歆挽的手腳捆起來,大概是覺得向歆挽已經認清跑不掉的事實,就沒有再束縛她。
“哼,不給飯吃,不給水喝,還讓本大小姐待柴房,這筆帳,我一定會算回來!”向歆挽縮在牆角,嘴巴動了動,含糊不清地說着。
也不知道是誰,居然能聯系上鹽幫的人,真不知道這事是沖着她來的還是沖着林西澤來的?向歆挽突然想起就在上官盟主表示要選下一任武林盟主之後,她在房間門縫裏發現的那張奇怪的紙條。
那天晚上她因為有事就将丫鬟全部打發去了院外,不過那人居然能躲過府中護衛,悄無聲息地将紙條塞進來,可見武功非同一般,這樣的人江湖中絕對不多見,然而事情發生至今,向歆挽都沒找到符合的人。
也不知道阿澤什麽時候會找來,唉。
或許是向歆挽的思念過于迫切,林西澤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挽挽在想我了。“南喬,再快點,挽挽想我了。”
“啊,你每次打噴嚏都這麽說,我看這次是陳大傻在背後罵你吧。”沈南喬無語地看着林西澤,然而他還是揮鞭讓馬跟上林西澤的馬。
林西澤一路快馬加鞭趕回沈家堡,一下馬就施展輕功飛躍進去,“挽挽,我回來了!”
林西澤刻意用武功将他的聲音傳出很遠,然後趴在床上的徐北辰一驚之下手掌一用力,吧嗒,床折了!
徐北辰站起來拍拍灰塵,迅速撤離案發現場,開玩笑,這可是沈南喬的卧房,要是被他發現自己打斷了他的床那還了得,雖然他只要一看見就絕對馬上知道是他幹的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林西澤!
事實上,在那一瞬間,沈家堡不止損失了一張上好的床,還有一套價值連城的瓷器被主人不小心手抖打碎了!
那林瘋子怎麽回來地這麽快,這跟預計差得也太多了,不應該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嗎,那就能名正言順地擋在永州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