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挑戰
林西澤帶着向歆挽離開沈家堡後,兩人就一路騎馬往沿海的鹽城趕,那邊據說是聚集着最多鹽幫中人的一座城。在那裏,他們一定能打探到鹽幫的據點,他要進鹽幫去打探一番,究竟,鹽幫在這個局中又是在發揮着什麽樣的作用。
順便将挽挽的那筆帳再好好清算一下,不要以為,只憑兩個鹽幫的小喽喽就可以平息他林西澤的怒火!
“阿澤,我想去下茗音那裏。”向歆挽看完一封飛鴿傳書後,對林西澤說道。
“蘇茗音叫你去她那裏做什麽?”
這個時候挽挽不能離開他的視線,但是他的時間并不多,如果去了蘇家再去鹽城,時間上會浪費好幾天。
“茗音說有秘密要跟我分享。”
茗音只是說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自己,但是絕對不能告訴林西澤,那麽說成是秘密也是可以的吧。
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居然要瞞着阿澤,唉。
“不行,你得跟着我,萬一鹽幫的人又對你出手。”
“那我雇個護衛好啦,到了蘇府就安全了。”
“不行,我不放心。”
“可是鹽城據說是鹽幫的大本營,要你這麽說,我去那裏不是自投羅網嗎?”
“挽挽,有我在,怎麽會讓你受傷!”
......
向歆挽說了一大堆,林西澤硬是咬死不肯讓她離開。
“阿澤,我可以雇個千機閣的殺手,那樣肯定沒人敢來打擾我。”千機閣的殺手江湖上很少有人敢惹,自然酬金也要的很高,不過這點錢,向家還是付的起的。
“不行。”
無論向歆挽說什麽,林西澤都說不行,她忽然就覺得很火。
第一次她對着林西澤發火,只不過是因為林西澤這一次沒有向往常那般順着她。
“林西澤,我要去蘇府,我說我要去蘇府,你聽清楚了沒有!”
向歆挽生氣地吼完就調轉馬頭騎馬朝着蘇府的方向飛奔而去。
“挽挽!”
“主子,大局為重!”這荒郊野外地突然又冒出一個人來,林西澤一點也不意外,他狠狠地盯了那人一眼。
“你跟上去,一路護送向女俠回蘇府,別被她發現了。”
“是。”
林西澤咬牙看着向歆挽漸漸消失的背影,終究沒有追上去。
向歆挽騎馬奔出一段後,她朝後張望了幾眼,除了馬蹄揚起的塵埃之外她并沒有如願看見她想看見的那個人。
是不是跑太快了,阿澤還沒追上來。
這麽一想,向歆挽幹脆在路邊停下,半個時辰過去,以林西澤的騎術不可能還沒追上,其實早在兩炷香之前,向歆挽就意識到林西澤并沒有追上來,但她不死心地繼續等。
“哼,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明明是你答應我的,無論我說什麽,做什麽都會依着我的。”
向歆挽扁扁嘴,難過地有點想哭。
然而她閉了閉眼,故作堅強地騎馬離開,但從她不斷揚鞭策馬能感受到她內心仍然不平靜。
或許是鹽幫已經放棄抓向歆挽,或許是林西澤派來保護向歆挽的人真的很厲害,向歆挽一路平安地到達了蘇府。
“歆挽。”聽說向歆挽到了,蘇茗音親自到門口來迎接她。
“聽我哥說,你前幾天被鹽幫的人綁走了?也不知道是誰要抓你,真是欠教訓!”蘇茗音的脾氣比向歆挽火辣多了,一點都不像她哥哥那般穩重。“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要狠狠賞他幾鞭子!”
“好了,不說這個,你叫我來是要告訴我什麽?”提到那件事她就想到阿澤,明明那個時候他來救她,對她那麽好,她當時感動地一塌糊塗。
但那天,他怎麽能,就這樣讓她走了,也不知道追上來再挽留一下嗎?
“哦,就是,你有沒有把紙條上的事情告訴林西澤。那個內容是只能本人知道,不能告訴其他人的。對了,林西澤怎麽沒跟你在一起,你們不是一起從沈家堡離開的嗎?”蘇茗音朝後張望,的确沒有下人來報,說門外還有客人求見。
這是怎麽回事?林西澤怎麽會放心讓向歆挽一個人大老遠地跑來蘇府。
“如果說了會怎麽樣?”向歆挽突然想起她已經把紙條的內容告訴了林西澤。
“額,有點糟,首先追殺是肯定的。不過聽我哥說,現在才剛剛開始,都還在一個個入局,如果哪裏出了亂子一時半會可能沒人顧得上,不過等所有人都就位後,再出什麽纰漏那大概就要出局了。”蘇茗音想了想,覺得她還是需要提醒下她這個閨蜜,既然歆挽已經入局,可別一下子就出局才好,誰也說不準,出局會是什麽下場,尤其是在要求你做的事情沒做完的情況下出局,這意味着會打亂很多事情,事态的發展很可能會超出控制。
“茗音,你哥知道的真多,你哥那位朋友在明月樓的地位肯定不低。”向歆挽聽蘇茗音說地頭頭是道,她想到了有一件事情,“能不能叫你哥幫忙問下,鹽幫的人抓我是因為什麽?”
“這事我早就跟我哥說過啦,想來就這兩天應該就會有消息,你最近還是待在我家吧,林西澤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跑太危險,畢竟江湖上看林西澤不順眼的人,說實話挺多的,就怕他們對你不利。”
“不要再提林西澤,我以後都不想理他了。”
向歆挽突然氣鼓鼓地說了這麽一句。
“啊?吵架了?”上次見面不是還挺好的嗎?這才多久就這樣了,不過印象中,歆挽和林西澤好像從來沒有吵過架啊,這次是發生了什麽?
蘇茗音茫然地跟上去,這倆人這個時候鬧別扭挑地真不是時候。
第二天,蘇茗音陪向歆挽出門逛街,對于女孩子來說,有再多的煩惱,出去逛個街,買身漂亮衣服,吃一堆零食也就什麽煩惱都沒啦。
“姑娘,這只碧玉簪很适合你。”那是一只玉色上乘的翡翠簪,一名白衣男子一手舉着它,臉上溫和地笑着,一點也不會給人唐突的感覺。
“我?”向歆挽見那陌生男子看着自己,好奇地問道。
“是的。”這名男子容貌并不出色,比林西澤差遠了,但他多長的幾歲卻為他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與林西澤那種年輕狂傲灑脫的帥氣不同,也不是徐北辰那種輕佻風流的性子,更不像沈南喬時不時地毒舌一下。眼前這男子是她從來沒有遇見過的一種人。
不過,向歆挽和蘇茗音對這種溫柔的大叔型男人都不感冒。
“謝謝大叔誇獎。”
向歆挽拉着蘇茗音轉身朝着下一家店鋪走去。
有意思的丫頭。
“那人誰啊?怎麽跟着我們,要不要我抽他幾鞭子,看他人模狗樣的,怎麽大庭廣衆之下就跟蹤小姑娘,要不要臉!”蘇茗音說地毫不客氣,并且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男子的臉色微微有些僵硬,好一個嘴巴毒辣的丫頭,要不是......就憑這幾句話,本少爺早就叫人教訓你了。
“理他做什麽。”向歆挽拉了蘇茗音一把,即使這裏是蘇家的地界,蘇茗音作為蘇家唯一的大小姐,的确可以橫着走,但是也不用刻意去惹事,她們是出來逛街不是來找事的。
歆挽也真是的,這種人扁一頓就好啦,順便還能出出氣,心情不好的時候扁人最爽啦。
“主子,她們進去了,還跟嗎?”似乎是那人的小厮找了過來。
“跟!不對,不跟。”被稱為主子的男子回頭看了某個方向一眼,改變了主意。
奇怪,那人發現我了?混在人群中的十一十分确定剛剛那人是在看自己。
然而那人給人感覺就是一普通人,自己竟是完全看不出對方深淺,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向歆挽逛了一下午,心情都好多了,然而回去的路上卻是遇到一個出乎意料的人攔路。
王奇才抱着他那把随身不離的劍,站在路中間,将寬闊的街道硬生生地逼出狹隘地感覺。
“請指教!”
王奇才握劍,劍柄對着向歆挽的方向,揚聲說道。
啊!王二愣子這是要做什麽?
向歆挽愣住了,武癡王奇才一向只找高人挑戰切磋,這次他怎麽會對着她舉劍?
不怪向歆挽和蘇茗音誤會,王奇才往那一站,氣勢一發,路上行人紛紛退開,此時仍然站在王奇才面前的只有她們兩人,而蘇茗音當時是側對着王奇才的,因而那話只可能是對向歆挽所說。
“王奇才,你發哪門子瘋,歆挽又打不過你!”蘇茗音将挂在腰間的長鞭取下,生怕王奇才一句說不通就亂來。
“不,向姑娘你可以找人代替你跟我打。”
如果說王奇才之前的話已經是驚人之語,那麽這話令兩人确定,這王奇才一定是在找事了。
林西澤并不在,她就算想找人代替她打,她都沒人可找,這附近,據她所知大概也就只有蘇茗音的哥哥蘇珩或許能打得過他,不過,從小到大她很少看見蘇珩出手,感覺上蘇珩十之八九不會來幫這個忙。
王奇才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逼出林西澤還是逼出蘇珩?
向歆挽和蘇茗音對視一眼,兩人眼中是相同的疑惑,不過現在麻煩地是,對方堵着她們,不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