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冷藏的貴妃

柳伶兒與小方子分別之後,就打算沿着剛才過來的路線回宮。不料,在路上的時候就遇到了正在外尋找自己的劉氏一行人。劉氏當場就急哭了,想罵又開不了口,怕又把人給罵走。只好強忍着怒氣,對柳憐兒說:“回去吧,回去之後,娘什麽都依你。”

柳憐兒沒說話,她目光停留在某處,似乎在想些什麽。

劉氏見狀,趕緊讓人給她披上披風。

這還沒出月子,要是身子落下什麽毛病,以後還怎麽繼續生育?

但當披風披到她身上的時候,柳憐兒就暈了過去。

杏兒過來西宮送藥,在門口候了有快半柱香的時間,差點等得不耐煩了,剛想要走,就見幾個人扶着昏迷不醒的淑貴妃進屋。

劉氏看東宮的杏兒出現在自己家門口,便十分氣憤的斥責那些宮女:“誰讓你們放她進來的?”這好巧不巧,剛好讓她看見淑貴妃這等事,這不就是直接告訴皇上嗎?

杏兒跟着葉歡許久,也懂得了察言觀色,她知道劉氏不待見她們主仆,就說:“老夫人,奴婢這次過來就是想給小皇子送藥來,送完就走。”說着便是把手中的東西呈上。

劉氏眼睛壓根就沒往這邊看,她厭煩的很,就是因為這東西,才使得皇帝雷霆大怒,這次她們竟然還敢送來。

“你去回你們娘娘,此等福氣,咱們消受不起,以後還是不勞貴妃費心了。”劉氏直接拒絕,一點也不給貴妃面子。

杏兒遭拒,但也不惱,因為之前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她把手放在嘴邊,對着裏頭的淑貴妃喊道:“淑貴妃娘娘,這是我們娘娘的一片心意,是專門給小皇子治病用的,奴婢就是過來辦事,也不帶勉強,若是您自個不願意呢,奴婢這就回去,絕對不再這多停留片刻。”

劉氏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一點也不怵她,還敢在宮裏大聲宣揚。便是什麽也不顧,直接就推着杏兒往外走。

兩人推推搡搡,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淑貴妃在裏頭說:“把藥留下吧,替本宮謝貴妃娘娘。”

杏兒得意的行禮,把藥瓶塞到呆滞的劉氏手中,就跨着輕盈的步子離開。

劉氏不明白淑貴妃為什麽會這麽做,就沖進屋子裏,看淑貴妃正抱着小皇子,就說:“憐兒,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出去了一趟就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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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娘,為何就不能收?”淑貴妃問道。

劉氏說:“這貴妃沒存好心,這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淑貴妃把孩子放到奶娘手中,然後起身将藥瓶從劉氏這邊拿過去,仔細端詳了下,便說:“貴妃既然有心來送藥,就不會在裏面做手腳的。”

劉氏問:“何出此言?”

淑貴妃說:“這藥是她的貼身宮女送來的,出了事,就會直接懷疑到她頭上,她能這麽蠢嗎?她這麽做,無非就是為得讨好皇帝。”

劉氏聽完,更是惱怒,她搶過藥,作勢要扔到地上砸個粉碎。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能如她的意。”

淑貴妃見狀,厲聲道:“住手!”

劉氏被吓着,回頭看着淑貴妃,詫異的說:“你吼我?”

淑貴妃說:“沒有,我只是讓您不要激動。把藥給我吧。”

劉氏不依,把手裏的東西藏于背後。

淑貴妃苦笑,手伸向她:“我兒子的命就比不上這争寵二字?難道我這次沒能讓貴妃如意,皇帝就會讨厭她?娘,您真是被仇恨迷了心眼了。”

她眼裏含着淚,像在質問一般看着劉氏。

若是以前,劉氏說什麽她都會聽,可如今,她已經是一名母親,又如何可以置自己兒子的生命于不顧。

“把藥給我。”淑貴妃說。她的語氣沒有半分熱情,更多的只有冷漠。

這讓母女之間瞬間達到了冰點狀态。

劉氏被女兒這麽不給面子的教訓一頓,她心裏是憤憤不平的,但是共同利益在前,她還得靠淑貴妃生活下去,就說:“娘娘。”她故意沒用平時親昵的稱謂,而是和其他人一樣的稱呼她,“您或許分析的不錯,貴妃就是想通過小皇子來讨好皇帝,可是您有沒有想過,貴妃現在膝下無子,而且以後也不一定能生下個一男半女,小皇子恐怕是她眼裏的肉中刺,她此時想要除掉小皇子也是有可能的。”

除掉小皇子?

淑貴妃笑了,她搖頭,問道:“我說了,這麽明目張膽的除掉,娘,您是把誰當傻子呢?”

劉氏啞語,被她擠兌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見劉氏不再表态,淑貴妃就拿着那個藥瓶來到小皇子身邊,她的手還有些發抖,雖然已經下定決心,可這還是她平生第一次自己做決定,她有些慌,還會擔心做完這事之後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可當她看到孩子熟睡的笑顏時,她便什麽也不顧了。再看了一眼手裏的這個東西,眼睛一閉,便是将那藥給小皇子服下。

東宮。

杏兒回來複命,發現葉歡去了皇上那裏,等到晚上才從那邊回來。

杏兒給葉歡梳洗,杏兒就說:“娘娘,淑貴妃已經收下咱們的東西了。”

葉歡愣了一下,似乎頗有些意外,她本以為還要多送幾次才能被她收下,不想竟然這麽快就想通了。

“很好,杏兒,你做的不錯。”葉歡說道。

杏兒說:“娘娘,其實杏兒覺得淑貴妃娘娘挺不容易的,本來一個好好的寵妃,懷了龍子,臨了卻落得這樣的下場,真是令人唏噓。”

葉歡取下耳環,說:“誰說不是呢,她能想通也好。”

杏兒點頭。

葉歡就說:“這些天我們可能要忙起來了,你得多辛苦一些,幫幫我。”

杏兒問:“娘娘,怎麽了?”

葉歡說:“剛才我去皇上那兒,皇上正為一外國使臣的到來而犯愁,我就主動請纓,接了這檔子麻煩事。”

葉歡想起司徒鏡說着外邦的時候,連眉頭都皺起了,他說這個國家擁有着千萬鐵騎,之前就一直和我國是死敵,現在也并沒有完全歸順我國,所以這次來朝,很有可能是目的不純。

司徒鏡不想接待此人,但這事傳出去,又會讓人以為皇帝是個膽小鬼,連這樣的事都不敢面對。

這樣一來,國家将會深陷輿論之中,人心惶惶,失去控制。

“娘娘,奴婢鬥膽說句話。”杏兒說道。

葉歡回:“你說。”

“皇上現在真的好喜歡娘娘您,連這話都願意和娘娘說,這已然是把娘娘當成自己人了。娘娘,要不您就考慮考慮,也趕緊給皇上生個一男半女吧。”杏兒十分不解的說。

葉歡笑了笑,待到自己身上的行頭全部卸下,她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你這鬼丫頭,懂得倒是挺多,生孩子之事,又豈能是我能做主的。”

生孩子?他司徒鏡的确是有這方面的想法。

葉歡知道,在淑貴妃生産之後,司徒鏡就有意讓皇子養在她宮中,算做是她的兒子。可惜淑貴妃護子心切,拒絕了皇帝。司徒鏡不想看見葉歡這般委屈,這些日子見葉歡身體逐漸好轉,便有了想要兩人更親密的想法,但被葉歡拒絕。

他沒有惱。這要換做以前,估計早就一巴掌把葉歡打到地上。這次,他沒有這麽做。而是用極大的耐心等待着葉歡心軟。

司徒鏡為什麽會突然有這樣的轉變,還有為什麽會和她說起這事?

起初自然是不願的,皇帝嘛。

可是在這短短的半個月中間,葉歡幫他處理了許多棘手的事情,他就在不知不覺中從心理上慢慢依賴起她來。

自然,發生這等事,司徒鏡也會第一時間來問葉歡怎麽辦。

葉歡躺到床上,讓杏兒給自己掖好被子,待她離開之後,葉歡便起了身。

她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錦盒,從裏面拿出一顆藥丸服下。

這是解毒的藥,是司徒鏡給她下毒的解藥。

他一邊愛她愛得瘋狂,另一邊又覺得不放心,所以又開始偷偷在她茶水裏下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為得就是能随時控制她。

司徒鏡用這東西栓住她,看上去是不好的事,實則反倒是對她頗有益處。

因為她的生命掌握在司徒鏡手中,如果葉歡做了逾越的事,司徒鏡可以立即要了她的命。可如果沒有,葉歡就可以繼續當她的寵妃,獲得他無上的寵愛。而且司徒鏡是對她有愧疚的心理的,越是傷害她,他就越會在另外的方面補償他。

現在司徒鏡都會對她有求必應,可謂是把一切都給了她。

這反倒是好事。

次日,司徒鏡的封賞就下了來。二三十個人端着那些奇珍異寶的賞賜,差點将整個屋子都站滿了,小春子還說皇上的賞賜還沒完。

葉歡狐疑的說:“已經夠多的了,本宮什麽都沒做呢。”

小春子笑眯眯的看着葉歡,然後攤開手中的聖旨,一屋子的人齊齊跪下,連帶葉歡也被杏兒扶着跪在地上。小春子便說:“奉天承運,皇帝诏曰,貴妃娘娘德才兼備,溫良恭順,今特封貴妃為皇貴妃,欽此。”

好家夥,這司徒鏡前腳給葉歡下毒,後腳就開始拼命封賞,這皇貴妃一詞,立馬讓東宮的人開始沸騰起來。

葉歡榮升成為“皇貴妃”,攝理後宮,已經差不多是後宮女主人的預備役了。

“恭喜皇貴妃娘娘,如今,您又成了這後宮乃至整個國家,除皇上以外最高貴的人了。”

小春子給葉歡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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