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冷藏的貴妃
司徒鏡撇下淑貴妃之後,當即就去了東宮,他需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不是說好不讓她随便亂跑嗎?怎麽會那麽巧合的出現在那裏,還表演了一出妙手回春的戲碼。
果然,女人沒一個可信的。
可是當他慢慢走到葉歡身後的時候,那股子氣竟然神奇般的消失了。
葉歡回頭,看見皇上過來便問:“皇上,您怎麽來了?”
他怎麽來了,他怎麽來了難道她不知道嗎?
司徒鏡一把抓住葉歡的手,帶有侵略性的想要将她攏入懷中,可是葉歡拼命掙紮,似乎極其不願。
她還是對他很抗拒,即使是在人前兩人相敬如賓,可實際上卻仍然沒有得到她的心。
司徒鏡出奇的耐着自己的性子,倒也不會因為此事而遷怒于她。因為之前幾天他就對葉歡承諾過,會一直等到她回心轉意。
想想,一個皇帝什麽沒有,竟然還得不到一個女人的心?
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卻感覺相隔千山萬水。
司徒鏡見葉歡不願,便适時的放開她,他坐到了椅子上,杏兒端來了一杯龍井。
本來是想來找她麻煩,卻沒想現在的處境卻是他尴尬無比。
司徒鏡不知道自己的手該往哪裏放,索性就一直拿着茶杯,他喝了一小口,就說:
“這茶,挺好,和我之前喝的有些不一樣。”
葉歡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跟前,拿過他的茶杯就在自己的鼻尖聞了聞,便對杏兒說:“杏兒,你是不是加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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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兒趕緊跪下,說:“回皇上,回皇貴妃,奴婢在裏面加了一些羊奶。”
羊奶?這樣的喝法,司徒鏡還是第一次。他頗為新奇,就問:“好端端的,你從哪裏學來的這法子?”
杏兒神情忐忑,似乎是想着怎麽回話。
司徒鏡覺得不正常,就問:“怎麽回事,快說,不然連你主子也救不了你。”
杏兒怯怯的說:“皇上,這羊奶的法子,是昨天耶律世子過來時,交給奴婢做的。”
她話還沒說完,就只聽見“啪”的一聲,司徒鏡一掌打在桌面上,那杯子裏的水就全給濺了出來。
小春子趕緊上前查看皇上的手有沒有事,卻被司徒鏡一把推開。司徒鏡失控的拉着葉歡的手臂,對她說道:“昨天,耶律慶來過了?”
這後宮是不得有人進入的,這人竟然敢大膽闖入,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葉歡比起杏兒來,神情要淡定的多,她并沒有慌張,而是用那種認真的眼神看着司徒鏡。
這樣反倒讓司徒鏡心裏沒底,覺得自己是想太多。
“他的确是來過,本來臣妾是不想提起此事的。”葉歡說。
司徒鏡反問:“為什麽不告訴朕?”
葉歡回:“因為這是有辱皇室的事,臣妾不想說出來讓皇上不開心。”
什麽?有辱皇室?都這麽嚴重了,為什麽在她的嘴裏說出來還這麽輕松。
司徒鏡怒不可遏,他現在就想手刃那個耶律慶,讓他知道,沒人能爬到他頭上。
小春子看到皇帝如此失控,便是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司徒鏡的大腿,他哀求道:“皇上,您要冷靜啊,這耶律世子此次過來,可是許多張眼睛都盯着呢,若是他在咱們這出了事,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司徒鏡發狂的說:“不過就是一個世子,竟敢私闖後宮,光是這一條罪就能讓他死一百遍。”
他這麽寶貴的女人,連自己都不忍心去碰一下,怎麽能夠容忍那個男人輕易亵渎?
而此時,葉歡始終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看不出她現在的真實心情。
她若是流露出半點生氣也好啊,司徒鏡也會覺得她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可惜什麽都沒有,冷漠如她,好像和這世界都沒有任何關聯。
這讓司徒鏡更加生氣,那種想要霸占她,卻始終走進不了她內心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兩人僵持着,周圍的氣氛尴尬到了頂點。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通報,據說是邊關傳來的消息,情況危急,請皇帝務必前去。
司徒鏡沒法,只得先行離開,走之前他再三囑咐,不得讓皇貴妃再離開東宮半步,否則東宮所有人都別想活着出來。
議事廳。
司徒鏡看到密報,是邊關的大将軍的筆跡,上面寫道現在邊關情況十分不好,外邦國有意侵犯,此時派世子過來,就是想要國家割地賠款。
這樣一來,世子不僅不能殺,還得好生款待,難怪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去輕薄皇貴妃!
司徒鏡氣得牙癢癢,把那信一把扔在了地上。
在場的官員紛紛勸告皇上不要動怒,一切從長計議。
“你們叫朕如何息怒,他們都欺負到朕頭上來了,難道還要朕卑躬屈膝不成?況且我國疆土不容侵犯,是誰給他們的膽子想要這樣做的!”司徒鏡咆哮道,此時的他已經不在乎什麽行為禮儀,他心中只有掩蓋不住的怒火。
官員們急得滿頭大汗,發生這樣的事,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
直接将邊疆的土地拱手相讓,恐怕本國的人沒有一個人會願意,到時候又激起民憤,引發內亂,那外邦的人就可以趁機侵犯。
可是不聽他們的話,我國又剛好是在恢複階段,哪裏還有什麽兵力去打這種持久戰,到時候還不是損兵折将,這土地還是得到人手上。
所以說來說去,結局都是一樣的。
這外邦國就是吃定了他們,所以才會這麽嚣張。
司徒鏡何嘗沒有想到這塊,他遣散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好久。
小春子最近可受了很多氣,皇上得不到皇貴妃,就會把氣撒在他頭上,現在呢,更是因為國家被人壓制,也把他打得滿頭包,剛才還因為他伺候不當,直接就用茶杯在他腦袋上砸了個頭破血流,慘狀無法描述。
不過小春子雖然覺得委屈,可這皇上也總要有人伺候,他端着茶杯,正在門口左右徘徊。
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他臉就像個苦瓜似的,糾結極了。
“公公,讓我去吧。”突然,一個極為好聽的聲音出現在他耳邊,而且還拿過了他手中的茶。
小春子一看,這不就是之前和皇上一起唱戲的春娘嗎?不,現在應該叫他小方子了。
“你确定能處理好?”小春子并沒有呵斥他,這要是換做旁人,肯定就不會這麽客氣。可是他不同,皇上在他還是完人的時候,就對他頗為欣賞,之前還因為出了那檔子事,皇上還為此念叨過幾回,如果他能送去,會不會……
小方子點頭,說道:“公公,您放心,這事怪不到您頭上。這茶是您忙的時候,我送過去的,您并不知情。就是皇上怪罪下來,也和公公沒有半點關系。”
小春子笑笑,還真是想得很周到。
“皇上沒看錯你,進去吧,皇上這時候正想愁沒個說話的人呢。”小春子滿意的說道。
小方子應着,給小春子行了個禮,然後就端着那茶杯進去。
司徒鏡在裏面,聽到門被打開,腳步聲由遠而近,便是以為又是小春子這個不識相的進來了。
他剛想用同樣的方法對付他,不想卻被那人及時擋住。
“放肆!朕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司徒鏡嘴裏嘀咕着,心想這小春子是要造反啊,做出這樣的動作來。
“皇上為何如此動怒?”小方子陰柔的聲音響起,這是他獨有的聲線,只需要聽過一次,便可以記憶猶新。
(淑貴妃那時候直接就把人抓住,并沒有聽到花娘的聲音,所以認不出。)
司徒鏡一愣,他立刻就認出了這是花娘,便是猛得擡頭,卻看到一身穿着太監服侍的他。
“你……”司徒鏡詫異的說不出話來。
小方子給皇上行了個禮,說:“皇上,您這麽快就認不出奴才來了嗎?”
司徒鏡輕咳了一聲,他不知道為什麽會有種窘迫的感覺。
這花娘會不會也是因為他才變成這樣?司徒鏡不太确定。
“朕認得,只不過不明白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小春子呢?他去哪裏了,為什麽不是他端茶進來,而是你?”司徒鏡質問道。
小方子回:“皇上,您心情不好,小春子公公剛才負了傷,已經被送去太醫院了。”
司徒鏡瞪大眼睛,他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其餘的小太監為此都不敢接近皇上,所以奴才才鬥膽進來,怕皇上口渴沒人服侍。”他說話的時候一字一句都敲打在司徒鏡心上,莫名讓人覺得心癢癢。
他彎着身子,把茶杯遞到司徒鏡面前。
司徒鏡并沒有接過茶杯,而是一把将小方子拉到了桌面上,兩人以一種極其暧昧的姿勢對視着。
小方子是美的,即使他不是女人。
司徒鏡心中竟然漸漸的升起了一個想法。
“你知道朕煩惱什麽嗎?”司徒鏡問。
小方子答:“奴才不知,不過皇上如果信得過奴才,可以說給奴才聽。”
司徒鏡冷笑說:“朕從一開始就想把你當知心人,不怕對你說實話。耶律世子很喜歡皇貴妃。”
小方子說:“是嗎?”
司徒鏡說:“還有他們國家一直對我們國虎視眈眈。你說……要是換做你……該怎麽辦才好?”
小方子笑道:“這還不容易,皇上,既然是這樣,那就送上他們最喜歡的東西,堵住他們的嘴好了。”
司徒鏡問:“你說的最喜歡的東西是什麽,是土地嗎?”
小方子搖頭,說:“最喜歡的,皇上心裏不是早就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