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冷藏的貴妃
要知道公然的包圍世子府會有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那就是大家撕破臉皮,連表面的和平都無法維系。
司徒鏡知道這個道理, 但他卻無法控制, 所有的禁衛軍已在周圍設下了埋伏, 如果皇貴妃在這出戲唱完之後沒有出來, 那麽司徒鏡将不會對他們有半分客氣。
葉歡發現耶律慶自她過來開始, 眼神就一直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他那種近乎狂熱的愛戀昭然若揭。
“皇貴妃, 看到你, 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似的, 你說巧不巧?”耶律慶見她只顧看戲,把自己晾在一邊,邊想了個話題開始搭讪。
葉歡看着前面的戲臺,連一眼都不給他,說道:“世子,這出戲這麽精彩,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感興趣嗎?”
耶律慶哪裏會懂戲曲的樂趣, 他只覺得聒噪,而且唱的是什麽,根本不是在他的知識範疇內, 只不過覺得那戲臺上那個唱戲的人生得極好,要是皇貴妃沒在場,他鐵定會把那人叫到堂下來尋歡作樂一遍。
“這戲有什麽好的,無非就是無病呻吟, 還不如像我們在馬背上生活,這才像樣。”他表現出對戲曲的極大不滿,更是踩着戲曲去捧高他們國家的生活,“皇貴妃,本王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陪你一起看這場戲,若是散了,本王能邀請你共飲一杯嗎?”
他知道葉歡抗拒他,可越是這樣,他就越帶勁。
拒絕,是沒可能拒絕的,這樣只會讓他更想征服她。
葉歡終于在這時将視線轉移到他身上,她說:“當然,世子的邀請盛情難卻,本宮自然是不能拂了世子的好意。”
耶律慶見她答應的這般爽快,心中高興極了,他站起來,做了一個拍掌的姿勢。
霎時間,戲臺上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
“今天就到這裏,本王要與皇貴妃單獨飲酒,其他人都退下吧。”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開始退場。
只有那一人,還留在臺中央。
耶律慶眯着眼睛看着那人,是個女人,一副小姐的裝扮,可是如今看他的樣子卻又像是一個男人。
耶律慶讓自己的手下把這個奇怪的人帶下去,不想,葉歡竟制止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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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歡說:“世子,就讓這位花旦來服侍我們喝酒吧,像我們這樣的身份,自己倒酒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耶律慶一愣,是讓這人留下?可是憑什麽?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獨處的機會,為什麽偏偏讓這人留下。
莫非,是有炸?
警覺地耶律慶開始打量起那人來,甚至他還有種想要叫人搜身的想法。
“難道世子這就怕了嗎?本宮現在身處你宮中,即便是多了這麽一個人,而他又真想對您做什麽,能怎樣?還不是晚幾秒被抓的事?”她倒是不避諱,把耶律慶心裏話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
耶律慶笑了笑,覺得眼前這人實在是厲害。
光是這麽一句話,就讓他啞口無言。
說怕,不就直接證明他是個懦夫膽小鬼?
說不怕,可此人又不得不防。
“皇貴妃果然是皇貴妃,臨危不懼,頗有大将之風,也不知道這皇上哪輩子修來的福氣,會娶到像您這麽好的妻子。”耶律慶退讓了,他允許那個人留下來。他愈發感嘆皇帝的幸運。
葉歡說:“世子說笑了,本宮不過是相信世子不會做出什麽事來。至于世子,以後肯定不乏遇到比本宮好上一千倍甚至萬倍的女子,世子也無須羨慕皇上了。”
“可是,本王就是想要你呢。”他伸長脖子,試圖離葉歡更近一些。
就在這時,一個茶壺适時的出現,擋住了他的去路。
耶律慶一看,臉色立馬就變得不好了。
“世子,請您喝茶。”那人恭恭敬敬給他倒上一杯茶,然後老老實實的退到身後。
“我知道了,這是故意的,皇貴妃,皇上果然還是暗中保護你啊,不過他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些,派個女人過來,而且還是這般腔調的,真能護得住你嗎?”耶律慶質疑道。他越說就越覺得好笑,一個女人能保護另一個女人就見了鬼了。
葉歡見耶律慶這樣,就對耶律慶說:“世子先喝茶,這些我們稍後再說。”
耶律慶才不上她的當,把那杯茶放到一邊就說:“不喝,兵不厭詐。”
這人,還玩起反套路來了。
葉歡接着說:“世子,這位唱戲的先生,可是我們城裏響當當的人物,不如就讓他再替我們表演一曲如何?”
耶律慶看她這麽介意,直接就擺手,他聽得心裏難受,怎麽還會讓她如願。
葉歡見狀,便用扇子擋在嘴邊,湊到耶律慶面前,小聲說道:“本宮不怕告訴你,在你把本宮接過來的時候,皇帝就已經在周圍布下了重重陷阱。等你這戲曲聲一停,我若沒有在一定時間內出去,他們就會接收指令,對你們……你懂的。”
耶律慶聽完,哈哈大笑起來。
沒錯,他就是這麽狂。
“你以為我會怕?這皇帝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将,若還在背地裏搞我的鬼,我父皇絕對不會饒他!”耶律慶才不會理葉歡的建議。
葉歡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說:“世子啊世子,別人不明白,你自己難道還不清楚嗎?在你們國家真實是怎麽樣,你應該比誰都了解。我國皇帝除了你,你仔細想想,你的大哥,真的會讓你父皇有機會來救你嗎?”
耶律慶聽完,身子不由的顫抖了一下。
她似乎說中了什麽,使得耶律慶做了一個手勢,那唱戲的人兒便開始走上臺去,那餘音繞梁的曲調,就又響起了。
聲音的音調不錯,剛好可以覆蓋住他們說話。耶律慶眯着眼睛看着葉歡,十分不解她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內情。
難道是皇上告訴她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若是皇上已經掌握了所有信息并且确定,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畏畏縮縮的。
“你剛才是在套我話對吧?皇貴妃,本王還真是低估了你,原以為你也只會耍些小聰明,卻不想你竟然還會使用這樣的計謀。”剛才還真是差點被他騙了去,若是剛才說漏了嘴,那就真的完了。
“本宮說錯了?”葉歡反問道。
她質問的時候帶了點篤定,說明她對此事堅信不疑。
“你大哥一直觊觎你的位置,在前兩年,你就出現了好幾次意外,你可曾想過,這些事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他一直寵着你,慣着你,為得就是想要捧殺你,把你養得嚣張跋扈,目中無人,這樣你才可以更大程度上惹惱我朝的皇帝,繼而成為階下囚。”葉歡開始放出狠招,一步步的讓耶律慶走向崩潰。
耶律慶瞪着眼睛看着她,她說的沒錯,他真的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去思考這一件事。
大哥從小就不和他争,所以年輕的耶律慶就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致使發生了危險,也不會怪罪到哥哥頭上。
可是聽皇貴妃這麽一說,他心裏沒底了,他那個擺鐘一直在不停的搖擺,不知究竟停在何方。
“本宮知道世子不相信,當然誰會信一個外人去挑撥自己親兄弟的關系。只不過,本宮也是在這後宮生活了許久的人,見慣了為了利益不惜在背後捅刀子的人,在這個利益中心,沒有什麽親情友情愛情,只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葉歡說。
耶律慶猜到了,他在這時候終于想明白了。
原來剛才篤定的皇貴妃那麽堅定不移,其實也只不過是根據自己的經驗得到的結果,而并沒有去證實。
他慶幸剛才自己穩住了,什麽也沒有透露。
不過在這中間,他似乎也捕捉到了一些什麽。
“皇貴妃,你說的話,倒是別有用意,本王現在用不着,但不代表以後用不着,你的好意,本王就收下了。”他大聲的笑了起來,然後忽然變得很小聲,說道,“你對皇上也沒有感情吧?像你這樣,何不與我合作?”
葉歡挑眉,問:“合作?世子,本宮是一介女流,像這樣的事,從未參與過,還是接着看戲吧。”
耶律慶見她不答應,便是強行握住了她的手。
葉歡想掙脫開,奈何力氣不如她。
“這皇帝對你都那樣,你又何須再給他留着情面,倒不如你我雙宿雙飛,待我回去繼承大統,來日再吞并你國,你就是直接是我的皇後了。”耶律慶說道。
葉歡說:“世子,這個好好商量。”
耶律慶不放:“這事,沒得商量,你必須答應。”
他說完,發現唱戲的停了,便是嚷着讓那人再唱一遍。
他知道外面肯定有埋伏的兵馬,只要唱戲的一停,他們就會有所行動,這個他還是挺相信葉歡的。
但無論他怎麽命令,那人就是不唱,并且緩緩的走到他們面前,說:“皇貴妃,世子,奴才唱完了。”
耶律慶說:“放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竟然還有不聽他命令的人,既然這樣,他就只好立刻送他去西天。
“來人啊,把這個人給我拖下去,重重打死!”耶律慶發飙道。
霎時間,一群人闖進了屋內,耶律慶并沒有反應過來,只以為是他手下的人。
可是漸漸的,他發現有點不對勁,這些進來的人全都沒去把那人抓住,而是都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