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番外二
繁瑣的婚禮結束後, 作為孕婦的唐晚被累得夠嗆,原本的蜜月計劃推遲一段時間, 宴非白陪着她在莊園養了好幾日。
因為剛結完婚, 朋友們倒都在, 每天聚在一起也挺熱鬧,以往冷清的莊園如今充滿歡聲笑語, 就連不茍言笑的宴非白偶爾也會開個玩笑了。
不過他常常一本正經的說冷笑話, 聽笑話的人聽得嘴角抽搐, 心想您說的是笑話嗎?一臉的冷淡簡直堪比恐怖故事, 偏偏唐晚受用無比,每次都被宴非白逗笑。
她實在沒見過他這樣一本正經搞笑的人,說個笑話竟然能變成朗讀文章似的。
只覺得這樣的他很可愛,唐晚經常新奇的抱着他熱烈的親幾口。
後來葛禦在他書房看到“一萬個冷笑話”這本書,大家夥兒瞬間明白了,宴總為了讨老婆開心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唐晚養好後, 蜜月提上日程。
夫妻倆定的蜜月旅行計劃是先從國內出發,趁着唐晚的肚子還不算大的時候帶她四處走走,然後再回來安心養胎。
第一站是西藏, 唐晚一直向往這個神秘的地方。
不知道是誰說過,人生中的旅行, 一定要去一次西藏, 去感受遼闊的草原,彪悍的民風,去騎馬, 去追風。
去一次西藏,大概人生會有別樣的領悟。
有沒有領悟唐晚不知道,就想帶着老公和未出生的孩子去看一看,以後孩子出生了,再走一回,等老了回憶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啊。
對于她這個理由,宴非白溫柔的淺笑,順從的點頭。
小兩口離開雲川那天,朋友們都來送行,大抵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唐晚變得多愁善感,出去蜜月一下搞得像生離似的,眼淚巴巴的拉着張禾芮和宴星沂不放手,張禾芮操的簡直是老母親的心,一再叮囑唐晚好好照顧自己。
宴非白摟着她,疼惜的給她擦淚,把她哄乖了,這才帶着她上私人飛機。
唐晚上飛機就開始睡覺,懷孕後是越來越黏人了,睡覺也要抱着他一只胳膊,宴非白索性将她整個人抱進懷裏哄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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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子最近養嬌了,臉上總算帶了些肉,可愛得緊,抱在懷裏更是軟得像團棉花,對于這團棉花的甜美程度,宴非白自然深有體會,一時有些心猿意馬,男人喉結滾了滾,輕輕捏住她臉,在她臉蛋兒上狠狠親了口。
唐晚笑着拍他:“我要睡覺啦。”
“好,你睡。”他摟着懷裏的寶貝,将她的腦袋擱在懷裏,為她尋一個舒适的姿勢,低聲說:“閉上眼睛。”
唐晚乖乖照做,飛機起飛,她不一會兒就睡着。
宴非白手裏拿着一本書在看,偶爾翻兩頁,記挂着懷裏的小嬌妻,經常低頭看看她,時不時親一口,鬧得唐晚睡得不安穩,不高興的哼唧幾聲,腦袋鹌鹑似的埋進他胸口。
宴非白唇角略彎,将她的頭輕柔挪開一些,讓她睡得更舒服。
唐晚醒來時便落進一雙溫柔潋滟的黑眸中,稍怔了怔,抿起唇問:“到了嗎?”
宴非白點頭:“我抱你下去。”
“我可以自己走的。”
“聽話。”
在機長和空姐的注目禮下,自家老總百般呵護的抱着夫人下飛機了,夫人的腦袋被老總藏得嚴嚴實實,旁人窺不見分毫。
下了飛機,有事先安排的司機過來接人,宴非白吩咐先去西藏安置的別墅,準備讓唐晚好好睡一覺,第二天才出去游玩。
這別墅是來西藏前宴非白提前買下來的,他舍不得讓唐晚住酒店,覺得委屈她,所以壕無人性的在這兒買了一棟豪華別墅,唐晚喜歡就送給她,不喜歡的話留着給孩子。
也因此,唐晚覺得自己被宴非白寵得什麽都不會做了,回到別墅堅決要自己洗澡,男人拿着換洗的衣服在浴室門口看她,黑沉沉的眼眸說不出的認真和不容拒絕,唐晚別別扭扭的走過去:“我想自己洗嘛。”
“你是孕婦。”他沉聲說完,把她抱進浴室,給她脫衣服。
唐晚扁着嘴說:“我怎麽覺得等我生完孩子,你還是會這樣?”
宴非白勾起了唇,低嗯了聲,唐晚立即捶他胸口:“我覺得我這金牌制片人的雷厲風行一去不複返了。”
宴非白渾不在意,笑着為她梳頭:“家裏我賺錢,你只管花錢就是了,拍電視劇當個愛好就好,別累着自己。”
“我不要。”
宴非白沒吱聲,慢慢給她擦手臂。
一陣水聲響起,唐晚吊住宴非白的胳膊:“等生完孩子,我還要回去工作的。”
“好。”他點頭,親吻她鼻尖:“你想做什麽都可以,我都答應。”
唐晚高興了,嘻嘻的笑着,乖巧的坐在他面前,等洗好了,宴非白再把她抱出去。
廚房端來飯菜,夫妻倆一起吃了一些,之後,宴非白陪着她在別墅周圍逛幾圈,等唐晚累了,便領着她回去休息。
第二天去布達拉宮,宴非白給唐晚買了一身西藏少數民族的衣服,她喜歡極了,興高采烈拉着宴非白給她拍照。
因為唐晚喜歡,宴非白陪她逛了很多著名景點,買了許多紀念品,準備給朋友們也帶一些回去。
一連玩了一個星期,唐晚累癱在卧室的床上,宴非白坐在旁邊為她揉腿,這源于最近幾晚上她都會腿抽筋,疼得厲害,宴非白不僅晚上給她揉,連白天閑下來也在踐行着二十四孝好老公。
據說抽筋是孕期正常的反應,每個人體質不同,身體反應出來的症狀都是不一樣的,顯然唐晚是折磨人的那種。
她睡不好,宴非白自然也睡不好。
唐晚見他揉得認真,心疼的看着他,把他的手拉過來:“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
宴非白搖頭:“還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了。”
宴非白垂眸,語氣沉了沉:“是我要說對不起,我們只生一個好了,我不想讓你再受苦。”
唐晚笑着爬進宴非白懷裏:“說什麽呢,孩子來了就當是上天賜給咱們的禮物,我想有兒子,還想有個女兒。宴非白,我想讓你兒女雙全。”
她說兒女雙全的時候眼神格外溫柔,或許是因為成了準媽媽,唐晚總溫柔得不像話,說話越來越柔聲細語,笑起來時如沐春風,他把她抱緊,蹙緊了眉:“有了孩子,你肯定更喜歡他們。”
這話把唐晚逗樂了:“你還跟自己的孩子吃醋?”
宴非白抿緊唇,不言語,沉默顯然表明了他的态度,他準備和自己的孩子吃醋到底了。
唐晚笑得樂不可支:“老公,我對你的愛和對孩子的愛是不一樣的。”
宴非白眸子一頓,有些愣神:“你叫我什麽?”
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她還一直叫他名字,不會像別的情侶那般給他取昵稱,也沒有叫老公,只簡簡單單的叫他名字,可宴非白喜歡,她每次喊他名字時總是很溫柔,嗓音軟軟的,似乎含了所有的心事。
“老公。”姑娘嬌嬌地笑着,月牙眼兒彎,又媚又乖,存心往他心窩上使壞。
宴非白自然也喜歡她喊自己老公,真實的提醒着他,他們已經是夫妻,可以共度一生了。
只是這一夜,她後悔得想抽自己嘴巴子!
第二天晚上,附近有一個篝火晚會,唐晚很感興趣,吊着宴非白的胳膊撒嬌:“我想去,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宴非白愛極她這模樣,無奈的揉她腦袋,抱着她哄:“好,都答應你,乖啊。”
唐晚笑嘻嘻的親他,高高興興的窩在他懷裏睡覺,等養足了精神,就去參加篝火晚會。
醒來後,宴非白陪她吃了點東西墊肚子,之後就出發去目的地。
西藏人熱情好客,期間邀請唐晚喝酒跳舞,倒都被宴非白拒絕了,唐晚現在是孕婦,得仔細養着,酒肯定不能喝。
廣闊天地下,篝火明媚亮夜,獨屬于西藏人的歌曲在人們之間傳唱,大家拉着手圍着篝火跳舞。
宴非白摟着唐晚坐在一邊觀看,她指了指天上的星星,歡快的推推他:“宴非白,快看!”
宴非白擡頭,滿天星河,璀璨奪目,像極了曾經,他們一起去看星星那個夜晚。
夜晚并不安靜,有歌聲,有柴木燃燒的聲音,有火星子噼裏啪啦的聲音,也有大家的歡笑聲。
明明一切喧鬧,可唐晚和宴非白卻總有一種歲月靜好,白首偕老的感覺。
“我喜歡西藏,這裏真美。”唐晚看了看夜空,偏過頭,溫柔的目光看向他,水潤的眼睛裏裝的全是他的模樣。
宴非白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自己,已和最開始的陰郁不一樣,他靜靜看她,慢慢勾起唇,溫柔笑着:“我喜歡晚晚,晚晚真美。”
唐晚害羞的捂臉,把腦袋埋到男人懷中:“你可真是越來越貧嘴了!”
男人輕笑着沒回話,寬大的手掌放在姑娘腦袋上,溫柔的輕輕撫摸。
“回去了?”宴非白低問。
唐晚搖搖頭:“我想再看看。”
“好。”
宴非白又陪唐晚呆了一個小時左右,離開時,這裏的主人送給夫妻倆一人一串手鏈,據說上面有古老的符咒,能保佑相愛的人一生幸福。
道過謝,夫妻倆回了別墅。
之後幾天又去了別的幾個地方游玩,不過因為唐晚身體的原因,很多東西不能嘗試,所以倆人約定,等以後生完孩子,帶着寶寶再來一次這裏。
第二站,宴非白帶着唐晚去了日本。
趕在櫻花最後的花期,他們去了櫻花大道看櫻花。
唐晚穿上和服,長發挽起,除卻顯懷的肚子,模樣像個十八九歲的少女。
她被宴非白寵得越活越回去了,曾經的自己是雷厲風行,大殺四方,現在的她正拿着宴非白給買的泡泡機在吹泡泡,唐晚的內心其實還是有些複雜的。
粉色櫻花下,姑娘洩氣的坐在長椅上,拿着相機正給她拍照的宴非白走過來蹲在她面前,輕聲問:“是不是累了?”
唐晚搖搖頭,很苦惱的小模樣。
宴非白蹙了蹙眉,把相機放下,把她手裏的泡泡機拿過來放在一邊,再捧起她的手放在唇邊:“晚晚,別擔心。”
唐晚擡起眼看着他:“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嗯。”宴非白坐在她身邊,把她摟入懷。
櫻花下,英俊的男人和美麗的姑娘成為除了櫻花更值得觀賞的風景。
宴非白嗓音低低沉沉,在她耳邊響起:“你只是我的小女孩,離開我,你一樣能和以前一樣。”
“是嗎?”唐晚有些迷茫:“我怕你對我太好,我以後會承受不住風浪。”
“別怕,再多的風浪,我替你扛。”
他鄭重其事的說:“你可以軟弱,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有我。”
是啊,唐晚太習慣一個人了,所以哪怕有了宴非白和孩子,她還是習慣性想扛起所有的東西。原來她忘了,夫妻是一體的,應該榮辱與共,風雨兼程。
“好。”唐晚握住他的手,笑着點頭:“宴非白,我們一起去面對未來的風風雨雨吧。”
她拿起泡泡機,走向櫻花大道盡頭,泡泡機裏吹出五彩斑斓的泡泡,唐晚被包圍在裏面,姑娘轉頭對他微笑,月牙眼兒彎,眸中深處似綴了一層剔透的白月光,溫柔醉人。
宴非白舉起相機拍下這一瞬間。
他要永久保存唐晚微笑的模樣。
他們度過這麽多磨難,已經不再懼怕任何風浪,哪怕真的有所謂的困苦,那麽都朝他來吧。
無論如何,他要護着懷中這個小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真誠的祝福看文的姑娘找到守護你的人。
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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