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蓬荊神木,八棵神苗

“哈哈哈!”周圍的人一陣哄笑,等着看好戲。

三個獄卒站在武羅面前,一人直接往門外一指:“滾!”

武羅皺了皺眉頭,另外一名獄卒已經不耐煩的大步上前,伸手朝他的脖子抓來,嘴裏罵罵罵咧咧:“幹你娘!老子讓你滾!你沒聽見啊?真以為你下了一趟離人淵上來,能修煉了,在若盧獄中就算一號人物?你還是一條狗,你給我記住了,從今天開始,不準你再用人的桌子來吃飯!”

他還沒抓到武羅,猛然一聲瘋狂的大吼聲沖天而起,整個若盧獄都聽到了。

食堂內的衆人一愣,都在猜測發生了什麽。

一名獄卒慌慌張張跑進來:“快、快去幫忙,刑老六發狂了,七八個人都制不住他……”

衆人大吃一驚:怎麽會這樣?那老魔頭沒死!

這一下,所有人看向武羅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站在他面前的那三名獄卒,臉色慘然,很明顯的明白等待他們的将會是什麽命運。

武羅冷冷看了他一眼,只說一句:“你們三個最好祈禱,別抽到下離人淵的名額,因為我決不會幫你們,所以,你們死定了!”

三名獄卒面色慘白,站在原地尴尬無比。

突然有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聲罵道:“你們幾個小混蛋,敢欺負我們武哥兒,再不給我滾蛋,老子揍得你卵蛋爆出來!”

能在監獄中混下來的獄卒,不論修為如何,起碼都是牆頭草、馬屁精。剛才還在嘲笑武羅,兇殘的刑老六一瘋,所有人都馬上明白了武羅的價值,大為後悔竟然被人搶了先,一個個站起來義憤填膺,怒罵三人,就連平日裏關系最好的,也撸着袖子似乎要打他們。

三人雖然臉皮厚,卻也做不出來那種當場認錯舔屁股的事情,滿臉通紅,抱頭鼠竄。

武羅卻只是一聲冷笑,把眼睛瞄了瞄掉在地上的木桶,立刻有人抱着一桶碧綠的米飯過來,殷勤道:“武哥兒,還沒吃飽吧,盡管吃,我請客。”

一邊有人“義憤填膺”:“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怎麽能讓咱們武哥兒光吃米飯?大師傅,有什麽好菜盡管上來,我請客!”

竈房裏的大師傅不死不活地答應了一聲:“虎脯、鹿筋、蟒蛇膽,都是百年道行老家夥們身上割下來的,好東西有的是,就看你們吃得起吃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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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卒們哄哄鬧鬧一窩蜂湊上去,紛紛要給武羅結賬。

這些珍貴的菜肴一份就要十枚玉粹,三盤菜一名獄卒一個月的俸祿就沒了,但是這個時候,關系着以後的身家性命,哪個還敢吝啬?生怕武羅不領情。

倒是那邊刑老六發狂,根本沒幾個人過去幫忙。有幾個和刑老六平日裏關系不錯的,猶豫着想要過去看看,立刻便有人提醒他們:“你們可別忘了,這一回老六下去才不過半天就發狂了!”

那幾個人一個激靈:刑老六這回破了若盧獄的最短記錄,這麽說來那老魔頭不是變弱了,而是更強了!登時所有人把刑老六抛在了腦後,都去巴結武羅。

更加強大的老魔頭,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抵禦的,要真是哪一天倒黴抽到了自己,武羅就是他們生存的唯一希望啊。

……

刑老六最終沒能逃過此劫,他狂暴之下,竟然施展出一種魔門神通,燃燒一身精血,将本身力量提升五倍,幾乎無人能敵,最後還是拓跋滔天出手,隕鐵重劍一劍劈開了刑老六的八棱銅錘,天命神符壓制了刑老六一身力量。

刑老六被血光鎖鏈捆着,拓跋滔天硬塞進去一粒清冥丹,卻被刑老六咬了一口。丢進斷魔陣半天時間,刑老六就一聲狂吼,口中噴出一團魔火,将自己燒了個幹淨。

刑老六死狀之殘,讓若盧獄所有人都膽戰心驚。讨好了武羅的人心中稍安,将來真的輪到自己,起碼還有個回旋的餘地。

那些往日裏欺負武羅的人,則是惴惴不安,擔心武羅記着舊恨,到時候見死不救。

到了夜晚,整個若盧獄在一個惶惶不安的氣氛中沉入了寧寂。

……

“啷啷啷……”

第二天天還沒亮,一陣急促的鐘聲響起,整個若盧獄頓時一陣慌亂。那鐘聲乃是若盧獄的警鐘,一旦響起,所有的人包括食堂的大廚師在內,必須在三十聲之內,趕到小校場集合。

武羅也不例外,他急忙将玉粹魄往天府之國中一塞,披上一件褂子沖出門,一邊走一邊扣着口子。

鐘聲響過二十一聲,所有的人已經到期了,顯然昨晚上大家都沒睡好。刑老六的事情,刺激着每一個人的神經。

小校場就在葉念庵辦公的“望山閣”下面,面積不大,實際上就是一片青石板鋪的石坪,能夠容納千人。若盧獄所有的人加起來不超過四百人,倒也十分寬松。

在望山閣的西面,隔着一條二丈寬的青石板路,就是一座鐘塔。鐘塔比望山閣還高,保證鐘聲能夠很清脆的穿過整個若盧獄。

看看人到齊了,葉念庵出現在望山閣樓上,老頭子依舊是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不過臉色卻不怎麽好看:“刑老六一顆玉粹精魄也沒能放進陣法之中。”

葉念庵的聲音低沉,但是聽在衆人耳中,不啻于一聲驚雷。

所有人嗡的一聲議論起來,所有人的臉上一個表情:驚恐。

刑老六一枚玉粹精魄都沒能放進去,也就意味着他加持陣法失敗,就必須重新派人下去。原本大家以為起碼還有一個月的安生日子,卻沒想到馬上就要重新抽簽。

場中唯獨武羅心中嘀咕:怎麽回事?老魔頭這回好像格外起勁。他心思轉了幾轉,就把這事情想明白了,是了,老魔頭上回給了我莫大的好處,巴望着我這回再去。結果刑老六一下去,他看到不是我,必定勃然大怒。以老魔頭的本事,以前不過是跟他們鬧着玩,真要玩兒了命地說,刑老六可不是半天都堅持不到就得發瘋嗎!

事實也正和武羅猜測的差不多,老魔頭一怒之下一通狂說,刑老六都沒來得及放置玉粹精魄,就被他說的發了狂。老魔頭連着若盧獄也一起記恨上了,所以故意口傳一道魔咒給了刑老六,刑老六才能上來大發魔威,斬殺了不少同僚。

葉念庵也很無奈,輕擺左手道:“我也不必說什麽了,再抽一次吧。”

葉念庵的确很痛苦,每個月都看着自己手下去送死,這可不是什麽輕松的經歷。

衆人雖然不願意,但也沒什麽辦法,望山閣下面擺着一只陶罐,裏面放着竹簽。陶罐上以陣法加持,拒絕一切法術、元魂探測,沒人能夠看到裏面竹簽的內容。

大家依次抽簽,武羅心理上毫無壓力,結果沒抽到他。

抽簽結束,大家都松了口氣,還好不是自己。武羅擺弄着手中的竹簽,東張西望,看看那個倒黴鬼會是自己下一個敲詐的對象。武羅預料,自己會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

但是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出聲,他就有些奇怪了。漸漸地大家也議論起來:“到底是誰?”

喬虎面色慘淡,粗糙的大手緊緊攥着一根竹簽,一言不發。

很快結果便傳開了:竟然是喬虎!

望山閣上的葉念庵也是大吃一驚,所有人都很看好喬虎,為人古板但卻正直,葉念庵本來已經準備提拔他當班頭兒了,沒想到現在……

葉念庵無奈地搖了搖頭,衆人也都對喬虎十分同情。

喬虎一言不發,對這大家搖搖頭,轉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武羅幾步追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喬大哥,要不要我替你去?”

“……”喬虎看着他,眼神之中明顯的帶着掙紮,最終他還是輕輕嘆了口氣:“不必了,那老魔頭更加厲害了,你上回能回來已是萬幸,這回再下去,只怕……還是我自己去吧。”

他轉身要走,武羅卻笑呵呵的拉住他:“我可不是白替你去的,沒有好處的事情我也不幹。你拿出來的東西可不能太寒碜,起碼要打動我。”

喬虎有自己做人的原則,因此他先是拒絕了武羅的提議。但是誰不怕死?武羅一堅持,喬虎心中升起一股生的希望,沉吟片刻,也就不再推辭:“好,你随我來。”

兩人走遠了,衆獄卒才敢議論起來:

“這武羅腦子有毛病嗎,要錢不要命啊!”

“誰知道呢,說不定人家有把握呢,無論如何,我可不會得罪他了,萬一人家真的有本事,将來肯定有求着他的時候。”

“扯淡,我看這回他要是真下去了,就不大可能上來了。那老魔頭比以前厲害多了。”

“拓跋滔天呢?怎麽他沒有去攔着武羅?”

“那個瘋子又閉關了……”

大部分獄卒還是不看好武羅的,現在不好當面嘲諷他,只是因為獄卒們學乖了,以防萬一。

只有望山閣上的葉念庵,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抄着手看着遠處的武羅和喬虎。

鐘塔下陰暗的角落中,木易濯眼神陰沉,死死地盯着葉念庵。

喬虎的屋子比武羅的大了三倍,若盧獄畢竟也是一個靠實力說話的地方,武羅的屋子是整個若盧獄最小的,連食堂的大廚子都不如。

屋子雖然大,但是擺設倒也不多,一應樸素,倒是符合喬虎的性格。

整個屋子之中,最顯眼的便是靠北面的牆上,一面巨大的檀木櫃子。

櫃子十分巨大,将整面牆都擋住了。喬虎打開了櫃子上的鎖,又用自己的獨門手法,解開了三重禁制,這才将櫃門打開。

巨大的櫃門是三折的,依次推開之後,櫃子裏面擺滿了各種珍貴的寶物。

若盧獄絕對是個肥差,那些關押在這裏的魔頭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随便一個人死去,都會留下海量的寶物。喬虎雖然不善鑽營,但是每次按慣例分給他的東西就已經不少。

事實上,如果不是有離人淵這個隐患存在,修真界無數世家豪門,都會争搶着把自己的人塞進來。

武羅看着櫃子中的東西,法寶、玉粹、功法應有盡有,甚至在一個玉盒內,武羅還發現了一枚九品靈符!

喬虎顯然也是準備忍痛割愛了,看到武羅的目光落到了那枚靈符上,一咬牙将靈符拿出來:“給你吧。”

武羅卻搖搖頭。

一張靈符,即便是九品,也是分外難得,只怕是李擎宇的五品中金魚劍劍陣也願意拿來換這張九品靈符。但是在武羅眼中,這張靈符卻沒什麽價值。

他掃了一眼,發現這張靈符乃是一張雷符,一旦施展,能夠放出一十二道狂雷,威力驚人。但是攻擊手段單一,而且過于剛猛,消耗的靈力過于巨大。對于現在的武羅來說,這樣的靈符就是雞肋。

武羅不是那種沒見過什麽世面的小修士,看到一張珍貴的靈符就不顧一切的搶過來。他會認真地思考分析,選擇真正适合自己的東西。這是上一世縱橫天下得來的珍貴經驗,一般人便是活了九世,也未必能有這等大智慧。

滿櫃子的好東西,武羅一一看過去,卻都暗自搖頭。

法寶不乏五品、六品的好貨色,但是同樣對于武羅來說,這些法寶沒有成為“本命法寶”的價值,更何況武羅身負“封神榜”,根本不需要什麽法寶。

看了一遍,武羅暗暗失望,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若盧獄的油水的确豐厚,不過這是相對而言。就好比喬虎,也不過是個九宮境界的修士,在外面實在不算什麽,就能夠擁有這般豐厚的身家,還有一枚靈符,的确算得上是“富戶”了。

但是真正的好東西,是輪不到喬虎的。上面有葉念庵,還有木易濯,還有諸多班頭兒,喬虎也只是比一般的獄卒好一點而已。

就在武羅有些失望,準備随便挑選一些玉粹的時候,忽然櫃子角落裏的一只口袋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什麽?”武羅拿起來問道。

喬虎老實回答:“以前有個犯人死了,留下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們把好東西都搶光了,只分給我這麽一口袋水玉稻的種子,一直扔在這裏。”

水玉稻,在修真界也是一種不錯的口糧,武羅他們平時吃的就是這種水玉稻蒸出來的米飯。

武羅打開來看了看,種子粒粒碧綠,包裹着一層泛着寶石光澤的外殼。武羅不動聲色的将袋子收起來,然後指着櫃子裏的玉粹說道:“這東西我要了,把玉粹給我包起來吧。”

整個櫃子裏有兩百多枚玉粹,還有兩枚玉粹魄,不過都是标準體積大小,沒有武羅之前的那一塊大。

只是這些玉粹和玉粹魄,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喬虎似乎也明白,那一袋水玉稻的種子只是一個添頭,武羅看上的是這些玉粹。

他去了一枚儲物手镯,将玉粹一并收拾裝好交給了武羅。武羅也不回去,将手镯帶在手上:“行,我這就去了。”

喬虎似乎想要阻攔,但是最終還是覺得自己性命重要,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武羅也不用人陪伴,輕車熟路往古塔而去。路過望山閣的時候,葉念庵喊了他一聲,從窗戶上抛下來一只布袋,裏面裝着那三棱玉琮、一雙菱形玉牌,還有足量的玉粹精魄。

武羅将袋子綁在手上,優哉游哉地打開了古塔地層的太極圖,踏上了攀魂索。

一進去,武羅就趕緊從喬虎那裏得來的那一袋種子拿出來仔細端詳。

袋子上有一個顏色暗淡到幾乎看不見的标記,畫的是一株小樹,與衆不同的地方在于,樹葉只有五片,上三下二。

這個标記一般人不認識,但是在武羅的眼中卻很熟悉,在武羅之前,南荒也有許多魔君級別的人物,這些人只差一步便能夠達到和他一個級數帝君的境界。

這些人也都是天資橫溢之輩,驚才絕豔。各有擅長領域,在那個領域內無人能敵。

而這個标記的主人,便是魔君之一:木皇魔君常五。

木皇魔君在三百年前曾經輝煌一時,號稱當時唯一一個有可能成為南荒帝君的人物。而且當時盛傳,常五得到了一件寶物,能夠憑此君臨南荒,甚至有機會飛升仙界。

修真界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仙人出現了,甚至于仙人已經成了一個傳說。常五乃是近萬年以來,最有機會成為仙人的修真者。

他這個機會,便是因為這袋種子。

武羅上一世,因為南荒帝君的身份,知道很多魔道湮滅已久的秘密,其中就包括常五得到的這件“寶物”。

這寶物不是別的,就是這一袋種子。

這種不是水玉稻,而是一種傳說中的神木“蓬荊”。這種神木只要種下去,瞬間就能長成參天大樹,散發出無窮無盡的靈氣,生生不息,據說乃是上古仙人們用來為自己的洞天世界提供靈力的第一選擇。

不僅如此,只要樹種的數量上了一千顆,就會誕生一棵樹王。樹種的數量越多,誕生的樹王的品級越高。

樹王直通九霄,可結聖果,可發神枝,可生靈葉,妙處無窮。

木皇魔君常五就是因為得到的這一袋數千顆種子,有可能誕生出一棵樹王,才有機會問鼎仙道。

不過常五在争奪這寶貝的過程中身受重傷,最後不知所終,沒想到竟然是被抓進了若盧獄。當初抓他的人,必定也知道常五得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寶貝,但是必定不知道這寶貝就是一袋不起眼的“水玉稻”種子。以至于常五死後,這東西居然沒人要,随便分給了喬虎,最後便宜了武羅。

武羅也不急于下去,先将天府之國打開來,将這一袋神木種子灑了下來。

種子一落進土壤,便立刻生根發芽,飛快的生長起來。武羅看的滿心歡喜,數千棵樹種只是一段飯的功夫,就長成了參天大樹,綠意盎然,将荒蕪的洞天世界點綴的生機勃勃。

又過了頓飯工夫,每一棵大樹的樹冠上,都凝結出一朵明黃色的祥雲,那是神木從地下抽取養分和水,吐納出的靈氣祥雲。這些靈氣會慢慢散逸到整個洞天世界之中。

武羅暗道自己運氣不錯,一時好心,竟然得到了這樣珍貴的寶物。

整片神木樹林,約摸有七八千棵大樹,武羅放眼望去,其中有八棵神木與衆不同,葉片泛着淡淡的銀光,粗壯的樹幹上,隐約有銀色的靈液流淌。

這些都是“神苗”,未來的樹王,便要從這八棵神苗當中誕生。

神苗越多,經過了殘酷的競争,誕生的樹王品級越高。武羅看得心中歡喜無比,八棵神苗,誕生的樹王将會多麽強大!

神木雖然頃刻就能長成,但是樹王卻需要很長的時間來發育。武羅也不着急,就算現在樹王長成,不論是聖果、神枝還是靈葉他都用不上。

收了天府之國,武羅心情愉快,沿着攀魂索繼續向下,和上次一樣進入了離人淵深處。

魔祖大人立刻感覺到是他來了,不等他走到眼前,便是一聲咆哮:“你怎麽回事兒?拿了我老人家的好處,卻不守信用!”

武羅無話可說,好在他身上魔性頗重,來個死不認賬,兩眼一翻毫不示弱喝道:“你還好意思怪我?我按照你說的地方去找了,鳥毛都沒有一根,我看你也一把年紀了,怎麽為老不尊,哄騙我這個晚輩?”

武羅本來打算死賴不認賬,他是魔道出身,不覺得這般行為有什麽不妥。卻沒想到他這邊一強硬,那老魔頭倒是心虛了:“沒有?”

“當然沒有!”武羅吹胡子瞪眼。

老魔頭幹笑一聲:“這也不能怪我,這下面空間錯亂,我只是算到了那個地方會出現一只寶盒,但是這遺跡已經被正道發現很多年了,只怕有不少秘密曝光,那東西肯定是被你們自己人拿去了,你沒那個機緣,可怪不得我。”

武羅自己理虧,倒也不好多糾纏:“那這一次之後,你可得給我一些實實在在的好處。”

老魔頭笑的狡猾:“一定、一定!”

魔祖心中陰暗無比:“這一次之後?你還想之後!看老祖我不一口氣說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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