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龍口石刀,無解天書

“憨子殺人,還不給我拿下!”

木易兵狼自認為抓住了武羅的把柄,氣勢洶洶。周圍的獄卒卻都尴尬地站着不動,他們左右為難,不想得罪了木易兵狼,但是更不敢真的動手去抓武羅。

武羅忽然朝着木易兵狼一笑,一步上前。

木易兵狼勃然大怒:“你真的想造反不成!”

武羅腳下不停,兩步一跨,便沖到了木易兵狼的面前,不屑道:“造反?揍你一頓能算得上造反?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木易兵狼一聲獰笑:“揍我?真是異想天開!你要找死,我倒是很樂意成全你……”他的境界已經達到了合真巅峰,距離開辟“九宮”也只是一步之遙,武羅一個剛剛邁入開竅境界的修士,竟然敢大言不慚要打自己!

人有七竅,開竅境界便是打開這七竅,和天地感應。開竅境界之後,修士的六識敏銳,更能夠細致的體悟天地、自然,以及五行、陰陽細微之處的變化,為将來進一步的修煉做好準備。

而開竅之上,還有合真境界的三個等級,也就是說,武羅和木易兵狼差着九個等級!

木易兵狼自信自己就算是不用法寶,空手就能殺掉武羅。

所以,武羅沖過來,木易兵狼絕不避戰,反而是迎了上去,一雙手臂上,蒙着一層淡淡的靈光雖然木易兵狼也有法寶,但是拳拳到肉的感覺才是最解氣的。木易兵狼看武羅不順眼已經很久了,此時更是恨不得一拳一拳把武羅的骨頭一寸寸的砸斷,把這個憨子打成一堆肉泥。

兩人勢頭很猛,速度極快,周圍的獄卒根本來不及阻攔。

喬虎臉色大變,就算武羅天賦異禀,能夠戰勝那個開了三竅的跟班,但是也絕對沒有可能打贏整整比自己高出九個境界的木易兵狼啊!

而且木易兵狼不是一般的仆役,他是木易濯的兒子,一身的法寶,戰力甚至超過了剛剛開辟九宮的修士。

這件事情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武羅代替喬虎下離人淵,眼看着武羅就要因此送命,喬虎心中極為愧疚,大步沖上去,這一回,就算是得罪了木易兵狼,也要保住武羅一條命。

其他的獄卒卻沒有喬虎的擔當,眼看着兩人交錯而過,不少人都絕望了:木易兵狼年紀不大,下手卻十分狠毒,整個若盧獄的人都知道。武羅這一回,必死無疑啊……

木易兵狼拳頭上裹着靈光,輕而易舉的撞碎了武羅身外那一層淡淡的靈元保護,他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獰笑,似乎已經品嘗到自己的鐵拳,狠狠地砸進武羅的肉裏,将他的骨頭、血肉一起搗得粉碎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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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一刻,忽然一股力量襲來,木易兵狼頓時被定住了,生生在空中搏擊狀态下定格,任憑他如何掙紮,竟是一動也不能動,就算是眼珠想要轉一下,也很困難。

武羅朝他咧嘴一笑,毫不客氣一拳轟在了他的臉上。

“啪!”

木易兵狼的瘦臉上桃花燦爛,白色的牙齒,紅色的鼻血漫天飛舞。木易兵狼被武羅一拳打得高高飛起,在空中淩空翻了三圈,好像一條死狗一樣的掉落下來。

武羅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追上去,不等木易兵狼落地,一腳踹在他的腰眼上。

木易兵狼是不能動彈了,但是感覺卻很清楚。武羅這一腳踹的不但兇狠,而且位置刁鑽,木易兵狼疼的背過了氣去。在空中又翻了幾個跟頭,再次墜落下的木易兵狼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卻感覺有點不對勁,他睜開眼睛一看,登時吓了一跳,原來武羅雙手累着他的腰,将他束在身前,看到他醒來,忽然又是一笑。

在木易兵狼驚恐的眼神之中,武羅狠狠一腦袋撞在了他的鼻子上。

“咔嚓!”

木易兵狼的鼻梁骨撞斷,鮮血噴湧。武羅還不罷休,将他往空中一抛,自己也随即躍起,淩空螺旋三轉,恰好木易兵狼落下來,武羅借勢一腳将木易兵狼踹的橫飛出去,轟然一聲撞在一邊的石牆上,木易兵狼慘叫一聲跌了下來,順着石牆劃出一條粗大的血痕!

木易兵狼又能動了,但是他連擡起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武羅不是一般的小修士,天府之國到了他手中,可以說将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木易兵狼的确比武羅強大得多,但是能夠強過一枚九品天命神符?當然是不可能的。

武羅暗中将天府之國打開,并不多,只是一個入口,而将這個入口開在木易兵狼身上。借用天府之國小千世界的力量,牢牢鉗制住了木易兵狼,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這事情說來玄妙,操作起來也十分複雜,如果不是武羅,別人就算是想到了這個辦法,只怕也難以實現。

武羅本來還想繼續狠揍木易兵狼,但是他感覺到遠處有強者正在趕來。他用天府之國,限制木易兵狼的行動,在場的都是一般的獄卒,最多也就是喬虎這樣的班頭。這些人沒見過什麽世面,武羅做的又天衣無縫,他們看不出來,不代表葉念庵和木易濯看不出來。

謹慎起見,武羅決定暫時放過木易兵狼。更何況,他已經打得木易兵狼滿地找牙,出了一口惡氣了。

喬虎在一旁吃驚地看着武羅,沒人知道喬虎此時心中的想法。

想當年,喬虎第一次殺人之後,當場嘔吐起來,幾天沒有吃飯,半個月以後心理才恢複正常。沒有親手殺過人的很那明白那種感覺。

但是武羅,殺了一個跟班,輕松自如,似乎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接下來就把木易兵狼狠揍一頓。

在場的其他獄卒目瞪口呆,沒人能夠想到一個比武羅的境界高處九個等級的人,竟然在武羅手下毫無還手之力,被打的不成人形!

但是喬虎最震驚的,卻是武羅這種心态。

他不知道武羅上一世實在屍山骨海之中沖殺出來,還以為這小子天生一副兇命。喬虎不善言辭,但是卻有些大智慧。他知道什麽人能惹什麽人最好敬而遠之。喬虎自己第一次殺人的經歷,讓他對武羅這樣的兇命之人深深忌憚,導致後來漫長歲月之中,喬虎一直對武羅十分客氣,那個時候喬虎已經發跡,殺伐決斷,唯獨對武羅的态度讓很多人看不明白。喬虎不會解釋,這個小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

武羅抖了抖自己的衣服,傲然而立,也不打算逃走。

周圍的獄卒有幾個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用手使勁揉了揉,最後确定躺在地上被打的渾身是血,哼哼唧唧呻吟着地,的确是木易兵狼,幾個人一起大叫起來:“這怎麽可能!就算這小子能越級挑戰,可是打敗比自己高出九個等級的人,這、這也太神奇了!”

一陣殺氣沖天起,遮天蔽日,霎時間清空轉陰,黑暗一片。

飛沙走石,陰風怒號。

一個憤怒之極的聲音大吼道:“是誰幹的!”

木易濯狂奔而來,周身卷着一股黑色的龍卷風,宛如一尊魔神一般。

獄卒們包括喬虎在內,都忍不住後退十幾步,在木易濯強大的實力壓制之下,有的人甚至一直退到了牆邊,背後靠着牆壁才能夠站穩。

武羅卻毫不畏懼,大大方方的上前道:“我!”

“又是你!”木易濯大怒:“好、好、好!你以為有拓跋滔天撐腰,就敢連我也不放在眼裏了!”

漫天黑風怒卷,一只碩大的白玉之手忽然從黑風之中探了出來,淩空抓向武羅的腦袋。

一柄碩大的鐵劍飛來,沉重無比,帶着數丈長的黑色劍芒,嗡嗡的斬開黑風,淩空和那只白玉大手狠狠拼了一記。

“哐!”

一聲大響,仿佛銅鑼被生生敲碎。

周圍的獄卒們痛苦的捂着耳朵滾到在地上。

白玉大手和鐵劍各自飛了回去,拓跋滔天忽然從黑風之外闖了進來,把手一抖,血光鎖鏈嘩嘩作響,他一把抓住隕鐵重劍,一手重劍、一手鎖鏈,雙足一頓,地面上出現一個小坑,他已經騰空而去,鎖鏈牽引着重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玄奧軌跡,鎖鏈嘩嘩作響,重劍威壓空氣,也發出嗡嗡的蜂鳴聲。

拓跋滔天淩空而下,木易濯幻化出一雙白玉大手,沖天而起,兩人又是一記狠拼,木易濯蹬蹬蹬連退三步,拓跋滔天也被反震之力彈回去,落地稍稍有些不穩。

“夠了!”一個威嚴的聲音制止了兩人,葉念庵慢吞吞地走了進來。他所過之處,黑風、血光盡數收斂避讓,不一會兒,天空重現清明。

木易濯憤怒的指着武羅:“這小子打傷我的孩兒,肆意殺戮同僚,還請大人秉公處理!”

拓跋滔天憤怒地瞪着木易濯:“你怎麽不說你自己教子無方,木易兵狼飛揚跋扈?!”

“行了!”葉念庵不滿的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地上那具屍體,又看了看還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木易兵狼,一揮手道:“沒什麽好說的,送上斷龍臺吧。”

“斷龍臺?”木易濯大為不甘心:“如此重罪,怎麽能只是送上斷龍臺了事?”

拓跋滔天卻是一陣竊喜。

葉念庵掃了木易濯一樣,指着不遠處一拍石屋:“那裏面關着的正道修士,不少人比武羅的罪責重得多,不也一樣只是關起來做做樣子?木易兵狼只是皮外傷,又沒什麽大礙,死的這個自己挑釁在先,他既然要那麽做,就得為自己行為負責。”

葉念庵把袖子一甩,決然而去:“就這麽定了。”

斬龍臺在若盧獄是個特殊的存在,一整塊高達三十丈的巨石突兀的伸出地面,巨石之上歲月的痕跡辯駁,只有最頂端一部分有花紋裝飾。而在頂端之上,有一尊巨大的石雕龍頭,纖毫畢現,栩栩如生。

龍口大張,吞下去一個人輕松無比。

在龍口當中卻沒有龍舌,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古樸的石刀,因此得名“斬龍臺。”

這斬龍臺的位置,正好對應着若盧獄巨大的岩石穹頂之上,那一只青銅雀鳥。當初若盧獄被發現的時候,九大天門曾經請出當年整個修真界第一堪輿大師蔔易先生,勘察整個若盧獄。

最後發現,這斬龍臺的位置,乃是整個若盧獄最佳,這裏必定藏有重寶。這個論斷曾經讓九大天門像吃了“金槍不倒丸”一樣興奮起來,圍着斬龍臺整整找了十幾年。

最開始所有人都以為那柄石刀乃是神物,可是用盡了辦法也拔不出來。

接着又有人做出其他的推斷,但都沒有發現什麽真正的寶物。

過了三十年,終于還是一無所獲得,正道終于消停下來,也漸漸不怎麽重視這斬龍臺了。

不過,斬龍臺有個特異之處,便是每日子、午,都會有一股煞風從龍口之中噴出來。

子時乃是寒煞風,午時乃是火煞風。

這煞風吹在普通人身上,立時便要了性命,但對于修士而言,不過是受些皮肉之苦。因此斬龍臺平日裏雖然被鎖鏈封住,但是實際上這裏乃是若盧獄的一個刑臺,犯了錯的獄卒、仆役都會被綁在這裏受苦。

斬龍臺的名字請起來兇殘,實際上這個處罰對于修士來說不算什麽。所以木易濯一聽說要把武羅送上斬龍臺,頓時不幹。

葉念庵沒心情連行刑這種事情都監視,早就走了,只剩下木易濯和拓跋滔天兩人,喬虎帶着幾名獄卒押送武羅上了斬龍臺。

拓跋滔天上前一步,想到武羅要受苦心中不忍,無奈搖頭低聲嘆道:“唉,你這麽沖動幹什麽?怎麽不等我出來?”

武羅只是笑笑也不說話。

拓跋滔天忽然又豪氣幹雲:“不過你剛剛邁入開竅境界,就能打的木易兵狼滿地找牙,戰力也是不凡!将來我等兄弟兩人聯手,大殺四方,看誰人還敢欺負我們兄弟!”

這話固然是拓跋滔天興之所至,卻未免忽略了旁人的感受。木易濯在一旁聽了,氣的怒哼一聲,大步走上來,一把搶過鎖鏈:“我來捆他!”

拓跋滔天不肯相讓,武羅卻淡淡道:“就讓他來吧,我正好有話要跟他說。”

拓跋滔天瞪了木易濯一樣,才一甩鐵鏈退開一邊,不過也就在兩步之外,以防木易濯做什麽手腳。

木易濯将武羅四肢牢牢地困在了龍頭上,獰笑一聲:“你就好好品嘗一下這滋味吧!”武羅混不在意,木易濯正要走,他卻忽然叫住他:“嘿,剛才你還有句話真是說對了。”

木易濯一愣。

“我還真是仗着拓跋滔天撐腰,不把你放在眼裏,不過,你又能把我怎麽樣?”武羅得意地笑了。

木易濯氣的臉色鐵青:“無知小輩,某家不跟你逞着口舌之利!”他一甩袖子大怒而去,拓跋滔天卻哈哈大笑起來。

喬虎瞅着這兄弟倆,暗中道一個拓跋滔天已經折騰的若盧獄天翻地覆,再加上一個變本加厲的武羅……他忍不住搖搖頭,更加堅定了以後絕不跟這對兄弟為難的決心。

……

武羅被綁上來的時候,午時早已經過去,沒過多久天就黑了。斬龍臺下面有鎖鏈纏繞,那是一種特殊的禁法,就算是木易濯也不能輕易突破,必定會驚動別人。

武羅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能偷入斬龍臺,而必須用這種方法被押上來。

這些禁法都是當年留下的,那個時候正道以為這上面必定藏有重寶,所以十分小心,這些禁法經歷了數千年的時光洗禮,已經是大不如前,但是防範木易濯這個級數的修士還是輕而易舉,更別說武羅了。

子時一到,果然那巨大的龍口之中噴出一股強烈的寒氣,吹在武羅身上,就好像無數鋼針在紮。

武羅強忍着劇痛,迎風而上,短短三步距離,竟然足足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可想而知這煞風的強勁。

他掙紮着到了那龍口前面,只見巨大的龍口之中深不見底,在喉嚨處有一團珍珠一般的黑色光球,正在不停旋轉。那寒煞風正是從那黑色光球之中吹出來的。

武羅一只手抓緊了一邊的石頭,一只手一把按在那柄石刀上,用力一推,石刀緩緩倒退,漸漸刺進了那黑色的光球之中。

所有的正道之士,都想着從斬龍臺索取,無不想方設法将這柄石刀從龍口之中拔出來,卻從來沒有人成功過。

卻沒有人想過,這機關所在,不是要拔出石刀,相反是要将它插回去。

石刀一入那黑色光球,整個龍口內亮起了一片紅色的光芒,那寒煞風立時便止息了。武羅如今半個身子已經探進了龍口之中。滿洞紅光,卻不是那種讓人驚悸的血色光芒,而是一種大光明的暖日紅光,又仿佛有一道火龍,在石壁之下不斷游走,将周身火光透過石壁。

忽然那紅光聚成了一束,從石壁之上投射下來,準确的擊中了那柄石刀。然後飛快的在石刀上刻下了一篇文字。

武羅只是掃了一眼,便記住了整篇文字。他剛一看過,那石刀之上立刻一片光滑,什麽痕跡也不曾留下。

龍口之中發出一陣隆隆聲,石刀緩緩地吐了出來,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這座若盧獄,乃是大遠古時期留下的遺跡,就算是武羅也高不清楚其中的諸多神異之處。

他被巨大的鎖鏈困住了四肢,呆呆地站在斬龍臺頂端。

因為他十分納悶,剛才那篇文字分明他全都記下來了,而且現在一回憶,每一個字都印在了腦海之中,可是他竟然不認得這些文字!

武羅鑽研過《蒼茫經》的那種上古文字,這已經是流傳在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了,可是斬龍臺上的這一篇文字,他居然一個也不認識。

不認識的文字,竟然只看一遍就能記下來,這斬龍臺的神異,的确大大超乎了武羅的預料,難怪連老魔頭提起這個地方,也是十分慎重。

武羅在心中默想着那篇文字,鑽研了幾個時辰一無所獲,也就不再執着了。他知道按照現在的情況,他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這篇文字是什麽意思。

他心中暗暗自喜:當時一時心動,進入若盧獄,看來的确是來對了地方。這若盧獄之中,隐藏了太多的秘密等待自己發掘。正道實在是暴殄天物,這麽一個巨大的寶庫,竟然用來當作監獄!

武羅暫時将那篇文字丢開了去,專心修煉。他本已經邁入了開竅的境界,雖然如今修煉起來不能使用玉粹魄,但是那每日兩次的煞風,也是一種磨煉,對他的修行頗有補益。

他被葉念庵裁定,在斬龍臺上受罰半個月。這中間有些事情武羅意識到有些不尋常。

他在離人淵下的時候,跟老魔頭讨要好處。老魔頭當時跟他提到了斬龍臺上有一篇無上的修煉功法,但是修煉下去的後果如何很難說。

武羅有什麽可怕的?他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當即決定要上斬龍臺。只是斬龍臺不是那麽好上的,下面的鎖鏈禁制,連木易濯都繞不過去,更何況他武羅。

是以武羅一出來,有人挑釁的時候,他心中馬上便想好了整個計劃。他不是一時沖動,堂堂南荒帝君,絕對不會犯什麽“一時沖動!”的錯誤,武羅殺了跟班,就知道自己會達成目的,至于教訓木易兵狼,則是附帶的了。他看木易兵狼不順眼已經很久了,南荒帝君不會“一時沖動!”,更不會一只容忍一只野狗在自己面前狂吠。

後來的發展也的确如武羅所料。拓跋滔天在自己身上也都的确設下了某種法術,一旦自己危險,立刻便會感覺到這是武羅猜的,果然猜中了拓跋滔天出現,木易濯出現,對峙之下,不可能有人會為了一個死去的毫無價值的跟班,而得罪了拓跋滔天,武羅肯定會被送上斬龍臺敷衍了事。

這其中讓武羅有些意外的是,一只高深莫測的葉念庵忽然強勢淩厲,死死壓制了木易濯,宛如一頭韬光養晦的老龍,忽露峥嵘,若盧獄第一人的強勢姿态盡顯無疑。

而他的這種強勢,似乎是在有意偏袒自己。本來武羅揍了木易兵狼之後,已經準備吃點皮肉之苦,卻沒想到因為葉念庵,木易濯愣是拿自己沒辦法。

武羅想不明白葉念庵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又想起這具身體不能修煉魔道工法,心中輕輕一嘆,明白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是個憨子,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偏偏不知道的這些事情裏面,只怕隐藏着重大的秘密。

到了第三天,已經養好了傷的木易兵狼施施然出現在斬龍臺下面,他身後還跟着四名仆役,忠心的走狗。

武羅雖然被捆着,卻是高高在上。他對木易兵狼很“友好”的咧嘴一笑,只是這笑容,不論落在誰的眼中,都是一個譏諷的微笑。

木易兵狼被他一個笑容,就撩撥的火冒三丈,跳腳咆哮:“武羅,你個蠢材,你給我等着,這件事兒沒完,絕對沒完!我一定讓你好看!”

武羅一撇嘴,他上一世經驗豐富,木易兵狼這樣的小角色,在他面前簡直是太幼稚了。一個笑容就讓他失去了理智,他越發斷定,這小子就算是有靈玉慧根,也一樣不會有什麽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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