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目開眼,雙月當空
武羅臉上明顯的輕蔑,讓木易兵狼心中恨得發狂,都快按捺不住,要沖上斬龍臺一把将這小子的脖子扭斷。
“哼!”木易兵狼陰森森的一笑:“你神氣什麽?就算你能突破到開竅的境界有什麽用?你還有七竅未開,還有合真三個境界,算下來,整整有十個小境界。你馬上就要十六歲了吧?哼哼,過了十六歲還不能開辟九宮,你這輩子就完了,再也不能修煉了。哈哈哈!你現在被捆在斬龍臺上,每日兩次煞風吹拂,這半個月又要浪費了,你還剩幾個月的時間?哈哈哈!”
“白癡,你這輩子都沒希望了,你永遠都不可能超越我了。”
“你以為一個沒有慧根的蠢材,真能打敗我這樣身負靈玉慧根的人?這是老天給我們定下的差距,你還能逆天不成,天真的蠢貨!”
武羅不動聲色地看着下面的木易兵狼,一直等他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了,才淡淡道:“不如我跟你打個賭。”
“賭什麽?”
“賭我就有本事,憑借沒有慧根的身體,把你們這些有慧根的所謂的天才,死死的踩在腳下!”武羅淡淡卻自信道。
“哈哈哈!”木易兵狼一聲狂笑:“好一個狂妄的小子,好,我就等着看,是你大言不慚的把我們都踩在腳下,還是我一飛沖天,修行無上大道,而你……則一輩子再也沒辦法修煉,成為廢物中的廢物!”
武羅依舊是那麽鎮定自若地看着他,嘴角挂着一絲淺淺的微笑。正是這種态度,讓木易兵狼抓狂:這小子憑什麽這麽鎮定,憑什麽好像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模樣!他明明就是個傻子,沒有慧根,不可能修煉到什麽高深的境界,可他憑什麽這麽自信?
事實上,因為武羅最近的表現,若盧獄中已經沒有什麽人再把他當傻子看待,誰都知道這小子下了一趟離人淵之後,好像突然開竅了,人也不傻了,也能夠修煉了,而且似乎修煉的速度還不滿。只是可惜了,他開竅的有些晚,距離十六歲的關卡只剩下半年時間,無論如何是來不及了。
可是木易兵狼拒絕承認這些,在他眼中,武羅就是個可以任意欺淩、随便辱罵的憨子,他木易兵狼才應該是高高在上的,他想怎麽耍你就怎麽耍你。
太陽漸漸升上了頭頂,眼看着午時就要到了。木易兵狼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憨子,恭喜你,繼續享受你每天兩次的大餐吧,我很樂意旁觀你的痛苦,哈哈哈!”
龍口之中一團赤色光球慢慢出現,緩慢的旋轉之中,一股火煞風呼嘯而出,狠狠地吹拂在武羅的背上。武羅被這股龐大的力量沖的往前一個踉跄,如果不是四肢都捆着粗大的鎖鏈,肯定就摔到了。
看到武羅臉上痛苦的神色,木易兵狼哈哈大笑起來,周圍的跟班也趕緊拍馬屁。
“他都這樣了,還想十六歲之前能突破?”
“開什麽玩笑,沒有慧根的人,也想跟我們公子比試,我看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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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馬上就邁過合真的門檻,進入九宮境界了吧?哈哈,讓這個小子好好看看,死了他那條心。”
斬龍臺上的武羅漸漸有些不對勁了,渾身繃筆挺,粗布的衣袍掩蓋不住身軀上隆起的肌肉,四肢、脖子、額頭,一根根粗大的血管好像小蛇彎彎曲曲。
馬屁精們更是興奮:“哈哈,公子快看,他堅持不住了,他堅持不住了……”
木易兵狼也是一冷哼:“哼,這點痛苦就受不了了?你可知道修行道路上有多少艱辛?就憑你這樣脆弱的道心,還想跟我比試,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木易兵狼剛說完,只聽見武羅仰天一聲大吼,渾身上下靈光缭繞,硬生生将那正在吹拂着他的身體的火煞風逼開數尺,他的左眼之中,一道絢爛光華沖天而起,筆直的射在若盧獄高高的穹頂之上,許久沒有消散!
在武羅頭頂上,虛空之中,一只深邃的神眼緩緩張開,似乎有無窮的深奧玄機都隐藏在那一只神眼之中。神眼異象一閃而逝,卻讓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木易兵狼身邊的馬屁精們頓時傻眼,誰不知道這個征兆乃是開了一竅?
而且就像武羅突破氣感境界一樣,竟然有異象伴随!就算是身具靈玉慧根的木易兵狼,突破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氣派。
木易兵狼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又像上次一樣,他剛剛譏諷武羅,人家就突破了。而且還是伴随着異象的突破,預示着未來的無限可能。這接連兩次異象,讓木易兵狼嫉妒的發狂。再加上武羅第二次當着他的面,在最不可能的情況下突破,木易兵狼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周圍那些馬屁精們,就算是臉皮再厚,也找不出什麽能夠譏諷反擊武羅的話,武羅的實際行動,将他們所有人的嘴都堵上了。馬屁精們一個個面面相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木易兵狼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他心中已經将那個偷走了他的“天府之國”的小賊詛咒了無數遍。木易兵狼見識過拓跋滔天七品天命神符“犀神力”的威力,擁有天命神符的拓跋滔天,和沒有天命神符的拓跋滔天簡直就是兩個人,前一個也是凡人,後一個就是殺神!
如果天府之國還在,木易兵狼相信自己無論如何也能夠壓制武羅,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可是現在,自己就只能眼睜睜看着這個蠢貨一次次突破,一次次的用行動否定自己的論斷,讓自己顏面掃地,威信全無!
他如果知道,偷走他的天府之國的正是武羅,而且武羅就是用天府之國将他打敗,只怕會氣得當場吐血三升,倒地不起。
斬龍臺上,武羅哈哈大笑。他氣質沉穩,但并不意味着他就是那種迂腐的君子,對待自己的手下敗将會有什麽“風度”。
武羅上一世就是魔道巨擘,這一世雖然修煉了正道的功法,但骨子裏還是個魔頭。
魔道講究的便是快意恩仇,武羅不會壓抑自己心中的快感,雖然他一直不把木易兵狼看成是真正的對手,但是就算是用棍子揍了一條惡狗,也是有快感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了快感我就笑,武羅笑的很開懷。
木易兵狼聽到那張狂的笑聲,更是惱怒異常,怒氣憋得胸口難受,快要內傷了。他狠狠一腳,将一旁的一塊石磚踢得粉碎,一言不發飛速走了。
武羅對于修行的理解,整個修真界也沒有幾個人比得上他。在寶山境界,武羅可以說根本不用費什麽心思,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只不過這幾天他被綁在斬龍臺上,不能使用玉粹魄修煉,因此速度才慢了下來,否則絕對不會是三天時間才打開第一竅。
很快,武羅再次突破的消息傳開了,獄卒們議論紛紛。喬虎走進食堂的時候,衆人正說得熱鬧。
到了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武羅有些異常了,一個憨子,能從離人淵下面上來,又能夠接連突破,而且修行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獄卒們都在猜測,武羅到底有了什麽奇遇,竟然變得如此了得。
上一回被拓跋滔天揍個半死的榮天已經養好了傷,也坐在一群獄卒中間,只不過聽着大家議論武羅,他的臉色很難看。
喬虎一進來,他手下幾個獄卒連忙騰出一個座位請他坐下,将已經準備好的飯菜為他擺好,然後興致勃勃問道:“喬頭兒,你說武羅會有什麽奇遇?要我說,哪有那麽多奇遇,肯定是拓跋滔天使了什麽手段,幫了武羅……”
喬虎看了看周圍,沒理會那些議論的熱鬧的衆人,只是朝自己的人示意一下,讓大家圍過來,他才沉聲說道:“猜測人家到底有什麽際遇有用嗎?不管武羅身上發生了什麽,你們自己算算,他第一次從離人淵上來,就突破了氣感的境界。緊接着一個月的時間,突破了開竅了的境界。又過了三天,就開了第一竅。這是什麽修煉速度?!”
喬虎看了遠處角落裏跟一群跟班坐在一起的木易兵狼:“那一位,副典獄長大人的公子,修行途中要什麽有什麽,還身負靈玉慧根,他當年也是用了三年才突破氣感境界,又過了三年才邁入開竅境界。開七竅足足用了四年,平均開一竅要用将近六個月的時間,是武羅的六十倍!又用了一年半,他才達到合真巅峰,即便是這樣,能夠不依靠丹藥,完全憑借自身的實力,在十六歲之前開辟九宮,他已經算得上是個天才了。”
他頓了一下,滿意地看了看自己手下獄卒滿臉的驚駭,這才繼續說道:“想想吧,武羅恐怖到了什麽地步。”
他手下的獄卒這回是心服口服,喬虎的确比他們高明,這麽多獄卒只知道吵得熱熱鬧鬧,喬虎卻能一眼看穿問題的真正本質。
的确,木易兵狼一向自命天才,雖然拓跋滔天一直壓他一頭,但是拓跋滔天乃是因為真靈蜂的幫助,木易兵狼一直不承認。可是現在又出了個武羅,比拓跋滔天還要妖孽的存在,這一回木易兵狼不斷吃癟,難怪這小子最近臉色越來越難看,脾氣也越來越差。
喬虎用筷子輕輕敲着桌子,叮囑自己的手下:“你們走運,我跟武羅的關系還算不錯。所以千萬別跟那些沒腦子的豬一樣挑釁武羅,他日武羅若是雄起,也不會為難我等。”
所有的手下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喬虎把事情分析的清楚,他們雖然在見識上差了喬虎一籌,但是已經說得這麽明白了,誰還會犯傻?
“喬頭兒,您放心,我們知道好歹。”
喬虎默默點了點頭:“吃飯。”
武羅自從離人淵之後的驚豔表現,雖然讓大家都覺得而很驚訝,但是始終是個模糊的概念。這種模糊的概念會欺騙人,但是如果真的數據化了,統計出來,再有個對比,可怕之處一目了然,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了。
獄卒們現在就處在這種情況下,喬虎幾句話,讓他們徹底明白了武羅的可怕。
一時間所有人都還在震驚,木易兵狼在這些獄卒看來的确是“天才”,可是這樣一個天才,竟然落後武羅十倍!餐廳內依舊讨論的熱烈,喬虎這一桌卻只能聽見呼嚕呼嚕的吃飯聲音,他的手下都默不作聲了。
喬虎吃完了,敲了敲盤子:“去買一桶米飯,多準備好菜,給武羅送上去。”
有一名手下最機靈,逼溜一聲就竄出去了,其他的人反應慢了一步,頓時懊惱不已,這是喬頭兒在給咱們機會讨好武羅啊,就算是不考慮武羅将來飛黃騰達,起碼現在他是唯一能下離人淵的人,只是這一點也值得無數同米飯了。
喬虎看到其他人苦着臉的樣子,不由得一笑:“你們哪……武羅要在上面關半個月,還有的是機會!”頓時所有人眉開眼笑。
……
木易濯親手給武羅困上的鎖鏈已經被放開了不少,長度至少可以讓武羅在斬龍臺上散散步。
獄卒們不是不怕木易濯,不過這種小事情有誰會在意?更何況就算是被發現了,想追究也查不到具體是誰幹的。
夜涼如水,武羅剛剛經歷了一場寒煞風的洗禮,這種痛苦的磨煉能夠提升修行的速度,武羅便不讨巧,每日兩次錘煉自身。
被綁在這斬龍臺上,武羅每日三餐有人照顧,便可以專心修煉,進入若盧獄以來,還就是這段時間最悠閑,這倒是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今日武羅的修煉已經結束,在寶山境界,并非每日不停地打坐修煉進步就會更快,身體的強化總是有個過程的,超過了身體的承受極限反而不好。
是他一個人坐在高高的斬龍臺上,若盧獄的穹頂十分奇特,外面看去,乃是一座巨石柱組成的神秘陣勢,中央拱衛着一尊巨大的青銅雀鳥塑像。但是從裏面朝外看,穹頂卻是虛幻,白天太陽可以照射進來,夜晚也能夠透過穹頂看到皎潔的月光,不知道大遠古時代的先人們,使用了什麽手段,能夠處置的如此精妙。
他望着頭頂圓月,卻有些睡不着。
旱魃血焚的感覺似乎血液一般地在身體內流淌,上一世,每當月圓,旱魃血焚的力量就會膨脹到了頂點,那個時候的武羅,美人在側、霸業在手,南荒臣服,正道側目,何等的風格光快活!
轉眼之間一切宛如煙雲散盡,以為深愛自己的女人背叛了自己,曾經尋求自己庇護的門派反叛自己,正道落井下石,上一世的一幕幕經歷,瞬間在武羅眼前閃過,讓他有種不真實的虛幻感覺:那真的是自己曾經經歷的過的嗎?
留在心頭的,唯有那刻骨銘心的仇恨。
無論一個人多麽豁達,這等深仇大恨,也不可能輕易忘卻。
宋劍眉、鬼厲名、林絕峰,你們真以為我不行了?可是你們想不到吧,南荒帝君沒有死,不僅沒死,我還會一日千裏的修行,我有和《蒼茫經》一樣深奧的異變《道藏》,我有連旱魃血焚都要臣服的“封神榜”,我還有一整座上古遺跡若盧獄。
你們等着,當南荒帝君再一次出現在你們面前的時候,一定會比當年更加強大可怕!
武羅腦海之中,瞬間閃過宋劍眉跟随自己九十年間溫柔可人的一幅幅畫面,一颦一笑皆動人心魄,引人垂憐;然而結尾卻是宋劍眉冷冰冰的那一句“連我都能接下你的殺招,你還有什麽前途?”
武羅雙臂一振,鎖鏈嘩啦啦一陣大響,他忍不住仰天一聲長嘯,宛如月下蒼狼!
随着那一聲長嘯,體內的靈元厚積薄發,以洪水滔天之勢,瞬間重開了一個個關卡。他的右眼瞳孔猛地一張,一股神光沖天而起,燦爛輝煌,不啻于當空明月!
這一聲長嘯,不少若盧獄的獄卒都聽見了,但是大部分人之勢翻了個身,咒罵了兩句接着又睡了,只有少數幾個人感覺到了那一道神光。
木易濯正在打坐,只是睜開眼睛淡淡朝窗外看了一眼,便又重新開始修煉。他的對手不是武羅,如同武羅看不上木易兵狼一樣,還沒有搞清楚真相的木易濯也看不上武羅。
木易兵狼臉色陰森,在月光下如同厲鬼一般的猙獰。他狠狠的将身上的被子撕成了兩半,咬緊了嘴唇,心中嫉妒的發狂。
喬虎起身湊着窗戶朝外看了看,蒼茫的夜空,一道神光,兩輪明月!喬虎心中感嘆一聲:雙月當空,又是異象!
之前武羅連連突破的異象,雖然獨特,但是并沒有什麽文獻典籍記載過類似的,可是這一次卻不同了。雙月當空的異象,在修真界中大大有名,不管是在哪個境界上,伴生了這個異象的修士,後來都是大放異彩,名動天下的豪雄人物。這個異象所代表的意義可不簡單。
喬虎心中算了一下,開第二竅,只用了兩天時間!
至于拓跋滔天……那渾人又閉關了,根本聽不到外面有任何動靜,武羅不出現危險,他是不會出現的。
望山閣上,燈早已經熄了,葉念庵卻披着一身寬松的麻布長袍,站在窗前默默的望着兩輪皎潔的明月,臉上竟然有着一絲欣慰……
武羅昂首望着頭頂的兩輪明月,神光逐漸消散之後,那一輪伴随着右眼神光升起的明月也逐漸消散。
他心中一陣感慨:雙月當空,這異象久違了啊。
喬虎知道的不差,雙月當空的異象的确來歷不凡,最近的一個例子便是武羅自己。只不過上一世的南荒帝君在得到了旱魃血焚之後才出現了這個異象,而現在的武羅,只是在開竅境界,就出現了這等不凡的異象,正說明了那異變《道藏》的不凡,已經為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這兩天,他不但利用煞風錘煉自身,而且因為鎖鏈長了,方便打坐,能夠順利的吸攝玉粹魄中的靈氣,是以進步迅速,只是兩天,就開了第三竅。
這速度,可以說前無古人,至于是否有來者,武羅現在也不能肯定。
就算是當年的左沉毅,也用了半年才全開七竅,就目前來看,是遠遠比不上武羅的。
……
朝陽升起,山中綠葉反着還帶着些冷意的陽光,嫩嫩的翠色仿佛水玉。
武羅面前已經擺上了一只巨大的木桶,正吃得噴香,一邊的獄卒倒是讨巧,還下了血本,請大師傅給武羅煲了一鍋燕窩雕仔燙,美其名曰“補補身子”。
實在不知道如今壯的能賽過一頭牛的武羅,有什麽好補的。
別人炖燕窩,都是一盅一盅的,到了武羅這裏,乃是一只臉盆大小的砂鍋。這等巨物,也只有在食堂這種專做大鍋飯的地方能找到。
滿滿一砂鍋的燕窩雕仔湯,足足花去了那名獄卒三個月的俸祿,看到武羅喝了一口,滿意地點點頭,那原本肉痛無比的獄卒心滿意足的笑了。
他這邊吃得開心,一天在美食之中有滋有味地開始了,卻有人沒那麽好的心情。
馬洪的心情就不怎麽樣,帶着幾名手下的獄卒,罵罵咧咧的出了若盧獄,幾個人擠在小黑屋裏執勤,馬洪沒好氣的一只口袋往桌子上一扔,來,搓兩把。
有人喜歡玩牌九,有人喜歡扔骰子,但是更多的人喜歡麻将牌。
幾名獄卒嘻嘻一笑,便欣然從之。
馬洪乃是若盧獄班頭兒之一,而且是不可或缺的一名班頭他乃是若盧獄刑訊逼供第一人,不論是木易濯還是葉念庵,待他都不錯。
馬洪也不投靠誰,他打定主意了靠自己的手藝吃飯,管你誰當典獄長,我只要在若盧獄中混下去,撈油水就行了。
事實上因為馬洪獨特的“手藝”,他撈得油水的确不少,他有喜歡打麻将牌,偏生牌技不佳,逢賭必輸。這一點上馬洪的賭品遠勝榮天,便是輸了也不紅臉,更不會專門跟部下開賭索賄。
今天原本輪值的馬洪很不情願,誰願意在這裏幹守一天?可是沒想到馬洪今天牌運極佳,連連自摸,炸的三名手下丢盔棄甲。
這一把又是這樣,想啥來啥,眼看着湊齊了清一色一條龍,馬洪神神叨叨的念着咒語,祈求財神保佑,然他自摸開花,三明屬下的臉兒都綠了,今天慘敗,這最後一把,顯然馬頭兒是一副大牌啊!
救星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距離若盧獄最近的一座山頭上,一個半大丫頭,手腳并用地爬了上去。女孩兒渾身髒兮兮的,衣裳破爛的好像乞丐,只是紮着兩根牛角辮,出賣了她的性別。不過綁着牛角辮的繩子都分不清楚是什麽顏色了。她背上背着一只跟自己體型差不多大小的布口袋,鼓囊囊的看上去頗為沉重,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
女孩看到若盧獄,興奮地不行,手舞足蹈,又叫又跳,背着大口袋狂奔而下,一溜煙的沖到了若盧獄外面,以一種近乎騎兵沖鋒的速度和怪叫聲,直奔若盧獄大門而去。
馬洪當然早就注意到那個女孩了,不過他的手已經摸到了牌上,能夠确定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一張:“哈哈,臭小子們,今天讓你們輸得褲子都穿不起了……”
三名部下哧溜一聲竄了出去。
“有人襲擊若盧獄!”
“正是正是,來敵強悍,情況緊急!”
“十萬火急,改日再戰!”
馬洪大怒:“小崽子們,你們別想跑,馬爺我今天大殺四方……”
三名獄卒不跑才傻呢,馬洪還沒說完,就沒了人影,氣的他破口大罵。
等馬洪黑着臉從小黑屋出來,三名獄卒已經将女孩團團圍住。馬洪連帶着女孩都記恨上了:“小丫頭,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是你随便闖的嗎?不要命了?來呀,給我抓起來,查清楚了是誰家的孩子,馬爺我要找他們家大人算賬!”
馬洪四個人都看出來這女孩也是修真者,只是不明白一個女孩怎麽會弄得如此邋遢。他還在計算着,自己最後一把清一色一條龍自摸,能贏多少錢,都要從這女娃兒家大人那裏摳出來。
三名獄卒應諾一聲,便要動手,女孩大叫:“我是來找我爺爺的。”
馬洪以為又是來探視的,沒好氣問道:“你爺爺是誰?”
“我爺爺是葉念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