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戰後分寶,栽贓陷害

“行了,把剩下的東西拿出來,我做個仲裁,你們分了就是。”葉重落對這種事情也有些厭煩,如果不是莫千言相求,他也不會主持這種事情。

谷牧青和木易濯一起走出來,這一次的收獲都在兩人身上。當然,大部分在木易濯身上,谷牧青只有那頭蛇王屍體。

莫千言站起來道:“我之前已經說了,我只要那枚毒龍丹和羅星石,這兩件東西可能是價值最高的,我都拿了有些不公平,我會給大家一些補償的。”

莫千言為了表示誠意,當即擡手一指,他的雲上玉宮滴溜溜地飛出來,化作只有托盤大小,懸浮在衆人眼前。

莫千言又是一指,雲上玉宮之中飛出來一只三指寬的黑色玉匣。

玉匣筆直的落到了葉重落手中,葉重落也不客氣,随手打開,裏面擺着三根手指粗細,一拃長短的褐黃色物件兒。

葉重落的臉色微變,指尖一點靈光在其中一根上面一指,那根褐黃色東西忽然騰空而起,化作三丈長短,在空中一陣扭動,生機磅礴,靈能活潑!

“這是千年份的蛟筋啊!随便一根都能抵得上毒龍丹的價值了,莫兄,三換一,可是我們占了大便宜了……”葉重落驚呼道。

莫千言卻有些激動:“葉老弟你也知道毒龍丹和羅星石對我九玄門意味着什麽。”他又朝其他晚輩一拱手:“諸位,還請成全莫某。”

他堂堂大能者,這般又是厚禮,又是客氣,顯然對這兩件東西是志在必得。

武羅如果不是為了符蠱,毫不猶豫就會把毒龍丹讓給莫千言,但是符蠱事關重大,關系到武羅能否重回巅峰報仇雪恨,甚至可能關系到武羅面前那一條天道;修真本就是與天争與地争與人争,機緣只有那麽多,關鍵時候是絕對不能退讓的。

虎猛第一個點頭:“前輩客氣,要是沒有您,我們這回都走不出燕山禁地。您有需要盡管拿去就是,這蛟筋,太貴重了,我可不敢要。”

谷牧青也點點頭,表示自己放棄。

武羅當然沒有什麽猶豫的也答應了。

莫千言看向了僅剩的木易濯,木易濯趕緊點頭:“前輩所請,莫敢不從。”莫千言還覺得有些不妥:“還是把喬班頭兒請來吧。”

這種事情別人都不好替喬虎做主,武羅便出去将喬虎也喊了過來。喬虎也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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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千言終于松了口氣。

如果莫千言跋扈一些,根本不用這麽一個個詢問,憑他大能者的身份,當場強占了,衆人也無可奈何。事實上就算是在正道修真,這種事情也很多。正如武羅的心思,有的時候,大道是要“争”的。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先把毒龍丹和羅星石交給莫老哥。”葉重落看了看手中的玉匣,笑着對莫千言說道:“孩子們都不好意思要,我臉皮厚,我替他們收着了,一會兒一起分下去。”

莫千言笑呵呵地點頭,有些着急地搓着手。

木易濯趕緊打開儲物戒指:“前輩,這是羅星石,這是……”他忽然卡住了,莫千言将羅星石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當中,看到木易濯頓了一下,立刻緊張起來:“怎麽了?”

木易濯連忙笑着搖頭:“沒事、沒事,毒龍丹太小了,讓我再找找。”

他将儲物戒指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出來毒龍丹。木易濯一下子臉色慘白,結結巴巴的對衆人道:“怎、怎麽會,不、不見了……”

莫千言頓時好像被人在臉上打了一拳,也顧不上什麽風度了,搶上去奪過了儲物戒指,将裏面的一切翻了個遍,果然沒有了那顆珍貴的毒龍丹!

巨大的希望之後緊跟着巨大的失望,莫千言的道心也不由失守,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道:“那麽多人看着,明明放進去了啊,哪去了?哪去了?”

葉重落的臉色難看起來,這件事情要是弄不清楚,不光是他跟莫千言的友情問題,九大天門都沒法跟九玄門交代了。

他趕緊拿過儲物戒指,找了三遍,的确沒有毒龍丹!

所有人都被毒龍丹的丢失弄得有些茫然,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是誰帶頭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在了木易濯身上。

木易濯冷汗直冒,連連擺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他心裏也的确很迷茫,放在儲物戒指裏的東西啊,怎麽會被偷了?整個修真界都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啊,完了,這下子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是你還能是誰!”莫千言大怒,淩空一把将木易濯拎着脖子抓了起來:“所有人都看見了,我将毒龍丹交給你,你放進了儲物戒指當中。誰能夠從儲物戒指當中把東西偷出來?修真界有過這種事情嗎?沒有!不是你還能是誰,你倒是說啊!”

木易濯自己都想不明白,他怎麽跟莫千言解釋?

“前輩,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沒有人相信他,莫千言更是痛心不已:“你不想給我,大可以明說。你覺得我給的補償不夠,也可以商量,你這麽做,實在是太可憎了!”

葉重落大感為難,正如莫千言說的,你有什麽不滿意,攤開來說。人家莫千言是大能者,還真能虧待了你不成?你前面口口聲聲答應給人家,可是翻臉就做出這種事情,九大天門的臉都被你給丢光了。

他心中雖然埋怨木易濯,但無論如何木易濯都是己方的人,他也只能硬着頭皮上前勸道:“莫兄,別着急,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你放心吧。”

莫千言抓住木易濯的那只手上青筋暴起,一條條綠色靈力已經隐約有了龍形,在他的手臂外纏繞飛舞,暴躁不安,顯然莫千言心中怒火沖天,恨不得一把捏死了木易濯。

他堂堂大能者,如此放低姿态,卻不料被人戲耍,且不說何等失望,單是這顏面上就過不去啊。

葉重落心中暗叫要糟,武羅忽然開口道:“莫前輩,你若真殺了他,就再也沒人知道那顆毒龍丹的下落了。”

一語點醒,莫千言恨恨的一把将木易濯摔在地上,胸口起伏,鼻息如牛。

葉重落松了口氣,暗中朝武羅點了點頭。事出緊急,也沒有人來得及去想武羅這麽一說,等于是給木易濯坐實了偷盜的罪名。

葉重落一揮手:“念庵,把木易濯帶到隔壁去。”葉念庵一言不發,面色陰沉,上前一把拎起木易濯,推搡着往一邊去了。

木易濯做出這等事情,把整個若盧獄的臉都丢光了,他自然沒什麽好臉色。

葉重落對莫千言道:“莫兄放心,這件事情葉某一定給你一個交代。”他又有些讪讪的将那只裝着蛟筋的玉盒取出來,想要還給莫千言。莫千言正在氣頭上,就當作沒有看見,根本不接。

葉重落尴尬無比,武羅趕緊上前接過來:“我先替莫前輩拿着吧。”

葉重落松了口氣,轉身去審問木易濯了。

莫千言胸中怒火正旺,只是粗重地喘着氣,一言不發。其他人也尴尬無比,不知道該怎麽辦。

武羅心中自有盤算,這件事情既然做了,就要把木易濯往死裏整。

前面那一句看似勸解莫千言,實際上坐實木易濯罪名的話,不過只是個前奏而已。他勉強笑着跟莫千言搭話:“葉大人肯定能把毒龍丹找回來的,您放心……”

莫千言根本不搭理他這也正是武羅想要的效果。在別人眼中,武羅努力緩和氣氛失敗,但是他這種嘗試,衆人都暗暗點頭。

武羅尴尬地笑了笑,退開去,又沒話找話似的說道:“這不合情理啊,木易大人要毒龍丹幹什麽?”

似乎是在幫木易濯開脫,實際上卻是引出這個話題,讓衆人将木易濯的“犯罪動機”補齊。

果然,喬虎沒有讓武羅失望,眼神一動,道:“武羅,你難道忘了你跟木易兵狼的賭約?”

武羅兩手一攤:“可是木易兵狼已經輸了啊。”

“可是木易濯大人并不知道啊,他回來到現在,還沒見過木易兵狼呢……”

衆人一副恍然的樣子,莫千言更是氣的一陣冷笑:“原來如此,哼!”

毒龍丹也是內丹,雖然具有毒性,但是這毒性正可以用來磨煉靈元,将根基打得更加紮實。所以用毒龍丹幫助修煉,不但進步飛速,而且不用擔心會像其他內丹一樣造成修士根基不穩。

武羅在一旁暗中冷笑,木易濯,這回看你還有什麽回天之力!

……

就算是把木易濯審到死,他也交不出毒龍丹啊。

符蠱這種逆天的寶物,天下知道的人五根手指頭都數的過來。葉重落他們肯定不知道,那就只能是木易濯偷得了。若是別的什麽寶貝,木易濯都寧願自己掏腰包陪一個,可這是毒龍丹啊,莫千言堂堂大能者,找了百年也沒找到,就算木易濯在若盧獄中攢下了豐厚的身家,可這毒龍丹還是沒有的。

木易濯咬死不承認,他其實想認了算了,可是根本沒辦法認啊,認了總得交出“贓物”吧,他拿什麽交?

衆人在這邊等了足足兩個時辰,葉重落才一臉為難的過來,輕輕朝莫千言搖了搖頭。

莫千言暴跳如雷:“他什麽意思!成心跟我九玄門過不去是不是?這麽明白的事情,他都不敢承認!”

莫千言擡腳就要朝隔壁沖去,也不知道是想要親自問問還是準備動手暴打木易濯。

葉重落趕緊攔住:“莫兄息怒,這件事情,葉某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葉重落的小身板還帶着傷呢,哪裏是莫千言的對手,硬生生被拖着走了七八步,莫千言的火氣才稍稍平息一些,看了一眼老朋友葉重落,終于是一頓足,仰天一聲長嘆:“天不興我九玄啊!”

言罷,落寞無限,也不再追究什麽了,轉身決然而去。

葉重落連忙追出去:“莫兄、莫兄……”

屋子裏留下的這些人都是面帶同情,莫千言為了九玄門這些年辛苦奔波,好容易一線希望出現在眼前,就這麽沒了,換做是誰都要瘋狂的。

武羅心中念頭連轉,他當然不是想要将毒龍丹還給莫千言,毒龍丹關系到他的大道,那是誰都不能讓的。但是,他也有些心軟,自己這麽做了,奪得可不是莫千言一人的機緣,而是整個九玄門。或許,應該補償他們一點?

過了一會兒,葉重落回來了,看了看衆人嘆了口氣道:“好說歹說,總算是把老莫留下來了。不過……”他看了一眼旁邊房間,透過門縫還能夠看到葉念庵正在訊問木易濯,木易濯垂着腦袋只是搖頭。

葉重落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剩下的東西你們自己分吧。”

武羅上前,手裏捧着那只裝有蛟筋的黑色玉匣,苦笑問道:“葉大人,這東西怎麽辦?”

葉重落也是為難,思忖一下道:“還是你先收着吧,老莫挺看好你,找個機會你還給人家。”

武羅不願意接這個差事,卻又不能拒絕,勉強将玉匣收了起來。

剩餘的那些東西,武羅只拿了血眼毒蟒蛇王的八顆內丹這頭蛇王等級不弱于蠍蛛王,之所以沒有結成毒龍丹,就是因為他将力量分散了,八顆腦袋之中各結成了一顆內丹。

蛇王的屍體歸了谷牧青。那頭蠍蛛王則是大家夥一起分了,那些東西對武羅沒什麽用處,而且他已經拿了最有價值的蛇王內丹,那些東西就不怎麽看中了。

白勝劫在一旁看着別人瓜分,豔羨不已,可惜有口水也只能往肚裏咽。

喬虎無疑是占便宜的人,分了不少蛇鱗,還有四枚蠍蛛王的觸足。這件事情也算是間接幫了武羅,衆人都沒有心思去追究這一次行動中那些異常的細節了。比方說武羅是怎麽知道“蛇芝”的危險,他又是怎麽知道蜃龍洞天之中的衆多秘密?

如果實力能夠暗中修煉,這些見識卻不是閉門造車就能夠知道的。

一切處置妥當,葉重落失望地看了看隔壁房間,揮手對衆人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武羅回到自己小屋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洗了把臉,武羅對着銅鏡審視自己一番,忽然一撇嘴:“不夠狠心啊。”

雖然嘴上這麽說,心中卻并不當回事,甚至有些小歡喜。重生之後他一直在以一種審視的目光回憶自己上一世,思索為什麽自己會落得衆叛親離的下場。

心狠。

上一世的南荒帝君鐵石心腸,殺伐決斷從不猶豫,這一世在這方面他依然如此,只是當面對的不是敵人的時候,他比上一世容易心軟太多。

就好比對莫千言。

武羅現在也說不清楚,這個變化到底是好是壞,但是總已經改變了,不是嗎?只要有所改變,應該就能夠逃脫上一世那個結局了吧?

想到上一世的結局,武羅到現在心中還隐隐作痛,其實最痛的不是死亡,而是背叛。

除開他自己心軟的因素,他還沾了因果。

因果這種東西虛無缥缈,大多數修士根本不信。但是到了南荒帝君那個境界,才明白所謂“因果”何等可怕!

千絲萬縷的因果,每一道最開始或許都很纖弱,連一般的修士都束縛不住。但是越往後因果越多,一絲小小的因果,後來會衍生出大量因果。越往高處,作用越明顯,前半生修行不注意,後半生必定被因果所困,處處掣肘,不得解脫。

武羅争那大道,道心堅定,一往無前。但是在這枚毒龍丹,卻将他和整個九玄門的因果聯系起來。

九玄門足有數百人哪,要是糾纏的久了,天知道這一次的因果,将來會多麽可怕。

武羅也想早點了結這一段因果。

一陣敲門聲響起,武羅打開門,虎猛拎着一只拳頭大小的碧綠色酒壺站在外面,沖他一笑:“喝酒?”

武羅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将他讓了進來。

武羅的屋子裏陳設很簡單,連椅子都沒有第二張,以前除了拓跋滔天,根本沒人到他屋子裏來。拓跋滔天來了也是說兩句話就走。

武羅将桌子搬到了床邊,自己坐在床上,把椅子讓給了虎猛。虎猛變戲法一樣摸出來兩只大海碗。

大海碗是用一種黑色的礫岩打磨而成,風格粗狂又不失細膩,那大小足能裝進去四五個酒壺。

酒壺乃是一種罕見的“寒泉凝翠”雕琢而成,但是這一只酒壺,便價值連城。

虎猛發現武羅盯着酒壺看,不由笑道:“怎麽了,別以為只有你們若盧獄是肥差,本神捕也小有身家的!”

兩人互望一眼,一起笑了,感覺拉近了不少。

虎猛将大海碗一擺,“咕嘟咕嘟”的倒着酒,那小酒壺明顯有個儲物陣法,也不知道到底裝了多少好酒,很快倒了滿滿兩大碗。

酒色琥珀,香氣撲鼻。

“好酒!”武羅也不客氣,端起來灌了一口,虎猛帶來的酒,比起食堂最高檔的靈泉仙釀也要高出好幾個等級。

虎猛一笑,端着海碗不顯山不露水,慢吞吞的,卻一口氣不歇,喝了個底朝天。

放下海碗,虎猛一抹嘴:“痛快!”

虎猛又給自己倒上,武羅在一邊看着悠悠道:“你這人好不地道,請別人喝酒,自己喝的卻比別人多好幾倍。”

虎猛一陣“奸笑”,又是一口氣将碗裏的酒喝幹,才言道:“哪個說我是來請你喝酒的?我自己的饞蟲出來了,一個人喝酒豈不是喝悶酒?總要找個人作陪。”

武羅恍然,兩人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兩只海碗一碰,武羅咕嘟咕嘟兩口,這一會兒虎猛卻沒有一口氣幹了。他将碗放下,瞅了瞅武羅道:“你小子狡猾的緊,定是猜出來我找你有事。”

武羅也是很老實地點點頭。虎猛粗中有細,但不失豪爽。武羅跟他打交道,也是直來直去。

虎猛點點頭道:“果然被葉大人猜中了。”他說的葉大人,自然指的是葉重落,武羅心中很明白,葉念庵還當不得虎猛一聲尊稱。

“葉大人還說,你也肯定猜到了怎麽抓住十方鬼遁。”虎猛說這話的時候,緊盯着武羅的臉。讓他失望的是,武羅平靜如水。

虎猛呆了一呆,有些郁悶的抓起海碗一口喝幹。“你還真猜到了!”

武羅一點也不驚訝葉重落看穿了自己的內心人家可是專攻大衍之數的老狐貍啊。

“所以,葉大人派你來當說客?”

虎猛點頭,接着又搖了搖頭,他一邊慢吞吞倒酒,一邊說道:“我說了你可能不信,我不是為了葉大人來的,我是為了谷神捕。”

“怎麽說?”武羅不動聲色。

谷牧青一路上對他照顧有加,難免有人看出來什麽。虎猛在修真界摸爬滾打這麽多年,要是這點道行都沒有,那才奇怪了。

“洪波道人是谷牧青押送來的,白勝劫雖然跟着,但這個任務是谷神捕的,白勝劫只能算是幫忙。”

“洪波道人自爆,才跑了十方鬼遁。谷神捕沒有攔下來,這就有了一份責任。”

武羅有些明白了:“長老會裏面也是派系林立對吧,有人要拿這件事情做文章,肯定要連累到谷神捕。”

虎猛一愣,難以置信地看着武羅:“有時候我真有些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十六歲。我只說了個開頭,你就把整個事件都想明白了。這種情況我只在葉大人身上見到過……”

武羅一撇嘴,卻沒有說話。

虎猛點了點頭:“你猜得沒錯,差不多就是這個事情。”

稍稍一頓,他又接着說道:“這件事情,受害最大的肯定是葉大人,不過葉大人的情況你也看見了,還能差到哪裏去?他在審判庭也呆不了幾年了,上面正在考慮繼承人,本來最有希望的就是谷神捕,但是如果這件事情牽連到谷神捕,這個位子恐怕就懸了。”

武羅思忖一番,默默地點了點頭:“好吧,你去告訴葉大人,我答應了,不過埋伏的地點得我親自認可,我可不放心別人操辦這種事關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

虎猛點頭:“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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