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葉氏謀劃,木易奸詐

葉重落迎着生氣的朝陽緩緩吐了一口濁氣,渾身似乎輕松不少。

一陣毫無節制的腳步聲飛快而來,蹬登登地上了樓,臉色鐵青的谷牧青一見到葉重落,就不忿道:“是你讓虎猛打着我的旗號去說服武羅?你明知道這種行動很危險,你這不是成心害死他嗎!”

葉重落老神在在,面帶微笑,等着谷牧青連珠炮一般的說完了,這才雲淡風輕的指了指椅子:“坐吧。”

谷牧青把頭一別,鼓着腮幫子賭氣:“就不坐!”

葉重落慈祥一笑,搖了搖頭:“都是老丫頭了,還耍小孩子脾氣。”

谷牧青更是怒氣沖沖瞪着他,葉重落難得的開懷大笑,谷牧青氣結:“您……”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葉重落笑了一陣子,漸漸收住了聲,端起一邊的茶來吹了吹茶葉卻沒有喝:“要是我不取消這次行動,你是不是也像你媽不認我這個爹一樣準備不認外公了?”

谷牧青神情有些怏怏,但還是說道:“您是我外公,這個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葉重落欣慰地笑了笑,一邊喝着茶一邊開心道:“我們家的老丫頭終于看上人了,啧啧,這臭小子,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谷牧青兩頰飛紅,扭捏道:“您胡說什麽,誰看上他了!您再胡說,我以後可不理你了。”

葉重落放下了茶碗,朝着谷牧青指着自己的兩眼戲谑道:“這是什麽?”

谷牧青一愣,不明白什麽意思。

“這是你外公的一雙眼睛,而且它們還沒有瞎。”

谷牧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葉重落重新坐了回去,老神在在,端起茶碗悠然道:“你外公這雙眼睛,看人從來沒錯。那小子,還不錯,而且命中有大富貴,你放心,他死不了。”

谷牧青似乎想到了什麽,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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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重落覺察到了,思忖一下,終于說道:“當初反對你娘跟你爹的事情,原因我都跟你娘說了,她不願意告訴你,外公也不能說多。外公也希望,是我看錯了。”

“可是……”

葉重落擺手:“行了丫頭,別問了。”葉重落一陣落寞,望着窗外的日頭,輕輕嘆了口氣。

谷牧青只得就此打住,心中疑窦卻是更深了。

葉重落轉過身來,對她道:“還是繼續說那小子吧,我這麽做,其實是為了他好。”

一說到武羅,谷牧青的注意力果然立刻被轉移過去。“為他好?”谷牧青不明白。

葉重落似乎有意培養谷牧青的一種思維習慣,解釋道:“有時候,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利害關系。你現在只是捕頭,還沒什麽。等你到了我這個位子,或者是九大天門長老,你就得更深入一層了。”

“讓武羅去,看上去對他是危險,可是他如果不去,危險更大。”

谷牧青更不明白了。

“他已經得罪了木易濯,這個人心思陰沉兇狠,而且背後有大靠山,毒龍丹的事情扳不倒他。”

谷牧青大吃一驚:“出了這種事情還……”

葉重落一擺手:“這些事情你現在不用知道,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谷牧青還是憤憤不平。

“就算我們想要照顧那小子,可是我們畢竟不在若盧獄中,鞭長莫及,木易濯可是時時刻刻盯在他身邊呢。”

谷牧青有些明白了:“您是想讓他立下這個功勞,有九大天門長老會重賞這道光環加身,木易濯必定會有所顧忌?”

葉重落滿意點點頭:“果然是我們葉家後人,一點就透。”

……

葉重落猜得果然不錯,葉念庵用傳訊法陣跟頂頭上司溝通過了之後,沒過多久木易濯就被放了出來。

莫千言似乎也收到了什麽訊息,對此等處理雖然不滿,但也沒有太多抱怨,估計是得到了九大天門的補償。

在外人看來,木易濯是逃脫了大難,但是對于木易濯而言,則是奇恥大辱!

面色陰沉如水的木易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卻發現房間內的窗簾全都拉上,将陽光死死地擋在了外面,整個房間內一片死亡一般的黑暗。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兒子就在房間內,但是木易兵狼的氣息卻很古怪。

兒子是木易濯的心頭肉,頓時什麽事情都放下了,立刻關切問道:“兵狼,你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告訴爹,爹給你做主!”

他也不敢貿然拉開窗簾,只是放出一團柔弱的火光,照亮了房間,木易兵狼靠着書櫃坐在地上,滿頭亂發,臉色蒼白,兩只眼睛空洞無神,嘴唇幹裂,聽到他的聲音,僵硬地轉過頭來:“爹,我完了……”

木易濯急壞了,扶起兒子來:“到底是怎麽了?你不用怕,有什麽事情,盡管跟爹說。”

木易兵狼斷斷續續把事情說了,木易濯反倒是松了口氣:“這事兒啊,你不用擔心,武羅一個小小獄卒,要什麽奴仆?他不過是想敲詐你爹一筆罷了。”

他将兒子扶到了椅子上坐下:“你放心好了,爹這就去跟他交涉,不管他要多少枚玉粹,爹都給他,一定把你贖回來。”

木易濯顧不上自己的事情,簡單安頓了兒子轉身就出去了。

不得不說木易濯的确是老奸巨猾,木易兵狼只是一說,他就能夠猜到武羅真正的心思了。

木易兵狼自己坐在房間裏想了片刻,也漸漸回過味來,不由得對武羅更是咬牙切齒:“這個該死的憨子,小混蛋,竟然捉弄你家兵狼大爺!看我這回怎麽收拾你!”

危機一去,木易兵狼心中大定。他随手抓了一瓶酒,打開窗簾,坐在窗戶旁邊自斟自飲,喝了幾杯之後,才長長地出了口氣,總算是從剛才那種天塌地陷的崩潰感覺之中恢複了過來。

便在此時,剛從葉重落那裏出來的谷牧青從下面走過。

木易兵狼一看到谷牧青那颀長的身材,窈窕的腰身,完美的容貌,冷豔的氣質,頓時覺得一股邪火噌地一下竄了上來。

他猛灌了一口酒,不但沒有壓下去,那種欲望反而越發強烈了。

谷牧青本身容貌絕美且不說,又是天下第一女神捕,這等身份,再穿上捕快制服,讓人一看便遐想聯翩。

木易兵狼忽然心頭一動:我不是正想要怎麽報複武羅嗎,眼前不就是一個大好機會!

谷牧青是葉重落的孫女,在審判庭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更別說木易濯父子了。

木易兵狼酒壯慫人膽,色膽包天。

誰都能看出來武羅跟谷牧青之間不同尋常。若是自己把谷牧青這朵鮮花采了,武羅還不得氣死?至于谷牧青,木易兵狼壓根沒有考慮,自己都得了她的身子了,除了從了自己,她還能怎麽樣?

木易兵狼越想越覺得渾身燥熱,腦海之中不斷幻想出谷牧青脫去了一身捕快服,肌膚柔嫩、彈性十足的長腿;還有胸前那堪堪可握、豐軟柔膩的一對玉兔。

木易兵狼一口氣把酒喝光,兩眼通紅,下半身已經強硬的支了起來,頂在衣衫的下擺上,好生難受。他索性把下擺撩起來塞在了腰帶上,那玩意兒朔在那兒,木易兵狼一走動便醜陋的擺動,抽打着他的大腿內側。

木易兵狼翻箱倒櫃,終于找出了一只藍色的小玉瓶,他滿意地笑了笑,這玉瓶乃是一名讨好他的獄卒送的,裏面乃是一種烈性春藥,一旦服用下去,不管修為多高,也會立刻迷失了本性,只求一夕之歡。

這種藥物,若盧獄之中刮牢房的時候經常能夠找到,畢竟這裏關着的可都是魔道巨擘。有那麽幾個淫魔也不意外。

木易兵狼露出一個淫笑,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出門去了。

……

木易濯已經快到了武羅門口,白勝劫忽然從一邊閃了出來,對他使了一個眼色,木易濯無奈,只得跟在他後面去了,至于武羅的事情,木易濯還真是不怎麽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借給武羅一百副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真的把自己兒子怎麽樣。

事實上,他就算是去了也找不到武羅,只能夠看到桌子上擺着一只不起眼的木盒。

武羅躲在白玉宮殿之中,頭頂上八條玉龍橫梁,龍口不斷朝外噴吐着白色的霧氣。

武羅面前擺着八棵美麗的近乎妖豔的寶珠那是血眼毒蟒的八顆內丹。

內丹火紅,其中卻有一絲絲淡青色的靈氣不住流轉。這八枚內丹珍貴無比,乃是解毒辟邪的無上妙品。

武羅卻有些猶豫,神色有些尴尬,白玉神殿之中什麽也沒有,他一個人嘀咕着:“不會顯得太明顯吧?是不是太俗氣?唉……”

武羅上一世沒有什麽追求女孩子的經驗,帝君不需要主動追求,只要稍微對某個女子多看兩眼,都會讓那個女子幾夜不能入眠,輾轉反側。

這一世,武羅正準備痛下決心,追求谷牧青,只是這“第一步”不是那麽容易邁出去的,他已經在這裏坐了很久了。

終于,武羅硬着頭皮,把手一揮,無數靈氣嗖嗖飛了出去,化作一柄一柄細小的刻刀,圍繞着那八枚內丹一陣飛快雕鑿。

武羅深深吸了口氣,揣上了內丹出了白玉神殿,往谷牧青的住處走去。

……

木易兵狼鬼鬼祟祟地出現在谷牧青的房間外,那名伺候谷牧青的女獄卒,正好出門,木易兵狼閃身躲在一旁,看着女獄卒往食堂去了,便悄無聲息的跟在了後面。

那名女獄卒也不過是開竅境界,而且只開了口鼻三竅,比起木易兵狼來大大不如,即便是木易兵狼此時喝的半醉,也能夠輕易瞞過女獄卒的感知。

果然食堂早已經為谷牧青準備了精致的午餐,木易兵狼趁着女獄卒跟大師傅聊天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将春藥倒進了湯裏。

木易兵狼又跟着女獄卒回到了谷牧青的住處,看着女獄卒将午餐送了進去,他便躲在一邊,一雙色眼,冒汗血絲,射出猥亵的光芒,緊緊盯着谷牧青的房間。

女獄卒出來時間不長,木易兵狼便聽見房間裏一聲響,似乎是什麽東西倒在了地上。

木易兵狼大喜,影子一樣飄出去,打開房門閃進去,立刻把房門拴上,他沒有布置什麽陣法,心中惡念作祟:便是要幹的這高傲美人大叫的整個若盧獄都聽見,武羅聽見了,想必心中滴血吧!

他進了房間,果然桌子上的飯菜已經吃了不少,湯也喝了一半,谷牧青倒在地上。

到了谷牧青這個境界的修士,吃飯也只是一種習慣,所以食物都很精致,分量不大,但是色香味俱全。那碗湯的分量,也不過兩三口就喝完了。

木易濯滿意點頭:這藥效果然猛烈,妙極!

他三兩把扯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正要解開褲子撲上去,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猛一擡頭,只見谷牧青端坐在椅子上,一雙鳳眼妙目,喊着冷煞,如萬年寒冰箭一般的望着他。

木易兵狼一個哆嗦,兩只手都不聽使喚了。原本是一柱擎天,瞬間成了一條鼻涕蟲。

谷牧青敲了敲湯碗,淡淡道:“你還用這迷仙紅害過多少女孩子?”

木易兵狼被她盯着,就好像一只毫無反抗之力的青蛙,被一條眼鏡蛇王盯上了,別說反抗了,連反抗的念頭都興不起來。

之前的各種邪惡兇狠的念頭,全都灰飛煙滅,他哆哆嗦嗦的想要說什麽,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來。

谷牧青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天下三百二十一種春藥,對修真人士能起作用的有五十八種,每一種的味道,我這只鼻子都能聞出來。你在天下五大神捕面前玩迷藥,不是自己找死嗎!”

木易兵狼這才明白過來,悔恨不已!是啊,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呢,人家可是堂堂天下第一女神捕,什麽樣的下作手段沒見過?自己真是不自量力了。

谷牧青慢慢站起來:“九大天門關于奸淫婦女者是什麽處罰,不用我說了吧?你可以反抗,我正好用拒捕的理由擊殺你!”

木易兵狼一個哆嗦,九大天門明文規定,奸淫婦女者,處以腐刑!他眼中兇光閃了好幾次,終于還是沒有勇氣向谷牧青出手,狠狠一咬牙,把兩手朝谷牧青一伸:“聽憑谷神捕處罰。”

谷牧青大惱,她倒也真的未必要殺了木易兵狼,但是借着拒捕的機會狠狠修理木易兵狼是必然的,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沒有骨氣:“哼,你除了會對迷翻的女子為所欲為之外,還敢做什麽!”

木易兵狼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就是不跟谷牧青動手。

谷牧青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過分了,木易兵狼還是沒膽量出手,氣的谷牧青毫無辦法!如果是武羅,定會有一大堆惡毒言語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定能說的木易兵狼暴跳如雷,不顧一切憤然出手。但是谷牧青在這方面顯然功力不足。

谷牧青正要給他帶上枷鎖,一陣敲門聲響起,武羅推門進來,不動聲色道:“押送的事情就不勞谷神捕大駕了,交給我吧。”

武羅乃是若盧獄獄卒,做這種事情倒也合适。

他鼓足了勇氣揣着禮物到了谷牧青門外,卻沒想到聽到了這麽一出鬧劇。

可是武羅一點也笑不出來。

腐刑又能如何?只要是罪犯,都關押在若盧獄。木易濯必定會照顧木易兵狼,武羅絕不會讓膽敢冒犯自己女人的人活在這世上,這是帝君的逆鱗!

谷牧青有點奇怪武羅為什麽要這麽做,對于他不請自入,倒也沒有計較。看了看武羅,谷牧青一擺手:“好吧,交給你了。”

武羅上前将枷鎖給木易兵狼帶上,封了他一身修為,例行公事的向谷牧青躬身一拜,把鎖鏈一拽,拖着踉踉跄跄的木易兵狼出去了。

谷牧青想了想,一皺眉頭,覺得有些不妥,還是悄悄跟了出去。

一出門,木易兵狼就長長松了口氣,谷牧青那個級別的高手,給他的壓力太大了。面對武羅,他卻有太多的自信,立刻變換了一個人一般:“武羅,我爹跟你談好了嗎,你想要多少錢?你開個價吧……”

武羅在前面走,聲音平緩,卻有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我知道,你現在覺得逃過一劫,其實你錯了。你擔心谷神捕對你出手,可事實上谷神捕是遵紀守法的人,所以只要你不拒捕,她根本不會把你怎麽樣。”

當年谷牧青就是如此,現在更不用說了,武羅很了解這一點。

“可是我不一樣。”武羅說的很直接很簡單,抑揚頓挫,時不時的還有停頓,但是木易兵狼偏偏插不進去話,他自己也覺得很奇怪,怎麽會這樣,卻不知武羅已經在氣勢上死死的壓制了他,甚至動用了元魂的力量。帝君的元魂強大無比,豈是他一個小小合真境界修士能夠抗衡的!?

“就算你真的出手暗殺我,我也不會殺你,因為我知道你對于我而言,根本不是威脅。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我的女人出手……”

谷牧青跟出來,恰好聽到了這最後一句話,頓時整個人愣了一下,這語氣跟當年實在太像了,還是那麽霸道,不問人家願不願意,自己就決定了。

一時間谷牧青心底某一處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那個人知道,自己這樣一個強勢的女子,其實真的很希望能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對象,那就不用自己處處僞裝;其實自己也很需要關懷,需要有人噓寒問暖,需要傷心失意的時候有人将自己懶在懷中,輕輕拍着自己的後背,喊着一個肉麻的昵稱,告訴自己“沒什麽,一切有我”。

木易兵狼終于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一般而言,正道人士犯罪,都是送去那一排石屋,也就是關押着李擎宇兒子的那一排被鎖鏈封鎮的石屋。

可是武羅卻拉着他直奔望山閣。

“你……你……你想幹什麽?!”

武羅依舊是語氣淡然:“帶你去望山閣,望山閣前面寬敞,能讓整個若盧獄的人圍觀,我在那兒殺了你,就等于警告所有的人,敢動我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

木易兵狼一聲怪叫:“你敢!我是副典獄長的兒子,你敢殺我,我爹一定殺了你!”

武羅還是那麽淡然,無論木易兵狼如何威脅,他的心智如同泰山一般巋然不動。此時此刻,上一世帝君的霸氣盡顯無疑:“你爹一定殺不了我,但是我一定能殺了你。”

一路上,獄卒們看到武羅竟然用枷鎖拽着木易兵狼,都是大為吃驚,武羅把之前的那些話說個明白之後,就一言不發,不管誰來問,只是拽着木易兵狼往望山閣走去,再不回答。

木易兵狼這回是真的怕了,他聽人說過,憨子都是死心眼,認準了一件事情就很難改變。武羅雖然變聰明了,但本質上還是個“憨子”,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中了邪一樣,拽着自己的不肯回頭。

他一路上拼命掙紮大叫:“武羅,你敢殺我,你瘋了,你真瘋了,殺了我你肯定不得好死,我不去,我就不去,你快放了我,救命啊……”

可惜他就算是功力在身,也不是武羅的對手,更何況現在枷鎖加身,一身修為盡被壓制?武羅随手一扯,木易兵狼就一個踉跄,跌跌撞撞地撲出去差點摔在地上。

跟在周圍的獄卒也漸漸聽明白,都吓了一跳:武羅要殺木易兵狼!

道是有不少人上來勸武羅,也有親木易濯的獄卒飛快跑去報信。武羅已經鐵了心,不怕把事情鬧大,不管誰來勸說,充耳不聞,拉着木易兵狼很快到了望山閣前面的石坪上。

木易濯被白勝劫找去密議,那些去找木易濯的人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木易兵狼看到望山閣,登時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朝着望山閣嘶聲大叫:“葉大人,葉大人救命!憨子發瘋了,他要殺我!”

葉念庵這會兒不在,正跟葉重落一起,安撫莫千言呢。望山閣中,只有小貪吃丫頭葉青果。葉青果聽到了喊聲,從望山閣二樓探出一顆發絲飄舞的小腦袋,看到是武羅抓着木易兵狼,就又縮了回去,當作沒聽見,覺得你真死了這個世界才幹淨呢。

武羅把木易兵狼的枷鎖打開,一腳踹出去丈外:“我給你機會,放馬過來吧!”

木易兵狼自知境界上已經不如武羅,哪裏肯動手?眼看着遠處,木易濯已經飛快而來,還在數十丈之外,便一聲怒吼:“武羅,你敢動我孩兒一根汗毛,我一定讓你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那些人終于找到了木易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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