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藏的答案
穩了穩此時的心情，鼬默默地坐在木果的床邊。
“我想陪陪你，和你聊聊天，可以的吧。”鼬背對着木果，用聽上去與平時無異的聲音問着。
“恩。”沒有多餘的話，木果只是應了一聲，繼續垂眼。
“和我講講——你想講的事吧。”鼬雖然盡力引導木果，但是此時此刻他自己也不知該聊些什麽。
木果沉默了一陣子，此時在外偷看的卡卡西差點沉不住氣沖進病房。
“鼬，有件事我要請你幫幫我。我看東西不清楚了，應該是那晚受的傷吧，畢竟他們打我不像卡卡西那麽有分寸……但是醫院的人看不出來當時的傷，沒做及時處理，因為在把我送到這裏時他們已經做了表面上的處理——止血，消腫什麽的。也許因為醫治不及時吧，我想以後也是這樣的視力了。出院時我想把眼鏡戴上，省得在外面摔跤，這幾日有空陪我去配眼鏡好嗎？鼬哥哥。只是，配眼鏡的錢——我想請你先幫我墊付上……”
卡卡西聽到這裏內心一陣抽搐。
“好——”鼬的回答堅定有力，尾音卻略顫抖，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忍受着內心深處的澎湃。“錢不用你還的，就當是——提前送你的生日禮物吧。”
“呵呵——”
鼬楞了一下，此時的木果竟然輕輕地笑了一下！不由得回過頭去望着木果。
“那，這個禮物可沒有去年你送我的貴重了……”木果竟然朝鼬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看着木果憂裏強顏的彎眸，鼬一時哽咽：“你還想要什麽，盡管告訴我好了。”
認真的看着鼬後，木果收起了笑容。“鼬，謝謝你。”
“鼬，和你聊聊吧，我想講一些我的事。我從來不想去傷害什麽人，夏祭那晚之前我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但是那一晚卻突然幾乎什麽都想了起來，根的人口中的封印，應該卻是一直在我身上，而且，現在也許應該也有——那些尚未起封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麽，他們逼迫我用潛力自行解封，所以對我做了過分的事——我真心希望這一切可以過去——我，不想再做什麽忍者了。我想，木葉的忍者系統也不再容得下我了吧。一個木葉叛徒的名號戴在我的身上，以後再怎麽想擺脫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唔。”鼬楞了一下，覺得這個消息突然沖擊了自己的大腦。一時也不知該講什麽好。
“有一點你可以放心，就是，我不會背叛木葉的。”說到這裏，木果又對鼬展現了笑容。
“這個，我當然知道，從讀取你記憶時你就沒有秘密了，你——一直都是你自己，一個真正善良的木果。只是我沒能想到，為什麽紅豆那一晚不幫你辯解——”
對啊，紅豆明明在場啊！她是目擊者啊，她應該知道，木果那一晚是怎麽跑到大蛇丸身邊的啊！可是，她在根的老巢時看着木果被帶走，什麽也沒有說啊！
——卡卡西突然想起了這些，把懷裏的東西輕放在一旁，立即轉身離開了醫院。
“鼬，你知道麽？我曾經的名字很奇怪吧，木果心美。在過去，人們都叫我心美，爸爸是，媽媽是，連那個大蛇丸也是。”木果突然自言自語起來。“但是來到了木葉，我想一切從頭開始時，我選擇了新的稱呼，讓人們叫我木果。後來我又有了新的名字，叫做旗木木果。但是、但是，我現在真想回到從前，我還是想叫心美，但是，真心這樣叫的人一定不多！你就做其中之一吧，好麽？”木果漸漸躺了下來。
“鼬，以後你叫我心美吧，我還是想聽你叫我這個名字好不好……”還未說完，木果早已淚流滿面。“好想，好想做回從前的自己……”
一切，都只有無聲的淚……
那雙原本黑亮亮的雙眼，此時黯淡無光。
卡卡西急着去藥研所尋找紅豆，卻撲了個空，被告知應該在火影辦公樓聽候差遣中。又折路朝回走，卻半路遇到了從暗部樓裏走出來的天藏大和。
“哦，前輩！”天藏也似乎在找他。
“前輩，之前說過，我畢竟從根出來的，讓我想想辦法看看木果到底經歷了什麽嘛。事情有了些眉目。”
“如何？”卡卡西眯起僅露在外面的右眼，神情嚴肅的問。
仔細斟酌了一下詞句，天藏還是低頭默默講了出來：
“是個關系不錯的前輩告知我的，他的咒印束縛有些松了——團藏為了逼心美……逼她展現實力，用了卑鄙的手段把木果逼入絕境……根的手下，猥亵了那個孩子……”卡卡西的大腦一片空白。
“一開始只是團藏用幻術，大概從讀取的記憶中看到大蛇丸的設定有一項是在這孩子自己真心想要力量的時候，封印自會解除。于是團藏用了針對小女孩子的幻術折磨了她，應該也有那些不好的事——”
“可是，詳細的情形，我就無法得知了……”
“但是，團藏的幻術确實觸發了一道封印，那孩子竟然可以用自己的查克拉來對抗團藏大人的幻術。于是根就步步逼近，以求木果展現實力。但是後來……就不是幻術了，而是團藏命令手下動手去做——”講到這裏，天藏的聲音也低了下來。“到底怎麽樣，那位前輩也說不出口啊——”
“我用嗅覺判斷過木果的，從當時氣息來講，問題應該不大……”卡卡西垂眸接了一句。
“貌似很多是團藏大人的幻術……應該是後來……逐漸失控了吧，但是，貌似根對木果的表現其實是失望居多的。說是原本團藏對大蛇丸的實驗還抱有很大期待的……”天藏畢竟是根的出身，據理力争的想為團藏開脫一下。
“後來——團藏知曉那孩子的能力是補充他人的查克拉，叫來了幾乎所有根的暗部，退下了她所有的衣服——每個人都咬了木果——來汲取查克拉……這就是為什麽她剛進醫院時，那身齒痕的來歷——”
午後的火影辦公樓的會議室內。
“一個小丫頭而已，你團藏也會這麽在意。這下證實那孩子沒什麽危險，你可以放心了吧！還是大蛇丸決定放棄觀察了？”只有兩人的會議，三代質問的語氣。
“醜人我給你當了，暫時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這麽做可不是我的意思！”
“一個外來的小丫頭而已，就算殺掉了又有什麽可惜？你原本也不希望卡卡西有所牽絆吧！不過我倒是對卡卡西他很有信心，是對他的黑暗有信心。”
“這種事情你不要自以為是！我原本還對她漩渦家族的體質抱有期待。你這麽做是讓她放棄做忍者了！”
“切！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用查克拉醫治傷者是可以強迫來的！”
“那怎麽可以！”
……
“紅豆那家夥原來還對大蛇丸餘情未了啊！見到這小丫頭受大蛇丸關照一臉的不情願，哼，你要怪還是怪她這個目擊證人吧，她明明知道那孩子是無辜的，卻不在那晚對衆人解釋！”團藏講這些來轉移三代針對自己的話題。
“別亂講，紅豆也是憎惡與大蛇丸有關的一切才誤會木果的！”三代反駁。
“還有，團藏！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大蛇丸托付給你的任務吧！大蛇丸臨走前撂下一句這孩子是木葉叛徒，讓她在木葉無法容身！以為這樣她就能隐藏暗處由你們差遣麽？！”
……
門外的卡卡西守候在會議室門口，聽着，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