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止水的勸誡

“對不起，真是夠蒼白無力的一句話。”木果把頭別向一邊，盡力不去看到卡卡西，不無鄙視的低聲講出了這句話，“不像你啊。”

雖然滿是挫敗，雖然在天藏和紅豆面前被木果這樣評價，想起木果的遭遇，這一切都被眼前的大人們包容了，他們由衷的同情眼前這個無所依靠的女孩。

木果把臉扭到一邊，不做任何回答。養了五年的孩子，卡卡西此時才發覺她是如此的倔強——不過，這一切都不能怪她。

卡卡西的口才很好，而此時在小心翼翼的思考，他能使用到的一切詞彙：“木果，看着我。看着我！”稍微扭動了一下孩子的身體，木果被迫望向了卡卡西。

“木果，我不相信，這麽多年，你對留在我身邊一點留戀都沒有麽？”

似是真的觸動到了木果的心底深處，孩子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卡卡西覺得有希望，繼續說道：“我真心想守護你長大，讓你健康、快樂起來。以後，我會保護你的……還讓我來做你的監護人好不好？”

“我真心希望你能好起來，一定可以好起來的。我們明天就回家，好不好？”

“我不相信，我們一起生活了五年，你對我一點留戀都沒有麽？受了些委屈就要離家出走，你從前的那句爸爸只是稱呼麽？”

木果将目光從卡卡西身上移開，垂下了頭，卡卡西看到了重歸于好的希望。過了好久，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沉默了一陣，木果擡起頭，直視卡卡西：“好，我明天和你一起回家。”

卡卡西，紅豆，天藏都一起松了口氣。

“一起去吃飯吧！”紅豆建議起來。

“不了，我們四個在醫院的食堂裏太紮眼了。木果現在不喜歡受到關注。”卡卡西好心提醒。

“說的也是啊…”紅豆女中豪傑的做派向來考慮不到這種問題。

卡卡西看着床上木果剛剛收好的素坯面具，百感交集的想着——怕是要有很長的路要走了。

宇智波祖廟前，兩個俊俏的青年以手裏劍打起了招呼。叮叮咚咚，但旋即一地的兵器又被妥妥的收好了。

“鼬，忙了一天精神還不錯嘛！”止水打趣的說。

“一點都不忙。”鼬回答。

兩人在空中轉體中完成了最後的見面問候，落下地來。

止水走到鼬面前，正色道：“鼬，剛剛那個女孩，你還是不要再和她一起出現比較好。”

鼬似乎明白止水的意思，但還是回答：“請給我你的解釋吧。”

“算了吧，別裝糊塗了！你是聰明人，被你父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她夏祭夜的事早就經根傳到各個暗部了，估計村裏的人知道的也有五六成。”

“你是說大蛇丸和她的事？那原本是個誤會，否則根的審訊部會放她出來？”

“要是一點事都沒有會進根的暗部審訊？再說——關于審訊的過程，雖然是一點點風聲，但那都是有損女孩子名聲的，我們不敢确定真僞，和這種人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鼬突然間很想辯解，硬生生忍住了。“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的。止水，教我新的招數吧。”

兩人開始了日常的止水親自授業鼬的宇智波忍術修習。

第二天一早，卡卡西就叫起了木果收拾東西，連早飯都沒在醫院吃就同醫護們打了招呼回家去了。

“你先去休息吧，我來做些吃的。”卡卡西把東西和孩子一起送進了木果自己的房間。就走進廚房忙碌起來，木果也不客氣，什麽也沒說直接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

這一天都打算待在家裏，卡卡西倒不知道該如何待帶着孩子在家過好這一天了。往常的日子，就算二人會在家裏見面，也不過是幾句囑咐，放學早些回家啊——之類的話。但現如今，卡卡西的重要任務就是關照好木果這個孩子，仿佛又回到了守衛鳴人出生的日子。這任務不繁重，也不算辛苦，更不會危險，但自己執行這一任務時，更需要小心謹慎。

——算了，別想那麽多，還是先做飯吧。

卡卡西風的幹煎河魚與白米飯，幾個小醬菜。

旗木家的飯菜總是簡約而美味。

開飯了，卡卡西沖着房間叫了木果，木果走進廚房，一般情況下倆人都在廚房用餐。

卡卡西擡眼看去，木果換了件衣服，把頭發梳起紮了個馬尾辮，依然戴着那副無下邊框的眼鏡。仔細一看，她還帶起了那對原本藏在鼬泥人裏的金質耳釘。——這是不打算瞞我了麽？卡卡西雖然早知道，心裏還是有些不痛快。但是，他只是略顯打量之後，肯定的對木果說：“你這身打扮很漂亮。”——這孩子比我想象的堅強，應該會好起來的。

“謝謝。”木果邊坐下來邊回答了卡卡西的褒獎。

雙手合十，“我要開始吃了。”兩個人開始了吃早餐行動。

“這兩天我可以先不去暗部忙了，想多陪陪你，你也過幾天再去工作吧。”

“你随意。”

“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或是想做的事，我可以陪你。”

“這麽清閑麽？那——鼬是不是也不忙啊？這幾天”

卡卡西心裏想：雖然不打算瞞我了，可你這也太直接了吧。

“他呀，應該比我忙一些。有不用麻煩他的還是讓我來吧。”

“哦。”木果只是答應了一聲就繼續吃飯而不再多說什麽。

吃完飯，木果與平時無異的主動刷碗，卡卡西望着她稍微出了一會兒神，就繼續擦桌子打掃衛生。雖然幾次想開口說：過兩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但始終沒能張開口。

一天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晚飯也是卡卡西做主廚，木果一天幾乎都獨自待在自己的房裏不怎麽出來，卡卡西也不勉強。倒是自己在家裏閑的無聊，這一天把親熱天堂看了好幾遍。

晚飯是鹽燒秋刀魚與味增汁茄子，還有白米飯。

——卡卡西親自下廚時，一般都離不開魚的料理。木果也被養成了愛吃魚的好習慣。只不過，她沒有卡卡西的口重，所以一般卡卡西還會給她配上一碗清淡的湯或是一杯果汁。今天這兩樣都擺在了木果面前。

“木果，一會兒吃完飯和我一起泡澡麽？”卡卡西誠心邀請，但并未抱有可以得到肯定答複的期待。

“不了，我想自己洗。”木果的回答在卡卡西的意料之中。

“好的，不過一會兒喊你來幫我搓搓背好麽？”

沒有回應，卡卡西盯着木果看了很久，孩子勉強輕輕點了一下頭。

“好的。”

晚飯後，收拾停當，卡卡西一人走進了浴室。

四周水汽氤氲，但卡卡西無法釋懷放松在這看上去很輕松的氛圍裏。

“木果，來搓背吧，好不好。”卡卡西沉默了很久終于提高聲音向浴室外喊去。

沒有回應，過了一陣子，只見木果一人默默拉開浴室的門，拿起搓澡巾，不重的為卡卡西搓起了背。兩人都無言。大概也就五六分鐘的樣子，木果又默默的放下浴巾，要離開浴室，卡卡西起身抓住了木果的手臂，想和孩子好好聊一下輕松的話題——在這家裏氤氲的氛圍中。但只見木果應激性的輕聲叫了一下，便“噗”，的一聲——原地消失了……

卡卡西目瞪口呆了很久，“真是的，這孩子什麽時候會用的影□□？”給我搓澡竟然派個影□□來！但是，即便是影□□，這反應把影□□都吓得維持不住了也是無語了……看來以後的路，不好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