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談

等到木果洗好澡後，已經晚上九點半了。她并沒有忘記先到客廳和卡卡西說聲晚安再去睡，這和往常她臨睡前能見到卡卡西時是一樣的。卡卡西也向她道了晚安。木果便回到自己房間休息了。大概十點多一點，卡卡西敲響了木果的房門。

“木果，還沒睡下吧？我可以進來麽？”卡卡西在門外輕聲的問。”

“可以。”隔了一小會兒，房間裏傳來了木果輕聲的回答。

卡卡西打開門，走進了木果的房間。屋裏已經熄燈了，漆黑一團，借着門外廊道裏透進來的燈光，卡卡西看到木果裹緊了被子臉沖着牆側躺在床上，在這夏天末，雖然孩子蓋的是夏涼被，但卡卡西看着孩子那保護自己和着被子團成一個團的樣子還是覺得很熱。慢慢走近靜靜的坐在木果的床邊，木果也沒有回過頭來張望。兩個人就背對着在黑暗中靜默着。

“木果……”卡卡西剛開口打散了沉默，木果也開了口：“卡卡西……”

“你先說吧。”卡卡西回答。

“卡卡西，我有事要拜托你。”

“什麽事？”卡卡西突然覺得異常的開心，心跳增加了強有力的一拍，木果依然有事想要拜托我，依靠我。

“幫我買個口罩吧，我要純白色的。”說完之後木果沒有再言語什麽。

思考了一陣子，卡卡西才謹慎的開了口。

“這東西你需要多少我都可以買給你——但是，木果，口罩也好，面具也好都不能保護你，不要太依賴它們了……”

木果的呼吸突然開始沉重頻率加快起來，卡卡西扭過身去望着她，擡起自己的右手，安撫在木果的頭上，輕輕拍了拍，就仿佛當年朔茂老爹常對年幼時的卡卡西會做的安撫動作，每當如此，卡卡西總是能心平氣靜下來。

望着木果躺在床上的背影，卡卡西忽然回憶起了木果八歲時的往事：

她那時和卡卡西也就相處了一年多吧。卡卡西曾經常做的噩夢開始越來越少了，每每望着這個小孩就由衷的心滿意足。記得木果有時很挑食，還很偏愛甜食，雖然給她的零用錢不多，但她有時會從同學那裏幫男同學做功課以換取自己想吃的零食——抹茶蛋糕居多。吃過了還不漱口，吃多了零食就不好好吃正餐，卡卡西沒少批評她。一次自己出任務回來的早，發覺家裏有剛剛吃過未收好的糖果包裝。

卡卡西叫來木果，讓她罰站在自己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她命令：“把手伸出來——早先說好過，再偷吃零食就打手心！”

只見木果嘟起嘴巴，小臉出現微微扭曲，“嗚嗚嗚，不要！”連忙把手背到身後。“卡卡西哥哥不要打麽，卡卡西哥哥最疼木果了……”眼淚說下來就下來，卡卡西真心覺得她不去做演員真是白瞎了這份賣萌的天賦。

但是一切都仿佛很遙遠了，現在的她，連那樣稱呼他卡卡西都做不到了吧……

過了很久，木果的呼吸才平靜下來。

“不早了，你休息吧，用我把門開着麽？”卡卡西輕聲的問。

“不用了，我怕吵。”

“放心吧，我不會吵到你的。”

“請您關好門吧。”在木果的堅持下，卡卡西輕輕地關好門，默默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間，雖然一天無事，但卡卡西今夜也沒能睡個好覺。

第二天，卡卡西在早餐時刻問木果：“你今天什麽打算？還是做宅女麽？”

“不，我想下午見見鼬。”

好吧，這種事這麽積極。

“那早些回來哦！我今天去幫你買口罩。”卡卡西很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微笑給木果。

藥研所附近的小樹林裏，鼬與木果見了面。

“你的烏鴉總是能很快找到我，真棒。”木果戴着那日鼬買給自己的素坯面具出的門。

“你還沒有畫好就戴呀——面具。”鼬好奇的問。

“一直沒想好畫什麽，覺得就這樣純白的是最好的。”木果的回答。

“呵呵，是麽？”鼬的回答就算不是回答，木果也總是聽得很認真。

兩人一同靠在一棵大樹下坐在了地上。

木果還是戴着那個素坯面具。

“那天，止水哥哥告訴你要與我保持距離吧？”

鼬暗暗心驚，難不成木果有看穿人的能力？此時望着那張素白的面具，倒是覺得木果深不可測起來。

“你放心好了，別人的想法是不會左右我對你的看法的。”鼬正色的對木果說道。

“呵呵，我從來都不擔心你的。而且我也聽說止水哥哥很厲害，想問問你他都教了你什麽呀？”

……

相聚不到半小時，鼬就決定回家帶弟弟了。

“最近，他是越來越粘你了。”木果說。

“佐助他一直都很黏我，只不過開始上學後就越來越虛心學習了。”

鼬把木果送到了旗木老宅附近，遠遠望着頭戴面具的木果走進了老宅後，微微皺了皺眉，遲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晚霞中，幾只烏鴉在空中飛過，哇哇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