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又見木果

秋風習習，從綱手大人那裏聽說鳴人再有一個月就該回村子了，五代目難得的決定到時提早給卡卡西放半個月的大假。讓他着手測試歸鄉的鳴人成長到什麽程度，就算最近的任務也不算繁重。

這一日，卡卡西奉命去藥研所提兵糧丸。走廊裏撞上了禦手洗紅豆。

“卡卡西，我剛想去通知你呢！木果那孩子！那孩子昨晚回的村，現在在辦公室裏。你去見見她麽？”

“！”一陣激動襲上心頭，卻不知現在見面是否合适。

“她……怎麽樣？”卡卡西試探性的開了口。

“還不錯吧，總的來講。感覺變化不大。我們昨晚就見面了——那個男孩五歲多了吧，貌似沒怎麽修習忍術，長了一頭銀發……”紅豆說到這裏又特意停了下來。“只不過那張臉确實太像木果。”

卡卡西只覺一陣臉熱，幸好有面罩。

“除此之外——她還帶回來一個叫她媽媽的兩歲多女孩，叫舞子。我們問她怎麽回事，她只說外面撿回來的孩子。可我覺得不像……”

“撿了孩子？”卡卡西随口問了一句。

“剩下的事我也不知道了……還是你自己去看看吧。”紅豆說到這裏就邁步走開了，留下了卡卡西獨自一人。

領完兵糧丸，卡卡西走上了藥研所的二樓，在一個寫着“旗木”小木牌的門前停下，禮貌的敲了敲門——這裏，是木果的實驗室加辦公室，雖然他過去來過，但也就那麽一兩回。

“請進！”裏面想起了一聲卡卡西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畢竟五年未見了，卡卡西不禁暗想。

推門進去，只見一個年輕女子正背對着卡卡西坐在辦公桌前整理成堆的文件，聽到推門聲，女子頭也不回的說：“鈴木，對比劑的手冊在你那裏吧……”

未聽到答話，半晌，女子才回過頭來看來者何人，一驚之下，連忙站起身，卻急急的大呼吸了兩下什麽也沒說出口。女子目光閃爍，将視線轉移到了一邊的書櫃處：“是你啊。”過了很久終于開了口。

卡卡西就這樣站在門口望了她很久，始終也沒能開口講話。

“旗木桑，這份資料也給你一起整理吧……”卡卡西身後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門外站着那個叫鈴木娜娜的研究所一組研究員——昨晚與木果一同回到木葉的人。見到卡卡西，她打了聲招呼：“卡卡西先生好！我送資料給旗木研究員……” 走進辦公室，将一個藍文件夾交給木果，狐疑的看了看尴尬站着的兩人，一臉猜忌表情的又離開了，臨走，沒忘記将木果辦公室的門關好。

房間裏，卡卡西與木果就這樣的站着保持沉默了很久。

卡卡西仔細觀察了一下現在的木果——這孩子臉沒怎麽變，還是略有些顯圓，不過沒小時候那麽明顯，依舊白白淨淨。鼻梁上架了一副他沒見過的黑框眼鏡。耳朵上依舊是那閃着金光的耳釘。一條長長的馬尾辮紮在腦後，甩在了腰間，系發辮兒的頭花略顯稚氣，是一個布制的不小的一朵藍黃相間的頭花。一身工作用的白大褂穿在身上也未掩蓋她的好身材——大概一米□□左右的身高，略微顯瘦，但胸前隆起，而腰部那裏略顯凹弧線，這一點與她小時候是一點都不一樣了。

想到這裏卡卡西內心一陣燥熱，覺得有些口渴。

“你——越來越漂亮了……”卡卡西誠實的開了口。

像有些意外的聽到這句話，木果将視線聚焦到卡卡西身上，認真的看了看他，終于開口道：“卡卡西先生的《親熱天堂》系列真不是白讀的……”相較她小時候，卡卡西聽出了語氣中透露出的率性利索與成熟。

“你——還好吧？”雖然有很多話想對她講，很多問題想要問她，可到了嘴邊卡卡西還是只講出了這句話。

“挺好的，你看上去也和過去一樣。”木果再次将視線轉移至了牆角，波瀾不驚的回答卡卡西的問話。

“現在是工作時間，我不多打擾你了。但是晚上我想去你那裏看看孩子，可以吧？”卡卡西深呼吸了一下，終于講出了早就想講的話。

木果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好吧。不過請你不要吓到他就好。你先請回吧，晚上見。”講完這些，木果又坐回到桌前忙碌起來。

卡卡西繼續望了望她，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傍晚，當很多家的炊煙袅袅時，卡卡西遠遠地向藥研所公寓走來。

大樓前有一處寬敞的小廣場，不遠處幾個孩子在玩耍，只見一個銀發深藍色衣裝的四五歲男孩手裏抱着一個皮球在前面跑，幾個小孩子——四五個小女孩子在後面追他，但是那個男孩看上去很害怕，跑着跑着還哭了出來：“別過來，不要過來！嗚嗚嗚！”徑直朝後面的醫藥所公寓樓跑去，那些女孩子停止了追趕。

“切！新一真是個愛哭鬼！”停下腳步也不忘鄙視喊話給那個男孩聽。

一種讨厭的感覺襲上心頭，卡卡西跟了上去。

“媽媽，媽媽！”男孩哭喊中，跑上二樓，一間公寓的門打開了，一位年輕母親，無奈的出門回應：“怎麽了？新一，又被欺負了麽？”卡卡西一眼望過去，那正是木果。

木果自然也看到了卡卡西，将新一拉進房間，“去，洗洗手，幫我忙準備開飯。”

支開了兒子，回過頭來正撞上卡卡西略顯憤怒的目光：“他？是我兒子麽？”

未做理會，木果開口：“好久不見，我也應該請你喝杯茶，不過晚飯沒你的份，你要進來麽？”

卡卡西将木果拉出門外，關上房門。“你就把兒子培養成那個樣子？”

“那……那又如何？和你沒關系……”卡卡西聽出來木果底氣不足，心虛的很。

“看來他是需要父親的，你應該請我吃晚飯。”第一技師的口才向來很好。

稍作沉默，木果默許了一切。“好吧，只是請你吃飯而已，飯後請立即離開。”

這間公寓與卡卡西那間上忍宿舍相類似，只不過更偏民用一些，一進門就是客廳廚房連在一起的不大空間，左手邊是衛浴，往裏一點有個小卧室也是在左手邊，客廳裏也就剛好擺下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把空間顯得很擁擠。

新一正在幫忙擺放餐桌，木果見卡卡西不客氣的進了門，囑咐新一多放一雙碗筷。新一叮叮咚咚的忙活着，光着腳也聽得到腳步聲很響。

“媽媽，這個怪叔叔是誰？”一個細小的聲音突然響起，卡卡西吃了一驚。

與能被聽到很大響動的新一不同，卧房裏腳步輕盈的走出一個小不點兒來，短發黑眸藍衣，懷裏還抱着一個長耳朵白兔玩偶——這應該就是紅豆所說的小女孩了吧，一眼望上去沉着、冷靜，連講話也吐字清晰，根本不像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

卡卡西再一仔細打量，更是吓了一跳，她這一身的氣息竟是這樣被自己所熟悉，簡直就是宇智波鼬幼年的縮小版！難道……卡卡西不敢繼續想，此時木果插了一嘴：

“哦，這是木葉的一位精英上忍老師，來咱們家裏做客，一起吃個晚飯……”

像鼬的小鬼仍然面色平靜地盯着卡卡西看。

“舞子，讓你寫的字寫好了麽？”木果有些不開心的問這孩子。

“恩，一天的時間呢，那一本我都寫完了。”清楚地回答了木果的問話，小鬼依然盯着卡卡西。

雖說這孩子年紀還小，但卡卡西卻直覺的感到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存在于這小女孩和自己之間。那張臉——分明就是比較典型的宇智波家人的臉，短小剛毅，五官周正，沉穩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