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作為父親
帕克回來了，作為多年的旗木家忠犬再一次無怨無悔的成功完成了卡卡西交代的這種小跑腿任務。
卡卡西以優秀忍者的速度，做好了米飯、味增湯。四個生雞蛋擺放在了一個盤子裏，放在餐桌中央。“我先去看看媽媽。”見兩個孩子沒有要開動的意思，卡卡西離開了廚房，向木果房間走去。
推開門，木果正坐在床邊打算站起身：“一如既往的迅速呢，看來是午飯好了。我去一飽口福了，謝謝你，卡卡西。”聽上去很平靜。
“你沒事了？”卡卡西問。
“習慣了……”木果起身走到門口。
沒有其他的話語，卡卡西和木果回到了廚房。
“媽媽。你好起來了麽？”新一見到母親，不無擔心的詢問。
“當然，媽媽的恢複能力很強的，不會病很久——看，爸爸做的飯是不是看上去就很好吃？”木果面帶笑容。
“我要開動了！”孩子們與木果雙手合十，愉快的打破了雞蛋覆在米飯上，再滴上幾滴醬油，用筷子攪拌。
“爸爸的味增湯很好喝。”新一不忘講老爸的好話。
大家就仿若真的相安無事一般，實現了第一次坐在一起，一塊兒吃午餐。安靜、祥和中的午餐，讓卡卡西有些恍惚，真希望時間可以停留在這一刻——但這午餐很快就結束了。
卡卡西将兩個孩子安頓在自己的房間午睡。
他和木果回到了她小時候的房間——“你躺下來我們談吧，我就坐在這裏。”卡卡西拉出了書桌邊的那把木椅，坐了下來。
“好。”木果輕聲回應，重新躺回到了床上，蓋上了一件卡卡西從衣櫃裏抽出的大外套當做被子。
“沒想到正好被你撞到了。”未等卡卡西開口問，木果先開了口。
“大概是生了舞子之後，過去的封印逐步在自行解封——但是團藏的咒印也在起着鎮壓的作用。兩者的力量都在漸漸變大，帶給我的卻是痛苦，每次都要用自己的力量去鎮壓兩道力的封印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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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藏知道麽？”
“大概知道一些。因為有一次發作在一個根的暗部面前。”
“他允許你這個樣在待在村外？”
“他自不會讓我悠閑待在村外。這幾年裏不間斷地在聽從他的命令執行各種任務。”
“可是你的工作……？”
“我十幾歲的時候，還沒有這種狀況出現。那時候還可以随意用忍術。做實驗、照顧孩子、完成他的任務，搞出兩個影□□就可以了。事半功倍。”木果閉上了眼睛，“但是最近兩年封印和咒印都在蠢蠢欲動，也是在我用忍術時發覺的，這樣就很難維持忍術了，所以舞子也要托新一照顧，有時候還要再托人照看。一開始也沒這麽嚴重，就是脾氣有時會很不好，情緒波動很大，嚴重的時候也會打孩子，只是盡力克制，好在也就個把月才出現一次。但最近越來越嚴重，也越來越頻繁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卡卡西嚴肅的問。
“我去找過團藏了……”木果深呼吸一口，睜開雙眼，“他早已知曉舞子的存在，撤掉對我束縛的條件，是在她五歲的時候把她交給根。”
“！”卡卡西站了起來，“那，你怎麽回答。”
“我說這孩子資質平平，恐怕入不了您的眼，但他說這不是由我判斷的。”木果把頭扭向了卡卡西：“正如你所見，很不幸的是，這孩子也是個異類的天才。”
“這太明顯了，”卡卡西低頭垂眸，“和她的親生父親太像。”
“我就知道瞞不住你，”木果笑了，但很勉強，“所以，原本也不打算多麻煩你什麽，因為我沒有資格再依靠你來照顧……當然，你想怎麽對我都可以。”
“瞞？你以為你可以瞞多少事？幾乎沒有。”卡卡西嘆了口氣，“那你扔下新一，豈不是又做了另外一件錯事？”
“我沒有選擇。我不是什麽狠心的母親，不想讓孩子失去父親，也沒想過要拖欠你什麽。但我不認為可以再和你一起生活。”木果誠懇的說。
安靜了許久，兩個人都沒有講話。
“我不會一直待在老宅，偶爾回來看看。這宅子現在是新一的，他是主人。舞子是他的成長夥伴，你是負責照看兩個孩子的人，必須生活在這裏。”卡卡西講了總結性的話，“所以，你不必覺得名不正言不順的住在這裏。”
木果沒有講話。
“這半個月我不會有什麽任務，你暫時忙些工作上的事吧，我來照顧小孩。但是之後鳴人回來——他是我曾經的部下，會很忙，到時請個保姆照顧家裏吧，現在就着手找人選。你不要那麽辛苦了，我支持你好好工作，實現自己的價值。”卡卡西溫柔的講了這些話。
木果閉上了眼睛：“謝謝你，卡卡西。鳴人的事我了解的，根一直都有把村內的重要消息傳達給我。佐助的事也是……”
聽到佐助的名字，卡卡西欲言又止。一分鐘後他才再次開口：“今天就住在這裏吧。”
“我今天原本還有一些事要處理，看來晚上要加班了。孩子先托付給你可以麽？我順便回家收拾一下。其實，我希望新一在你身邊長大，你一定會是一個好父親。至于舞子她……”木果眼睛濕潤了。
“這個家根的犧牲品，有你一個就夠了。我會想辦法的。”卡卡西雖然有猶豫，還是輕聲對木果講了這些話，木果落下了幾滴眼淚……
下午的時光過得很快，卡卡西與木果一起動手歸置了旗木老宅，讓兩個孩子可以居住在這裏。木果上街買了一些瓜果蔬菜後，沒有幫卡卡西準備晚餐就告別了卡卡西與孩子們去忙自己的事了。
“乖，聽爸爸的話……”很簡單的囑咐了小孩子，向卡卡西點頭示意，立刻就走開了。卡卡西皺着眉頭看着木果離去的背影，卻什麽都不想多問。
好在兩個孩子都很乖，新一也會幫剛認識的爸爸打下手，晚餐時光在三個人的沉默中安靜度過。
這一天真累啊，看來自己今晚可以在老宅好久不用的木制浴盆裏泡澡了。
卡卡西正泡在浴盆裏，雙臂扶靠在木桶邊緣，浴房外響起了敲門聲：“爸爸，對不起，我想尿尿！另一個廁所舞子在用。”新一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吧！”卡卡西一定不忍心兒子被尿憋壞。
新一急急忙忙拉開浴室門，進來後還不忘把門再關好，跑到馬桶邊小便，不敢正眼瞧一旁泡澡中的父親。
一時望着兒子尿尿的樣子，卡卡西出了神。
為人父者，每一句話都對兒子有深遠的影響。卡卡西深有體會。
自己的父親是個過分溫柔的男人，當初忙于做忍者完成任務，到了快四十歲才成家生子。除了訓練時有些嚴厲大多數的時候父親對自己都是十分寵溺的。越和新一相處，卡卡西就越想念自己的父親朔茂。即便父親承受不起衆口铄金，選擇自裁了斷，也是托付過一個保姆五年的工錢，讓她照顧卡卡西的衣食住行。父親無論何時也沒忘記過自己。現在自己做起了父親，真心覺得養兒子和帶學生相比，還是教訓學生來得更順暢一些。
真的想成為這個小鬼所愛戴的父親呢。
“新一，要和我一起泡澡麽？”卡卡西叫住了穿好褲子打算要走的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