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爸爸”
“站住！”卡卡西一時火起，從蒲團上站起，“看來是過去我打你打得太少了。”
木果臨到門前，真的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過頭，只是背對着卡卡西。回過頭來直視卡卡西的是舞子。
“如果可以補救，我不在意現在多浪費力氣。”似乎是在脅迫木果，卡卡西打算走過去，橫在眼前的卻是兒子新一。
面對張開雙臂企圖把木果擋在自己身後的新一，卡卡西一時也沒了主意。
将母親攔在了自己身後，只到木果腰那麽高的男孩怒視着卡卡西：“不許你欺負媽媽！”
木果回過頭望了望兒子，又把視線轉向牆角。
“我最喜歡媽媽了！媽媽的歌聲，媽媽的微笑，都是由我來守護的！任何人欺負媽媽我都不會允許！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爸爸！但是，媽媽由我守護！”
卡卡西深受感動之外，也深感挫敗。
“爸爸！”一聲奶聲奶氣的輕喚，木果、新一、卡卡西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小不點兒舞子身上。不知什麽時候，她出現在了卡卡西的身邊，此刻正緊抱着卡卡西的右腿，擡頭仰望着卡卡西。
卡卡西低頭看去，又是一陣觸動——一雙鼬年幼時的雙眸望着自己，長睫毛忽閃忽閃。
“爸爸！”舞子又叫了一次，仍然緊緊抱着卡卡西的大腿沒有松開的意思，小小的她，身高也只到卡卡西的大腿。
“媽媽，爸爸！媽媽，爸爸！”舞子望望對面的木果，又擡頭望望卡卡西，連聲叫起來。
“舞子，快過來！”新一叫了起來，似在斥責舞子。
而木果若有所思的望着舞子。
“媽媽，爸爸很可憐。”年幼的舞子突然講出了令其餘三人吃了一驚的話。“如果我和你們站在一邊的話，爸爸他會很可憐，所以我要做爸爸的同伴！不要欺負爸爸！”
卡卡西無言以對，似乎自己的真實境況被這個小不點兒看穿了一般；木果愣愣的望着舞子，仿佛此刻她才是個稻草人。而新一被這個不到三歲的妹妹講出的似乎包含哲理性問題的說辭驚成了雕塑一般，呆呆的立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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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
“舞子，他不是你爸爸，不要給他添麻煩了，快過來跟我回家……”木果緩緩開口。
“木果！”卡卡西不滿木果的話，瞬身閃到木果身後，帶倒了剛剛抱他大腿的舞子。企圖抓住木果的衣領，把她帶回自己的房間好好解決問題。
然而，藍光閃過，自己的行動被化解掉了。“那是什麽？”卡卡西疑惑起來。
還未等卡卡西弄懂，木果就應聲坐到地上，雙手扶頭，痛苦的大口呼吸起來，額頭上若隐若現閃着一點紅色的光芒。
“忘記了她的咒印！”卡卡西突然想起那是幾年前團藏用來束縛木果的咒印——原來之前木果用脂粉掩蓋了那點殷紅的痕跡，現在發作起來卡卡西才看到想起。
卡卡西打算過去扶起木果，但剛一近身，突然發覺木果兩肩冒出一雙查克拉形成的手臂，試圖将卡卡西推開——原來剛剛化解掉自己行動的也是她的查克拉，她已經可以做到實體化查克拉了麽？而這似乎又不像是木果本意的防衛，她只是坐在地上痛苦的掙紮。
“媽媽！”新一喊出了口，然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卻是抱起一邊的舞子，将小女孩放到了門外的沿廊。随後又返回了客廳。
“媽媽！”新一再次呼喚，試圖走近母親。仍保持清醒的木果揮出右手，将新一推開“快走開！”男孩遠遠地摔在了客廳的一角。
卡卡西猜測應該是咒印的束縛産生了某種作用，企圖扶起地上木果，但每次靠近她木果身上的查克拉就會以實體形式将他阻攔在小範圍之外。
“爸爸！讓我來。”新一站起身，深呼吸了幾口氣，朝自己母親走過去。而此時的木果似乎快要暴走，雙目已有紅光閃現，一把抓住了新一的雙臂，把他死死按在榻榻米上——原來，木果的查克拉不會阻礙新一的行動。
木果的雙手緊抓新一不放，卻沒有任何其他動作，但卡卡西知道，此刻的新一雙臂上一定又多出了十個青紫色的印痕。似乎她在與什麽抗争，掙紮着讓自己不要有所動作，然而，從她的背上漸漸冒出四條形同手臂的藍色查克拉實體，突然間一起長長，像鞭子一樣，敲打着周邊的一切。雖未有真的破壞什麽，但卡卡西知道，如果打在身上一定會留下青色的淤傷傷痕。
木果并不是什麽都沒做，她在用自己的意志，壓制暴走的查克拉，汗水順着她的臉頰流下，滴在了身下的新一身上。
“媽媽！”新一輕喚，擡起還能動的小臂，輕撫在木果的手臂上。
一瞬間似乎時間停住了，一切恢複了安靜，身後的查克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木果癱倒在地，倒在了新一的身邊。
“媽媽！”聽到小女孩兒的聲音，卡卡西這時才看到門外的舞子一臉淚水——原來女孩只是無聲的在門外哭泣。
地上的木果就像是剛剛大病了一場，一直倒在那裏不能動彈。新一坐起身，伸出小手擦着木果頭上的汗，脂粉掉落，卡卡西看到了那個殷紅的咒印痕跡，比過去的顏色要深。
卡卡西走了過去，一旁的新一警戒的看着他：“爸爸，媽媽只有生病時才會這樣，你不要責備媽媽！她不是有意弄傷我的！”
“原來是這樣，我不會怪她。”看來一切停下了，卡卡西彎下腰抱起地上的木果，“卡卡西，對不起。”迷蒙着雙眼，木果不忘講出這句話。
“什麽都先不要講了，我帶你回房休息。”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個小孩，卡卡西交代了一句：“你們先呆在這裏，我一會兒就回來。”
将木果抱回到她小時候的房間，将她放在床上：“你先将就一下吧，我去安頓一下孩子。”沒再多說什麽，卡卡西轉身離開了房間，還記得把門關好。
廚房裏，剛剛受過驚吓的兩個孩子坐在餐桌邊，卡卡西通靈出帕克打發它去買米和雞蛋還有醬油味增湯料。
“卡卡西，你家有客人麽？這是你的新學生？你要教忍者學院的小朋友了麽？”帕克不明情況的開口問。
“回頭再給你介紹，你先把東西買回來。”卡卡西懶得解釋。
“好的！”帕克很狗腿的應了一聲就出門了。
還是先多燒些熱水吧，早上的估計涼了，卡卡西又忙了起來，邊忙邊和孩子們聊天。
“媽媽多久病一次？一直都是這樣麽？”
“不太記得了，有印象的大概一年多了吧，有時一星期一次，有時半個多月一次。”新一面對自己的父親終于坦誠起來。
“爸爸！”新一已叫習慣了，“媽媽的病會好起來麽？”他不無擔心的問。
卡卡西似乎很享受兒子這樣稱呼求助自己，恍惚了一瞬間，才記得開口回應：“一定會好起來的，因為有爸爸在麽，你不必擔心。”繼而走到新一身邊，把他從椅子上抱起，左手支撐着小孩，倚靠在自己的胸前，右手輕輕拍打着新一的背：“新一真是個有勇氣的好孩子，爸爸喜歡你……”
卡卡西胸前的男孩伸出雙手環繞上了卡卡西的頸部，伏在父親肩頭慢慢啜泣起來。衣袖滑落，露出的手臂上依然有青色的淤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