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生日

“總之不許跟其他男生好。”他抱緊了她的頭,認真道, “誰都不可以。你只有我。”

覃樂桑覺得他雖說很霸道, 甚至有些幼稚, 但像是有所依仗一樣, 可以對着她提一切無理的要求。

覃樂桑自然不會知道自己醉酒的時候早向人家做了深切告白。

秦宓這種人即便在感情方面也能将那種精明發揮得淋漓盡致。若說初中時他不管不顧她的反應, 一心想要得到她,那麽她對他的反感和抛棄讓他聰明了太多,他可以等待, 也可以在她面前抑制住對她的渴望, 然而, 他所做的一切不過一個目的, 就是要跟她在一起, 想要讓她像他愛她一樣戀上他,那才是他怎麽做也無法壓制住的欲/望。在不确定她有多喜歡他的情況下, 他不會貿然前進。一旦明确她的心,他便知道多大程度坦露自己的占有欲。

“還要幾天就是我的生日。”秦宓讓她面向自己, “你準備送我什麽禮物?”

覃樂桑想了想, “你缺什麽?”又添了一句,“不要太貴。”

秦宓把腿搭在前面桌子上, 讓她完全陷進了他的身體裏, 即便根本不會有人聽見, 他還是湊近她輕輕地以一種很正經的語氣說道,“我只想要你。”

覃樂桑以為他是單純的說情話,“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啊?結婚的話你得滿二十二周歲, 這個是沒辦法的。”

秦宓抱着她輕笑出聲,覃樂桑還是第一次聽見他那樣笑,根本沒意識到對方是在笑她天真。然後便感覺耳垂被他柔軟的唇輕輕含住。

“我想跟你做/愛。Make love.明白嗎?”

“你……”覃樂桑不知道是該裝鎮定還是真真實實的矯情一下。“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我變成怎樣了?”

“你以前連M巾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把你帶壞的?”

“M巾?”

“你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年那個東西是女生用品吧?”

秦宓不說話,似乎真的沒回想起是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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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樂桑震驚了,“你不會現在都不知道衛生巾是什麽吧?”

秦宓緊貼她的臉,覃樂桑發現竟有些發熱。

“你說呢?我們可不可以不談這個話題?”

咦?不會難為情了吧?

“可以啊。那麽相等的,你以後不許說那個詞。”

“什麽詞?”

“……”

“做/愛?”

“你又說了。”

“不說,做可不可以?”

“你是流氓嗎?”

秦宓笑了,“如果你允許的話,我倒是很願意做流氓。”

覃樂桑最讨厭他嘴上占她的便宜了,有些恨恨的擡了手捂他的嘴。

秦宓拿住她的手,細細親吻着她的手指和掌心。

覃樂桑被他弄得癢癢的,想要抽回來,然而沒辦法再輕易拿回,嘤嘤哀求他放過。秦宓卻是最受不了她這個樣子,抱着她又狠狠索吻了一陣。

等覃樂桑終于喘着氣緩過來,便想起那些花了近一周才慢慢消失完全的吻痕,頓時有些惱恨自己怎麽就這麽順着他。

覃樂桑趴在他懷裏的這會兒,偷眼看了下時間,準備一會兒就出去了。

“你是十七歲生日還是十八歲?”

“十七。”

覃樂桑便噗呲笑了。

“笑什麽?”

“好意外,你比我小。嗯,兩個月。”

秦宓撫摸着她的下巴,“那又怎樣?”

覃樂桑突然親他嘴唇一下,在他反應之前從他身上跳開。

“我決定以後都讓着你。”

覃樂桑說完後走出去了,留下秦宓坐在那兒抑制不住唇邊的笑。拿了手機給她發信息:說真的,我只想要你。

覃樂桑或許會當做玩笑,或許會當真,但是最終秦宓都極可能被拒絕。

他沒有開玩笑,他只是想試探她的口風。他想完全的擁有她,越快越好,如果真能結婚的話,他肯定會迫不及待的用法律套牢她。他猜到她很在意那方面的事情,他相信如果他得到了她的第一次差不多就是得到她這個人了。這一輩子她都會烙上他的印記,以後無論天涯海角她都會回歸他這兒。

覃樂桑回到前臺的時候,阿曉姐就問,“怎麽去這麽久?什麽事兒?”

“嗯,是有些被絆住了。”覃樂桑艱難回答着。幸好跑這兒來閑聊的阿英急着問她,“你男朋友不是來了嗎?你倆和好沒?”

覃樂桑拿不準對方是八卦多一點還是關心她多一點。

“嗯。和好了。”

“怎麽回事啊?這些天怎麽不聯系你?”

覃樂桑簡單解釋着,“有一點小誤會。”

阿英見她不想深聊,便也作罷,本身這種事情就是兩人間的私事。

然而阿英卻是不放心覃樂桑這個老實本分的小姑娘,主要還是秦宓那種男生看着太不像是會對感情忠誠的人。

“你還是長些心眼吧。那種男生啊,見一個愛一個。你要保護好自己,別讓人欺負了。特別是如果他要求你……上/床的話,千萬別被甜言蜜語迷惑了。女孩子的第一次很重要,這種事你年紀小還不懂,等你再大幾歲,就知道後悔了。人家說一切不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你這年紀,結婚還早着呢,怎麽看都像耍流氓。”

覃樂桑被阿英一番話逗得笑了。

阿英本是說得極認真,見覃樂桑笑她自己也就忍不住笑了,“你這女孩還真奇怪,一般人聽,要麽不屑,要麽就唬住。你這反應是怎麽回事?”

“我知道了。如果他要求做什麽過分的事,我一定會嚴厲拒絕。”覃樂桑感謝着對方的好意,同時為秦宓同情。

是長相的原因麽?秦宓怎麽就看着不像好人呢?

阿曉姐對阿英鄙視之,“這都什麽年代了,人家談戀愛,那是青春,你簡直就是壞氣氛。”

阿英同樣鄙夷,“青春?青春能當飯吃?姐姐當年念書那會兒隔壁好幾個男生追我來着,每天蹲教室門口給我送早餐奶,最後呢?最後還不是像風一樣,沒個痕跡。”

覃樂桑其實還滿贊同阿英一番話的。很多時候現實讓一些人成為時間的一個标志。也僅此而已,而後的歲月卻是和那些人毫無幹系。

而她本也歲月平凡,只能說幸虧遇見的是秦宓。覃樂桑甚至想過,也許她注定會愛上秦宓,雖然那會是一個未知的時限,兩年,四年,十年,然而只要秦宓始終執着如此,終究會驚豔她的歲月,成為她一生最難以忘記的人。

覃樂桑把空閑的時間都拿來思考給秦宓買什麽生日禮物。

然而始終沒有頭緒。

覃樂桑約顧千華逛街。

沒想顧千華這個愛湊熱鬧的居然拒絕了。

覃樂桑覺得顧千華最近很不對勁。按理說她和秦宓在一起,這麽大的事件,顧千華一定會抓住不放,追着她好好拷問一番,至少每天一個電話,數小時扣扣才正常啊。可顧千華除了班聚第二天那通不知所謂的電話,後面的表現竟是那般風平浪靜,淡定如水。

班聚不去,連事關秦宓和覃樂桑兩個人的大新聞都不關心,現在覃樂桑想要約着她聯絡一下“漸行漸遠”的感情都不給面子。

覃樂桑覺得顧千華肯定是有事。

覃樂桑本憂愁秦宓那沒有着落的生日禮物,到了後面竟是時時刻刻惦念着顧千華有什麽事兒?倒不是說怕顧千華瞞着什麽秘密,就擔心對方是不是遇到什麽不幸的事兒了。然而她卻是連覃樂桑都不肯透露,到底是什麽呢?

一直想一直想,想到晚上犯頭疼,覃樂桑便覺着自己是不是神經質,想多了。同時有些生氣顧千華怎麽就不肯對她說呢,讓她在這邊幹着急,她們是好朋友啊。不過這麽想來,她跟秦宓在一起的事兒不是也沒有告訴對方嘛,還是一中的人知道後顧千華從第三者口中獲知。

一切都在第三天解開謎底。

覃樂桑輪休當天,帶着覃一雯去廣場周邊的街上執行生日禮物的任務。

玻璃牆後面人家飲品店裏客人吃的冰淇淋花花綠綠,很是漂亮,覃樂桑見覃一雯盯着不轉眼,便好笑了一下。

這一個月來覃一雯幾乎被覃樂桑進行了殘酷訓練,造成現在,在面對某樣看上眼的商品時能習慣性的忘記張嘴說要。

覃樂桑見覃一雯饞嘴的神情很是可憐,便問,“想吃冰淇淋嗎?”

覃一雯立即開心死了,拍着手跳着腳,直囔着想吃。覃樂桑敢肯定,如果她現在說不能給小家夥買,定是要被大鬧一番的。自然她沒想過要那麽做,雖說那飲品店裏的東西都是極貴的。

覃樂桑牽着覃一雯推了玻璃門進店,冷氣迎着身體而來,覃樂桑問覃一雯,“冷嗎?”

覃一雯直呼“涼快”。胖乎乎的臉上天真憨甜的笑顏吸引着周圍人喜愛的目光。

覃一雯雖是小小年紀,表現欲卻極強,見漂亮阿姨和叔叔都看着自己,反而更加歡脫。

覃樂桑在櫃臺前看菜單。不敢讓覃一雯自己選,那定是半天出不了結果的。

覃一雯站着無聊,十分不安分,覃樂桑不知不覺松了手。等選好付賬後,轉身卻不見覃一雯。

覃樂桑一下子驚出一身冷汗,最怕的就是有人開了門覃一雯跟着出去了。或者直接有那種拐小孩的人販子。

覃樂桑的個性造成在非常困難窘迫的時刻也不知道找人求救,只在店裏胡沖亂撞,瘋狂找着,想要見着那個粉紅色的小身影。

找不着,覃樂桑急得眼眶都紅了,準備去問門前的店員。就在這時旁邊響起覃一雯的呼喊聲。

覃樂桑回頭便見覃一雯站在靠窗的沙發裏邊,沙發外邊還坐着個衣着時髦的女孩,黑色蕾絲上衣,殷紅色短裙,長發披散……顧千華。

覃樂桑還以為是哪個不知趣的大人逗弄不知事的小孩子。現在看清楚了,居然是顧千華。

“姑姑姑姑……”覃樂桑找得心焦,覃一雯卻是開心得不得了。

見着顧千華,小家夥自是高興翻了。

“誰讓你亂跑的?”覃樂桑這一生氣,也不管覃一雯是個小孩子聽不懂,直接上去訓斥開了。

覃一雯也知道覃樂桑生氣了,有些怕怕的看着她。

顧千華就幫小家夥說話,“是我讓她別叫你的。嗯……我們都見着你找她呢。”

顧千華竟是用着平靜成熟的語調說着讓覃樂桑氣到跳腳的話。也在這時覃樂桑注意到顧千華對面還坐着個人。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西裝革履,氣質卓然,坐姿挺拔,喝咖啡的動作幹淨利落,卻不失優雅。

這人的氣質給人印象太深刻,覃樂桑沒有太費力就确定了,她見過這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方法治拖延症???/(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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