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高中終

秦宓剛到家,身後有人走過來, “秦宓, 秦總找你談話。”

秦宓見對方這麽晚還在秦宅, 加上今天一整天心情很好, 便跟他說話, “你很盡職啊。跟着個工作狂也毫無怨言。”

王先齡對于秦宓的主動搭話感到受寵若驚,“你說笑了。”

琉璃茶桌上放着電腦和文件報告,不用仔細看也知道秦先海的心情不好, 抿緊的唇以及金框眼鏡反射出的冰冷的光, 昭示着接下來秦宓要經受一番精神上的挑戰。

秦宓本是可以帶着好心情入睡, 然後第二天早早去見覃樂桑, 現在看來太天真。

“很開心?”秦先海最擅長的就是冷諷。

“上課的人遲到了。”秦宓說出話後感到驚訝。居然在期待對話能和平結束。

“對, 上課的老師遲到了五分鐘,然後你在兩分鐘內走人。你面子很大啊?連國際金融大師都不能耽誤你五分鐘。逃了一天的課就是為了見你的小女朋友?如果你很開心, 那只說明你真的就那點兒出息。”

“所以說你為什麽不在外面養幾個私生子?以防這種時候替補我。”秦宓非常平靜的說着話。

秦先海兩眼似在冒火。随着年齡增長,秦宓越來越老辣, 反而是他越來越沉不住氣, 。

“如果你是認真的,我要給你一個建議。那個女生不适合你。她的家庭、生長環境、所受的教育教養程度和你差距甚大, 觀念不同, 容易分歧。你是在浪費時間。還不如趁早結束。”

“第一, 我很認真。第二,不需要你的建議。第三,适不适合只有我知道。你不用學着父親的嘴臉來跟我說我的婚姻對象應該是什麽标準。唯獨這件事我不想聽任何人的意見。”

秦先海沉默一瞬。

“我跟你說過, 我不阻止你跟誰談戀愛。前提是你必須做到我要求的那些事。”

“我可以達到你的要求,但是不能妨礙我跟她在一起。”

秦先海很清楚,以秦宓的個性,如果用非常手段,其結果只會适得其反。

“這兩件事已經沖突。看來,只能各讓一步……”秦先海雖說着公平的話,心裏卻很是惱怒,對方已經到了挾制他的年齡。“你被那點兒感情蒙住了眼睛,過幾年就該知道現在的樣子有多可笑。那人也終究會為了自己離你而去。沒有誰不自私。”

秦宓驟然冰冷了眼神,緩慢而鄭重道,“我不是你,她也不是周芮兮。”

秦先海突然發作,站起身一個巴掌揮過來,卻被秦宓攥住手腕,然而秦先海又豈是這般容易讓他騎上頭的,那只手順勢拉住他,另一只手重重扇了上去。

秦宓受不住力偏斜了身體,半只腦袋嗡嗡響,舌頭刮過全是血腥。

秦先海的聲音冷酷無情。“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你才十七歲?怎麽,你想跟她結婚,組成家庭,相處一輩子?聽着還真可笑。你現在連一定經濟能力都沒有,還鄙棄我送到你手上的東西。我倒是想知道,這樣下去,你靠什麽站在她面前。”

雖說覃媽媽一共只見着秦宓兩次,但心裏已經确定自己女兒和這男生關系不單純。現在覃樂桑形跡可疑,覃媽媽輕易就朝着那方向想。

昨天才出門一整天,今早又穿得漂漂亮亮要出去。覃媽媽忍不住說話了,“你這是去打工呢還是見人呢?今天晚上你爸爸可是要回來的,可別讓他看出來,要不然有你挨罵的。”

覃樂桑聽着覃媽媽那語氣不舒服,便也就不回話。

覃媽媽見覃樂桑死犟,就繼續發表意見,“你還讀書,跟個男生混什麽呢?那叫秦宓的,成績好嗎?”

覃樂桑這下忍不住了,“你就別唠叨了。他人很好,不會帶壞我,也不會影響我成績。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你甭擔心了。”

覃媽媽氣悶了。要說兩人真沒那事怎麽也不會信了,這都開始偏袒上了。

覃樂桑剛走出門,顧千華就給她打電話來了。問她做什麽呢。

還不到打工的時間,然而今天覃樂桑是不打算去的。剛好快要暑假結束了,明天,或者後天就去辭工。

覃樂桑就回顧千華今天秦宓生日,自然是去見他。

顧千華聽覃樂桑語氣歡快,不由生出感慨,“怎麽人家過個生日,你比自己過生日還高興呢?當真是談戀愛的人,我瞧着你的性子都變了。”

覃樂桑聽得莫名,“怎麽就變了?有那麽誇張?”

顧千華開始憶往昔,“你是越活越倒回去了。想想這些年你說話做事跟個大媽阿姨一樣,現在呢,反而像個小女生了。這不就是倒回去了嘛。”

覃樂桑聽得又慚愧又害羞,挂了電話還在那兒自我反省了一番。

覃樂桑很主動的站在別墅的山腳下等着。不一會兒就下來一輛熠熠生輝的豪華汽車。

覃樂桑對車子是真沒熏陶沒普及。只覺得這車子跟電視劇豪門宴會時客人乘着私家車款款而至蠻像的。

正想着,車子好巧不巧的停在她正前。

覃樂桑怔愣的看着車門下那雙光亮的皮鞋。男人站在車前看着覃樂桑,态度不明。

這一次在外面遇上,覃樂桑更覺得男人事業有成、英氣逼人,和平日所見的那些大腹便便的商人差異很大。倒真像是演電視劇的。如此一想,也難怪秦宓有那長相。

“你在等秦宓?”

“嗯。”覃樂桑因想起今天的任務是給秦宓過生日而感到歡喜雀躍,現在面對這個秦宓的至親之人,這種感受來的更強烈,乖巧而單純的打招呼,“秦叔叔好!”

秦先海對女孩的禮貌沒有特別反應,問,“你在打工?”

覃樂桑以為對方是在疑惑她怎麽會有時間,便回答,“我請假了。今天秦宓生日。”

秦先海有一瞬沉默,不知在想什麽,“請假陪他過生日。你也是有心了。”

雖然他說着類似贊賞的話,神情卻不見柔和。變色眼鏡在強烈的天光裏變成墨色,看不見他的眼睛,覃樂桑反而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迫。

“你确實應該高興能和秦宓在一起,無論錢還是長相,他都不會讓你窘迫,不會讓你沒面子。性格的話,就單獨說了。”

覃樂桑讷讷說不出話來,對方這羞辱來得太突然,覃樂桑還處于面對長輩的尊敬和拘謹中,無法轉換過來。

車子駛離那抹鵝黃色的身影,副駕駛的助理王先齡把秦先海一早要求的資料遞了過來,秦先海像是為什麽事出神,經提醒才反應。

他取下了那副金色邊框眼鏡,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

那個女孩說了什麽?給秦宓慶祝生日嗎?

車子轉眼消失在視野裏,覃樂桑的臉和脖子還處于發熱狀态。這事兒越想越不是滋味。

然而,看見秦宓後覃樂桑立即消失了自身的委屈,只因為秦宓看着比她還要慘,至少覃樂桑只受了精神傷害,而且還可以靠着忽略的技能将損失削減為零。秦宓就不一樣了,臉上的一抹青紫淤腫有家暴的嫌疑。

秦宓一上來就要抱她,覃樂桑推着他問,“你爸爸打的?”

秦宓渾不在意,“已經不疼了。”

覃樂桑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他憑什麽這樣啊?”

覃樂桑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開始毫無條件的偏袒面前這人了。

秦宓在她耳邊甜言蜜語。“你今天很漂亮。比平時更漂亮。”秦宓現在眼裏只看見覃樂桑,也只想着她。事實上見着她第一眼就被那比平時更為靓麗的打扮取悅了。

覃樂桑抱着他難為情。突然有些承認顧千華那些話了。

她被秦宓由一個落寞的二十一歲女子寵成了爛漫的十七歲少女。

兩人沿着大道走,覃樂桑見他十分鐘內接了三通電話,便問,“是韓松嗎?你真打算不去?他們為了你的生日期待了很久。”

說來很是神奇,韓松那群男生明明在彼此或者外人面前一副高傲冷淡、狂拽酷的樣兒,然而只要有秦宓在的場合就變得幼稚十足、一陣瘋鬧。

“不去。”秦宓翹着嘴角,拉着她的手盡量貼得更近。事實上不只是韓松等人,還有從英國特意趕來的珊娜,開始有和好意向的季黎欣,然而秦宓只想把他們放在一邊,只跟面前的人在一起。

覃樂桑邊走邊跟秦宓講自己每年要過三個生日的事。有那麽幾年覃樂桑家裏都不興記人生日,可憐覃樂桑十歲的時候,覃媽媽想起來要給她慶祝一下,但是忘了覃樂桑具體生日是哪一天,去翻戶口本,寫的五月的二十,然而覃樂桑奶奶又強調說是十九,等覃樂桑看見夾在文件袋裏的出生證明,明明寫的是二十九,這一下家裏人連着把三個日期都記下了,造成覃樂桑每年都間接的過三個生日。

覃樂桑覺得自己占了老大便宜。

秦宓聽得笑。如果有人看見現在的秦宓,定是認不出的,那個安靜冷漠的少年,像是得到了一顆太陽,照耀了他陰冷黑暗的生活。微笑讓他整個人都沐浴在光亮裏,吸引人目不轉睛。

覃樂桑有些出神,被秦宓拉過去掌着後頸深吻。

他喜歡她看着他不轉眼的樣子,會讓他心跳加快,迫不及待的跟她親近。

覃樂桑本該拒絕的,雖然被他密密實實抱在懷裏,但這是大路上啊。然而她卻是抽不出多餘的精力去注意外界。

覃樂桑在這一生,除了執着地關注過一個男生,卻是把一生最純粹的感動、最猛烈的心動給了面前這人。

“秦宓,你會一直喜歡我嗎?如果你永遠喜歡我,我就一直喜歡你。”覃樂桑忸怩的尋求永恒不變的誓言。

秦宓沉默着,沉默了很久,覃樂桑都開始心慌了。

“覃樂桑,無論以後發生什麽事,你都要相信我愛你。”

在這樣的秦宓面前,覃樂桑覺得自己淪陷得很有道理。

天有不測風雲,夏季的雨來得又急又快,毫無準備,突然就大顆大顆砸在身上。

覃樂桑平日出門都要在帆布包裏裝上水杯雨傘或者太陽傘以備不時之需,然而今天為了配那身裙子挎了個只能裝手機和紙巾的小包包。

這下好了,離市中心還有一段距離,完全不見出租車之類的。

兩人在熱氣蒸騰的大雨裏奔去了前方的公交站牌。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到那兒就停了,但兩人已經基本濕透,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覃樂桑心想這是不是懲罰她獨占了秦宓,讓一群人對着蛋糕和美味佳肴嘆氣呢。

覃樂桑的白色雪紡衫透得很厲害。秦宓一路把她抱在了懷裏。等上了出租車,覃樂桑見秦宓在這樣的窘狀下依然不顯狼狽,衣角跑出來的襯衣顯出落闊的慵懶,神情亦是處之泰然,便有些羨慕這種風範了。

秦宓帶着她去了一家品牌服飾專賣店,竟是試也不試,看了身高尺碼就拿了兩套白襯衫牛仔褲的情侶裝,完後還給覃樂桑拿了一件薄外套。

雖說覃樂桑已經罩了件外套了,但是心裏依舊疑惑着為什麽不在店裏全身換了,肯定有換衣服間啊。難道是人太多不願意等,那麽到底要去哪兒換?

覃樂桑很快就知道了。因為秦宓帶着她去了酒店。特麽還是名玘市那家最具标志性的國際酒店。

覃樂桑剛開始沒注意,跟着他進去了,然後就見秦宓直接走去了前臺,穩重而熟練的拿了身份證要一間套間。

雖說前臺的服務都很有職業素養,對兩人這搭配沒有給予任何好奇的打量,然而覃樂桑卻覺着每個人都在懷疑兩人開房的目的。

覃樂桑一把拽過秦宓的手把他拉離了兩步。

“你幹什麽?來這種地方很奇怪欸。”

酒店光可鑒人的地板映出了覃樂桑那張急躁透紅的臉。

秦宓自然強調目的是單純的。然而覃樂桑已經完全被某種猜測羞紅了臉,怎麽也不願意跟随他,甚至要丢下他走出去。

秦宓便摟着她一頓軟言輕哄。

“你相信我,我不會做你想的那種事。我想跟你兩個人呆着。外面人多,又熱,在酒店會比較好。”他柔聲做着保證。

被他這麽一說覃樂桑反而覺得不好意思了。

秦宓見她有了松口的跡象,便牽了她的手回前臺辦理入住手續。

那個套間有客廳、卧室、衛浴間、廚房、陽臺,平日生活所需的空間都有。

覃樂桑從換衣間出來,便見秦宓已經換了衣服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看電視。見她走過來便拉她坐下來抱在懷裏。

兩人看了一上午的電影,秦宓還教她打了會兒游戲。午餐是在房間裏吃的。覃樂桑特意要了一個蛋糕。

覃樂桑一直覺得過生日是最應該祝福那個人的日子。因為那是在慶祝那人誕生在這世上。這是過生日的人最應該給予幸福的一天。

覃樂桑感謝秦宓來到這世上,所以她比任何人都開心。

覃樂桑甚至覺得,她的重生就是為了秦宓。

“吶,秦宓,你說我之所以存在會不會是因為你?”

那是秦宓聽過的最美的生日表白。

覃樂桑走過去抱住他,溫柔地親了親他受傷的臉。“告訴吧,你跟你爸爸到底怎麽回事?他脾氣很差嗎?總是虐待你?”

秦宓覺得自己的世界已溫柔如斯,那些傷害和難以啓齒的事實在這一瞬間都化成了輕沙,在面前的人如水的目光裏亦顯溫柔。他的心情再無以往的沉重陰晦,也不再是閉口不談。

“你之前說了你每年都會過三個生日。但是,我從小都沒親人給我慶祝生辰。他們都不記得有這樣一件事。”

他們是指爸爸和媽媽嗎?為什麽要用他們來代替。

秦宓成長到十七歲可以說對于秦先海和周芮兮不能像普通父母一樣對待他,已經完全不在意了。甚至想要按照計劃自己去飛。而面對秦先海的時候他也大致摸透了這個男人的脾氣,自然做着逆鱗的事情,然而總知道底線在哪兒。

昨晚提到周芮兮才讓他發怒了,那個名字成了他的禁忌,更不喜歡秦宓用那樣的語氣說着那種話。秦宓是事隔這麽多年再一次被打,卻被他後面的話鎮住。

“覃樂桑,我以前對家都沒有概論。自從見了你,就開始想象一間有着你的屋子。”

秦宓在說着這樣的話的時候眼神是柔軟的。覃樂桑似乎能感受到美好願望下冰冷傷痛的經歷。

秦宓知道她在心疼他,所以他的某些小算盤打響了。

覃樂桑本是想要安慰性的回以他的索吻,然而事實證明這人簡直壞死了。

秦宓的手是從襯衣下面最後一顆扣子開始的,覃樂桑能感覺到肌膚暴露在房間冷氣裏的涼意。

“秦宓!”覃樂桑被他在鎖骨和胸前的吻吓住了。剛喊出聲就感覺腰部被他的手掌住,氣息越發紊亂。有些生氣了。“你說了不會做那種事。”

秦宓有些讨好的親了親她的臉,“我不做,我只親親,摸摸,看看。乖,就一會兒。”

什麽親親摸摸看看?

覃樂桑恨死他的狡猾了。

覃樂桑的生氣秦宓已經無法顧及了。她的身體小小的,又香又軟,曲線致命的優美,襯衣下白皙的肌膚襯着純黑的肩帶,性感得要命。

秦宓摸到了她的頭發,便順着馬尾把頭繩抓了下來,頓時烏黑長發披散了全身,秦宓情不自禁的推倒了她,覆蓋上來,低啞着聲,“乖,就看看。”

覃樂桑又尴尬又害怕。感覺他的手在身上那件內衣邊到處摩挲着,像是在找着什麽,然後就聽見他說“這個濕了”。手放着的位置是底衣的暗扣。

覃樂桑感覺胸前一松,簡直氣悶。濕了就濕了,“你解開幹什麽?”因為他的觸碰而顫栗瑟縮,聲音也顫抖着,帶着害怕的哭腔,“你不要做這麽色/情的事情好不好?”

秦宓行為明顯說着“不好”。

等覃樂桑感覺他的手沿着褲邊摸的時候,氣得要吐血,趁他不備,曲了腿頂向他的腰,翻身把他壓在身下。

“不許起來。”覃樂桑急聲道,一邊拉緊了襯衣邊,遮住春光。

秦宓緩了好一陣,聲音卻依舊嘶啞,透着陌生的性感,“我不起來……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覃樂桑臉一紅,“誰跟你一樣不要臉。”卻被他拉下抱在身上。

“你就摸摸呗。”他真的是一點兒也不害臊,倒像是想被她摸。好吧,其實就是想讓她摸。

覃樂桑哪有他這麽色。急着要起來,掙動間便聽他呼吸沉重,突然仰頭吻了上來。

這要是真正十七歲的覃樂桑定要被這樣的景狀吓死。然而真正十七歲的覃樂桑怎麽也不可能跟秦宓這種人走到一起。

“我想跟你做/愛。覃樂桑……”

覃樂桑羞死了,“不許說。”

“不許做,總該可以說說吧?你要看着我死掉嗎?”

覃樂桑暈死了。哪有這樣的。

然後那天覃樂桑狠着心聽了他說了那麽多遍羞恥的求愛。硬是沒答應他。

從那一天開始覃樂桑似乎能夠接近秦宓的內心,之後的歲月便入骨深刻。

覃樂桑拉着行李箱進寝室樓,頓時被涼意包裹,舒服得要叫起來。

宿管阿姨坐在門前吃飯,偶爾有人來借鑰匙便要訓導一番。

覃樂桑禮貌的喊一聲阿姨好,便經過進了自己寝室。

幾人都在床上打掃鋪床,桌上放着各自家鄉的特産。見着覃樂桑推門進來,幾人都起哄,“怎麽這麽晚?吃的給你留着呢,在桌上。”

覃樂桑便把覃媽媽針線鈎織的抽紙盒每人行李上放了一個。

幾人都很興奮的說謝謝,對面床的紅紅迫不及待的讓覃樂桑遞了她看。

覃樂桑笑着說不客氣,也沒急着去整理床鋪,拿出手機給那人打電話。依然處于關機狀态。

自生日那天後覃樂桑就再未見過秦宓,連信息都很少來。定又是被他爸爸逼着上課去了。

但是,他們玘中也該開學了吧。到了學校不應該比放假更清閑嗎?

等拉回神思便聽見幾個女孩子在聊這次的高一新生,在哪兒看見的誰誰誰帥怎樣怎樣的。

幾乎每個女孩子都有一個“歐巴”,在現實生活中也必定為因為偶遇到一個帥炸的男生而激動好久。

阿金突的感慨:“你們說,為什麽理科生跟文科生差別這麽大啊。那些個帥的,個性突出的,都跑文科班去了,剩下不解風情,悶頭呆腦的家夥。不止是男生,感覺他們文科班的女生也更漂亮。”

這話說得有人不滿了。“哎哎哎,我們理科班怎麽就沒美女了?看看阿胥,再看看你下面的樂桑。不是美女嗎?”

“不是不是。”阿金本想說自己冤枉,然而這一急沒表達清楚,更加引起衆怒,“不是。唉!”痛苦的捂臉。“讓我理一下……我的意思是我剛剛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們不覺得文科生比理科生更懂得打扮自己,然後擅長浪,連看見小花小草都能搞點兒文藝的東西出來?再看看咱們理科生,衣着發型中規中矩,對臉部除了抹點兒寶寶霜就很少有別的花樣,然後就是永遠都趴在桌子上抓着頭發算題。”

“文理科的學生光是看外表和言行就能判別出,這是真的。雖然不贊同咱們理科班沒美女,但是真心覺得那些個漂亮的,帥的,要麽不踏實學習,要麽就奔文科生的花花世界去。然後……”明蘭突然站床上大吼,“咱們理科班是不是真的沒帥鍋啊,就那種帥到驚天地泣鬼神的?”

紅紅捶胸頓足,“早知道就念文科了,為了看帥哥也要幹脆點兒啊。無奈大勢所趨。”

明蘭接話,“世界是你的,也是我的,但最終都是理科生的。”

兩個月未見的緣故,大家都很是新鮮歡快。

整理打掃一番差不多就到晚自習的點了。

去了教室的小末不知道為什麽又回了寝室,進門就透露出興奮的情緒,問,“你們知道來了個轉學生嗎?”

大家都從床上坐起身,類似被驚到了。然而大家本着理科生的理性,有條不紊的分析。

“真噠?”

“好意外!高中還可以轉校?”

“重點是咱們遠勝還接收轉校生?”

“要麽成績牛掰,要麽就是有錢。有錢成績也不能差哪兒去啊。遠勝不是最重名聲的嘛。”

小末對衆人的發言感到失望,“為什麽你們都不問問是男生還是女生、漂不漂亮美不美?”

衆人都瞪大眼看向小末,十分驚喜意外,“怎麽,是個美女?”

門被推開,生活委員郭曉筱來借刷子,見寝室氣氛,立即有了幾分了解,“你們知道了?咱們班來了個轉學生。”

小末立馬興奮的抱上去,“對對對,我剛剛在教室門口看見了。”

郭曉筱睜大眼,大聲道,“你也看見了?超帥有沒有?”

“有有。”小末連連點頭。頓時兩人抱在一起又是跺腳又是尖叫,幾乎能驚動整個樓層。吵得寝室裏的其他幾人一邊罵着人,一邊又心裏羨慕。

有性格活潑的女孩子幹脆拿了書本作業直奔教室而去。

發生那件事的時候覃樂桑正好接到了秦宓的電話,問她在做什麽,輕松的語氣帶着笑意。

覃樂桑有一種預感,趕緊的從床上坐起來,穿了鞋,随手拿了床邊的書包便走出了寝室。

穿過學校那片香氣濃郁的桂花樹林,穿過教學樓樓梯間的光和影。她放慢腳步。

靠在走廊上的白衣少年,高傲冷漠,卻在擡頭看見她的一瞬間溫柔了神情,舒展了笑容。

淚眼婆娑。

原來真的有一種情緒叫做喜極而泣。這一刻我是多麽感謝你會這般愛我。是你讓我變得輕易孤獨,也是你讓我不再孤獨。感謝你能到我的身邊,陪我似水流年。

作者有話要說: 是呢,男主為女主轉校了。。高三部分的甜甜甜會在後面幾章呈現。。。。。雖然不能理解親們不接受帶點兒虐的情節(真的不算虐呀),我決定還是減輕殺傷力吧,正好我找不到虐點兒,也不喜歡搞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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