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留下
高三的回憶3:
覃樂桑剛進秦宓的公寓便見沙發上窩着一團灰黑色。
那只折耳貓從名玘被帶到了長樊。
覃樂桑說寝室不能養寵物,秦宓便讓人把折耳貓運到了長樊的公寓養着。
那只貓确實長大了很多, 絨毛厚實, 身子圓滾滾。喜歡在秦宓坐下後跳他腿上窩着。
覃樂桑別提多羨慕了。進門後兩只眼睛都黏在它身上, 攬了給它喂食、洗澡的任務, 還跟它玩, 時間一久它就跟覃樂桑親了。偶爾還主動跑她腿上睡着,或是跟她玩鬧。
秦宓對覃樂桑有求必應,幾乎到了不講原則的地步。這也是高三·二班的群衆們所見。
因為忠犬屬性, 讓旁觀的人都覺得這個男生溫柔又順從。對方喜歡忽略除覃樂桑之外的人, 這反而給人羞澀內向的錯覺。
說到底都是覃樂桑的作用。
覃樂桑跟秦宓, 這兩個談戀愛的學生行為太明顯了, 甚至讓二班的人都習以為常, 二班的老師更是無從挑刺,因為在覃樂桑的要求下秦宓從不違規犯忌, 而兩人的成績更是有目共睹。秦宓就不用說了,覃樂桑有升不降。
甚至有人在背後稱兩人是模範情侶。
覃樂桑低調了兩年, 在高中的最後一年人氣大漲。
秦宓打架了。是的, 誰也沒想到那個看上去安靜斯文的男生會跟人打架。
肯定是對方特別過分,才會讓人忍無可忍。
什麽, 只是不小心把覃樂桑推倒了?
耶?是一班那個跟外校男生混得很好的男生?他不是性格很拽, 據說很會打架嗎?
什麽, 秦宓把人給打骨折了。
秦宓把人打傷了。這件事在短時間內鬧得周圍幾個班級全知道了。
男生躺在走廊的地板上痛哼的時候秦宓的神情很淡定。但是事後秦宓抱着覃樂桑做檢讨,就說沒想要把人打骨折的,他也就出了一招而已, 誰想遠勝的男生這麽弱,不會躲不說還不抗揍。
覃樂桑想說你出手那麽準那麽狠,是個正常高中生都扛不住的好嗎?
漸漸的二班的理科生們發現秦宓才是最有個性的學生。
老師說,秦宓你數學和物理這麽好,去參加競賽吧。
不去。
沒有為什麽,就是覺得無聊而已。
同桌說,秦宓你讓一下我出去。
秦宓的眼睛未離手機,伸腿,桌子被踢開。
同桌看着大大的空檔,經過時莫名冷汗直冒。
文藝委員說,秦宓你跟我一起去當晚會主持人吧。
秦宓看一眼自信滿滿的女生,“如果覃樂桑去的話,我可以考慮。”
文藝委員臉上的笑已經僵住了。他還加了一句。“而且覃樂桑只能跟我配合。”
……
高中的生活總是處于教室寝室食堂,三點一線。
時間也因此過得飛快。
寒假快到了。覃樂桑是在秦宓的公寓借用他的電腦訂了考試結束那天晚上的火車票。
秦宓看見時搶了過去要點擊退票。被覃樂桑死死吊住手。
“你幹什麽?”
“你得留下陪我。”
“才不要。”趕緊按了退出鍵。
覃樂桑的哥哥覃樂良和嫂子穆沐會回名玘。他們幾乎有兩年多沒見了。
覃爸爸和覃媽媽也再三叮囑她回家。特別是過年的那幾天,在老家,叔嬸和堂兄堂姐都會聚齊。這是覃樂桑這個大家人員最齊的一次,覃樂桑一個高中生又有什麽理由缺席。
覃樂桑不想違逆覃爸覃媽,但是收拾行李的時候明顯心情低落而神思不屬。
老師說了可以離校後,覃樂桑直接回了寝室,根本沒跟秦宓說話。
秦宓不會送她。
秦宓堅持要她留在長樊。無論他怎麽軟磨硬泡覃樂桑就不答應。兩人為此不快,幾天的時間裏有冷戰的跡象。
覃樂桑在傍晚時分拉着行李箱走出寝室大樓。
校園裏寂靜寥落,而學校大門外也只是些被家長接着的回家學生。
覃樂桑在路口站立良久,最終坐上了去往火車站的公交車。
在車上覃樂桑看着徐徐離去的城市,心裏開始空落落,心慌而難過得厲害。
聽他的意思即便她回名玘他也不打算回家的。
覃樂桑不知道确切原因,但可以猜到跟家庭、他的父母有關。或者是過節家裏會比平時更混亂,或者是秦爸爸對他轉校遠勝還很惱怒。
他一個人在長樊又要怎麽過呢?大家都回家過年了,街上冷冷清清,覃樂桑最清楚那樣的長樊,一個人有多孤獨。
她想起他這幾天話很少,也不見笑容,像是受了傷害。
到站的提示響起,播音告示注意腳下安全。
覃樂桑突然起身,提着行李箱随人流下車。
覃樂桑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朝有着秦宓的方向返回。在公交車站到公寓的路上她什麽都沒想,只想快些看見他的臉。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個時候覃樂桑應該坐在溫暖的候車室等着自己的那輛火車載她回家才對。
秦宓還沒回來。她的手腳已經冰冷麻木。
轉角的一住戶認識覃樂桑,經過過道口見小姑娘煞是可憐的蹲在那裏,便驚訝道,“你還在等那小夥子嗎?他沒告訴你,他人已經走了?”
走了?
覃樂桑腳上一松動,酸軟讓她差點坐在地上。“什麽時候?”
“你不知道?”女人心想這對小情侶是啥情況哦,“你早到半個小時大概就能遇上了。”
見覃樂桑神情,便說,“別等了。他提着行李呢,今晚鐵定是不會回來的。”
覃樂桑從包裏掏出手機。
他竟給她打了那麽多電話。
撥回去,對方那邊聲音嘈雜。
“覃樂桑,你站在哪兒?先別上車,等着我。”
覃樂桑一瞬間忍不住眼淚,“秦宓,我在你的公寓門口。”
大概一個半小時候後秦宓拉着行李箱,抱着貓盒子,風塵仆仆的從電梯走出來。他的發絲還帶着夜晚的寒氣,眼睛在淩亂的劉海下比雪色還亮,盯着她的目光絲毫不肯放松,大步走過來将她緊緊抱住。平靜的聲音下帶着壓制的緊繃。
“為什麽沒去車站?”
“我不想丢下你一個人……你準備回名玘嗎?”
“……我去追你了。”他越發抱緊了她,在她耳邊痛苦的呢喃,“我不能沒有你。”
覃樂桑哽咽的哭了起來,“我回來沒看見你。鑰匙落在宿舍了,我進不去。我想見你,我找不到你……”
秦宓替她擦了眼淚,将門打開,行李和貓盒子放在一邊。也不開燈,轉過身把她抵在門上激烈的親吻。覃樂桑比任何時候都熱烈的回應他。
厚重的棉衣被他褪去,覃樂桑瑟縮的抱緊他,“冷。”
他無法忍耐的親着她的脖頸,“去床上。”
“不要。”她一口回絕。
他便抱着她在沙發上找到遙控器,開了房間裏的暖氣。把她放在沙發裏繼續,不滿意這個高度,便把她抱起來走到窗邊放在妝臺上,一邊親吻着她,一邊将她的貼身線衣脫去。
覃樂桑知道兩人在玩火,腦子在抗拒,心裏卻又想縱容。
秦宓咬着她的鎖骨,向下探進她香香的領口。
覃樂桑不知道是該迎合他還是推開他。抓緊了他胸口的襯衣,“秦宓。”聲音像小貓一樣孱弱,被他溫柔地含進嘴裏。
秦宓将她最後一件白色底衫脫去,經過上次的經驗他已經知道怎麽打開那件小衣服,但是覃樂桑抓住了他欲要伸向背後的手。
她有些害怕了,“別……”脫掉的話,她上半身真的就一絲/不/挂了。
“我想看看。”他的聲音有些發幹,事實上他現在亦是心跳如雷。
他想看看她的身體,雖然上一次耍無賴脫了她的衣服,但是他沒好意思認真看,只是在發絲和衣物的遮掩下拿拇指輕輕摩挲過而已。
“不要。”覃樂桑羞得要死。
因着白色窗簾外大片的城市燈火,他能看清她的渾圓肩頭和纖細腰肢。
他沉默一陣,輕柔的商量,“那我摸摸。”
覃樂桑咬着唇不說話。
“讓我看或者讓我摸。”他緊逼一步,一定要她在兩者之間做出選擇。手指在她手下掙動,被她受驚的抓緊。于是他輕輕問,“讓我摸嗎?”
這是一個陷阱,讓她在兩難中有所結果。
她不說話。他便飛快的跑到一邊的衣櫃,拿了一件襯衣回來給她罩上。細心的為她扣上衣扣,然後抱着她走上床,讓她坐在中間,同時探身到旁邊打開燈。
兩人的現狀便大白在燈下,房間內暖氣很足,覃樂桑臉色嫣紅,哭過的眼睛柔柔的帶着水痕,發懵地注視着他。
事實上秦宓的臉也有些紅,而且發燙。她是他喜歡的人,而且還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他多少也有些羞的。輕輕靠過去和她臉頰相貼,便發現還是她的溫度更高。手指從寬大的衣擺伸進去扯開暗扣,然後拉開距離。覃樂桑不肯面對,弓着背想藏進他懷裏,被他拿頭抵着肩。
他的手指沿着松開的底衣伸進去,觸着凸起的柔軟,感受它的形狀,感覺到她在他的觸碰下輕顫,他的心跳迅猛到可怕的地步,喉間猶似幹涸。
稍微用力便聽見她不适的痛哼。對她做這種事本應該羞愧的,但是眼下的感受太過美好,純粹是因為這種親密的行為,無以複加的心動,然後他越發興奮,越發想要尋求刺激,手指拂過頂端,發現她的反應更為劇烈,便越發惡劣的捏住。聽見一聲誘人的呻/吟,他的理智幾乎殆盡,偏頭準确的堵住那張小嘴。
覃樂桑嗚聲抗議着,想要推開他,被他提拉起來,上半身無處着力,微微後仰。那件小衣在寬大的襯衣裏虛虛挂在兩臂,襯衣被拉緊,內裏的風景一覽無餘,秦宓立即發現了這個秘密,放下她,拿出手由外貼着她,隔着襯衣輕咬那凸起,用滾燙的舌頭輕抵。
覃樂桑發出了令她羞恥的輕唔聲,使勁抓着他的頭發,只覺得他太惡劣了。
秦宓得寸進尺,将她推倒,細品慢嘗,不顧她的反抗,執着于那一點,卻見襯衣濡濕處凸起的粉色清晰顯現。他本想逗她,這下倒像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不顧一切的想要掀她的衣服,手往禁忌地帶摸去。
覃樂桑被他突然的粗魯吓到了,抓住他的手,“秦宓,你敢?”聲音雖軟軟的,但帶着明顯的警告和懼怕。
秦宓不敢。猛的抱住她,在她耳邊脖頸來回蹭着,聲音是從未聽過的無措,“我想要你,我想跟你做/愛,我想跟你做/愛……”
盡管沒有意義,卻忍不住說出來,不斷重複,抓着她的腰欲要往某處貼合,卻要比覃樂桑更先反應過來,立即放開她。很不願讓她看見現在自己如此糟糕、如此丢人的一面。
覃樂桑見他站在床前手撫着頭,腳步一下向她靠近一下又遠離,像完全喪失了應對能力。看着竟有些可憐。
剛滿十七歲五個月的秦宓在心愛的女孩面前真切的懂得了**。
他甚至無法控制。他對她的渴望比他想象的還要更複雜、更多、更猛烈。
秦宓轉身進了沐浴間。
再次出來時覃樂桑已經換了自己的衣服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秦宓走過去溫柔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對不起!”
覃樂桑本還在為剛才的事難為情,見他如此體貼,不禁心動,柔柔的笑着搖了搖頭,牽了他的手要給他吹幹濕漉漉的頭發。
她對這項工作顯得興致勃勃,像對待那只折耳貓一樣充滿了愛心。吹幹後還忍不住揉了一下。秦宓任她擺布,完後撒嬌似的抱住她的腰。覃樂桑便親了親他。
“我們要在這兒待到開學嗎?”
“嗯。”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是誰說要肉肉的?啊。。(捂臉),,寫得作者好羞恥,,放出來有點兒忐忑,,別被和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