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

回程的地鐵上,她突然覺得無比的疲憊,明明那只是最普通的一只虛,卻似乎比砍了好幾只大虛更累。靠在窗戶上,她靜靜的看着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

浮竹那個家夥,從來不會叫她阿尤,四楓院,四楓院小姐,四楓院隊長。他都叫夜一,卻從不叫阿尤。

四楓院家的二小姐喜歡十三番隊的隊長,這在瀞靈庭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告白了無數次,卻始終沒有被接受。其實大家都很疑惑,四楓院小姐漂亮可愛,家境又好,除了有些暴躁有些調皮,什麽都挺好的,為什麽浮竹隊長就是不接受人家。不過她自己似乎不是很在意,即使前一天被拒絕了,第二天又抱着一袋零食往十三番隊去了。

所有人都覺得,遲早有一天,浮竹隊長會被打動然後和四楓院小姐在一起的,所有人都這麽覺得,甚至她自己,也是這麽想的。

然而那一天,家主找她說,朽木家想和四楓院家聯姻。家主對她還是很好的,可能也是覺得讓她在流魂街流浪了這麽久,虧欠她吧,家主說,“小姐你不願意的話,我們就去回絕好了。”

推開雨乾堂的門,浮竹正在看着文書,看到她來,淡淡的笑着說,“四楓院隊長來了。”

她淡定的走進去,掏出懷裏的零食安靜的吃起來,吃了幾口,她停下來看着浮竹說,“朽木家來四楓院家提親了,但我打算回絕家主,畢竟我心裏只有十四郎你一個。”

浮竹停下手裏的筆,沉默了很久,才又開始寫,淡淡的說,“為什麽要回絕啊,朽木家是最配的上你的了,白哉也和你很關系很好啊。”

她放下手裏的零食,有些不可置信的笑笑說,“十四郎你說什麽呢,怎麽可以這麽說,難道你很希望我嫁到朽木家,到時候你會後悔喲。”

想起母親之前說的話,他捏着筆的手緊了緊,他強迫自己用正常的語氣說,“對啊,我倒是很希望你嫁到朽木家。”

她臉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你騙人的吧,十四郎。”

他放下手裏的筆說,“沒有啊,答應吧,四楓院隊長。”

她終于,不再笑了,盯着他的臉看了好久好久,那是她最愛的一張臉,溫柔的眉眼,薄薄的嘴唇,他明明對誰都很溫柔,為什麽唯獨對自己這麽殘忍。

“十四郎,放下家族,放下身份,放下外界所有所有別的原因,只是浮竹十四郎,我只想你回答我,這麽多年,你有沒有一丁點的喜歡過我?”

雨乾堂裏,沉默在蔓延着,屍魂界下雨了,落在雨乾堂的屋頂上,叮咚叮咚的響。

“從來沒有過,對不起。”她看不見的桌下,他的手緊緊的拽着自己的衣角,蒼白卻那麽無力。

她愣了很久很久,拉開雨乾堂的門,說,“既然是你希望的,我都會去做的。”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雨乾堂裏只剩浮竹一個人了,心好疼啊,疼的都沒辦法呼吸了,浮竹想重新拿起筆看文書,眼前卻一片空白,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從見到你的第一天起,就深深的愛上了你。真想告訴你實話,但,對不起。

沒有瞬步回去,她只身一個人走在瀞靈庭,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還帶着寒意,心好冷啊,比身上冷多了,最後是夜一打暈她把她帶了回去。

瀞靈庭的消息總是傳的很快,第二天,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那個一直追着浮竹隊長的四楓院尤顏,将在不久之後嫁給朽木白哉。一個月後訂婚,訂婚三個月後婚禮。

浮竹又病了,卯之花來看他的時候,長長的嘆了口氣說,你們這是何苦啊。

志波海燕想去二番隊找她,路上遇見了京樂,然而兩個人卻都沒見到。碎蜂來說,“阿尤小姐說了,誰也不見。”

一個月,她沒出去,銀是翻牆進來的,站在窗沿上睜着他血紅色的眸子說,“阿尤,不要嫁給白哉。”

“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你。”

她愣了,然後伸手抱住了銀,“銀,好好對亂菊。”

“我和亂菊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解釋到。

但是她只是笑着搖搖頭說,“嫁給白哉是那個人的願望呢。”

市丸愣愣的問她,“你就這麽愛他嗎?”

“是啊,好愛好愛他。”

訂婚儀式前三天,結束任務的藍染來看她,她整個人窩在藍染懷裏,藍染緊緊摟住她。

“阿尤,對不起,我來晚了。”

“右介哥哥,阿尤心好疼啊。”

“傻阿尤。”

那天她的眼淚打濕了藍染的衣服,等她哭的累了,藍染才離開,只是更加堅定的想要毀了這個屍魂界,毀了那些自以為是的貴族。活生生的搶走了對他最重要的妹妹,卻連妹妹的幸福都要奪走。

訂婚儀式的前一天,她去了流魂街,找楚惜,楚惜是個沒有靈力的整,但是卻是她見過最溫柔的女孩子,楚惜說她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的人,她總是不太相信。

楚惜聽了她的話,教給她一首她那個世界的歌,本來是她聽不懂的語言,楚惜把它翻譯過來了,然後她學着學着,眼淚就落下了。

風決定要走雲怎麽挽留

曾經抵死糾纏放空的手

情緣似流水覆水總難收

我還站在你離開 離開的路口

你既然無心我也該放手

何必癡癡傻傻糾纏不休

是情深緣淺留一生遺憾

還是情淺緣深一輩子怨偶

沒有我以後一個人少喝點酒

窗臺外的衣服有沒有人來收

以後的以後你是誰的某某某

若是再見只會讓人更難受

沒有你以後一個人四處旅游

在某時某地交上三兩個朋友

以後的以後我牽着別人衣袖

若是有緣再見也要學會笑着問候

坐在第一次和浮竹相遇的樹林裏,她把這首歌唱了一邊又一邊,滿臉淚痕,不遠的地方,浮竹隐藏着自己的靈壓,眼淚順着他的臉一直往下劃。

她和白哉訂婚了,白哉對她很好,白哉說,喜歡她。她以為,故事如果能繼續這樣下去,或許有一天,她會忘了他,愛上白哉,當然,這也是以為。

死神虛化事件的發生,讓她崩潰了,夜一劫走了浦原,她算好時間趕去基地,正好看見藍染舉刀向已經重傷的平子砍去,她突然出現在平子面前,鏡花水月穿過她的身體。

平子趁機快速離開,回頭次次看她,日世裏那家夥滿臉是淚。藍染沒想到,沒想到有一天會用自己的斬魄刀,刺穿他最疼愛的人,接住她無力的身子,藍染有些不可置信的呼喚她,“阿尤。”

她笑着無力的回應,“右介哥哥。”她已經開始靈子化了,靈壓已經完全消失了,她活不下來了。藍染緊緊摟着她說,“阿尤,阿尤,堅持一會兒,我馬上帶你去找卯之花。”

他轉過身去的一霎那,一個黑影迅速略過他搶走了他手上的人,沖進即将關閉的穿界門,那是夜一。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四楓院隊長為協助逆賊叛逃,被藍染隊長誤殺,靈壓消失,基本可判為死亡。

浦原商店的檐下,她抱着夜一出神,被夜一一爪子拍了回來。

倒在床上她深深的嘆了口氣。

阿尤,想我了嗎?

想你了白哉,想你了銀,想你了右介哥哥

想你了。

十四郎,我好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莊心妍的《以後的以後》,莫名覺得很适合

☆、跡部那朵水仙花

再一次來上學,四楓院尤顏又恢複了大家熟悉的那個她,讓很擔心她的網球部一行人松了口氣,她不願意說,他們就不問,不是不在意,而是,這是他們給她的溫柔。

午後她還是趴在桌上一邊和不二吐槽日本史的老師有多麽變态,一邊又吃掉菊丸同學帶來的PE的蛋糕。這是她的新寵。

嗯,大概是這麽說的。

不二周助同學最近越來越溫柔了,仿佛是在往保父方向發展,式部同學是這麽說的。每天下課了提着她的書包先送她去學習,然後自己去部活。

然而那天她剛剛看了一頁書,大和部長打電話來讓她現在去一趟網球部,剛踏進球場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嗯啊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居然不來參加社團活動."她默默躲在不二身後頂嘴到,“你管我,部長都沒說什麽哼。”

不二好笑的揉揉她的頭發說,“阿尤,小景他們是來給你道謝的。”

“他那個态度,才不像來道謝的,找茬的還差不多。”

“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

她揪着不二的衣袖不放手,“周助,你看他。”

然後忍足同學看不下去了,才出來說,“四楓院桑,上次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謝謝你救了我們。”

“不,不用謝。”她往不二身後躲的更厲害了。

“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我們有這麽可怕嗎又不會吃了你。”

“哼你瞎叫什麽啊水仙花,本小姐有名字的。”

然而在場的衆人都因為一聲水仙花笑噴了,跡部頭上黑線黑線,不二趕緊把她攔在自己身後。

“不華麗的女人,本大爺懶的和你廢話-_-#”

“哼。”

忍足笑的開心極了,咳了兩聲對她說,“那個四楓院桑,不二君他們手上帶的那個東西,可以給我冰帝幾個嗎?”

她瞥了一眼跡部,輕輕的說“好啊,下次比賽的時候拿給你。”

“那就多謝你了,話說四楓院桑,你很害怕我和跡部嗎。”

“不,夜一姐說了,在現世不要惹有錢人,不然四楓院家是擺不平的。”

場上爆發了一陣巨大的笑聲。連帶着跡部也覺得有些好笑。

“哼,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救了我們,本大爺是不會為難你的,以後誰敢找你麻煩本大爺替你擺平,走吧桦地。”

“ushi”

看着跡部一行人走遠了,她才揪着不二的衣袖悄悄跟他說,“周助,你不覺得他真的很像朵水仙花嗎?”

不二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說,“恩,很像,但阿尤還是不要當面這樣叫他,小景會生氣的。”

“果然有錢人都還是不要惹的好,是不,周助。”

不二贊同的點點頭,笑彎了眼睛。

周末的網球比賽正巧是冰帝對青學,早上來接她的是大石,秀一郎真的是好人啊,吃着大石帶來了蛋糕,她在心裏默默的感慨。

雖然有些艱難,青學還是獲得了勝利。

“手冢,全國大賽再見。”跡部依舊傲慢的說。

“啊。”

看他們倆一副惺惺相惜的樣子,她真的是要崩潰了,打個網球賽打到這麽晚,她都快餓趴下了。

“你們倆夠了嗎?我好餓啊。。。”她打破這種嚴肅的氛圍。

“真是個不華麗的女人。”

“哼你這朵水仙花。”

手冢壓下眼裏的笑意,擋在瞪着跡部的她面前,接過她手裏的袋子。

“這是可以鎖住靈壓的手環。”

跡部接過來,看了一眼因為餓了有些暴躁的女孩,不二正在溫柔的安慰她,菊丸還在找零食給她吃,好笑極了,打了個響指,他說,“看在你幫了我們冰帝這麽多的份上,本大爺今天請你們吃飯,大家一起吧。”

有錢人啊有錢人啊,她盯着眼前的菜單,據菊丸同學的描述,她眼裏放着綠光。

“水仙花,這真的都可以随便點嗎?”

“不要叫本大爺那麽不華麗的名字,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擦擦你的口水吧,随便點。”

不二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說,“還好大和部長要回去複習功課沒來,不讓他一定會以為平時我們虐待你了。”

然後她激動的拉着不二說,“周助周助,你要吃什麽,點最貴的點最貴的,國光你也點啊。”

一群人都覺得特別好笑。

上菜的服務員都很羨慕她,一個女孩子,被一群閃亮的男生圍在中間,旁邊兩個男生還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她吃的很滿足,不二和手冢給她夾着菜,倒水,遞餐巾紙,照顧的很好,跡部默默的看着,擡手撫上淚痣,他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告別的時候,跡部從忍足手裏接過一張好看的卡遞給她,說,“這是PE的會員卡,不用排隊,能吃到最好的。”

她星星眼星星眼,“跡部君你雖然是朵水仙花但人真的很好啊。”

“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本大爺允許你不加敬語了。”

“嗨,跡部。”

作者有話要說: 我其實很喜歡跡部,但我覺得如果能和他做好朋友,可能比做情人更好

☆、不是冤家不聚頭

自從跡部給了她那張卡,每天放學她就直接去PE看書了,順便會多點三個蛋糕,一個是菊丸的,一個是向日的,一個是慈郎的,他們仨部活一結束就過來直接吃,都不用等的。向日會拖着忍足一起來,菊丸後面還會跟着大石和手冢,大石是陪菊丸來的,而手冢是來阻止某少女吃的太多以至于不吃晚飯的。至于為什麽不是不二來,不二周助同志表示,面對她那樣楚楚可憐的眼神,自己把持不住,還是讓手冢上吧。

日子在這種平靜祥和的氛圍中渡過。東京都大賽的決賽,因為是青學對立海大,大和特意允許她可以不去看,免得和立海大的人産生矛盾。

然後,快進到全國大賽的決賽,又是,青學對立海大。

“我會去的。”她對大和說,“這是大和部長高中時代最後一場比賽,我一定要去。”

大和揉揉她的頭發說,“阿尤這樣我會很感動的哦。”

為了讓他們專心于比賽,她拒絕了大和讓乾來接她的建議,然而拉開門看到了跡部。

“阿勒跡部你怎麽來了”

“他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我只是送個人情,帶你過去。”

“謝謝你跡部。”

“哼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遇見立海大那群人也要這麽活力啊。”

“哼放心吧,我才不是好欺負的。”

走進決賽的賽場,她有些不适應這種一觸即發的氛圍。“啊啊跡部啊,我想吃蛋糕了。”

“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桦地,去買吧。”

Ushi

迅速找到青學的人所在的地方,她拉着手冢的衣袖不放。

“國光啊,氣氛好吓人啊。”

不二揉揉她的頭發說,“別擔心,我們都在呢。”

有句老話說的好,不是冤家不聚頭,她只是不喜歡場內的氣氛,出來買個水,居然就遇見了立海大的人,丸井文太,胡狼桑原。

“你你你你怎麽在這裏?”丸井指着她嚴肅的問。

“我怎麽不可以在這裏,這裏又不是你家開的。”

“你這個過分的女人,今天你要是再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她彎腰拿起販賣機裏掉出來的兩瓶飲料,一瓶她自己的,一瓶給來看比賽的越前龍馬的。然後打算走掉,丸井沖過去擋在她面前,“你聽到了沒有,離我們遠一點,你現在立刻就離開這裏。”

“憑什麽,我又不是來看你的。”

“你。。。。”

“學姐,你買個飲料好慢啊。”越前龍馬。

把飲料扔給他,“抱歉,有不長眼睛的擋住我的路了。”

丸井像是要發火了,“你!!”

越前快步擋在她面前說,“立海大的,這麽欺負我們青學的可不行。”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為什麽要護着她。”

“學姐是什麽樣的人我們自己有自己的判斷,走吧學姐,前輩他們該找我們了。”

剛進去坐下沒多久,立海大的人要過來例行問候。

最前面那個人,就是幸村精市,宮苑尤顏最喜歡的男人,察覺到自己靈魂上的波動,她有一絲煩躁,狠狠的啃了一口跡部送來的蛋糕,她往後挪了挪,躲在網球部衆人身後,并不打算起身打招呼。

然而,她裝作看不見對方,不代表對方看不見她。

瞥見她的那一刻起,幸村臉上的笑容冷了不止一度,真田的臉更黑了,其他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

“大和部長,你把這個女人帶進來是什麽意思?”幸村冷冷的問。

“阿勒,阿尤是我們網球部的經理哦”

說到她,她也不好意思再坐着,起身鞠躬,動作一氣呵成。

“你們好,我是青學網球部經理,四楓院尤顏。”

對,她不是宮苑尤顏,她是四楓院尤顏。

幸村冷哼了一聲,說,“希望大和部長管好你的經理,不要再出現以前那種情況。”

“不牢你們費心了。”

松了口氣她坐了下來,大和揉揉她的頭發說,“別擔心,我們都在。”

“我們都在呢,阿尤。”看着不二,菊丸,乾,河村,大石臉上安慰的笑容,還有手冢認真的眼神,連一向不怎麽熟的幾個高三的正選也轉過來點點頭,她安心的笑了,加油啊,米娜桑。

她并不太看的懂網球比賽,雖然在網球部呆了這麽久,規則什麽的還是懂的,但誰強誰弱她還是不太清楚。

不二周助贏了第一場比賽,坐在她旁邊溫柔的跟她解釋場上的局勢,還從自己包裏給她水和零食。

青學最後還是輸了,不二贏了柳蓮二,手冢贏了真田,其他三場都輸了。

大和就要離開了,她突然發現,對這個常常奸笑着算計她,卻比誰都懂她,都關心她的大和要走了的事實,她很難過。是他帶她走進了網球部這個溫暖的地方,讓她那顆死在屍魂界的心活了過來。眼圈有些發紅,她轉過身躲開大和的視線,大和走過來溫柔的拍拍她的頭說,“阿尤,別哭。”

“我才沒哭呢。”她嘴硬到。

大和拽過她的身體,把她摟在懷裏,輕輕拍打她的背,她捂着自己的臉,手裏全是淚水。大和無奈的笑笑,對手冢說,“手冢,網球部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大和部長。”

拍拍她的頭,大和說,“這丫頭,也交給你了。”每天叫嚷着自己已經四五百歲了,其實還是個幼稚的孩子啊。

“啊。”

大和揉揉她的頭發說,“阿尤,最後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

她低着頭,但堅定的點點頭。

“陪着他們走完高中最後一年,替我見證他們拿到冠軍的那一刻,好嗎?”

她重重的點點頭。

幸村有些驚訝,青學的人之前也很讨厭她的,現在卻讓她做了網球部的經理,剛剛看着大和安慰她的那一幕,似乎他們之間的關系非常非常的好,而且那個女人今天居然沒有黏着她,剛剛比賽的時候,他也注意到,那個女人是很認真的再看青學比賽,甚至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很奇怪啊,精市。柳說。”

“好好調查一下,”希望她不是又有什麽陰謀。

☆、暑假到啦~

全國大賽結束之後,大和他們就退出了網球部,由手冢全權負責。她也終于不再逃部活了,把溫書的地點換到了網球場。

期末考試過後,某只傻逼才反應過來,她加入網球部能加五分,手冢也可以啊,再一次和手冢并列第一,她發誓以後再見到大和一定不叫學長了。

暑假終于到了,她躺在浦原商店的屋檐下愉快的感慨到。

“走,去平子他們那裏看看。”夜一一爪子拍到她臉上。

平子那家夥還是一樣的德行,一見到她高興的沖過來抱住她。

“啊我的初戀小阿尤,我想你了~”

“放開我臭平子。”

“啊啊阿尤怎麽能這麽冷淡。”

在日式裏沖過來的前一秒她往旁邊讓了一步,以免誤傷。

“吶吶尤醬,暑假和我們一起,訓練嗎?”麗莎那家夥捧着漫畫過來問。

“不了,暑假有安排了。”

“啊嘞,莫不是又是那群帥氣的青少年。”夜一用一副大叔嗓奸笑到。

“夜一姐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個聲音用這種語氣說話。”

“哦喲阿尤有情況啊~”

“才不是呢,六車君才是最帥的。”

六車抽抽嘴角揉揉她的頭發說,“阿尤,好好把握。”

暑假開始沒多久手冢就告訴她,冰帝的跡部要弄一個三校合宿訓練,包吃包住,還特別交代要帶上她。

所以這天早上一大早她就被拖出被窩和行李一起扔上車。啊好困好困π_π睜不開眼睛了。

“阿尤你是在夢游嗎?”走過菊丸身邊,菊丸拉拉她的袖子。

“啊我好困啊!”

“阿尤睜開眼睛,會摔倒的。”乾嘲笑到。

坐在最後一排,左邊是不二右邊是手冢,恩,這應該是意外不是安排好的。

大巴車往前開着,她的頭也漸漸低了低了低了,然後又擡了起來。一群人都覺得好笑極了。

無奈,睡的脖子好痛啊,拉拉手冢的衣袖,“國光,可以借我靠嗎?”

“啊。”

恩,還是靠着國光睡的習慣。其他人都驚訝了,他們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诶,果然夏天到了冰山也要融化了麽。

所以當不二脫下外套蓋在熟睡的她背上的時候,青學的衆人表示,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氛啊~

不二君更過分的是,蓋完了衣服還伸手把一絲黏在她臉上的頭發,溫柔的別在她耳後。

這車裏怎麽氣氛這麽奇怪啊!

剛剛好到地方的時候,她也醒了,但還是沒睡好,睜着一條縫晃晃悠悠的往車下走。結果在差點摔倒差點撞到門以後,不二只好半摟着她。

剛下車還沒站穩,立海大的人就看見了她。

“她怎麽在這裏,誰讓她來的。”切原指着她大叫。然而,她還沒有醒,才沒心情争論。

“周助,好吵啊。”她皺着眉頭喃喃不清的說。

“堅持一會兒噢,進去再睡。”

手冢擋在她面前還沒開口,旁邊就有人說,“是本大爺叫她來的,有意見嗎?”

切原還想說什麽,幸村制止了他,然後對跡部說,“既然是你邀請的我們當然沒意見。”

跡部轉過頭看見靠在不二身上眼睛都沒睜開的她,嘲笑的哼了一聲,真是不華麗的女人。

帶她進去大廳以後,想着大家還沒吃早飯,所以先準備了早飯,然而某只是真的沒睡醒。昨晚夜一和浦原聊天的聲音太大了,她好晚才睡着,絕對不承認是聽見他們聊起浮竹晚上自己胡思亂想導致的。

所以現在,她睜着一條縫吃了一口,頭一點一點的,然後猛然驚醒,又吃一口。青學的一堆人都快笑死了,尤其是坐在她對面的桃城。

“阿尤,你快掉到盤子裏去啦哈哈哈哈。”菊丸大笑到。

“哦(-ω-`)是麽。”她睜開一條縫說。

“阿尤你又去砍小怪物辣,”向日也笑死了。

“诶,才沒有呢。”她輕輕搖搖頭強迫自己清醒,實在是沒辦法了啊真的很困。把盤子往不二那一推,“周助給你了。”然後趴下就睡着了。睡着了。着了。了。

不二無奈的笑了笑,拿過背後的外套蓋在她身上。青學和冰帝的人雖然都覺得很好笑,但都開始保持安靜,吃完了退出餐桌也小心翼翼的,盡量不吵醒她,這倒是讓立海大那幾只人精很納悶,冰帝的人什麽時候也和她這麽好了?

等她終于睡醒了,起來去網球場逛了一圈,找了個陰涼處抱着不二的外套安靜的坐着看他們打球。跡部家的管家端着盤子過來說,“四楓院小姐,少爺交代等您起來了為您準備早餐。”

啊啊,接過盤子,跡部真是好人啦~沖那邊看過來的跡部招招手,她感慨到。

然而事情總是不會這麽容易就結束了,一個快速飛來的網球狠狠的砸到了她的手腕上,非常非常的痛。

“阿尤!!”一衆人快速的跑過去,手冢扶起因為太疼而蹲在地上的她,小心的替她檢查。

而青學的人,都狠狠的盯着那個人,切原赤也。

立海大的人都過來了,切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對不起,球打偏了。”

你。。。青學和冰帝的都有些生氣。

“沒事,的确是他的失誤。”她開口解釋到,不是她有多高尚而是她的确看到了是他不小心打過來的。

“阿尤你還替他說話。”菊丸和向日都有些憤憤不平。

“赤也的确是不小心的,他剛剛已經向四楓院同學道過歉了吧。”

“先不要争這麽無聊的事情了。”跡部說,“管家,帶阿尤去檢查一下。”

“不用了,給我醫療箱我自己來吧,我先進去睡一會兒,剛看你們打球又困了。”

“啊啊阿尤你怎麽每次看我們打球都會困啊我們打的這麽差嗎?”

終于巧妙的轉移了話題,場上的氣氛也好多了,跡部暗暗的贊賞她,幸村也有些驚訝。

“阿尤,我陪你吧。”不二睜着他好看的藍眼睛說。

“不用啦,你們去好好練習吧,如果敢不認真你們就死定了。”

她走了沒一會,網球場上就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我瘋狂迷上了W兩個世界,啊這篇更完了也來寫一篇穿越的好了~強烈推薦W,好好看

☆、很強但是很溫柔

下午的練習還是很順利的進行,如果忽略掉總是有人去找切原挑戰的話。某只豬一樣的人物又睡着了,畢竟,下午這樣的陽光,不睡覺多不好啊。

大家正練習的認真的時候,天色突然暗了下來。

“怎麽了,是要下雨了嗎?”衆人停下手裏的動作疑惑。

然而這時候衆人發覺了什麽不對勁的,憑空冒出來好多好多的怪物。是的,好多好多虛。大家都驚慌了。

“所有人,先去觀衆席的遮陽棚下面躲着。”手冢冷靜的指揮大家。

“手冢,阿尤呢?”

“阿尤在睡覺呢。”

“我已經來了。”黑色長裙的少女就這樣突然的跳下來擋在他們面前。

“你們人都在這裏了吧。”

“青學到齊了。”大石冷靜下來說。

“冰帝的也是。”跡部也說。

雖然不解但看到青學和冰帝的都這麽信任她,幸村也默默的點頭。

拔出腰間的斬魄刀,她表情有些凝重,雖然都是低級的虛,但數量太多了,而且身後還有這麽一大群人需要她來保護。

扔出去一個破道解決了左邊靠近的幾只虛,又用似凰解決了面前的幾只。不能就這麽解放靈壓,這些人都會受不了,又不能随意離開現在的位置,真是難辦啊。摸出手機,她扔給身後的不二說,“周助,你打給通訊錄第一個人,讓喜助那家夥趕緊過來。”

然後她舉起似凰,在這群人身邊揮成一個火圈,暫時能夠震懾住靠近的虛,邁出火圈,她小心的釋放靈壓吸引虛的注意。果然成群結隊的虛向她撲過來。

揮刀,破道,縛道,她有些吃力的對扛着衆多虛的攻擊,不能肆意的釋放靈壓,她連初解都有些困難,更不用說高階的鬼道了。慢慢她的動作越來越慢,右手腕還有傷,讓她揮刀的動作也有些不正常。身後的一群少年擔心又愧疚,幫不了她,根本幫不了她,只能躲在她身後接受她這樣的保護。

幾只虛聯合對她攻擊,她一時躲閃不及,身上開始有了傷痕。

“阿尤!”他們驚恐的叫出聲。

“別出來,千萬別出來。別擔心,在堅持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看她身上的傷越來越多,一群男生都陷入了無比的痛苦之中。遠處,兩道黑影穿過虛群快速的靠近,浦原一落地立刻設下結界将一衆人罩在結界裏。夜一拍拍她的肩說,“久等了,放心的上吧。”看到他們都被保護起來,她松了一口氣。

眼神中的殺氣瞬間增加了,握着刀的手緊了緊,她冷着臉,狠狠的念,“卍解,鳳凰飛天。”

冰冷的刀刃變成了熊熊的烈火,她用力蹬地躍到半空中,揮出刀,一只火鳳凰朝虛群沖過去,轉眼之間,原本黑壓壓的虛群迅速消散,一只不剩,暗淡的天空也恢複了陽光。夜一迅速躍起接下脫力以至于直接從半空墜下的人,放到地上開始用鬼道給她治療。

浦原默默的說,“這家夥,對你們居然這麽溫柔,居然會害怕你們受不了她的靈壓用那麽弱的靈壓死扛了這麽久,難怪受這麽多傷。”

一群人聽到這些話,心裏的愧疚更深了。夜一把她背回房間,給她蓋好被子,出來就被一群少年圍住了。

“阿尤她沒事吧。”

“傷的重不重啊。”

“為什麽會暈倒啊。”

她有些好笑的叉着腰說,“你們安靜點不行嗎?”

一衆人都安靜下來看着她。“阿尤那家夥就是有些脫力了睡着了而已,她的傷我早就給她治好了,你們別擔心。先下去吧,感覺你們好像還有一些人不太了解事情真相。”

在客廳裏,青學的乾同學認真的全面的給立海大的衆人解釋了所有事情的真相。

幸村很震驚,原來以前那個瘋狂追求自己的人是因為靈魂不完整才那樣可惡的嗎?立海大的大家也同樣震撼。

浦原掏出手環遞給立海大的衆人,然後搖着小扇子調侃了他們幾句,帶着夜一就先撤了。臨走前還特別猥瑣的說,“阿尤那家夥啊,可強可強了,只是雖然強大,但她也是個溫柔的孩子啊,你們好好照顧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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