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呢？”

“……”

“這麽多章你一章都沒記住？！”

“……”

“葉齊！你一天到晚都幹什麽去了？！我每次路過學堂都不見你人影兒，成天就躲在這兒偷懶，你喜歡種花養草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裏是書院，書院你懂嗎？！”

“……”葉齊點了點頭。

月歌垂頭，有氣無力道：“不行，我不能再包庇你了，你把花苑打理得再幹淨都不行！每次靠我來催你背書也不是個辦法，看來，只有讓我爹來治你了……”

葉齊仔細考慮完她所說的，輕推了一下她，問：“你能不告訴別人麽？”

“不能！”月歌語氣憤憤，轉身就走，“我現在就去告訴我爹！”

葉齊被吼得愣在原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想去拉她又不敢，她總是突然就發火了，還會打人，比山上最難纏的狐貍精還不好對付。

就連一旁觀望許久的茶花精們都看不下去了，一株茶花在他面前晃了晃枝桠，抖抖身軀，一陣青煙淡淡散去，眼前已站了一個約摸十歲的女童。

女童對葉齊抛去一個調皮的眼神，快步走到月歌身後，揪着她的頭發把她硬拽了回來，生生拽回了葉齊跟前。

如此突然的偷襲讓月歌連連喊痛，歪着腦袋試圖扯開揪着自己頭發的小手：“放手，你是誰啊？快放手！”

葉齊見她疼得厲害，趕緊上前拿開女童的手，誰知力道稍過，喀嚓一聲後，女童捏着自己斷掉的一截小指，幽怨地看着他們兩人。

月歌吓得臉色發白，結巴道：“葉……葉葉齊，你把她手指……掰……掰斷了……”

“沒事，要不了幾天就長出來了。”葉齊淡淡地說，“況且，她有很多手指。”

月歌杏目圓睜，不可思議地看向女童，卻見女童手中的斷指不見了，只剩一截小小的茶花枝。

女童指着月歌，怒道：“葛藤精，快殺了她，不然等她告訴了別人，我們都得跟着你遭殃！”其餘幾株茶花抖動了幾下枝葉，對此話表示贊同。

月歌心中忐忑，不明所以地看向葉齊，甚至來不及害怕。

葉齊默了一瞬，說：“我不殺生。”

女童一跺腳：“那我來！”

月歌被她的氣勢吓得躲到葉齊身後，還是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葉齊一巴掌捂在女童臉上，把她推開，一本正經道：“你也不能殺她。”

女童急了：“為什麽？！”

“因為……”葉齊頓住，想了半天想不出理由，只好說，“因為你打不過我。”

女童被這個理由打擊到，氣勢也蔫了，眉眼耷拉地瞄他一眼，說：“再也不跟你玩兒了！”接着原地轉了一圈，消失了。

見女童來匆匆，去也匆匆，月歌眨眨眼，再揉揉眼，再眨眨眼，聲音顫抖地問：“人……呢？”

葉齊指指月歌身後的一株茶花，答道：“在這兒。”

月歌足足愣了半晌，葉齊還看到她咽了一下口水。他剛要說話，就被突然爆發的尖叫打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妖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由于聲音實在太尖銳，葉齊不得不往遠處躲去，又像想起了什麽，便從最近處摘下一朵茶花，塞進了她嘴裏。

那是一朵開得正盛的茶花，淺粉花色，花瓣層層疊疊，很大一朵。被塞在月歌嘴裏，頓時堵得她沒了聲。

月歌一臉驚恐地看着他，捂着嘴“唔唔唔”地向花苑外跑去，險些被伸出來的茶花枝絆倒。

葉齊猶豫了會兒，揉揉耳朵，還是沒有追上去。

身旁有個聲音傳來，正是先前那個小茶花精在說話。

“哼！等她叫了人來，看你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