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 15

風間卻不吃櫻姬這一套，眼眸微眯，靠近她将雙手在她的雙肩上收攏，壓低聲線俯身在她耳畔說：“如果你不給我滿意合理的解釋，那我今日估計就不是吃醋，而是直接吃了你了。”他的眼中明明白白寫着“我要吃了你”五個大字。

“我曾經是沖田家的養女。”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櫻姬面色淡然，眼底浮起的一層薄霧，将她與風間兩人一同帶回了一段遙遠封塵的過往之中去。

當櫻姬尚且年幼懵懂的時候，由于雙親被殺害，幸免于難卻又孤苦無依的她被沖田夫婦拾到并收為養女，彼時，沖田家還有一個獨子名喚總司，二人年歲相當，并且一見如故很是投機，故而省去了所謂哥哥妹妹之類的稱呼，同一屋檐下共同生活了足足兩年，不是手足勝似手足，感情甚篤。

而後，一心向往濟世救人的櫻姬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沖田家，去往尹村與那裏的一位當世名醫學習醫術，往後五年間她不曾再與總司見過面。

直到一年多前的某一日，櫻姬進城置辦藥材順帶游醫的時候，偶遇了當時身着淺蔥誠字裝正在尋街的總司，方才知曉他竟已成為了新撰組的成員。而也就是在那時，櫻姬清楚地了解到了總司身染肺疾的事實。

舊人添新事，在說到有關總司染病這件事的時候，櫻姬明顯露出了擔憂而又無可奈何的神色。任憑她的醫術如何精湛高超，在肺疾這種不治之症面前，什麽樣的法子都不過是杯水車薪，最多只能延緩病情，難以根除。

雙若水能刺激沖田發揮至上潛能，化身羅剎，卻無法治好他的病；櫻姬的血液具有魅之一族特異的功效，卻也獨獨對肺疾起不到作用。

不是不想幫助，而是愛莫能助。

風間松開死死捏住櫻姬肩膀的雙手，表情中似乎更多了幾分複雜地意味。他不是不能感受到櫻姬同沖田這些年間關系的重量，只是，他無法接受在櫻姬心裏頭還存在着另一個地位舉足輕重的男人，即便那份情感并非男女之愛。

他要她的喜樂哀愁，都只為了他一人。

櫻姬頓了頓，思忖片刻後面上愁雲逐漸散去，展露出素日裏一貫保持着的爽朗笑容，定定望着風間說道：“其實叫風間并不表示我厚此薄彼啊。你看，如果以後我們結婚了，那我勢必随夫姓，風間風間，不就成了我們兩個人之間共有且特殊的成為了嘛。你說是不是呢，嗯？”

大約是有意調侃，想讓風間一展愁眉，櫻姬特意模仿風間平時習慣性的尾音，顯得俏皮又不至于太突兀。這一下，當真叫風間忍俊不禁，露出一彎淺淺的弧度，目光也随之柔和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你說的，也确實有那麽些道理。”他點點頭，接着說道，“不過，這并不能成為借口或者理由。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只能叫我的名字，另一個則是不準叫我的姓氏，你挑一個吧。”

“這有什麽區別嗎？”櫻姬啞然失笑。

“你說呢，嗯？”風間挑眉反問。

他留給櫻姬的，只有唯一一條路，那便是心無旁骛地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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