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死刑長宮

在淺川的記憶中,翔曾告訴過她,長宮的面積并不大,但內部的結構卻詭異的吓人,所有的通道組合成的是一個巨大的法陣,這個法陣能夠避免長宮被外人發現。

“待會兒他們問你什麽你都不要回答。”

跟在暗使的身後,淺川一邊觀察着四周的情況,一邊對克勞德吩咐道。她可不想出什麽差錯。

淺川的話讓克勞德身心頓了頓,他不知道淺川為什麽這麽說,但現在的情況他還是明白的,回憶上一次因為幻覺而誤會了淺川時發生的事情,再聯系現在的情況,他能夠猜得出來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害的淺川現在陷入了這種境地。

這個叫做長宮的地方給克勞德一股極為不安的感覺,四周的牆壁繪制着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麽的紋路,每一條紋路似乎都有自己的生命一般,讓克勞德有種它們正在呼吸的錯覺。

這裏很危險。

克勞德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麽,就被淺川打斷了。

“我只是想要自保而已,拜托請不要拖我後腿。”

話音剛落,就見到那個端着燭臺的暗使沖着兩人微微一笑,“到了。兩位請。”

“不了。”淺川近乎于黑的眸子瞬間泛起熒熒的紅光,在黑暗的走廊裏就好像一對幽幽的冥火,無比詭異。“半個小時我要是沒出來,就請把‘翔’送去我的公寓。我想這麽簡單的事情你能夠辦得到,暗使君?”

“啊啊,淺川小姐你還是繞了我吧,都說了真言之眼對我沒有任、何、威脅喲~”暗使單手掩唇笑的妩媚,很難想象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表情擺在一個男人身上會這麽的和諧。就好像他本該就是如此一樣詭異。

“不,這不是真言之眼。”若是仔細觀察淺川的眼睛便能發現她的眼睛不僅僅是血紅色,其中還參雜着幾絲難以分辨的金紋,“我稱它為契約魔眼。”

剛才開啓契約魔眼的一瞬間她察覺到了房間內的情況,不僅僅是大長老在場,還有另外三個長老的存在。之前同意克勞德和自己一起來的原因是因為大長老對翔的印象并不好,所以‘翔’在場也不會發覺什麽,因為他根本不會去理會翔。

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剩下的三個長老裏的其中一個是收養翔的人,那個人看到克勞德一定會發現不對勁,畢竟是一手撫養長大的孩子。

所以,克勞德不可以跟她一起進去。

“契約?”暗使的笑忽然停止,他看着淺川的眼睛有些莫名的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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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看看你的食指指尖。”淺川嘴角帶着一抹淡然的笑。

契約魔眼的能力是瞬間拟定契約,只要對方比自己的精神力弱,那麽不管對方有沒有同意,契約都可以在一瞬間生成。只是這個能力并未經過任何試驗,因為她為自己強制進化這雙眼的時間還不到十六個小時,身體和靈魂的契合度還沒有達到百分之七十。本來她只是害怕克勞德不成功,準備用契約魔眼作弊的,卻沒想到最後這魔眼卻要用在精神力如此強大的暗使身上。

淺川在心底苦笑了一下,她現在真的非常疲憊,暗使的精神力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她目前所能做的就是以心理戰術壓倒他。

“你可以在心底随意試想違背我的命令的後果,相信我,那不是你願意看到的結局。”

淺川的話就像一枚石子在暗使心底激起一片漣漪。暗使眼神稍顯複雜的看着淺川,眼底帶着一抹不确定,他不确定淺川說的‘後果’是否和自己所想的‘後果’一樣,但淺川的樣子看起來确實讓他感到十足的壓力。

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是好惹的。

暗使面對淺川單膝跪下,微微低下頭擺出一副臣服的樣子。

“您的命令将作為第一選擇。”

克勞德目送淺川走進門內,單薄卻又倔強的背影讓他感到十分不安。或許這背影将會是最後一次的見面也說不定,心底總有一股不明的因素在瘋狂,裏面很危險!很危險……但那又怎樣?克勞德深知自己是無法改變淺川的決定,也無法讓淺川改變決意。

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沒用透了,不管是在以前的世界還是現在的世界,他總是在犯錯,總是看着別人的背影,然後失去了那個人。

想到這裏,克勞德忽然握住門把手,試圖進去。

“啊啊,這可不行呢。你不能進去。”暗使動作輕巧的抓住克勞德的手腕,只是那力氣大的讓克勞德吃痛一聲,痛的松開了手。暗使擋在門前,帶着一抹無奈的笑,“淺川小姐‘命令’我保護你的安全呢。”

“讓開。”克勞德平淡的神色帶着一抹焦急,他覺得不進去的話,一定會發生什麽……就像紮克斯一樣,留下的背影換來的是滿身的創傷。

“你的安全将作為最優先的條件,如果你要反抗,我想我可以無視三十分鐘的等待,直接将你送回淺川大宅。”暗使周身圍繞着紫黑色的霧氣,四散在空氣中的霧氣帶着一股獨有的香味,濃郁香甜卻并不會膩。

克勞德還未反應過來便發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了,意識漸漸陷入黑暗。

克勞的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後,睜開雙眼入目的是翔湊近的帶着關切的大臉。克勞德伸手推開他的臉,按着不停抽痛的太陽穴坐起身來。

“淺川又做了什麽壞事你快點告訴我,想想她讓你頂着我的面皮到處跑我就全身起雞皮疙瘩!話說回來,淺川呢?”翔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大咧咧的翹起腿,拿着一瓶高鈣牛奶叼着吸管嗦着。要知道他一醒過來就看到躺在旁邊的昏迷不醒頂着自己面皮的克勞德。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着一股奇異的香味,有點像是大長老身邊的暗使的毒花。

“現在什麽時候了?”克勞德甩了甩頭,好像這樣就能讓自己清醒一點。

“應該是我沒參加的最終賽的第二天。诶,真可惜,最終賽啊,三年一次的最終賽啊,沒參加真是太可惜了!”喝空了的牛奶盒子被翔吸的發出唆唆的聲音,翔一把将牛奶和捏扁,扔進垃圾桶裏,發出哀怨的聲音。

“淺川還沒回?”

聽到克勞德的問題,翔愣了一下,“你問我我問誰?你們倆不天天在一起麽?”

“……”

“怎麽了?”翔敏感的感受到了空氣中沉悶的氣氛,該不會出了什麽事了吧?翔忽然聯想到房間內殘留的毒花的味道,這不是幻覺,那麽就和長老團有聯系了,長老團找淺川的原因是……翔看了看克勞德,忽然,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腦海中。

該不會是……

“淺川是不是被長老團的暗使帶走了?”

“你知道?!”克勞德忽然擡起頭。或許翔會有辦法得到淺川的消息。

“果然是這樣。”翔吐出一長串氣,倒頭就躺到了沙發上。這下可不好辦了,大長老掌管的是處刑,被衆人懼怕的咎刑者。進入了大長老之手的人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按照克勞德的說法,應該被帶走有段時間了,“淺川百分之九十九已經是死人了。”

“……什麽?”

“我說,淺川不可能活下來。”

“進入了咎刑者之手的人,不可能有生還的機會。”

夜明前的琉璃色-FF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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