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連續作案(二)

“你在聞什麽?像只小狗一樣的。”Beckett撞了一下言語曦的肩膀,她現在做站的位置就是之前她們進入現場的時候看見她拿着刀所站的位置,只不過她也稍微辨別了一下,空氣中出來血腥味,好像沒有其他什麽特別的味道。

不過言語曦的“狗鼻子”一向都是挺出名的,所以也不能說自己沒有發現就是沒有異味。

“你們都沒有聞道嗎?”言語曦卻是驚訝地反問。

“快說吧。”礙于手上沒有什麽東西,不然Beckett又想要敲言語曦的腦袋了,每次都這樣,也沒什麽新意了好嗎?

“香水的味道。”言語曦的鼻子又抽動了一下,語氣也是相當肯定。

“這都能分辨出來?”雖然Beckett對言語曦的鼻子還是有一定信心的,但人至少離開10小時左右了,這停留一小會兒的味道還能被聞出來?

“應該是香水打翻了之後殘留的味道。”因為有足夠的量,所以言語曦才能分辨出來,“一般高級香水的味道能保持70小時左右,花香型的也不會少于60小時。”

而後言語曦甚至連香水的品牌和型號都報了出來,果不其然引來三道怪異的目光——是瞎猜的還是鼻子就真的比警犬還好用?

“我以前打工的時候有當過香水的銷售,所以對這些比較了解。”言語曦無辜聳肩,這和鼻子靈敏與否沒有太大的關系,她只是正好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判斷起來就更容易一些而已。

“香水銷售,甜點學徒,園藝學徒…你以前的各種工作怎麽都是和你專業沒半點關系的?”Castle又一次感嘆,就連現在都轉和自己專業不相關的部門。

“這叫體驗生活,不行嗎?”雖然是在微笑,但言語曦的雙眸卻是在瞪人,要是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說一個“不”字,後果無人能想象。

“行!行!怎麽都行!”Castle連忙擺手,也許言語曦的“口才”沒有自己的妹妹好,但論到報複手段,那真是…不要再嘗試了。

“不過…”Castle突然話鋒一轉,笑得有些挑釁,“你能知道昨晚是誰用了這款香水嗎?”

……

Beckett在Castle問出這問題之後就按了按額角,可以不要總是自尋死路嗎?這種一聽就是刻意為難人的問題可以不要問嗎?到時候別找她來救人,這種人就絕對活該被言語曦亂棍打死——太犯賤了。

“我還真知道昨晚誰用了這款香水。”言語曦回以Castle同樣的挑釁笑容,“其中之一就是Serena Van Der Woodsen。”不過…知道等于不知道,Serena不可能與案件有什麽關系,那個時間段她可是有充分不在場證明的,而且她與受害者也沒有多大關系,更不認識第一個受害者,也不存在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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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個無用的線索,但至少能将Castle一軍,也算可以了。

“……”Castle張了張嘴,瞬間有給自己一掌的想法,讓自己犯賤,以往教訓還不夠嗎?言語曦是能随便“為難”的主嗎?

“床上的這些空白痕跡應該就是兇手當時跨坐在受害者身上用刀虐屍時留下的。”把人給噎得一口氣堵在喉嚨口之後言語曦又非常自然地回歸案件,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看着就像前面她只是進行了某種非常專業的學術解釋,但她越這樣,就越讓人有掐死她的沖動。

那麽多人都有過想要掐死她的沖動,其實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吧?

“然後從這邊下來,一路走到窗邊,看來最後離開的時候不是走大門了。”Beckett沿着地上的血腳印走到的床邊,“這裏是三樓,下面有過平臺,跳下去再離開的确不是難事。”

“當時我是在這個位置站起來的。”言語曦稍微挪動了兩小步,她站起來的地方大致是比較靠近床尾的,左手握着匕首,而以她當時的姿勢,左手離床的距離更遠一些,以當時的姿勢根本刺不到床上的人,陷害她的人當真是太天真了。

“那個時候我衣服上是有沾到血跡的。”言語曦以當時的姿勢緩緩趴在床邊,“膝蓋正好遮掉了半個腳印,那就是受害者遇害之後有人到過這裏。”她到底是因為什麽東西竟然會暈得那麽徹底?被人從另外一個房間弄到這裏随意擺布都沒有清醒過來,而血檢中又沒有測出可疑成分。

雖然中途是有人從後面給了她一棍子的,但僅僅以那一棍子的力量不可能讓她暈得那麽徹底,被拖動的話肯定是有感覺,而且她覺得當時那一棍子的力量不是特別大,後腦勺那邊沒有出現,現在除了有時候會還會有點痛之外也沒有什麽。

奇了怪了,她總不能是被人施了魔法吧?

“那把匕首與受害者身上造成的傷口能吻合。”言語曦已經将所有傷口都與匕首進行過了比對,每個傷口都是吻合的,而且她只在匕首上提取到了自己的指紋,不管是兇手還是陷害她的人,這方面還是挺小心的。

“不過匕首上有些像油脂的位置,估計等下回去就能拿到檢測報告了。”

“除了驗屍的時候,你在其他時候竟然也會自言自語啊。”

……

言語曦從地上站了起來,沒好氣地給了Castle一個白眼,這家夥是太久沒被□□渾身不舒服了嗎?

“你當我什麽都沒說!”Castle真的是想給自己一巴掌了,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語曦,你過來一下。”Beckett的聲音是從下面傳上來的,她剛才和Hotch一起下了二樓的平臺進行檢查。

“OK。”言語曦探頭看了一下高度,然後很順利地一躍而下,平穩落在平臺上,最後擡頭看向屋裏還留着的一個人,嘴角緩緩上揚,“大叔,你就上面呆着吧,要是跳下來閃到腰,扭打腳就不好了。”

……

Beckett搖頭,看來剛才她和Hotch檢查下面平臺的時候Castle又嘴賤惹人了,怎麽就永遠都吸取不了教訓呢?

“你們是有什麽發現?”言語曦環顧四周,好像沒有什麽特別明顯的物品,不過既然把她喊了下來,應該還是有所發現的。

“你看這邊的血跡。”

“這個是…?”言語曦掃了一眼之後迅速蹲下了身子,與旁邊血腳印不同,這硬幣大小的血跡顯得更為濃稠一些,“這應該不是受害者的血。”

言語曦本想拿工具提取,但手到了腰側兀然發現自己把工具箱放在了上面,“Castle!把工具箱幫忙拿下來。”

“怎麽給?直接扔下來?”Castle聽見聲音後拎着言語曦的工具箱走到窗口示意了一下,這個高度雖然不算特別高,但帶着箱子跳下去…好像上次是差不多的情況然後就悲劇了,所以才給言語曦留下了嘲諷的把柄,現在是寧願被嘲笑也不得不謹慎一點了。

“對,直接扔下來就行。”言語曦知道某個人有心理陰影,所以也不會有更多的要求,而且工具箱的材質較為堅硬,就算她沒有接住也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急速下落的重物安穩落在言語曦的手上,打開箱子取出工具言語曦開始認真取證,然後口中還念念有詞,“這底是怎麽形成的呢?”

“手上拿着尖銳物品不小心刺到?”

“語曦。”Beckett突然開口叫了一聲。

“什麽?”

“你怎麽越來越喜歡自言自語了?”

……

言語曦卻是得意挑眉,“我一直有這習慣的好嘛!你們是不是太久沒聽見耳邊的聲音所以不習慣了?不用太想念我的,因為我不是太想念你們的。”然後再配上一個陽光笑容,又一次讓人想要掐死她。

“認真工作!”Beckett作勢要踹人的樣子,而言語曦已經踩證完畢站了起來,順便“逃離”了Beckett的可“攻擊”範圍,“你悠着點。”這個平臺雖然可站立的面積是比較客觀的,但同時也是帶有一定坡度的,她這樣不注意小心滑下去,摔得不好下半輩子可就堪憂了。

“這下面是個小門啊。”言語曦扒拉在平臺邊緣,還是蠻隐蔽的位置,看來兇手就是從這邊離開的,但這種比較隐蔽的位置,兇手是運氣好還是對這邊的地理環境非常了解所以才選擇了那個房間作為兇案現場;而且那個房間是靠近盡頭的,就算有比較大的聲音也很難傳達到樓下,何況昨天那種嘈雜的情況。

“你做什麽?”Beckett将人拉了起來,那樣子就像是快要掉下去不得不保持一樣。

“跳下去就能離開,你們覺得這會是一個巧合嗎?”

“你有昨晚在這裏之人的名單嗎?”Hotch微蹙眉頭向下看了一眼,他不覺得這是一個巧合,而是精心安排的。

“我知道一部分,但不全,不過我可以問我朋友,他們應該比較了解。”

Hotch還未再說什麽就皺眉拿出了手機,而接聽了之後神色更加凝重了一點,不用說,肯定是個壞消息了。

“又有一個受害者出現了。”

“那麽快?”言語曦驚訝,上一個受害者是一個月前,而且正好是同一天,可是這次卻只隔了一個晚上就又作案?

這種人,會将模式改變大概只有被刺激到了這種可能吧。

“之前判斷兇手是對受害者在進行某種儀式,既然如此,儀式上多了一些東西,可能被嫌疑人視為儀式失敗,必須離開再進行一次。”

“Hotch!”

“什麽?”

“所以我就是那多出來的那點東西?”言語曦嘴角微微抽搐,她最近這運氣…還能更好一點嗎?

Hotch并不回答言語曦這個問題,“走吧,去現場。”

“唉。”無奈搖頭,有些事情并不出于她本身的意志,而且完全沒辦法阻止發生,也只能做好自己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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