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騷氣滿滿

“溫良,快打開看看啊。”班花催促道,她也很好奇裏面寫了什麽,那可是校草的親筆信啊,如果不是知道這信封信紙是咖啡店提供的,她也會誤會是情書的。

溫良臉色發紅,支支吾吾地看着她,“盧嘉薇,我……那個……”

身後的男生一巴掌拍在溫良背上,“溫良,別慫,快答應啊!”

“對啊對啊,人家女生還等着你的答案呢,要是好事成了,咱們今晚就聚餐,好好慶祝一番。”

“要的要的,班花班草的結合絕對要慶祝!哈哈……”

盧嘉薇身邊的女生扯了她一把,“喂,你別玩過了,看溫良都快要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盧嘉薇跺了跺腳,“他這什麽意思啊?難道看不上我?如果我真的向他表白呢?”

“你看上人家人家就非得看上你啊?萬一人家已經有女朋友了呢?”

盧嘉薇也怕最後自己下不來臺,大喊一聲:“好啦,你們別吵了,那不是我給溫良的情書,是幫別人帶的。”

大家怎麽可能會信,都以為這是她的辯解之詞。

“盧嘉薇,別不好意思啊,我們都挺你……”

“溫良,你快答應啊,今晚有沒有大餐吃就看你的了。”

盧嘉薇這會兒也急了,“真不是我給的,溫良,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溫良推開擠在他身邊的男生,抽出信紙打開,發現整張信紙上只有一行字:溫良,今晚八點,學校西門時光咖啡館見,不見不散。

沒有落款。

沒有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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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良把信紙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依然沒找到落款,看字跡卻像是男生寫的。

他只好問盧嘉薇:“誰給你的?”

盧嘉薇還是有點小性子的,高傲地昂着腦袋,“不告訴你,哼!”

“那你總可以告訴我是男生還是女生吧?”如果是女生,他真不打算去,可如果是男生,好像……更不能去了。

“男的。”盧嘉薇壞笑道:“信上寫了什麽啊?”

“真不是班花的情書啊,切……”大家一哄而散,只有321的三個男生還圍在溫良身邊。

秦臻伸長脖子瞥了一眼,“雖然不是情書,但都約你見面了,八成是要當面跟你表白的。”

“溫良,你去不去啊?”張希問。

“當然得去!”李厚學替他回答,“沒看上面寫着‘不見不散’嗎?不管是接受還是拒絕,總要當面說清楚。”

“你傻啊,人家說不見不散還真的就不見不散啦,見不到溫良自然就知道他的答案了。”

溫良把信塞回信封,重新夾進課本,正好上課鈴響了,他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還沒想好要不要應約。

楚天下完課後去打了一場球,拒絕了隊友聚餐的邀請,急沖沖地跑回宿舍,洗了半個小時的澡,然後挑了幾套衣服都覺得不滿意。

三個室友吃完飯回來就見楚天在書桌和椅子上攤着好些衣服褲子,連鞋子都擺了一地。

楚天家境好他們都知道,衣櫃裏的名牌衣服挂的滿滿的,還時不時更新,全都是最新款,看得他們幾個羨慕不已。

好在羨慕歸羨慕,他們還不至于因為經濟條件的差距對楚天産生嫉妒心,否則說不定早被楚天收拾了。

“啥情況啊?”梁思走過去問。

楚天正往身上套襯衫,純白色的襯衫一上身,令他身上的鋒芒收斂了不少,多了幾分文質彬彬的味道。

“哇塞,大帥哥稍微一打扮,簡直帥出太平洋了,你這一走出去保準有星探找你。”梁思圍着他走了一圈,啧啧有聲:“論壇上還有人為前校草打抱不平,要我說,那個誰哪比得上咱們老大一根毛。”

楚天平時一般都是T恤運動褲,沒運動就穿牛仔褲,還真沒見過他穿過襯衫休閑褲。

楚天沒空理梁思,對着鏡子打理了一下頭發,自言自語:“頭發有些長了啊,早知道不打球去理發了。”

“約會啊?”

“嗯。”

“喲……這麽快就有目标了?哪個系的?”

“無可奉告。”楚天把桌椅上的衣服一股腦兒塞進衣櫃,然後對着一排鞋子看了又看。

梁思指着一雙帆布鞋說:“不用看了,就這雙合适,你這一身總不能穿一雙運動鞋出門。”

楚天後悔沒帶皮鞋來了,布鞋總覺得不夠正式。

“啧啧,騷氣滿滿啊,就這一亮相,什麽樣的女生不是手到擒來?”黃傑新是真的對楚天佩服不已,條件好成這樣,他爹媽真會生。

“真的?”楚天聽他這麽一說又遲疑了,“會不會太正式了?”

“不會不會,滿大街不都是這麽穿的麽,只是你穿着特別帥氣而已。”

“對啊,就應該這樣驚豔出場,絕對威震四方!”

“你們嘴巴抹蜜了?”楚天解開襯衫的前兩粒扣子,看了下時間,還不到七點。

“我們這是實話實說,你可是全校公認的校草,你不帥誰帥?”

“全校公認?怎麽個公認法?”楚天還不知道自己的知名度已經遍及全校了。

“學校論壇啊,你沒看過?”

楚天皺了下眉頭,打開電腦,登上學校論壇首頁,根本不用費心找,就看到置頂的那篇文章題目,黑色加粗的一行字:新一代校草新鮮出爐,逆天顏值,誰與争鋒?

一點開,入眼的就是他的一張側顏照,背景是學校的林蔭道,只是走在路上被人偷拍的一張照片,不過抓拍的挺好。

楚天一目十行地看完,對底下一片的尖叫聲視若無睹,點了右上角的叉叉。

“也就是說,只要上過學校論壇的人都能看到這篇文章了?”

“那也未必,很多男生對校草不感冒,看到标題肯定懶得點。”

楚天想想也是,也許溫良就是其中一個,否則這裏頭有名有姓,連他的專業班級,住的宿舍都寫的一清二楚,溫良看到沒道理不來找他。

“行了,我走了,回來給你們帶宵夜。”

“我要吃燒烤。”

“我要可樂加炸雞。”

“給我帶份炒米粉,再來一份奶茶,加冰。”

楚天擺擺手,殘酷地拒絕:“不允許點餐,有什麽帶什麽。”

他下到三樓時特意在走廊裏停留了一會,沒瞧見有人進出就先離開了。

他到時光咖啡館的時候才七點半,喝了一口自己點的黑咖啡,往常習慣的苦味今天好像特別刺激他的味蕾,然後後知後覺地想到溫良并不喜歡喝咖啡。

“真是失策。”楚天開始有些焦躁,頻繁地看時間,每隔幾秒就往大門口瞄一眼。

時間到了八點,楚天依然沒有等到人,卻看到下午那兩位女生藏在角落裏偷偷看他,他起身走過去,直白地問:“你們把信交給溫良了嗎?”

“交了的。”盧嘉薇實在好奇,才忍不住來這裏守着,可看這情況溫良好像并不打算來,她有些後悔,應該告訴他那封信是楚天寫的。

“那他當時什麽反應?有說來不來嗎?”

“他沒說。”盧嘉薇咬了下嘴唇,紅着臉道歉:“對不起,我沒告訴他是你給他的信。”

“我……沒寫落款?”楚天仔細回憶了一下,還真不确定寫沒寫,因為撕了七八張紙,寫到最後只留了最簡單的一句話。

盧嘉薇搖頭,看着校草臉上懊惱的神情,更覺得自己罪該萬死了,“我現在去告訴他吧。”

“不用了,我再等等,也許他有事耽擱了。”楚天心裏明白的很,別看溫良看似溫柔,其實特別有主意,他要是願意來肯定會守時。

他回到座位又等了半個小時才死心,盧嘉薇帶着朋友早離開了,直奔男生所在的宿舍,可惜在門口就被大爺攔下來了。

哪怕她貌美如花,哪怕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依舊沒法打動這位眼神不好的大爺,正好李厚學從外頭進來,忙拉着人說:“李厚學,你去幫我叫溫良下來。”

李厚學見是她,心想:感情那封信還真是班花寫的,什麽男生恐怕都是假的。

他尴尬地笑了笑,“溫良真沒去赴約啊?那個……啥啊,他沒去赴約就表示拒絕,你還是死心吧。”

盧嘉薇跺了下腳,“懶得跟你解釋,你快去把他叫下來,我告訴他那封信是誰寫的。”

其實盧嘉薇并不清楚溫良和楚天之間的關系,也不覺得他們之間能有什麽關系,但她看着楚天等了那麽久,并且明顯很失落,所以自覺有必要跑這一趟。

李厚學摸了下腦袋,“行吧,我去幫你叫人。”然後夾着籃球跑上樓。

他打開宿舍門,大喊道:“溫良,盧嘉薇叫你下樓。”

隔壁宿舍伸出幾顆腦袋,笑得賊兮兮的,“喲,我們都被班花糊弄了啊,不過我看到溫良出門了啊,應該沒回來。”

宿舍裏果然沒人,但燈卻是亮的,李厚學問同學借了手機,照着牆上貼着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可惜電話打了兩遍依舊沒人接。

“什麽情況啊這是?”

“你打秦臻的試試,他倆一起出去的。”

李厚學又打了秦臻的手機,響了兩聲倒是通了,他趕忙問:“老二,老四和你在一起麽……什麽,你們在醫院……咋回事啊?……好好,我馬上來……”

說完把手機還給同學,叮囑了一句;“等會張希回來,告訴他我們在校醫院,讓他別着急。”

“怎麽了?”

“不清楚,說是溫良腳受傷了。”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下樓時看到盧嘉薇還等着那,心情就更加不美妙了,沒好氣地說:“別等了,溫良去不了了,他人在醫院呢。”

盧嘉薇還想問清楚,可李厚學早跑了。

盧嘉薇和朋友面面相觑,只好帶着這一句回去找楚天,可是她們到咖啡館的時候發現楚天已經離開了,只有桌上還遺留着沒有被收走的咖啡杯。

“也是,都快九點了,他等不到人肯定走了。”盧嘉薇失落地說,一件小事被她辦成這樣,她心裏有些不好受。

“別想了,他要想找溫良還不容易麽,樓上樓下的,用得着拐彎抹角地送信麽?”

“對啊,你說這是為什麽?”

“誰知道呢。”

兩人一頭霧水地離開咖啡館,覺得這件事處處詭異。

校醫院內,秦臻扶着溫良,嘴裏沒停沒歇地唠叨着:“要不是你攔着我,我非得揍死他丫的,什麽玩意兒,撞了人還理直氣壯……這醫藥費單子必須留着,醫藥費也想賴,門都沒有!”

“那也得先找得着他才行啊。”

“學校就這麽大,要找個人還不容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李厚學到的時候他們正準備回去,溫良腳上包裹的跟粽子似的,秦臻背不動他,只好扶着他一瘸一拐地走。

多了個強勞動力來,秦臻總算松了口氣。

“咋回事啊?剛才電話裏也沒說清楚。”李厚學輕松地把溫良背在背上。

“倒黴催的,我倆好好地走在路上,一個癫子騎車猛地沖過來,本來是要撞上我的,溫良推了我一把,自己的腳卻被車輪壓了,還好是自行車啊,這要是四個輪的,我倆不得挂了!”

李厚學聽了也火冒三丈,問:“那個混蛋呢?”

“別提了……”秦臻把事情經過簡單告訴李厚學,語帶氣憤,把肇事者罵了個底朝天,“要不是急着帶溫良來醫院,我肯定不放他走。”

“知道是哪個系的麽?”

“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肯定能查到!”

“嗯,查出來,這種人渣不教訓一下簡直要無法無天了。”李厚學颠了颠背上的人,“傷的重不重啊?”

“還好,就是腫的厲害,骨頭沒斷。”溫良反而非常平靜,對兩個護着他的室友非常感激。

“哦,忘了說,剛才盧嘉薇跑來找你了。”李厚學走出一大段才想起這件事。

溫良從他腦袋旁邊看過去,“找我?什麽事兒?”

李厚學把盧嘉薇的話告訴他,然後問:“你真沒去赴約啊?”

秦臻搶着回答:“我就是陪着他去赴約的,哪知道半路上遇到這種事……對了,到底是誰約的溫良?”

“管他呢,我沒問,她也沒說,你要想知道明天問問她就是了。”

溫良搖頭,“算了,本來就不想去的。”

三人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唐勇年,溫良本來都不打算告訴他這件事的,剛好他電話打來,秦臻咋咋呼呼地就把事情說了。

“我來背吧。”唐勇年接過溫良,了解了事情經過,臉上滿是自責:“我就說應該随身護着你的,這種飛來橫禍防不勝防。”

“你也說是飛來橫禍了,你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看着我。”

溫良給室友介紹唐勇年時說是他表哥,在B市上班的,在學校附近有房子,他周末一般都在表哥那住的。

時間長了,室友們多多少少能從他倆的對話中發現問題,尤其唐勇年經常會出現在他們學校,實在不像個有固定工作的上班族。

不過他們也沒問過,誰還能沒點自己的小秘密了,太八卦可不好,不過他們隐隐猜測,溫良也許是某個大家族的子弟,因為行事低調所以不告訴他們,否則哪能雇得起唐哥這樣的特種兵當保镖。

“要不還是回家住吧,你腳傷了住宿舍不方便。”唐勇年提議。

溫良也知道自己最近需要人照顧,三個室友畢竟才認識不久,大家都要上課,老是麻煩別人也不好,于是點頭:“行,我先回宿舍收拾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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