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形神俱在,前途未蔔

第二十八章形神俱在,前途未蔔

翻越玉龍雪山,飛馳過蜀道,零零九帶着劉四喜來到蜀王的王府中。

靈靈九說:“蜀王是個大帥哥,我記得他家的雞蠻好吃的!”

劉四喜說:“九妹我們是來找屍體的,能不能別以雞的味道來衡量?”

蜀王英武挺拔,正在練武,身體好的一口氣能打倒十個侍衛。蜀王妃正在親手烹制水煮魚。蜀王的兒子們歲年紀尚幼,但康健而活潑,一群小王爺們正在打架,鬥蟋蟀,并沒有他們想找的人。零零九和劉四喜失望而去。

翻越昆侖山,飛馳過祁連山,行過蓮花瓣樣的華山,零零九與劉四喜又來到秦王的府上。

“秦王呢?生在秦地,他的戰鬥力一定非常強吧!”靈靈九說。

秦王長得面如冠玉,膚如敷粉。他的腦子不慎開竅,更讓他身體康健,虎虎生威,他的兒子們也都身體結實,有個生病的小郡主,看上去暫時性命無憂,也不适合魔尊大人。

翻越昆侖山,飛馳過太行山,布拉尼和王俊來到了代王的家中。

布拉尼躲在代王的後花園假山後,問王俊說:“你猜,代王是什麽樣?是醜陋如鼠,還是俊美如鹿?是病入膏肓,還是健壯如牛?”

王俊拍拍布拉尼的肩膀道:“只希望他壽命延年如龜,不被大魔王侵占了身體。”

布拉尼拍了王俊的腦袋一記:“魔尊大人真的是好的!”

代王是個弱冠少年,文質彬彬弱柳扶風,代王妃還懷着孩子,亦無他們要找的人。

布拉尼和王俊又來到了平頂山,找魏王,魏王早已故去一年多了。小王爺左擁右抱,身邊莺莺燕燕無數。

王俊有些疑惑地問:“布拉尼啊,尋找生病的王爺,究竟是我們這個主意蠢,還是我們蠢?為何我總感覺有一種濃濃的蠢意?”

布拉尼挖空心思想了想:“是夠蠢的。可是,我也想不到不蠢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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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流沙自離開恒河之後,直奔吳王的府上。這裏離着東海并不遠,離着關瑾軒所住的碧山最近,想必屍身也最适合那個娘娘腔。

敖流沙躲在吳王的卧室裏。吳王是個五十多歲的知天命之人,可是身體結實,面色紅潤。敖流沙嘆息一聲,心道我來錯了。正想着,只見府上的下人哆哆嗦嗦地跑進來,悲傷而驚惶地說:“王爺,不好了!小侯爺他……他不好了!”

到底是誰不好了?敖流沙皺了皺鼻子。

吳王踉踉跄跄地來到小侯爺住的地方,二十多歲的小侯爺居然剛剛咽氣。

好一個英俊的小侯爺,躺在病榻之上,依舊可以窺得其身材颀長,雖然雙目已經合上眼睛,但鼻梁挺拔,雙唇薄而性感,倒與魔尊大人有幾分相似,不過,這位小侯爺非常蒼白瘦削,與如山般的魔尊大人剛好相反,且他是一頭黑發,顯得更加年輕與蒼白。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有緣之軀?”敖流沙興高采烈地盯着屍體哈哈大笑,把周圍正在哭啼的人吓了一跳。

“不好啦,王爺這裏有個瘋子!”小侍女吓得渾身哆嗦。

敖流沙依舊饒有興致地欣賞着屍體,捏捏臉,拍拍下巴。這似乎是最合适的選擇。生在王府,關瑾軒還有足夠的錢請他吃山珍海味。還真不錯。

“太好啦!”敖流沙拍拍泫然而涕的吳王:“你別傷心,我還你一個兒子!”

吳王打量着眼前這位铠甲上還有着小螃蟹的年輕漢子,更是泣不成聲:“我可憐的兒啊,你可是死後成精了!”

敖流沙興奮的滿臉通紅,他對着哭得鼻涕眼淚滿臉的吳王說:“誰是你的倒黴兒子!本大爺是龍神中武功最好的敖流沙大爺!是你兒子的好朋友!”

吳王半信半疑:“犬子近幾年總是卧病在床,又如何交了龍的朋友?”

“他沒生病之前我們就認識了!”熬流沙興奮不已地向劉四喜和布拉尼發出了尋找成功的信號。

是煙花。當飛龍形狀的煙花在姑蘇的上空盤旋的時候,天的另一端莫名

劉四喜、零零九、布拉尼、王俊無人不歡呼,只是,劉四喜歡喜中又有些悵然:“以敖流沙的智

商,他真的能找到地藏王菩薩所謂的有緣之軀嗎?”

零零九卻搖頭道:“你是不是想太多啦?他畢竟是神仙,找個屍體還會出什麽差錯?”

可是,敖流沙不知,他已經犯了最大的錯誤。

當劉四喜、零零九、布拉尼、王俊,敖流沙以吊唁的名義來到吳王府時,諾大的王府皆挂了白。因是秋季,涼風習習,秋風吹得白布搖搖曳曳的,更添了幾分陰森與寒涼這意,零零九打了個冷戰。

滿地都是燦爛的銀杏葉。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像踩着人的生命。

臺階上,走廊上,也有黃燦燦的銀杏葉落下。府上的丫鬟小厮們都穿着白,鬼哭狼嚎着。布拉尼皺了皺眉頭:“王俊,你說他們是真的傷心嗎?”

王俊搖頭:“廢話,當然是哭給吳王看的嘛。”

布拉尼望着秋高氣爽的碧空,道:“可是,為何聽到他們想哭,我也想哭呢?今天的氣氛怎麽這麽傷感?”

“你們都別着急啊!你們的小猴爺一定會活過來……好好的人,為啥要叫猴呢?”敖流沙自言自語着。

“笨,公侯伯子男,這是他的爵位!”零零九說:“我都知道,你身為神仙居然不知道!”

“我活躍下氣氛嘛!”敖流沙說。

走過長長的長廊,終于來到了停放小侯爺屍體的地方。果然是個美男子,面容還與魔尊大人相貌有七八分相似,布拉尼、劉四喜、零零九都松了口氣。

“我說我沒找錯吧?”敖流沙一臉神氣:“我敢保證,天底下再也……”劉四喜見吳王還在,捂住了敖流沙的嘴:“那麽,敖兄,布拉尼,我們做法吧?”

準備就緒。

當敖流沙和四喜将魔尊大人的元神引入小侯爺的身體,再動用自己的功力合力将魔尊大人的元神穩定于小侯爺的體內之後,眼看小侯爺睜開雙目,衆人神妖終于松了一口氣。

吳王被睜開眼的小侯爺吓哭了。

“兒啊,你活過來了?”吳王撫摸着小侯爺白得像牆的臉,泣不成聲。

“父王,兒臣不孝,還想多侍奉您幾年。”魔尊大人虛弱地說。人類的身體竟然這般軟弱,他僅僅說了幾個字,就耗費了許多力氣,心,肺,脾,都無比的疲憊。他的侍女在為他抹汗。

“父王不用你侍奉,你好好活着,身體好好的,父王就滿足了。”吳王慈愛的說。

話音剛落,劉四喜忽然瞥見了病榻不遠處的一個物件。這個物件有些似曾相識般,自己受傷的時候也曾經用過。

那是一把由千年楠木打制而成的輪椅,手背等處已然十分光滑,想必是用了多年。

劉四喜駭然地望着那輪椅,心中愧疚道:七日太短,真的找不到更好的身體,魔尊大人,對不住了。

敖流沙亦是很快發現了那架輪椅,他怒錘自己的大腿,垂首不言。

布拉尼也很快發現了這個殘酷的事實,然而,一切都悔之晚矣。那麽驕傲的魔之大者,如今,真的要成為不良于行的病人麽?

零零九卻沒有發覺這個慘狀,她搖晃着魔尊大人的手,又笑又蹦又跳:“優昙花大叔,你終于活過來了!”

魔尊大人自己也很快發現了這個事實。

當吳王離去,夥伴和戰友站在他的病榻前恭喜他的時候,魔尊大人想要坐起來的時候,很快就發現自己腰以下猶如千斤重。

“怎麽回事?這具身體是病了太久了麽?”魔尊大人把劍眉蹙起。

不悅,他相當的不悅,當他一眼瞥見不遠處精雕細琢着龍鳳的輪椅時,他雙眼中瞬間布滿了血絲,他的雙唇在顫抖。他極力掩飾着雙目的悵然,然而,他卻嘗試着用雙手去摸自己的腿,毫無知覺。

原來,這位小侯爺也曾經是個馬上的英雄,只因為年少時候上陣殺敵,為禦駕親征的皇帝擋下一槍,從此成了下肢癱瘓的廢人。為此,皇帝倒是善待吳王府,還為他封了侯,只是,他的一生從此纏綿病榻。

“原來,是個腿腳不好的人,沒關系。這具身體不錯。”魔尊大人伸出自己枯瘦的胳膊:“你們……誰扶我起來?”

劉四喜和布拉尼、敖流沙齊頭并進,連拖帶拽地将魔尊大人扶了起來。

魔尊大人低頭打量着自己纖瘦的身軀,慚愧道:“謝謝諸位朋友,關瑾軒銘記于心。只是,孤還無法适應,不如,大家都散了吧!”

劉四喜與零零九相視一望,拱手揖道:“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說罷,兩人回到了觀前街。

布拉尼留在魔尊大人身邊,王俊回山中修行。

王俊臨走的時候,與布拉尼依依不舍的道別:“你好生照顧魔尊大人,我還未真正修煉成人形,

我且回後山了!等我的人形修得徹底成功,我就回來!”

布拉尼則是擰着王俊的臉說:“沒關系!哥等你!”

敖流沙亦要回東海繼續守護他的神兵,他拍了拍魔尊大人如今瘦削不堪的肩膀,險些将他拍下病榻:“喂,娘娘腔,你能行麽?我去找金蠶來伺候你啊?”

魔尊大人點頭,此刻,唯一能悉心照料這句脆弱軀體的人,怕只有金蠶精了。

此時,正在天界窺視這這一切的鐘稻子,正笑得開心:“一切都按照老夫的計劃在進行,很好,很好。地藏王菩薩啊,你想要你的□□下地獄,那就讓他永世在地獄中輪回吧,哈哈哈哈哈!”笑聲将整個稻香村都震得發抖。稻香村裏的稻米,小麥,高粱,在他大笑的那一刻,全部都枯萎了,紫色的牽牛花迅速開花,紫色的茄子,黑色的栗子也在瘋一樣的生長。

一路上,劉四喜與零零九說起魔尊大人時,兩人的心中都像吊了幾十只木桶一般沉重。

“四喜,魔尊大人那麽驕傲,他能接受這樣的身體嗎?我要不要做點好吃的去安慰他?”零零九問。

“不要了,他那麽驕傲,一定不想讓我們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們還是好好過我們的日子吧。”說着,

劉四喜去牽零零九的手:“現在金蟾子也除了,魔尊大人也救活了,下一步,就是我們的婚姻大事了。”

零零九皺着鼻子:“喂,有你這麽求婚的嗎?怎麽好像我一定會嫁給你一樣!”

劉四喜一怔,打量着自己渾身上下,因為心急,他自恒河回來之後還沒換衣裳。身上更沒有定情信物,于是撓頭笑道:“對不起啊九妹,我要想辦法讓爹娘接受你,然後讓他們帶着豐厚的聘禮,我們熱鬧風光的成親!”劉四喜說着,只感覺胸口一陣疼痛。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像是有千萬毒針紮着一般,又像是有千萬毒蟲噬咬着他的心。

劉四喜疼得單膝跪地,捂着心髒幾乎要暈厥過去,零零九忙去扶他:“四喜你怎麽了?舊病又犯了麽?”

“沒事。”劉四喜抹了額頭上的冷汗,推開零零九,靜坐了一陣,疼痛感方才消除,他疑惑道:“奇怪,好像每次想和你成親,我的胸口都會疼。”

“啊?我讓你那麽痛苦麽!哼!不嫁了!”靈靈九氣得撅起了嘴。

“不,一定是我太開心了!”劉四喜抱拳。

劉四喜一回到劉府上時,賀擎天急匆匆的往外跑,險些撞到他。

“擎天你去哪兒?”劉四喜問。

“我有點事。夫人和老爺正拿着家法等着你,你做好心理準備啊!”賀擎天說完,就跑了出去。

劉四喜正疑惑着,走入家中的大堂,迎接他的果然是家法和當頭棒喝。

“劉四喜,給我跪下!你這麽多天不回家,跑去哪兒鬼混了!”這聲怒獅吼是劉母發出的。

劉四喜的母親聲音尖利而穿透力強,每一次聽到她的怒喝,他都要渾身發顫。據說左鄰右舍管劉母

叫母老虎。劉母年輕時候也是位美人,只不過,二十年之後,便成了一位獅吼系的女漢子。

“娘,我去降妖除魔了,沒有鬼混!”劉四喜笑嘻嘻地跪在堂前:“你看,我現在的武功多好?你們不是一直想讓我學武功麽?”說着,劉四喜跳起來,稍微演示了一番自己的自魔尊處學來的武藝。

“少廢話!降妖除魔是好事,可你為什麽總和馄饨鋪的小丫頭在一起!你孤男寡女的,經過娘同意了麽!”劉母抄起家法就打。

劉四喜連忙躲閃:“她也是一起去捉妖的!”

劉母說:“你們捉的什麽妖?”

劉四喜開始數:“鴨精,雞精,皮皮蝦精,海帶精,大雁精,烏龜精……”

劉母繼續打:“一派胡言!你是去捉妖還是去吃火鍋了!”

劉四喜忙說:“還有星魔,書魔,琴魔,書魔……”

說完之後,劉母神情嚴肅了起來:“少騙娘!你若遇見他們還有性命?”

劉四喜一怔,忽想起自己原來曾經是個只愛讀書不願學習降魔的書呆子,苦笑一聲,只覺得這幾個

月已經如滄海桑田一般,時光早已回不去。

“因為有同行的龍神,獨角仙精,還有一只修練的不錯的小烏龜,所以我毫發無傷呀!”劉四喜謊言道,大戰妖魔鬼怪的事情竟不敢讓父母知曉。

劉母問:“發生麽大事發生了?十魔中居然有四魔彙合,真是不尋常的大事。”

劉四喜心道,我不能讓父母卷進這些危險的大事,就打算繼續隐瞞下去:“我也不知道呀。”

正說着,劉父走來,一臉的難以置信:“四喜,你見過四魔,居然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劉四喜有些不解:“爹娘,怎麽你們這麽想讓我有恙而歸?”

劉父搖頭:“四魔亦正亦邪,能同時請動他們的得有多強大的法力,看來,天下又要不太平了。”

劉母卻抄着家法繼續追四喜:“我不管什麽太平不太平,四喜今年都二十歲了,年及弱冠,等他生日那天,該加冠了,還有,他也該娶媳婦了!”

劉四喜順杆兒爬:“爹娘,如果你們的兒媳又漂亮又善良,還很會做吃的,你們會不會很歡喜?”

劉母點頭:“一定會的,讓她做!”

劉四喜于是跑到馄饨鋪說:“九妹,要不要和我夜游太湖?”

零零九點頭:“好呀!要不要叫上八姐和賀擎天一起?”

結果,零零八找到賀擎天的時候,賀擎天似乎正忙着做什麽,他召集了一幫捉妖的道士,去了遠方。于是,改成雙人游。當夜,劉四喜帶着零零九來到了太湖邊。

秋天的夜太湖十分迷人,皎潔明亮的月光鋪灑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煙籠秋水月籠紗。兩人泛舟湖

心,劉四喜準備了一桌的全雞宴,還準備了桂花美酒。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仙狐宮裏,公主是何年!借問公主婚假否,千裏共婵娟!”劉四喜喝了幾杯酒之後,詩興大發,開始胡謅。

“好了好了,少喝點酒,不然一會兒你眼睛看不清,就抓不到蝦啦!”零零九說,說完,跳下湖中,撈蝦,劉四喜也跳下湖中,撈魚和大閘蟹。

一天之後,四喜讓零零九将美味的蝦仁馄饨、雞肉馄饨、魚肉馄饨和蟹粉小籠帶給爹娘吃。蝦仁是剛從太湖捕撈上來的新鮮蝦仁,是半夜劉四喜與零零九飛到太湖邊新鮮撈來的活蝦;雞肉是嫩雞,魚肉馄饨是兩人撈上來的鮮活鲈魚。然而,劉父劉母根本不感興趣。

“吃什麽小馄饨?雖然美味,可我們是大戶人家,不能總吃這種東西吧。還有,蟹粉小籠也只是點心嘛,大閘蟹每年我們都幾十筐幾十筐的吃,我們劉家什麽沒有?若不是狐貍有味道,想吃它的

肉都吃的到!“劉母不屑一顧。

”兒子,這種東西固然好吃,明明是當早餐的嘛,你總不能當正餐,也不能當晚餐,你說對不?“劉父有些固執。

“爹娘,你們想不想看看做這些美味的姑娘長什麽樣子?她長得很可愛的!”劉四喜嘻嘻笑着,為母親捶背,陪父親下棋。

“不就是隔壁的零零九嘛。也是你畫中的姑娘,挺漂亮的!”劉母說。

“沒錯吧!”劉四喜歡喜地直拍掌,一臉的期待。

劉母卻搖搖頭,一臉的嫌棄:“可是,不喜歡她。雖然她不是狐貍,可我總覺得她像狐貍一樣讨

厭。”

劉四喜有些悻悻的:“爹,你覺得呢?”

劉父似乎仔細思忖了一下:“長得倒是挺可愛的,嬌俏會做飯,不是太聰明,也不是太蠢。沒有太高也沒有太矮,而且還有點錢,能養活她自己。不過啊,不是我理想的兒媳婦。”

劉四喜只好問:”爹你想要什麽樣子的媳婦?”

劉父想了想,說:“我夢中的兒媳婦,一定要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

劉四喜說:“她有啊!”

劉父繼續說:“要有美麗嬌俏的芙蓉臉、高強的武功和巨大的力氣,這樣才能繼承我們劉家捉狐的事業!”

劉四喜幹脆把零零九帶來見父母。結果,當天零零九因為頭一天太緊張,第二天一大早起了好幾顆青春痘,于是,就把臉上塗了厚厚的粉,劉父劉母見到零零九掉頭就走。

“爹娘別走啊!“劉四喜慘呼。結果,他拖着父親的腿從庭院走到大堂,從走廊被拖到書房。

劉四喜幹脆又讓零零九做了全雞宴來犒賞劉家父母:櫻桃雞肉,黃焖雞,白斬雞,咖喱雞,燒雞,烤雞,炖雞……劉四喜的爹娘總算接受雞的美味,然而,對做雞肉的人依舊不感興趣。

劉母一邊啃雞腿,一邊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看到她總有一種想和她吵架的沖動,一定是她不夠

好。”

劉四喜心道,幸虧靈靈九把妖氣藏好了。

劉母開始逼迫劉四喜相親。

城中最美麗的姑娘,為劉四喜相了好幾個,劉四喜見面的時候,不是睡着了,就是用難看的吃相把人家吓跑了,幾次下來嗎,能入劉母法眼的姑娘已經所剩無幾。

劉四喜依舊每天在雪妍堂畫畫,時不時去靈靈九的鋪子吃馄饨,總覺得生活變得有些不同,卻又說不出哪兒不同,直到家中侍奉母親的丫鬟猝死,水金珠來到了劉家時,他才發現,自己的生活變得大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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