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先不說其他的吧, 施煙怕被餘妍認出自己,往展示架的更後面躲,讓花花綠綠的衣服擋住自己。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躲, 反正就是覺得被看見有些尴尬……下意識的就把自己藏起來了。

兩人就在她面前不遠處挑挑揀揀, 偶爾餘妍還拿起一件在自己身上比劃,眼睛跟帶着勾子一樣巧笑盼兮的望着身前一臉不茍言笑的利雅雲。

施煙盯着兩人的舉動, 自我腦補兩人之間的對話:

餘妍:“你覺得我穿這件怎麽樣?”

“不如這件。”利雅雲拿起手邊一套大紅色的連體蕾絲。

餘妍接過, 細細打量,随後欲拒還迎的輕拍了一下利雅雲, 低着頭羞澀的說:“你好壞。”

然後……然後餘妍手上還拿着那件情/趣內衣呢,就把雙手挂到了利雅雲脖子上, 身體緊緊的貼着她,兩人開始旁若無人的熱吻起來。

施煙眼睛都看直了,兩人之間的吻yu欲味很濃,施煙生怕這兩人一會兒意亂情迷直接就地辦起來了。

同樣和她看得眼睛發直的,不止施煙一個人。施煙所在的位置有點靠近櫥窗這邊, 眼角似乎看到了誰,她一偏頭,陸虞韻站在店門口, 臉色晦暗不明的看着裏邊的兩人。

哦豁,又抓到自己女朋友出軌了。

想起在酒吧那次, 施煙當時沒能看到陸虞韻是怎麽解決的, 只見她若無其事的把餘妍扶了出來, 這次, 她終于能看見她是怎麽面對的了。

眼看兩人好不容易才松開彼此在換氣, 陸虞韻動了。

她快步進來, 将餘妍從利雅雲身上扯開:“你在幹什麽!”陸虞韻臉黑得如暴風雨欲來, 低喝道:“你不是說你在加班麽?”

她剛來打算找餘妍吃飯,她說她在加班,還讓她快回去,她想着因為自己最近忙,都很久沒能和她一起吃飯了,就說能等她。

可是左等右等的等不到人,于是上來想給她買點什麽禮物,也好一會兒給她哄哄她開心。

沒想到,她剛上樓就看見餘妍和個女的舉止親密的進了內衣店,本來還在心裏給她找借口,而兩人卻直接在她面前搞上了。

餘妍看到陸虞韻的剎那,有一絲的驚訝,随後歸于平靜:“既然你都看到了,那就分手吧。”

怒氣沖沖的陸虞韻一怔,質問的氣焰瞬間熄滅,有些低聲下氣的問:“為什麽,我那麽愛你、那麽疼你……你為什麽這樣對我?”

餘妍撫了撫剛被陸虞韻扯皺的衣袖,不帶感情的道:“你這種一事無成的人的愛,一事無成的溫柔,我不需要。”

當時她會和陸虞韻在一起,純粹是因為她長得好身材妙還會疼人,只是後面,這些終究比不過現實。

她做助理做了快兩年,而她不過和利雅雲剛認識兩個月,現在就升為了設計師,她和她陸虞韻在一起能得到什麽?美色?她又不是小孩子,她已經在社會很多年,有情不能飲水飽這件事她早看透了。

“我……”餘妍這話很傷陸虞韻的自尊,她踉跄的後退了一步,滿眼失望重重的道:“餘妍,你現實得讓我惡心。”随後維持着僅剩的驕傲轉身離去。

店裏的客人和導購員早已停下了手裏的事,八卦的瞅着出軌被綠的狗血情節。

玄燭和給她介紹的導購員站在店鋪的最裏面,玄燭興致缺缺的掃了眼陸虞韻落寞的背影,又去看那個都快把自己塞進內衣內褲堆裏的腦袋,嘴角微掀。

出息。

作為小三的利雅雲對于面前發生的一切似乎毫無感覺,依舊安靜的繼續看內衣款式。

“天啊,那個被分手的女的好慘呀。”玄燭身邊的導購員心疼的道。

玄燭挑眉:“所言極是。”

“啊?”導購員一時不查,沒反應過來玄燭話的意思。

玄燭卻不願再多言:“這件,那件,還有那件那件,按這個尺碼都給我包起來。”

“好勒!”導購員也不去管她剛說什麽了,喜笑顏開的去把玄燭看的幾套都給包好。

玄燭走到施煙身邊,眼睛順着她的視線也看過去:“好看麽?”視線的盡頭是餘妍和利雅雲,兩人又挑了好幾套,正準備去更衣室試看合不合身了。

施煙被她突然說話吓了一跳,扶着架子心虛得打緊:“有,能有啥好看的……”

“不好看來就挑幾件你的。”天天穿的都不知道是什麽抹布。

說着玄燭又去扯了兩條浴巾和浴袍,神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難道同一樣東西,她真的要重複使用了麽?越活越回去了。

女孩子嘛,對好看的東西都是沒有抵抗力的,施煙沒忍住也選了三套內衣,付款的時候她傻眼了。

“您好,一共一萬九千九百八。”

“什麽玩意兒?”正準備掏錢的施煙手伸進包裏都還沒拿出來,先驚問出聲。

收銀員素養很好,依舊笑眯眯的:“您一共選了八套內衣三件浴袍兩條浴巾,給您打了八折後是一萬九千九百八十元。”

“阿秋!”施煙打了個噴嚏,讪讪的道:“不好意思,我對這個數字過敏。”她回身去拉玄燭:“這什麽東西,怎麽這麽貴?!你買那麽多幹什麽!”

玄燭摸了一下她的頭:“本神已經很克制了,這價錢還是在你的消費範圍內。”

“狗屁消費範圍內,一共兩萬塊你剛吃牛排喝奶茶已經花了快一千了!!!”施煙壓着聲音,死死的握着拳,恨不得摁着玄燭給她來一套讓她清醒清醒。

“這事本神倒是忘了。”玄燭恍然大悟般道。

施煙覺得自己太陽穴在突突的跳動,很有可能下一秒就爆體當場:“問題是這些東西怎麽這麽貴,不如去搶好了。”

玄燭不出聲。

“我感覺挺合适的耶~”身後忽然有聲音傳來,甜膩得施煙差點沒聽出來是餘妍。

她不敢回頭,就覺得不想被她見到……一看見餘妍,施煙不自覺的就會想起……她棄如敝履的人,卻是當初她求而不得的。

濃重的自卑感壓得施煙都要忘記還要付款這事了。

利雅雲帶着餘妍過來,聲音裏含着不易為人察覺的高傲:“合适就都買。”她又不是陸虞韻。

施煙想往旁邊撇開,再次躲一躲,卻被玄燭不容拒絕的拉住,她懶洋洋的開口:“是不是拿多了一套,我們只要一套粉色的而已。”

收銀臺就這麽大,過來付款的餘妍她們很輕易的就看見了兩人,均先被玄燭身上的氣質吸引得看了又看,随後餘妍才發現了玄燭身後的施煙。

餘妍眼裏有些疑惑,好像想起什麽:“你……你是陸虞韻的……師妹?”語氣不無一些輕視,其實她更想說的是,備胎這個詞。

施煙身體一僵,還沒來得及說話,身邊的玄燭就跟沒有骨頭一樣的靠過來:“親愛的,這人誰啊?”

這下,餘妍眼裏的輕視沒有了。

她的眼球不可避免的被玄燭捕捉。

野生眉,皮膚白皙透亮毫無h毛孔,朱唇不點而紅,睫毛挺翹濃密……真的有人的素顏會長成這般模樣嗎?

再看她身上的裙子,縱使她在時尚圈混了這麽多年,除了看出料子高檔價格不菲,竟沒看出來是哪家的高定。

這是哪個低調的女明星還是哪家的名媛……怎麽對這個施煙對此百依百順的樣子。

難不成施煙被她包養了?她可還記得,陸虞韻的這個備胎啊,又窮又窩囊,基本上是随叫随到,聽話得很。

“噢,我師姐的女朋友。”可能是玄燭給予的力量,對上餘妍眼裏的不屑,施煙挺直腰板莞爾一笑:“啊,差點忘了,應該是前女友才對。”

說實在的,餘妍對自己腳踏兩條船劈腿的這事完全不放在眼裏,可當從施煙的嘴裏說出這話來時,她卻覺得面上有些端不住了。

她施煙不過是陸虞韻的一個備胎,老是巴巴的跟在陸虞韻身後,別以為自己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現在有什麽資格來嘲諷她。

“這樣,那也算是幸會了。”玄燭聲音婉轉悠長,雖是悅耳動聽,但在有些人聽來,就覺得裏面盛滿了陰陽怪氣。

收銀員将玄燭不要的那套粉絲內衣拿出來,重新算了價格:“您好,七套內衣三件浴袍兩條浴巾,給您抹了零頭一共是一萬七千九。”

“不到一萬八呢親愛的~”玄燭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餘妍杠上了,這聲音比餘妍剛才給利雅雲撒嬌還要甜上三分。

甜不甜施煙沒感覺,她只覺得自己快要被惡心得昏過去了。

別人聽起來是撒嬌的話,在她耳朵裏是警告——

“不到一萬八呢親愛的~”=“本神已經十分善解人意的去掉了一件,勸你不要不識好歹快點乖乖付款!”

“你掃我還是我掃你?”施煙掏出手機問,來的路上她已經把錢都給存進了卡裏,現在這個時代,誰還揣那麽一大把的現金。

“我掃您哦。”

餘妍眼睜睜的看着施煙付款,繼而接過大包小包,被導購員親自送到門口。

怎麽可能……陸虞韻的這個師妹,怎麽可能這麽有錢,快兩萬的東西,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付款了。難不成,她是隐藏的富婆?而且身邊竟然還跟了這麽一個尤物。

她回頭,卻看見利雅雲眼神深沉的盯着兩人的背影,久久都沒回神。餘妍心裏咯噔了一下,她知道利雅雲的癖好,平日裏,就愛獵豔,自己要不是有些床/上手段,也不能留在她身邊這麽久。

“怎麽啦?還有其他想買的嗎?”餘妍握着利雅雲的手,用自己的柔軟去蹭她,喚回她的心神。

利雅雲低頭,從她的角度,剛好能看見餘妍領口溢出的蕩漾,她哼笑一聲:“差不多得了。”應該不止說的衣服。

……

出了內衣店門,施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開始跳腳:“一萬八!一萬八!我捂都沒捂暖!你就給我全霍霍完了!”

玄燭好無辜:“又不是只有本神的東西。”裏面還有施煙的三套。

施煙:“那還不是你勾引我買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沒底氣。

歸根結底,還是怪她自己沒有魄力,玄燭說買就買了,大不了說不買舔着臉出來就行,怎麽就沒忍住,居然付了款呢。

“要不我們一會兒回頭去退了吧?”施煙猶豫着道。

玄燭:“?”她挑了那麽久的寶貝兒,她說退就退?那必不可能。

“雖然貴,可你又不只是買衣服,剛才,你不覺得很爽嗎?”玄燭背着手,一身輕松,而施煙大包小包都要提不過來了。

就那麽一點布料,為什麽給這麽多的盒子袋子,生怕她拿得完一樣。

施煙沉默……

她知道餘妍看不起她,有時候她跟在陸虞韻身後時,她還故意捉弄過自己。

最是有一次國慶節放假,她們一起去動物園玩,剛開始施煙不知道餘妍也去,還以為陸虞韻喊她是只有她們兩個人。

她高高興興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門,到了發現穿着吊帶裙比她更引人誘惑的餘妍也在,還正讓陸虞韻給她打着傘,替她提包。

太陽很大,天氣很熱,因為假期,游樂園裏人山人海。

餘妍看見別人賣甜筒,說想吃,陸虞韻就自然的要去給她買,然後餘妍就不滿了,認為陸虞韻是不想給她打傘,開始鬧。

施煙看不下就說她去買,誰知道買之前餘妍明明說得好好的要吃抹茶味,買回來她說她要的是草莓,還說她最讨厭吃的就是抹茶。

而施煙買了三個抹茶味的甜筒回來,她只好道歉,将一個抹茶給了陸虞韻,另外一個送給路人,自己吃着一個又撐着傘回去大汗淋漓的在太陽底下排着隊。

等她拿着草莓味的甜筒回來,卻聽見餘妍在跟陸虞韻抱怨:“為什麽她去買一個甜筒這麽久啊,煩死了,你幹嘛帶她出來,拖油瓶,而且她剛才把那個甜筒給路人了都不給我,她這什麽意思啊?

這不是在挑釁在給我臉色看嘛,什麽人啊,打擾別人二人世界她還好意思給我甩臉子,又不是我喊她去買甜筒,是她自己非要去的。”

施煙當時說不明白自己心裏什麽感覺,就想扭頭走了算了,可那會兒她依舊傻傻的走到兩人面前,任由餘妍接甜筒時沒接到掉地上,直接開罵:

“你不想給我買就不給我買,你買回來你扔地上是怎麽回事,扔在我的面前是嘛?是想說扔地上都不給我吃是嗎?着實沒有必要!”

三人那次不歡而散,後來陸虞韻還找施煙問當時她怎麽把甜筒扔地上,可把施煙委屈壞了。

“人傻了?想什麽呢?”玄燭探頭幾乎貼着施煙的臉問。

施煙回過神,忙後仰和她拉開距離,紅着臉,也紅着眼,輕聲嘆息道:“看到餘妍,忍不住想起了一些從前的東西,現在想想陸虞韻,讓我覺得,認真喜歡一個人,也不過如此。”

玄燭直接冷笑,眼神宛若能吃人:“不過是沒有喜歡對人罷了,何必拿她來一竿子打死所有的人。”

施煙扯扯嘴角,沒說話,只有她自己心裏知道,能把跟陸虞韻有關的事用懷念的語氣說出口,過程有多艱辛,不過還好,她終于是能把從前,當故事講了。

“哦對了,買衣服花了一萬八,吃東西花了快一千,剩下來的只有一千多,我要還花呗,本來還想給你買個手機,現在看來又要往後挪了。”施煙在心裏算了算賬道。

玄燭臉上表情有瞬間的凝滞:“草!”

她不過想有一個手機,怎麽那麽難。

而施煙覺得自己比她更難,原本以為本不富裕的家庭能有所好轉,誰知道,依舊是解放前。

……

為了省錢,晚上是施煙做的飯。吃完飯玩會兒手機又該睡覺了,一天天的過得賊快。

施煙洗完澡就躺在自己的地鋪裏玩手機,十一點多的時候她昏昏欲睡,就松開了手機閉上眼睛,誰知還沒完全睡過去時,忽然感覺自己被子被人掀開。

施煙猛然被吓醒了,睜開眼睛的時候剛好看見玄燭甩出一條浴巾,随後輕柔的給自己蓋好被子到胸前,手放在被面,露出細嫩不着寸縷的肩頭鎖骨。

咕嚕……

看着近在咫尺的肌膚,施煙眼睛一轉落到床邊的粉色浴巾上:“你幹嘛睡我這兒……”施煙一動都不敢動,瞌睡早就煙消雲散,鼻息間全是香香甜甜自己沐浴露的味道,混雜着一絲宛如薄荷的涼爽之氣。

剛洗完澡,浴巾甩出去了……沒穿,裸luo的……

光是這想到這幾個字眼,施煙就覺得自己呼吸不穩。

玄燭偏頭看她,剛洗完澡她臉上的紅暈未褪幹淨,惹得人想給她咬一口,讓她紅得更加誘you/人:“本神覺得你此處,甚好。”

“那你為什麽不穿衣服!”施煙咬牙切齒。

玄燭嘴角帶笑,側過身,湊近施煙,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了一起,熱氣熏得被窩更加的暖和:“你怎麽知道本神穿沒穿?”

施煙直愣愣的看着她微顫的睫毛,如彎月,如小扇:“你浴巾都扔出來了……”她控訴道。

難道神明就可以不穿衣服麽!

“你又怎知本神浴巾下,未着一物?”柔柔綿綿的話語,跟一個巨大的棉花糖,又甜又軟,把施煙整個人都包裹進去。

“不若你,親自求證?”

“親自求證?”施煙重複着玄燭的話語,用自己漸漸混沌的腦袋企圖判別她的意思。

“嗯……親自,”玄燭被面上的手伸/進了被子,握住施煙熱乎乎的小手,在掌心捏了一把,再帶到自己腿上:“求證。”

施煙直直的盯着被子頂端,剛玄燭掀開被子把手納入被底時,她似乎見着了什麽巍峨雪山,一閃而過。

可很快,玄燭帶着她的手開始游離,她的心神也開始游離。

滑,軟……仿佛泡了水的肥皂,根本拿不住,也把持不住。

施煙的呼吸不自覺地急促了起來。

“你找到真相了麽?”

“什……什麽?”什麽真相?

“本神着未着物?”

“未着。”

不着一物。

……

早晨施煙瞪着鏡子裏黑眼圈濃重得能成為國寶的自己,神情呆滞。

這個人世間,她可能沒有什麽可留戀的了。

家是她的家,卻又不完全是她的家。

床是她的床,卻又不完全是她的床。

就——離譜!

她都把床讓給那個狗神明大人了,為什麽!為什麽她連地鋪都要和她搶!

這個家到底那裏才是她的容身之處。

說出去笑死人,家裏有床不睡,一人一神非得擠地鋪……

瑪德,肯定是因為她擠自己的緣故,不然她怎麽會……怎麽會做那樣難以啓齒的夢!

施煙捂着心髒,腦海裏又忍不住浮現昨晚的夢境。

在夢裏,那個神明大人,居然拉着她的手,帶她探尋“神明的世界”。

那種感覺,現在一回想,她仍覺得心如萬蟻啃噬般,酥麻得她幾乎站不住腳。

不許想不許想!

施煙捧起冷水狠狠的拍臉,打算以此方式把那些旖旎畫面和感覺都從自己腦海裏拍出去。

……

進入警局,裏面緊繃的氛圍這才讓施煙冷靜了下來,開始投入工作。

施煙本來想先去檢驗科看一下自己送去的佛像有沒有結果,但路上遇見了大樹,大樹問她查霍蘭秋的事查得怎麽樣了。

施煙不知道該怎麽說,躊躇了一會兒道:“我查到霍蘭秋那天晚上和湯蘊以及湯蘊媽媽吃了頓飯,然後當天晚上霍蘭秋就死了。”

大樹皺着自己的濃眉:“這個我們也查到過,但是吃完飯湯蘊把她送到家也回自己家了,這個霍蘭秋樓下的監控能證明。”

也就說吃飯只能說他們是死者最後見到的兩個人,卻沒有直接證據表明死者的死和他們有關。

“我的建議是,去查查湯蘊和他媽媽那段時間都見過了什麽人,那天晚上湯蘊他媽媽還給霍蘭秋送了一個禮物,霍蘭秋拿來擺在床頭。”施煙斟酌着道。

做偵查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抓到,她不敢說得太明顯,怕大樹起疑心她為什麽會知道這些。

“送了一個擺件?”這一點大樹倒不知道:“什麽擺件?”

“一個佛像,我已經送去檢驗科檢查了,感覺還是得查查湯蘊和湯蘊他媽媽的行動軌跡……”

“嗯嗯……”大樹敷衍的點點頭,腳下往檢驗科走去,施煙剛想跟上去,自己手機響了。

她拿着手機回到自己工位,是她的老同學胡尋荷。

胡尋荷算是施煙為數不多的好友,兩人從初中開始就認識,後來施煙上了高中大學完全沉浸于陸虞韻的世界中,和胡尋荷的聯系慢慢少了,卻沒有斷。

不過自從她結婚後,兩人就很少聊天了。

大家都忙于自己的生活。

“喂?”施煙高興得接通電話:“呦呵,稀客呀,仙女竟然有空給我電話了。”

胡尋荷那邊的喜悅不是很濃,感覺像強打起精神的一樣:“你不找我,那只能我來找你了。”

“哎呀,這不是最近忙嘛。”施煙不好意思的道。

“我這兩天剛回黎塘,中午出來一起吃飯吧。”胡尋荷道。

那感情好,施煙欣喜應下,中午一到點她就速度下班,才剛跑出大門,就見一輛耀眼的熒光紫跑車停在門口,車窗緩緩降下來,露出帶着墨鏡的胡尋荷的臉。

她摘下墨鏡,一偏頭示意施煙上車。

施煙完全被她帥到了,屁颠屁颠的打開車門坐進去,這摸摸那摸摸的:“我的天啊,這車得幾百萬吧?尋兒,你發達了?!”

胡尋荷端着自己的帥氣微微一笑:“不要愛上姐,姐姐只喜歡男模。”

施煙:“……”

胡尋荷沒有和施煙上同一個大學,大二那年她突然和施煙說她要辍學回家嫁人,當時施煙還以為她是開玩笑的,後來才知道胡尋荷家境不差,于是她父母給她找了個家境更牛批的婆家,俗稱聯姻。

當時施煙還打趣說羨慕她年紀輕輕就做了闊太太,胡尋荷對此不以為然,現在施煙就覺得——做闊太太是真的爽。

看看這車,看看胡尋荷現如今這通身的氣派,妥妥的豪門主母。

胡尋荷帶施煙來吃一家私房菜。

“這裏一天只接待十桌,我前兩天剛回來就訂了位置,今天才能來吃。”胡尋荷一手上挂着包包,一手搭在施煙的肩膀上,八厘米的細高跟看得施煙心驚肉跳,生怕她摔了。

“這麽難約,那一桌肯定很貴吧。”

“幾萬塊。”

窮鬼施煙:“……咱不是aa的吧?”

胡尋荷被她逗笑:“想什麽呢你,我喊你吃飯,還要你和我aa?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施煙給她拍彩虹屁:“那肯定不是,尋兒啊,你現在這模樣,可真是霸氣,妥妥的總裁範兒!”有錢的霸氣。

“低調低調啦。”胡尋荷表示很受用。

“不過你怎麽突然想到找我吃飯了?”做了豪門太太,也不能只顧呆在家裏,以前胡尋荷還要跟着她老公到處跑,伺候她老公的衣食住行,順便學一些公司的管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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