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女人就應該乖乖聽話就行, 好處又少不了你們的,怎麽一個個的都非得去做一些自不量力的事。”吳高義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讓一群人将施煙團團圍住。

“識相的趕緊把東西交出來, 這一百萬, 還是你的。”吳高義說着踹了踹身邊地上的那箱錢。

施煙對此簡直垂涎欲滴,然而她手一動, 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我說過, 要想要這東西,那是另外的價錢。”

吳高義臉一黑, 殺意漸起,陰翳的盯住施煙:“我還是奉勸你, 不要敬酒不吃……”

“我不喝酒。”施煙接上他的話。

吳高義:“……”老子管你愛喝不喝!

他一偏頭,幾個壯漢得令就兇狠惡煞的上前準備制住施煙,要從她的口袋裏搶出那枚袖扣來。

“我警告你們,你們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就要喊了!”開始的裝逼與此刻的無助形成鮮明的對比。

本來在點煙的吳高義被施煙逗笑, 手一抖連煙都點不上了:“那你喊吧。”自己是不是還應該配合她的演出,來一句就算你叫破喉嚨了也沒用啊?

還以為這女人能有幾把刷子呢,初見那會的什麽深沉神秘果然都是裝的, 還好自己沒被她唬住,真以為什麽人都能從他這挖到什麽好處。

眼見自己被兩個大漢一人抓住一邊胳膊, 另外一個正要去掏她口袋裏的袖扣, 施煙不由得大聲喊叫起來, 雙腿亂蹬:“救命啊, 非禮了, 強搶民女啊!”

吳高義不屑冷笑, 連把施煙埋哪都想好了, 剛想叫她別白費力氣了,就聽見身邊忽然響起一道正義凜然的聲音。

“住手!”

這什麽劇情,還真有人英雄救美?

吳高義扭頭,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武警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黑黝黝的/木倉口/直直的對着他們:“黎塘警察,你們有權保持沉默……”

施煙趁着制住自己的大漢愣神間把胳膊扯了出來,牙齒抵着後牙槽,一副兇狠又嚣張的模樣走到吳高義面前:“但你們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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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他所說,還有自己所說的東西。

她料定吳高義在聯系不到那個江湖術士時肯定會慌亂,屆時只要他一找上自己,那他就開始入了自己為他布下的局。

錢覓怡這事太過久遠,就連屍體現如今都成為了一捧塵土,若是想替她翻案,憑自己去找線索那肯定是如同登天,就好的辦法,就是讓吳高義自己開口。

要怪就怪他自己表面上過得幸福快樂,卻一直害怕化成厲鬼的錢覓怡來找他索命,終究還是心虛。

“舉起手來!”大樹拿着配/木倉/過來,厲聲對幾人道。

吳高義還沒從眼前的情況中回神,不是,這不是兩個人之間的糾葛恩怨麽,怎麽還報警了,不講武德?

在被警察過來扣上手铐帶回警局的時間裏,吳高義一直沉默,只是臨走前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施煙一眼,那一眼看得施煙心裏發毛。

施煙知道,吳高義現在只是因為對她不軌而被臨時抓回去而已,要想敲開他的嘴把這件事板上釘釘,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她摸了摸口袋裏的小袖扣,如果能找到另外一個,就好說了。

可是另外一個,會在哪呢。

半夜三更,不在家睡覺,只能說她是,不正常人。

施煙剛到警局門口,一個負責筆錄的同事就急急忙忙出來拉着她:“不好了小煙,那個吳高義說是因為你敲/詐勒/索他,他不得已才找人幫忙,其實并沒有想對你做什麽……”

這是要反咬她一口啊。

施煙表情一肅,當即覺得自己的做法既天真操之過急又纰漏百出把事情想的太簡單。

早知道,早知道先給他打一頓咯,起碼這樣還有話講,現在她連根汗毛都沒有掉,着實有些不占理。

不過,仔細捋這件事,她的做法是有敲/詐勒/索的嫌疑。

施煙心裏慌了一瞬,又平靜了下來。

他說自己敲詐他,那他得說出個自己為什麽敲詐他,拿什麽敲詐了他的理由來才行。

而他,肯定找不出什麽正經理由。

他做賊心虛,不可能會把袖扣的事說出來,這樣他一直費心掩蓋的事情就暴露了。

施煙沒有想過,平日裏朝夕相處的同事,短短一天之內竟成了審問她的警官。

坐在審訊室裏的施煙默淚。

雖然她早早的就把自己的計劃和大樹他們說了,但是現在被吳高義反咬一口,還是不得不做做樣子錄錄口供。

同事也沒有為難她,施煙只說自己查到當年錢覓怡的事情,其實不是一次簡單的意外事故,而是謀殺。

她拿着自己找到的證據去逼問吳高義,吳高義卻想從她的手裏搶回袖扣,于是才發生了後面的事。

她再怎麽說前幾天都還是警務人員,雖然現在不是了,但作為警方的卧底還是可以說的過去的。

然而有些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同事就不是這樣想了。

淩晨三點陸虞韻接到劉盈的電話。

“喂?”

“師父不好了,小煙姐剛辭職,然後不知道怎麽的劍走偏鋒,居然去敲/詐勒/索別人,現在被抓回局裏了。”

今天晚上劉盈剛好值班,她雖然沒得參與抓捕過程,但也看到施煙進了審訊室,她找別人打聽,就先得到了一些只言片語的零碎信息。

“什麽?”陸虞韻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據她這麽多年對施煙的了解,她不可能會是這樣的人。

“是真的,我還聽說小煙姐在審訊室捂着胸口大滴大滴悔恨的淚珠嘩啦啦的往下流,他們都不忍心看下去挪開了眼睛……”劉盈聲音裏飽含同情:

“沒想到她辭職竟然是為了做這種勾當,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唉……”完了劉盈還沉重的為施煙嘆了一口氣。

“我現在就過去。”陸虞韻聽得心亂如麻,起身換衣服就打算來看看。

今天晚上沒有她的班,這些抓捕活動如果人手夠的話也不會大晚上把她喊起來叫她去,以至于她并不知道這件事。

其實劉盈說的也沒錯,施煙在審訊室裏悲從傷來,越想越氣,大滴晶瑩淚珠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但不是因為悔恨,而是因為想着自己放着百萬巨款不要,偏偏選擇報警,就為了把犯人繩之于法,現在被人反咬一口,不止巨款沒了,名聲也沒了。

這叫什麽?錢與名聲皆失。

她上輩子肯定是個散財童子吧,為什麽每次要暴富的時候,下一秒又會從天堂墜入地獄,難道因為她認識一個神明和一個惡魔嗎?

施煙哭哭啼啼的給玄燭打電話。

因為怕吳高義的律師鑽到空口,同事們就說讓她找個人來保釋她再回去,免得留下話茬。

“玄玄……”講真,這還是第一次施煙面對玄燭喊的不是神明大人,也不是大人,而是喊的她名字。

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才嗯了一聲。

施煙眼淚流得更歡了,還好她有先見之明,給玄燭和千宸都買了一個手機,不然要是遇到像現在這樣的情況,說要給她們打電話叫她們來保釋自己,還不知道怎麽聯系得上呢。

“你能不能來警局保釋我一下?”

同事們聽不見施煙手機那頭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聲:“我的天哪,小!煙!煙!

你不是去抓犯人了嗎?你不是去讓案件水落石出,讓犯人被繩之以法的嗎?怎麽被抓的成你啦?

你不會是因為拿到錢了太高興偷偷背着我們跑去嫖piao娼chang被抓了吧?”

玄燭還沒說什麽呢,那邊的千宸也不知道怎麽聽到了她們的電話內容,一連串的問號問得施煙頭皮發麻。

“嗚嗚嗚嗚……你胡說八道什麽……”不知道她現在很委屈很難過嘛!她失去了150萬,她們知道這是什麽概念嗎?150萬!壓都能壓死她。

“行了行了,我們這就過去,哭哭啼啼的像什麽娘們。”玄燭七分懶散兩分不耐煩一分安撫的道。

別問施煙是怎麽從她這句話裏聽出這麽多情緒的,如果問的話,那就是她自己想的。

“你們記得來呀……”施煙說完挂了電話,對面的同事給她遞了紙巾,溫聲安慰道:

“沒事,剛才陸隊長打電話來問了一下情況,要是你那邊的人不方便來保釋你的話,陸隊長肯定也會……”餘下的話沒有出口,同事給施煙打了個眼色,一切盡在不言中。

沒想到施煙聞言吓了一跳,趕緊又給玄燭發了條消息:別磨蹭啊,速來,再不來,我就要欠陸虞韻人情了!/驚恐

玄燭來給施煙保釋的時候,施煙已經從審訊室出來,去了吳高義那。

吳高義腦子也靈光,死不說施煙找他有這麽事,反倒想說施煙想?引他,還想拿這件事去告訴他老婆,他迫于無奈為了家庭和睦就想拿錢消災。

可惜,這些個廢話借口,早已在那蹲點看完了整個事情經過的警員們哪裏會信呢。

“我勸你從實招來,故意說謊話,混淆視聽,罪加一等。”大樹正色的警告他。

“而且跟你有聯系、給你法器玉佛的那個江湖術士,目前正是四月前霍蘭秋案的在逃嫌疑犯,我們查到你與他聯系密切,有權懷疑你與當時案件存在幹系。”

吳高義懵了。

“明天早上搜查令就能下來,你知道這個袖扣的由來吧?”大樹拿出那枚方形袖扣,成功看到吳高義面如死灰。

當年吳高義生日時,錢覓怡不惜花重金定制了這對袖扣送給吳高義,吳高義也一直很喜歡。

當時他還沒有像現在這般有錢,一些貴重的飾品很少,所以基本上每次出去談大生意的時候他都會戴這對袖扣,那天晚上也不例外。

只是沒想到在和錢覓怡的拉扯掙脫中,不知道怎麽的被她抓掉了一顆,他一直沒有找到,就連在錢覓怡的屍體上也沒有看見。

甚至那間KTV和樓上的酒店都被他掘地三尺,可那枚袖扣就跟不翼而飛了一樣,怎麽也找不到。

他很想否認這對袖扣與他無關,雖然上面的字母縮寫是他和錢覓怡的名字,但也可以咬定是巧合,只是這種大牌的袖扣定制都是有記錄的,警察完全可以查到當年錢覓怡就定制了這麽一對。

他一直想銷毀另外一個袖扣,可想想,又覺得不管怎麽銷毀,似乎也不如放在自家保險櫃裏安全。

如果……害,哪有那麽多如果。

吳高義仔細回想這件事到底是怎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在當初因為事情敗露,他失手敲了錢覓怡一酒瓶,又想着後續很多麻煩事,錢覓怡肯定會大肆宣傳的去說他做了什麽事,他的大好前途不可能毀在錢覓怡一張嘴上。

于是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弄死,只有死人才不會多嘴。如此,一來杜絕了錢覓怡鬧,二來也是看既然自己已經上了手,與其被錢覓怡揪着不放不得翻身,還不如直接做絕一點,永除後患。

明明當年那件事天衣無縫,這麽多年過去他以為早已是板上釘釘,永遠的過去了,可誰知……

回頭一看,他甚至不知道怎麽短短兩天本來藏得好好的自己,突然就落到了這步田地——

這一切突破口都是那個女人!

她怎麽會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情,甚至還能拿出那枚袖扣?明明,連幫他鎮壓錢覓怡的江湖術士都不知曉這件事……

她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吳高義背後開始漸漸發冷,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很多想象以及猜測都讓他膽戰心驚。

“記得把當年同樣在那的那個老板抓回來,告訴他,吳高義已經把一切都招了,勸他還是趁早實話實說,争取為自己多留點餘地。”施煙輕聲對大樹道。

大樹點點頭,表示記下了。

本來還在欲言又止的他,在看到施煙準備走時,還是沒忍住開口:“怎麽會有人相信厲鬼這種東西存在呢。”

他在地下停車場的車裏躲着準備抓人時,兩人的對話也入了他的耳朵。

施煙腳步一頓,垂眸,側顏在走廊的暖黃燈光下,有一半隐在身體投下的陰影裏:“心中有鬼自然能見鬼。”

大樹看着她遠去的背影,手一擡,被裝在密封袋裏的袖扣閃過一絲光芒。

他沒問施煙,她是怎麽知道這枚袖扣的由來,怎麽知道袖扣在哪,又是怎麽得到。

只知道一樁陳年舊案,被翻案了。

……

施煙一出來就看見玄燭靜靜的站在門口,一身綠綢長裙,偶爾一動,光影在綢面上搖搖晃晃,晃人眼,也晃人心。

施煙直接沖過去一把投進她的懷裏,雙手緊緊捆住玄燭不盈一握的小腰。

玄燭愣怔了一下,只覺得奶資被撞得有些疼,随後還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部。

“沒事了。”小貓咪還是被吓到了麽。

玄燭鳳眸微眯。

“哇嗚嗚嗚嗚……”施煙放聲大哭,說出來的話卻小小聲:“嗚嗚嗚,你說的能賺外快,除了吳高義給的錢還有其他嗎?”

她的一百五十萬,那麽大的一百五十萬,那麽好看的一百五十萬,啪的一下,全沒了。

玄燭:“……”敢情她是在為她失去的錢而難過。

“沒事,下次再賺。”

“哇嗚啊啊啊啊啊啊……”這話意思就是沒了,施煙哭得更大聲了,甚至可以用肝腸寸斷來形容。

這或許,就是窮鬼富了又窮之後的難過吧。

玄燭任由施煙抱着自己鬼哭狼嚎,一雙好看的眸子卻看向局院大門,陸虞韻站在那裏,發絲還有幾分淩亂,雖然已經很努力的強打起精神,仍看得出睡眼惺忪。

玄燭幽幽的勾起一邊嘴角,宛如挑釁般對她一笑。

……

開着小電驢的施煙擡頭看天上:“是現在快天亮了麽,怎麽沒看見月亮了。”

“那把月亮喊出來陪陪你?”玄燭的聲音聽起來總是懶懶的,好像對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

施煙被她逗笑:“月亮也需要休息,如果看不到它的話,應該是累了吧。”

“你也會心疼月亮嗎。”

施煙覺得這話問的有些奇怪,想到玄燭名字代表的意思,施煙抿緊唇,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複才好。

“那個……謝謝你,這麽晚了還出來。”施煙本來是想找點話題糊弄一下,沒想到這話一出口感覺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更怪。

玄燭灼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垂處,施煙不敢動彈,僵着身子機械的開着車:“你謝我?”

“呃……”她只是想做一個有禮貌的乖寶寶而已,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

“唔……”微涼的耳垂忽然被含進溫熱的潭口,施煙感覺臉上的小絨毛都豎了起來。

輕輕啃噬,撕咬,逗弄……施煙握着車的雙手骨節泛白。

她……她在幹什麽……為什麽對自己這樣。

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神明大人,她真的是……不是被千宸假扮的吧。

想到此施煙轉頭想回去看玄燭的臉,卻被玄燭摁住腦袋:“好好開你的車。”

這讓她怎麽好好開車,她又不是一根沒有感覺的木頭。

這個點路上已經沒有人了,只有孤獨微黃的路燈光映在大馬路上,施煙的車不快不慢,玄燭的動作也不急不緩。

“好像很久都沒有跟你親近過了。”玄燭喟嘆般的話炸得施煙頭皮發麻。

很久都沒有和她親近過,意思是以前和她有親近過嗎?

她們什麽時候有親近過……等等,除了那些自己以為難以啓齒的夢……難道那些自己以為的旖夢,其實都是真的,只是渾渾噩噩之間,她以為那是夢?

“神明大人……我們這樣……”我們這樣真的可以嗎,她只是一介凡人,而她是普度衆生的神明大人啊。

“我們這樣怎麽了。”玄燭的唇舌終于放過那被自己已經玩得發紅發腫的小耳垂,轉而在她的後脖頸之處游離。

此時的她哪裏有什麽神明的樣子,不如說是魅惑的妖邪。

她本來扣住施煙腰上的手,也不再安分。

一只往上,一只往下。

施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穩住車的,平放在前方車架上的雙腿不自覺地夾/晉江/jia/文學城/緊。

剛好束縛住作亂的五指。

有誘人心弦般的魅語細細碎碎的響起:“你這樣,怎麽能行。”

像你那樣更不能行好吧。

管得住下面,管不住上面。

施煙弱小的身軀抖得不成樣子,不是因為淩晨的低溫冷的,而是因為刺激的。

她知道有車zhen,但她屬實不知道還有小電驢震啊!

……

終于到家的施煙,腿都得不像樣,她車都顧不得鎖,拔了鑰匙也不敢看玄燭,頭也不回的就往家裏沖。

玄燭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覺得有些好笑。

笨蛋,跑得再快又有什麽用,反正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千宸本來就是夜間動物,這個點了完全不帶困,本來還想再嬉笑施煙兩句,誰知她一回來就沖去浴室洗澡,還洗了快一小時都沒出來。

眼看天要亮了,她也該回窩了,但是逗不到施煙她總覺得少做了什麽事。

千宸敲了敲浴室門。

施煙磕磕絆絆的聲音傳來:“誰……誰啊?”

“當然是你最愛的、超級無敵美麗漂亮的——惡魔殿下我啦!”

施煙:“……幹嘛。”語氣驟然從剛才的嬌羞緊張變為無語。

千宸:“?聽到是本殿,你就這反應?”

施煙懶得和她廢話,唰的一下拉開門:“上大上小,去吧。”

“……本殿不需要做這種你們人類才需要做的事!”千宸面紅耳赤,她是來逗她的,不是來找廁所上的。

施煙聞言,眼神呆滞又緩緩的打量她:“你們這些做神當魔的居然不用拉屎?”

千宸痛心疾首:“你說話怎麽這麽粗鄙!”

施煙木着一張臉越過她想走,卻被她一個閃身擋住:“怎麽,在廁所這麽久了,還欲/求不滿呀?”

這看起來火氣很旺的樣子,不就是沒降火被燒着了嘛。

施煙臉瞬間爆紅,剛想反駁,玄燭不知道什麽時間出現在兩人身後,她和施煙四目相對,似乎也聽見了千宸的話。

“确實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本神。”她十分貼心的道。

千宸回頭,小嘴張成o字型:“玄燭,這麽多年了,你居然……這還是你第一次這樣盛情邀請本殿诶!”

被玄燭這句話燥得慌的施煙:“?”你在搞什麽,這明明是對她說的好吧!

不對,她對誰說的,關自己什麽事!

施煙找了張被子一卷成個蠶蛹睡在了沙發和茶幾中間的小縫地毯上。

別問,別找,問就是人離家出走了。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我不太懂法,就當樂呵樂呵看看找個樂子叭//撅嘴

想給大家搞個抽獎,送我的情話怎麽樣!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36254311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36254311 25瓶;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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