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湯溪還有許多美景裴星沒去過, 初旭列了一張表格路線, 帶着裴星玩到了晚上,最後精力不濟的她站在原地耍脾氣不肯走。

這裏是山間,晚上路燈很多, 人也不算少。

見她像是個小孩子一樣鬧脾氣, 初旭笑了笑, 在她前面彎下腰, 歪頭看着她, “上來?”

“上去哪裏?”裴星明知故問。

“小祖宗。”初旭笑說, “你男人我背你。”

裴星正有此意,沒有猶豫,兩手懷抱住他的脖頸, 初旭手穿過她的腿彎, 颠了颠,蹙眉說了句:“瘦。”

抱起來跟沒有重量似的。

裴星別提多開心了,卻還是假裝生氣的說,“哪裏,我很肥的。”

初旭笑,“可以更肥一點。”

“吼!”裴星在他背上捶了一下,“你就是嫌棄我肥了是不是?”

初旭悶笑, “沒有,輕得很,又瘦,身材又好, 我上輩子是修了什麽福,拯救了銀河系才能讓小星星當我女朋友啊。”

裴星将頭埋在他的脖頸處,這次是真的害臊了,“哎呀哎呀別說了。”

“不聽了?”初旭笑。

裴星:“哪有你這麽虛僞的啊,誇人這麽誇,一點兒都不真誠。”

初旭垂眸,眉眼溫柔,溫吞:“相信我,都是真話。”

裴星靠在他的肩上笑,高興的兩條腿在撲騰撲騰的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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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初旭背着她走到了山頂上,“再撲騰肚子就又疼了。”

“沒在怕的。”裴星笑嘻嘻,腳還在晃。

“等會肚子疼起來哭了鼻子我可不管你了啊。”初旭故意逗她。

裴星翻個白眼,“誰要你管了。”

“我我我,我自己要管。”初旭敗了。

兩個人鬥嘴的時候已經到了山頂上,這裏是一片平地,特別多的人在這裏的山間酒店住宿,明天一早就可以看見日出。

初旭有這個計劃。

背着裴星走到了酒店外面,她看着人多,鬧着要下來,初旭颠了颠,痞裏痞氣的咧嘴笑着說,“上了賊船還有給你下去的機會?”

裴星臉又紅了,乖乖的将臉埋在他的肩膀上。

初旭背着裴星進去。

初旭掏出手機買單,見收銀員一直盯着他肩膀上的裴星看,他蹙眉,問:“怎麽了?”

“先生。”收銀員盡職,“您背着的這位小姐,她是不舒服?”

初旭怎麽會不懂收銀員的潛臺詞,無非就是懷疑他是不是拐.賣了良家婦女,或者就是給裴星喝了什麽不省人事的藥粉。

初旭:“這是我老婆,她肚子不舒服。”

裴星:“......?”老婆?

收銀員:“啊...這樣啊,那請問您們兩個的身份證帶了嗎?”

初旭點頭,将自己的身份證掏出來,遞給了收銀員。

收銀員:“那位小姐的呢。”

裴星窩在他肩上才想起自己沒帶身份證,剛想解釋,耳邊響起初旭的聲音,“老婆,人家問你要身份證。”

裴星猛的擡起頭,臉色通紅的看着他,然後弱弱的轉移了視線,看着收銀員,說:“那個我...忘記帶身份證了,我把號碼報給您...可以嗎?”

收銀員順勢問了句,“可以是可以,但是您和他是什麽關系?”

裴星再懵懂,也能知道收銀員這是在變相的問她需不需要保護。

裴星腦子一熱,順着初旭的話說,“這是我老公,我們來這裏度蜜月來着。”

原來是新婚夫婦。

收銀員這才開房,初旭将裴星的身份證號碼寫了下來。

收銀員這下才沒懷疑了,連身份證號都記得,要是壞人,誰去記你身份證號。

初旭背着裴星剛想轉身去房間,收銀員忽然來了句:“希望你們兩個恩愛兩不疑,白頭偕老。”

這話,初旭喜歡聽,他點頭道謝。

電梯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初旭見她一直将臉埋在他的肩膀上,他逗她,喊她,“老婆。”

嗓音低沉,嘶啞,又帶着他對她獨有的那份溫柔。

裴星臉色一紅,悶悶的說,“誰是你老婆,別瞎叫。”

“那你剛剛叫誰老公。”初旭笑着問,電梯剛好開,他走出去。

裴星嘀咕:“反正不是你。”

初旭微微笑,沒說話,只是腳步快了一點,沒幾步就就走到了他們的房間門口。

裴星剛進去,看見這大床房還有周圍的落地窗以及那窗外的山外青山隐隐,風景如畫的樣子,她“哇”了一聲,剛轉身說了一個字,就被人堵住了唇。

裴星瞪大了眼。

這是落地窗前呢...

人多啊...

初旭狠狠的咬了一下,半天才放開她,喘着粗.氣,啞着嗓子說:“誰是你老公?嗯?”

沒等她回答,初旭又說,“要不是你不舒服,我讓你今晚就懷上。”

裴星臉色像是火燒雲那樣紅,捂着臉說:“你個變态!”

初旭悶笑,按了下遙控器,将落地窗的窗簾合上,房間內只剩下窗簾外透進來的一絲絲光亮撐起了昏暗的房間。

裴星咽咽口水,放眼望去,初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把體恤給脫了。

八塊腹肌,線條清晰,寬肩窄腰,黃金比例的身材。

裴星呆呆的看了許久,養了自己的眼,最後在他那似笑非笑的眼裏回過神,立刻裝模作樣的轉身背對着他,說:“幹嘛...好端端...好端端脫衣服幹嘛...”

邊說她還邊揪着窗簾,見他沒動靜,她悄悄的歪頭看他。

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偷看被抓包,裴星沒這個厚臉皮,紅了一下,口齒不清的說:“你...神出鬼沒...幹...幹森麽...”

初旭笑,彎着腰,靠見她,将她圈在兩手之間,逃也逃不開,裴星心髒砰砰砰的直跳,眼神很自覺的瞄到了腹肌上,身材是真的好啊...

初旭見她這偷瞄的樣子,在她耳邊悶笑了一聲,厮磨:“再等幾天。”

等幾天你個鬼!

這句說的,好像是她等不及,要強了他一樣。

“滾。”裴星毫不留情。

初旭咧嘴笑,伸出手揉了揉揉她的頭發,将她往自己的懷裏帶,見她又掙紮,他在她耳邊放狠話,“要不別等了?就今晚?”

裴星狠狠的捏了一下他,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你!想!的!美!”

“我想的是挺美的。”初旭痞笑,“但我還真舍不得。”

“快滾去洗澡去。”裴星裝作沒聽見他說的話,催促。

初旭點頭,順勢偷親了裴星一口,笑意滿滿:“那我滾了?”

“嗯嗯滾吧滾吧。”

晚上兩個人叫了宵夜,裴星食欲大開,吃了好幾樣小吃。

吃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裴星和初旭刷了牙,兩個人相擁躺在被窩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到了十二點多,裴星困意來襲,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初旭順勢将她一摟,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女人呼吸輕柔緩慢,噴灑在他胸膛,勾的有些癢。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小聲說:“小祖宗晚安。”

第二天五點,天色灰蒙。

初旭比裴星起得早,将手從她脖頸處抽出來,下床洗漱完,最後往門口走。

他以前聽陳孜說,這家酒樓的半山腰有一家牛肉河粉做的是最正宗的,裴星小時候就很喜歡吃牛河。

走到半山腰已經是早上五點半,此刻人不多,周圍就一張桌子。

“兩碗河粉。”初旭給錢,“打包。”

初旭低頭看着手機,帶着晨起時的懶懶倦容,背後的頭發還翹起一根,個子高,長得又好看,一下子吸引了隔壁桌的視線。

“诶,袁藝。”有人喊,“看前面。”

袁藝看了眼,只能看到側臉,但單單是一個側臉,就吸引了她們幾個人的視線。

初旭長得還看,五官單拆開都是件藝術品,側臉更是棱角輪廓分明,線條完美。

“帥啊。”

“我也覺得帥,側臉超好看。”

“诶袁藝。”有人撞了一下袁藝,笑她此刻呆呆的模樣,問:“看癡了?”

袁藝回神,對她的小姐妹說,“不是,這人我認識。”

“真的假的?”有人不信。

袁藝微微笑,“真的,他是我高中同學。”

好友一直纏着袁藝上前打招呼,袁藝本來就有這份心思,半推半就的就起身了。

初旭趕着回去叫醒裴星看日出,老板剛煮好牛河,他提着就走,剛轉身,聽見一個女聲,喊他:“初旭。”

初旭蹙眉,拎着兩個湯粉,轉身。

袁藝走上前,笑嘻嘻的問:“真是你啊初旭。”

初旭蹙眉,“你是?”

袁藝臉上劃過一抹尴尬,餘光看見不遠處的小姐妹各個捂嘴偷笑,她潤了潤嗓子,說:“我是袁藝,你忘記了嗎?”

初旭毫不給面子的“嗯”了一聲,問:“有事?”

袁藝臉色挂不住了,讪讪一笑,“沒事,就覺得挺巧的,和你在這裏碰到。”

“不巧,我和我老婆在這。”初旭看了眼時間,“先走了,我老婆還在等我。”

袁藝愣在原地好一會。

初旭居然結婚了...

那...裴星呢...

他那年走了,大家幾乎都知道。

她那麽喜歡他,知道他結婚了嗎?

而且...他不是喜歡裴星嗎...

袁藝想到這,立刻掏出了手機,發了一條微信給裴星。

裴星是被手機信息吵醒的,煩躁的翻了個身,身邊空蕩蕩的,被子有些冷,一看就是身邊人已經起床有段時間了。

裴星翻個身,将床頭櫃上的手機拿下來。

來信人是袁藝,裴星看了半天才想起是誰,她打個哈欠,懶洋洋的瞄了一眼她的來信。

YY:【在?】

裴星沒回,最煩的就是問在不在的人,而且這人她本來就不想搭理。

她站起身,往廁所裏走準備洗漱。

過了幾分鐘,微信電話響起了。

裴星吐掉了嘴裏的水,嘴角還帶着白色的小泡泡,忙不疊地跑出去,又是袁藝這個鬼!

她其實挺不喜歡袁藝這個鬼的,高中的時候她們一個班,裴星那時候追求初旭幾乎全校都知道,那時候她這個塑料的姐妹還經常給她出主意,裴星相信她,方法都試過了,沒想到每次都給初旭拒絕。

然後裴星傷心欲絕,袁藝第二天轉頭就告訴了許多人,一群人就看着她的笑話。

那時候她就決定以後都不再和袁藝這個塑料的朋友一起玩了。

回過神來,裴星狠狠的咬了咬牙,那年的仇她現在還記着呢,她滑下了接聽鍵,語氣不好的問:“幹嘛!”

袁藝在那頭賤兮兮的說,“哎呀,一大早的吃□□啦?”

“別陰陽怪氣的。”裴星調成免提,“有屁你快放!”

袁藝:“也沒什麽,就是想告訴你,你以前的男神結婚了。”

裴星愣了好一會,問:“周傑倫不是早就結婚了?”

“才不是周傑倫。”袁藝在那頭吼,“是初旭!初旭!當年你愛的死去活來的初旭!”

哦......

裴星眼珠子一轉,坐在床邊,問:“你怎麽知道。”

“說來也巧。”袁藝笑了下,“我今天早上在湯溪的山上看見了他,他在買早餐呢,我就過去寒暄了幾句,他說他給他老婆買早餐來着,還說他老婆在等他。”

“啧啧...”袁藝故意酸她,“你沒看見初旭說起他老婆時臉上的那個笑哦,太膩歪了,诶不過你們不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嗎?你知道他老婆是誰嗎?”

袁藝得瑟的勁隔着電話裴星都能感覺得到。

裴星翻個白眼,假裝很驚訝,“哦?真的嗎?他說他自己結婚了?”

袁藝見她終于問了,立刻說:“是的呢,你不知道他笑的多開心,怎麽了?很傷心嗎?哎,你說你啊...高中三年都沒追到人家,我還以為你畢業的時候能追到的,沒想到還沒有,沒有就算了,誰知道他這麽絕情結了婚也不通知你,哎...你說你們好歹也是一個院子裏長大的啊....”

“說夠了嗎?”裴星打斷她。

“喲。”袁藝冷笑,“還不高興了?”

裴星輕嗤,“我高興死了,他娶了老婆我別提多高興了。”

特別是那個老婆還是我。

見裴星這語氣,似乎真的很開星,袁藝不爽了,“你有病吧,他都結婚了你還笑得出來?”

“我為什麽笑不出來?”裴星反問,“我現在恨不得擺上幾桌慶祝呢,诶對了。到時候我擺酒,你可千萬要來啊。”

裴星話還沒說完,袁藝氣的直接挂了電話。

裴星笑的花枝亂顫,看着手機自言自語,“傻逼!”

罵完之後,她忽然又不開心了。

袁藝說的沒錯,那時候她真的愛初旭愛的死去活來,現在想想,他這麽輕易的就追到她,的确是有點意難平。

女人心海底針。

裴星咬牙,心情忽然很不爽,把枕頭拿起來狠狠的摔,一邊摔一邊罵,“臭!初!旭!”

她提起了非常大的音量,剛罵完一句,門把轉動,她沒發現,繼續罵,“你就是太不知好歹,我這麽美,我這麽棒,早知道讓你多追幾天了,我就沒見過這麽臭的臭男人,你還說你是上輩子積了福?啊我呸!”

裴星站起來面對着窗戶背對着門,手裏拿着枕頭,指着它罵:“你應該是積了幾輩子的福才能追到我這種上天入地獨一無二的美少女,身在福中不知福,說的就是你!”

裴星哼了一聲,罵累了,氣出完了。

她剛想去浴室把自己嘴巴上的泡沫洗幹淨,轉身的瞬間,天昏地暗。

裴星覺得人這一輩子,總要嘗試一些刺激的東西。

比如說人壞話被當場抓包。

裴星将化解尴尬分成三部分。

第一,淡定打招呼。

第二:淡定的下去洗漱,盡量保持儀态端莊。

第三:一臉淡定的問他,“你回來了?”

裴星內心的小人拿着小本本在寫着,計劃很完美。

可是當看見初旭臉上的忍俊不禁的笑時,她還是做不到淡定,嘴角帶着牙膏的泡泡,頭發亂糟糟,她驚慌的“啊!”了一聲,倒在了床上,緊緊的窩在被窩裏。

初旭将早餐放在桌子上,沒着急的去掀開她的被子,而是去了洗手間找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沾濕了之後往床邊走。

裴星聽見他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大氣不敢喘,忽然腳步聲停止了,距離自己還挺近的。

裴星咽咽口水,沒打算說話,不用看她自己都知道她的臉已經紅的像是火燒雲。

初旭等了一會見她沒反應,屈一條腿跪在床上,長臂一伸想将杯子掀開,卻被裴星攥的緊緊的,紋絲不動。

初旭扯了扯嘴角,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點,“把臉洗一下。”

“不要。不想洗。”裴星在被窩裏悶悶的說。

“聽話。”初旭用了一點力,将被窩裏別扭的小女人揪了出來,裴星本來挺不自在的,但是看見初旭那張淡漠的臉上沒有一點點的嘲笑感,她忽然有些僥幸,是不是他沒聽見。

秉着這一份厚着臉皮的認知,裴星乖乖的沒動,任由他幫她擦幹淨了臉,最後換了衣服,再然後一向不吃早餐的她,看見了牛河,想到今天也不用上班,鬧肚子也不怕,想到這,她裝模作樣的坐在了餐桌前。

吃早餐途中,裴星找話題,“這家粉真好吃,在半山腰買的嗎?”

初旭挑眉,當她也知道那一家店,“嗯”了一聲。

裴星咬了一口牛肉丸,似乎不經意的問,“有遇見誰嗎?”

“遇到了。”初旭實話實說,“一個女的。”

“長得漂亮嗎?”

初旭蹙眉,誠實:“沒仔細看。”

“哦。”裴星喝了口湯,端莊優雅的拿起紙巾抿了抿嘴,“吃飽了。”

初旭原本以為她沒心情吃,他擡眸看過去,沒想到已經吃的連蔥花都不剩。

“沒飽?”初旭說,“我的給你。”他将自己的碗推過去。

裴星手接過,卻還是說:“不太好吧...”

初旭:“......”

“沒事。”他坐在她對面,往後一靠,臉上帶着倦容和晨起時來不及刮掉的青色胡茬,悶聲笑了下,懶洋洋,嗓音嘶啞,故意逗她,“畢竟你是我積了好幾輩子的福才找到的女朋友,不對你好點怎麽行?”

“咳咳...”裴星被嗆到了,咳嗽的臉都漲紅了,眼睛也紅了。

初旭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在她背上拍了拍,溫吞:“慢點吃。”

好一會她才緩過來。

原本還以為他沒聽見的僥幸心理被無情的拆穿,裴星沒臉了,埋着頭吃粉。

早上六點多,日出升起,天邊鍍了一層金光。

裴星和初旭就站在卧室裏看,落地窗面對着的就是日出升起的地方,倒是不用在外面和一群人擠。

裴星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看着窗外。

初旭換了一身衣服,邁着長腿走到了她的身後,将她一扯,從背後抱住了她,兩手放在她的小腹,将下巴擱在她的頭上,兩個人無聲的欣賞着日出。

“初旭。”裴星忽然喊他。

初旭“嗯”了一聲。

“你今天是不是遇見了袁藝?”裴星問。

初旭“嗯”了一聲,“對,在早餐碰見了來着。”

裴星“哦”了一聲,初旭等了一會,聽見她說:“離她遠點,她不是好人。”

初旭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聽見這句話悶聲笑了下。

見她這麽在乎那個人,他忽然想起了袁藝是誰。

是高一那年,裴星的一個朋友,有一次好像是這個小祖宗不知道又聽她說了什麽,巴巴的跑來對他告白,他還是拒絕了,而後第二天學校都在流傳一些裴星不好的話。

初旭忽然無頭無腦的說了句:“不怕,你老公我那時候已經幫你報仇了。”

裴星呆呆的問:“什麽?”

“沒什麽。”初旭下巴在她頭頂上輕輕的戳了下,“乖,看日出。”

日出美極了,裴星覺得,這是她看過最美的一次日出。

但,如果身邊人不是他的話。

其實這場日出也

——平平無奇。

裴星和初旭走到了樓下,約好去爬山。

裴星覺得冤家路窄就是這麽形容的,她居然在大廳看見了袁藝。

初旭覺得牽着裴星的手驀然被用力的掐了一下,他“嘶”了一聲,不知道這位祖宗又鬧什麽小脾氣,他有些想笑。

裴星咬牙,牽着初旭的手故意走到了袁藝的面前,忽然聲音嬌滴滴的很大聲的喊了一句:“老公!”

初旭看了她一眼,沿着她的目光看見了不遠處的袁藝,忽然明白了這個小祖宗嘴巴怎麽忽然這麽甜了。

他被裴星悄悄的掐了一下,他潤了潤嗓子,說:“老婆。”

袁藝站在一旁,早在裴星喊老公的時候眼神就看過去了,當她看見裴星身邊的就是初旭時,她氣的肺都要吐出血了。

她想了一早上,回憶了許多的事情,怎麽就沒想到他是和裴星結婚呢!

她努力讓自己的笑臉看上去沒那麽難看,嘴角笑的有些牽扯,聲音不自然的打招呼:“嗨...呵...好巧啊...”

裴星牽着初旭走上前,很親昵的挽着初旭的手,笑着說:“是啊,真巧,你也在這裏啊?”

話說完,裴星假裝才想起今天早上的電話,浮誇的捂着嘴說,“哦,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今天早上你還遇見我老公來着,他幫我買早餐,哎呀,都怪我,一大早的想吃什麽湯粉,他還沒睡醒呢,就幫我去買了。”

袁藝覺得自己的臉很疼,火辣辣的疼。

她一想到自己今天早上還說,初旭很寵他老婆她就想要自盡的咬舌頭。

見她這樣,裴星爽死了,故意歪着頭,對着初旭彎着眼笑着說:“謝謝你哦老公,一大早的幫我買早餐。”

初旭悶笑,沒拆穿她,只是說了一句讓裴星有些想掐死他的話,“沒事,為我老婆買早餐是我的榮幸,畢竟我這積了半輩子的福,終于有用武之地了。”

裴星臉上的笑快要挂不住了。

她想掐死初旭。

而他們這大眼瞪小眼的模樣,在袁藝看來就是眉來眼去。

她心裏酸的冒泡,嘴角扯了扯,說:“看來你們感情很好啊,呵呵...”

“那是當然。”這次是初旭接話,他看着裴星,眉眼柔和,嗓音溫柔,“我可是等我小祖宗等了好幾年,不對她好,我對誰好啊。”

話一出,裴星還沒回呢。

袁藝倒是接了話,“是是是,我還記得你說你要等她長大來着。”

裴星懵了,看了眼袁藝,剛想問她,袁藝以為她又要說話來酸她了,立刻說:“就這樣啊,我先走了,你們玩。”

裴星企圖追上去,“诶...別走啊。”

初旭扯住了他想要去追人的老婆,笑着說:“想知道什麽問我就好了,別追。”

“她說什麽你等我長大?”裴星問。

初旭沒急着回答,牽着她的手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

“那年她在學校說了那些話之後我去找了她。”

初旭知道了是誰造謠的之後,特地挑到了放學的時候,将袁藝堵在了街巷,警告她以後離裴星遠點。

袁藝當時氣不過,回了句:“你有什麽權利叫我離她遠點。”

初旭當時單肩挎着背包,校服松松垮垮,舌尖頂了頂腮,溫吞:“我有什麽權利?”

“就憑老子在等她長大。”

“就憑老子以後是她老公。”

“所以說...”裴星挽着他的手臂,歪着頭擡眸看他,笑嘻嘻的問:“你早就暗戀我了?”

“是啊。”初旭笑,伸手将她的臉捏了捏,“你不知道,每次看見你告白,我都忍不住答應。”

裴星問,“那你幹嘛不答應?”

初旭答,“因為太想和你一起,從開始的那天那一刻那一秒,當別人問起我,我能光明正大的回答,是的,我和裴星在一起了。而不是遮遮掩掩,難以啓齒的早戀,也不是讓你躲在我身後不能見衆,我想和你并肩,一路上一直有你。”

那天風很輕天很藍,裴星笑的眉眼彎彎。

作者有話要說:  修羅場并不是這個,而是裴星發現真相。

捂住想要劇透的嘴。(拼命捂住

很快了,大概是這幾章吧!

我每天肥章~你們...不評論??????

對啦!我把那本《薄荷味的你》改名了,改成了《偏執浪漫》

文案獻上~

2010年冬季十二月晚。貼吧論壇瘋狂傳送一條新聞。

那個窮校霸顧寒對倒追他的那個富家女溫語竹說分手了!

衆人:“早就知道沒好結果了!”

後來,那個窮校霸一躍,成了財經人物裏的成功人士。

2017年,冬季十二月晚。

顧寒看見了溫語竹,此時的她,身邊坐着一個男人,不知說了什麽,惹的她淺笑嫣然,明眸皓齒。

傳聞中冷靜睿智的顧寒第一次當衆失控,抓着酒瓶子砸傷了那個男人。

然後咬牙切齒的說:“幾年沒見,長本事了?嗯?”

話音剛落,他的大掌擒住她的後脖頸,啞着嗓子問:“溫語竹,誰他媽給你的膽子?”

文案二:

溫語竹回國的時候就知道父親已經為她訂好了結婚的人選,只是她不知道這人就是顧寒。

得知婚約無法悔,溫語竹和顧寒約法三章。

第一:不可幹預對方的生活。

第二:財産分類明确。

第三:那啥啥生活必須女方同意才可!

顧寒二話不說同意了。

婚後,溫語竹原本以為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就這麽瞎幾把過。

卻沒想到,那人根本就是個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小劇場:

婚後。

不幹預?沒可能的,顧寒一天打三次電話查崗。

財産分類明确?顧寒名牌包包別墅豪車沒有一個缺過溫語竹。

那啥啥生活?呵。

溫語竹每天都肢體酸痛的恨不得踹飛他!

婚後溫語竹受不了他的控制欲,扔了離婚協議書給他:“顧寒!離婚!我煩死你了!”

顧寒指骨分明的大手輕輕的撚起那張紙,又緩緩地撕掉,然後擡眸看着她,聲音低沉,“你煩我你打我就是了,別離婚。”

末了,他站起身将她逼到辦公桌前圈着她,貼近她,見她逃不開,他才開口,嗓音低沉,似威脅又似誘哄,“你知道我的,我是死也不可能和你離婚的。”

“所以你乖乖的,別再說這兩個字了。”

國際慣例1V1,潔。

文案始于19年5月12號

1:先結婚。

2:女主可能真的不喜歡男主了。

3: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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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倦爺的小鯨魚 10瓶;落糯糯 4瓶;明煙 3瓶;Luo 2瓶;貝拉bella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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