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難道要同居

八月初,劇組殺青宴。

本來明星助理是沒有資格上座的,但是慈悲的蕭潤好意地向制作人開了口。于是,他們這些助理們便有機會聚在一起坐成了一桌。

女人們一旦聚一塊不是光吃就是光聊八卦,而八卦的話題多半都是男人。既然是劇組殺青宴,聊的對象當然是歲月英雄裏最耀眼的兩個男人。從顏值身材,到家庭背景再到喜歡的女生類型,這些助理們就差沒有聊他們昨天的這個時刻是在吃飯還是在拉屎。

要說助理的逼格還真是藝人的地位決定的,當他們還在聊蕭潤和白陳賢到底誰跟勝一籌的時候。蕭潤的助理突然放下酒杯霸氣地說:“不管是蕭哥還是陳賢哥,決定他們在圈裏地位的是實力,不要把誰都想得和你們家藝人一樣膚淺。”

蕭潤助理說完此番話後,大家什麽聲都沒有了。不過謝秋看得出來他們都很不服氣,連最底層的人都要因為服務對象不同而低聲下氣。

可謝秋倒是很喜歡這位助理,只能說蕭潤的眼光的确不錯。

殺氣宴結束,謝秋跟着白陳賢回了公寓,原因是陳蘭大發慈悲給了他半天假期。

因為喝了點兒酒,謝秋的頭有點暈暈的,到公寓的沙發上小睡了會兒。醒來後她發現白陳賢正在看新劇本,完全沒注意到身邊的人已經醒了。

謝秋坐直身子偷偷地看着他,男人專注的樣子真的很帥,尤其是他思考時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難題,才會眉頭緊鎖。

謝秋輕輕地站起身然後又輕輕地去廁所,廁所出來後她突然發現公寓裏有一間很神秘的房間,因為鎖着她從來沒有進去過。

這個情景特別像電視劇裏的老梗,也許裏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麽,你對這間房有興趣?”白陳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站在不遠處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謝秋靠着門楣,敲了幾下房門,“裏面有什麽東西那麽神秘,值錢的還是恐怖的,用得着天天鎖着嗎?”

白陳賢進自己房間拿了鑰匙,二話不說打開門。

謝秋好奇地推開門,站在門口瞪大雙眼,“這什麽呀,古董,就這樣?”

“就這樣,你以為怎樣。”

她還真以為裏面有什麽特別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想到又是一個人熱愛收藏的人,和吳甜甜一樣,甚至更嚴重。

走進房間,謝秋一掃而過,對于吳甜甜五花八門的古董來說,這裏的分類顯得更簡單。大多都是字畫,有些被挂在牆上,有些被收藏在瓷罐裏。

“我可以看嗎,還是這些寶貝誰都碰不得。”

“可以碰,但不能亂摸。”

謝秋走到桌子前,碰了碰各色物件,然後又走到挂在牆上的一副畫前仔細端詳了起來,也不知道出自哪位名家的手,總覺得似曾相識,或許吳甜甜也收藏過這位畫家的畫。

謝秋實在忍不住去摸,然後白陳賢迅速走到她旁邊抓住那只手,“你摸可以,手幹淨嗎?”

“幹淨,我剛上完廁所。”謝秋仔細回憶了一下,忽然想起吳甜甜确實有一副畫,是這個畫家畫的梅花圖,後來還有人出高價買,大概花了原價購置的一點五倍的價格。

“這些都是我剛出道到現在積累起來買下的,鎖門是為了防止阿姨進來這裏打掃衛生,這些東西比這裏任何一樣東西都值錢,我必需好好保護起來。”

“是得好好保護,說不定轉賣出去能買下二十套現在這樣的公寓,但是不是有點多了?”

“現在看來确實有點多。”但事實上,他每年都在處理這些東西,他希望對方是一個真正愛收藏的人,這樣那個人才會像對待自己孩子一樣愛着這些古董。

大概是對古董有些特別的回憶,謝秋看到這些時突然感覺自己像回到了未來一樣,要是有這樣一天,也許吳甜甜會像個瘋子一樣抓着她不放,然後哭着喊着說:“謝秋,謝秋,你跑哪去了,我等你好久了。”

晚上,白陳賢說他要親手做一頓晚飯,在冰箱裏僅剩的食物中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謝秋坐在餐桌前,驚訝地看着他勞動後的成果,心裏的感覺比見到一百萬現金還要震驚。原來他是會做飯的,而且做得很好。

謝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當食物從嘴裏下咽時,好像喜歡的人正好對自己表白一樣驚喜。這麽幸福的感覺,讓她如何不迷戀。

白陳賢看着謝秋,一臉期待地問:“味道怎麽樣?合胃口嗎?”

謝秋不停的咀嚼着,努力抑制住心裏的淚水,“好吃,非常好吃。”

以前她不知道幸福的味道具體是怎樣一種味道,但是現在幸福的味道應該就是他親手做的飯菜味。

晚飯後,謝秋主動要求洗碗。

洗完碗回到客廳,白陳賢突如其來地興致高漲,“走吧!”

“走哪兒去?”

“酒吧!”

謝秋其實不太想去酒吧,大半夜,而且是人那麽多的公衆場合,白陳賢這樣的人真的不應該去那樣的場合。尤其是當她到這裏時就更加後悔,因為1989年的酒吧和未來的酒吧根本沒任何區別,除了環境升級,連酒吧門口一定會站幾個姿色不錯的牛郎的配置都沒有變。

“我們坐包廂。”謝秋以為他會答應的。

“不用,不會有人想到我會來這裏。”白陳賢過分執着地挑了個位置坐下來。

謝秋只好無奈地坐下,她東看西看了一會兒,遠處正有一個及其性感的妹子在跳舞。穿着暴露,褲子短到正好遮到屁股,上衣的領子開得很低,一對D罩杯的胸部呼之欲出,看得人血脈噴張。

謝秋回頭看一眼白陳賢,卻只見他望着舞臺中央唱歌的人。此時,服務員送來了酒。

“晚上叫代駕,我少喝點。”

“那我……”

“你也少喝點。”說完,白陳賢啪的一下放下酒杯,用手把她的頭掰到舞臺的方向,“噓,他要唱了。”

一陣熟悉的音樂響起,謝秋專注地看着舞臺中央站着的男子,小小的個子,小小的頭,帶着一副超大框的眼鏡,是一個看起來很呆萌的年輕男孩。

雖然貌不其揚,當他開口時,謝秋還是被他獨特又空靈的歌聲吸引了。他唱了整整三首歌,其中兩首是白陳賢的,另外一首她第一次聽,但很悅耳。

男生離開了之後,白陳賢幹了最後一口紅酒,牽着謝秋走到服務臺問:“請問剛剛唱歌的人在哪兒,我找他有些事情。”

“哦,他在這後面的小屋子,你是他朋友?”服務員指着一個方向,順便問了句。

“暫時不是。”白陳賢機智地回答。

兩人走到房間外,白陳賢推開門拉着謝秋走了進去。此時裏面坐着兩個人,一個是剛才唱歌的男生,一個是這家酒吧的老板,他正在結算今天的工資給這個男生。

老板看到兩個人進來,驚訝地喊:“你們倆是誰啊?進來做什麽,沒事趕緊出去。”

“我們有事。”白陳賢淡淡地回了一句。

“什麽事?”

謝秋站着不動,她也不知道自己幹嘛來的。

白陳賢摘掉僞裝的無框眼鏡,“我找他當然是為了音樂的事,這位老板,你可不要壞了我的好事。”

老板也是白陳賢的歌迷,一看到他立馬露出笑臉頻頻點頭,不知從那兒拿了一本本子要求他簽名。白陳賢簽完名後,老板才慢慢地退出房間。

“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

“苗淼。”苗淼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自己能有機會站在偶像面前,聽見他對自己說話并問自己叫什麽,喜悅而激動的心情比吃任何大餐都值得高興,“你……是來找我的嗎?”

“沒錯,我剛剛聽見你唱歌了,你很有天賦,聲音條件非常好。華哥那麽有難度的歌你都能唱的那麽輕松,可見唱功不錯。明天你來我公司,我公司的地址你知道嗎?”

苗淼頗為意外,他大概沒有想到自己也能有這樣的機遇,“知道,我知道的。”

“知道就好,明天上午公司見,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謝秋的印象中是沒有苗淼的名字的,香港樂壇絕沒有這樣一位歌手。不過她知道他喜歡提攜後輩,提攜過的人沒有一打,也有十個八個,就算沒有特別紅,也不至于到一點名氣也沒有。看來阿貓阿狗領進門,修行還得靠個人啊。

晚上代駕開車回家,白陳賢和謝秋坐在後座。

謝秋還在思考這個叫苗淼的人,也許他只是改了名字,或者換了藝名。他這樣的歌聲,如果不能被其他人聽見實在可惜。

“今天晚上留下來吧!”謝秋挽着他手腕的手突然松了一下,直到他又說:“或者明天搬來和我一起住。”

“為什麽?”謝秋有點震驚,同居這種事情哪是她這樣思想保守的人會做的,“是不是你覺得一個人住孤單,可是我要搬過去,蘭姐八成都會知道我們的事情吧。”

“知道也沒什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談戀愛又不犯法。”

“之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你說暫時不要讓蘭姐知道。你是怕她知道阻止你,或者跟助理在一起始終影響不好。”

白陳賢的确這麽想過,但現在不一樣,“誰說我怕她,我想做的事情她也不能阻止我。”

作者有話要說: 7.6(一修)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