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案就知道,此文應該會開虐——過程虐,結局是否HE還不确定,大家謹慎跳坑哈。

(PS:此文可能不止虐,還會是各種天雷虐,沖動開坑基本就是為了撒狗血。。。——請叫我“雷神”(¬_¬) )

對這個世界來說,我們只是經歷者。結局早已注定,所有抗争,只是徒勞而可笑不自量的蚍蜉撼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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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睜開眼,你已忘記,我卻記得。原來這就是所謂懲罰,只餘一人的銘心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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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張啓山等人來到這座礦山小鎮的第二天,可以斷定,深夜突然驚現長沙站,載滿死人和一口神秘棺木的火車,就是從這裏開出。

由小鎮中一個神神叨叨的老頭帶路,張啓山三人終于順利進入礦洞。若只是普通礦洞,入口自然不會隐藏在一片墓葬中。不需齊鐵嘴多言,張啓山也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礦洞。但他如何也想不到,這一方礦山下的古墓,不止埋葬着二月紅家族的隐秘,也關乎他。因為他在這裏遇到一個人,帶走一個人。

三人沿着礦洞往下,來到一處土坑墓室,四周牆壁及頭頂石壁皆布滿密密麻麻的白色蛾網,三人如同黏在網上的獵物。齊鐵嘴意外觸動一面牆壁,驚起栖息在網內的大片飛蛾。扇動着五彩羽翅的碩大蛾子向三人襲來,張啓山點起火把将飛蛾引向自己,命張副官帶毫無防身之力的齊鐵嘴先走。

墓室的石門轟然關閉,光線轉暗,大片大片的飛蛾撲火而至,張啓山應接不暇。正在此時,無數光劍直刺過來,每一束細長的光束都準确無誤的刺中圍繞着他的飛蛾。片刻之間,蛾子煽動翅膀的聲音消弭殆盡,地上鋪滿了飛蛾殘缺不全的屍體。

最後一道光束緊擦着張啓山的右臂急掠而過,帶起一道血痕,兩三滴殷紅鮮血滴落在地上。他沒有在意。

四周恢複一片死寂。

張啓山舉着火把四處查看,牆壁被蛾網覆蓋,看不出任何機關的痕跡。光劍似乎憑空而來,又驟然消失,周圍除了飛蛾被削斷的屍身,未留下任何痕跡。

一陣陰風自室內卷過,張啓山猛然回身,地上依稀有什麽東西在蠕動。他将火把放低,緊繃的側顏情緒莫辨,無波無瀾的雙目緊盯着那一小片被火把照亮的區域。

竟是他剛才滴落于地面的血液。殷紅的鮮血,覆在飛蛾殘破的羽翅之上,像是開在那裏的一朵紅花。須臾,仿佛被什麽力量牽引,血液一點點聚攏,慢慢彙聚成兩粒血珠,懸空而起,朝着一個方面飛馳過去。

張啓山屏住呼吸,視線緊盯着那兩滴血液不放。血珠行至一面牆壁盡頭,靜止一瞬——變故就發生在這一瞬之間。張啓山瞳孔驟縮——血液消失了!

幾乎是血液消失的同一時間,墓室內猛然暴漲起一陣耀眼白光。張啓山在強光中閉上雙目,再張開時,白光轉淡,散成一粒粒細小光點,而這些懸浮閃爍的光點竟然組合成一頭類似老虎的形狀。

白光散盡,光點消失,那頭猛獸不再是虛幻,一點點現出實體。竟是一頭雪白無暇的白虎。

白虎雙目緊閉,似在沉睡之中,額頭慢慢長出兩只金色的龍角。張啓山心中隐有預感。果然,白虎高昂起頭顱,一對碩大的黑色羽翼猛然伸展開來。

虎身,黑羽。居然是窮奇!

說不驚訝是假的,張啓山自出生起便身負窮奇紋身。為何會在這座礦山古墓中驚現窮奇?

不待張啓山思索完畢,如同出現時的毫無征兆,眼前猛獸又驟然消失了。

張啓山一驚,提步向那面牆壁走去。

牆壁下有一塊巨石,張啓山走到近前,俯身去看。墓室緊閉,除剛才莫名刮過的陰風,再無任何氣流,火把筆直燃燒,火光映在牆壁上,白色蛾網被染成暗黃色。四周一片靜谧。張啓山的視線內出現一個女子,全身赤/裸,如初生嬰兒一般蜷縮在巨石後。

墓室的門從裏面推開,等在門口的齊鐵嘴和張副官聽見聲音,立刻趕過去。看清張啓山的情形一時都驚訝無語——因為張啓山不是一個人出來的,他懷裏還抱着一個人。

“這……這是……墓室內怎麽會有個姑娘?”齊鐵嘴最先開口,再看姑娘身前蓋着張啓山的外套,肩膀和雙腿都光裸一片,“還……還沒穿衣服?!佛爺,你在裏面,你都幹嘛了?!”

張啓山無言的盯了齊鐵嘴一眼,對張副官道:“先出去再說。”

三人走出礦洞,一眼看到之前帶路的老頭死在洞口的雜草之中。驚疑剛起,四面出現數十把埋伏于草叢中的槍口,槍聲響起,張啓山叫了一聲“小心!”,率先将齊鐵嘴和張副官推入雜草叢中,自己剛要縱身躍起,發現四肢竟然僵硬無法動彈。

躲身在一側的齊鐵嘴和張副官也驚呆了,齊聲大叫:“佛爺!”

眼看着站在槍口下的兩人就要被打成篩子,齊鐵嘴不禁閉上了雙眼,沒能看到,急射而來的子彈在兩人身前寸許距離,像是陡然撞上了一層透明的牆壁,再無法前進分毫。不止如此,子彈還瞬間反彈出去,以更快的速度洞穿圍在四周的槍手的身體。一陣短促的痛叫聲後,荒地一片沉寂。

目睹了全過程的張副官從雜草中爬起身,跑到張啓山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确定他并未受傷。“佛爺,這是怎麽回事?剛才是您……”雖然佛爺在張副官心目中一向無所不能,但剛才所見完全超出了人類的認知範圍。

“不是。”張啓山搖頭,危險消除,他又能活動自如。目光低垂,望向安然睡在他懷裏的人——在墓室中一次,剛才又一次,這個莫名出現的女子像是在保護他。可她現在甚至并不清醒。

嗯?張啓山微微動了動胳膊,将靠在他臂膀的小腦瓜向外側了側,果然見她唇角流出一道細細血線。

“佛爺,這……”張副官也看到了。

“好了,先去二爺府上。”張啓山打斷他說道。他在墓室中發現了二月紅家的族徽,如果二爺的祖先曾進過那座古墓,或許會知道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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