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番*之後,徐硯琪嬌羞着倚在朱斐懷中,頭枕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幕,仍是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
朱斐半裸着上身平躺在榻上,抱着懷裏的嬌妻,像一只吃飽喝足了的老虎,輕輕撫摸着懷裏的小兔子,以待下次食用。
“這是不是你跟安木淳安排好的?”徐硯琪突然擡起頭看向他,見他抿唇淡笑,便知自己猜對了。
“那朱窕……”
“她并不知情。”朱斐出聲解開了她心中的疑惑。
朱斐的回答倒是并未出乎徐硯琪的意料,以朱窕的性子,想來朱斐也不會将自己裝傻的事情告訴她。
朱斐伸手撫了撫徐硯琪後背的那條淺淺的疤痕,突然心疼道:“都是我不好,才害你受傷。”
徐硯琪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來帝都路上遇刺的事。她不在意地笑了笑:“沒關系,當時你自然是有你的難處,何況你當時不也對那人動了手腳嗎,否則我恐怕早被他一刀砍死了。”當時她抱着那人的胳膊時見那人根本使不出力氣來,以前還覺得納悶兒,如今倒是都有了解釋。
想到那黑衣人,朱斐斂下眼底的陰霾,說出的話冰冷刺骨:“若我再見到他,定讓他屍骨無存!”
徐硯琪想了想道:“祖母和母親都覺得此事很有可能是朱霆所為,你覺得呢?”
朱斐沉默片刻輕輕搖頭:“朱霆做事向來謹慎,恐不是他所為。”
“可是,除了他誰還會有刺殺你和朱善兄弟二人的動機呢?”徐硯琪有些捉摸不透,雖說她之前也覺得以朱霆的謹慎該不會做這樣的事,但凡事總有個萬一,難保他如今不是孤注一擲,拼死一搏。
說完,徐硯琪又覺得腦中靈光一閃,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對了,太子殿下,那些殺手也有可能是太子派來的!或許,他就是希望我們誤以為是朱霆所為,以此來離間你們的關系。”
“還記得崔岚那條被放了藥物的被褥嗎?”朱斐突然問起。
徐硯琪點頭,突然睜大了眼睛看他:“那藥……該不是你……”
“下藥之人究竟是誰我目前還沒有十足的證據,後來崔岚想要借此事除掉你,我便将計就計把那被褥給換了。”
徐硯琪了然地點了點頭,那被褥裏的東西她明明讓朱彤拿去藥鋪裏查驗過,可後來大夫竟說裏面只是普通的香料。當時她也覺得奇怪呢,原來竟是被朱斐掉了包。
徐硯琪暗自思索了片刻,突然又問:“你說,在被褥之中下藥的人有沒有可能是朱霆自己?”
朱斐搖頭:“該是不會的,被褥是他們二人蓋着的,他縱使不喜崔岚也不至于将自己一起害了。何況,我沒有孩子,他應該巴不得崔岚早些懷上他的骨肉呢。”
“可是,侯府裏的用度都是有專門的人負責的,如果不是侯府的人,若想在崔岚的被褥中下藥應該不會是件容易的事。”
朱斐點頭:“所以說,下藥之人便是侯府中人,縱然不是,也定然對侯府的事了如指掌。”
徐硯琪越發覺得侯府之中深不可測了。只是,如果那被褥是侯府中人動的手腳,自然是不希望崔岚為朱霆生下孩子。
徐硯琪想了想,柳氏是朱斐的母親,王姨娘是朱善的生母,她們都有可能為了自己的兒子做出這種事情來。
先說柳氏,朱斐乃侯府中的嫡長子,但因為自幼癡傻,懷寧侯似乎從來沒想過将世子之位傳給他。反而是對朱霆格外恩寵,若柳氏心生怨念,想要讓朱霆和崔岚二人沒有孩子,的确不無可能。
再說王姨娘,他的兒子朱善雖為庶子,但卻也是懷寧侯除了朱斐之外唯一的兒子了,再怎麽說也比侄兒要親近些才對。所以,如果王姨娘對朱霆懷恨,也不會令人覺得意外。
徐硯琪一時有些頭疼,伸手拍了拍腦門兒:“到底會是哪一個呢?”
朱斐瞧了她一眼,似是讀懂了她的心一般,輕輕道:“母親出身名門,自幼便深受傳統禮儀教化,做不出這等喪心病狂、下三濫的事情來。”
徐硯琪微微有些囧,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剛剛懷疑的竟是朱斐的親生母親,她的婆母。
“對不起,我剛剛……”徐硯琪有些尴尬地把頭埋在他的臂彎裏,心中暗自懊惱着,她剛剛明明是自己思考來着,怎麽就說出聲了呢。而且,她不過就問了那麽一句話,他怎麽就知道自己心裏在懷疑自己的婆婆?
朱斐笑着撫了撫她那披在後背上的秀發:“按照常理來分析,你會這麽想,也在情理之中。”
徐硯琪再次擡頭望他:“若照你這麽說,難道你懷疑是王姨娘做的?”說完想了想又搖頭,“應該不會吧,王姨娘瞧着倒是個好的,而且按你說的被褥和遇刺若是同一個人,那當時朱善是受傷最嚴重的,王姨娘怎會忍心害自己的親生兒子呢,就這一點,也不該是她幹得呀。”
朱斐道:“或許你還忽視了一個人。”
“誰?”
“朱霆身邊有個侍女,叫素娥,她的姐姐素菱是太子的寵妾,素娥這些年為朱霆做了不少事情,這兩年來,倒是有為了朱霆背棄太子和她姐姐的架勢。”
“素娥?”徐硯琪暗自蹙眉,她嫁入侯府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怎就不曾聽過此人的名字?
朱斐道:“崔岚善妒,以前她在的時候将她指派到了膳房打雜,你沒見過她倒也正常。不過崔岚死後,朱霆又将她接了回來。”
“難道你懷疑是她?”
朱斐斂眉:“只要是有可能的,我都會命人仔細盯着,真相總有一日會浮出水面。”
徐硯琪暗嘆,或許這便是朱斐裝傻的好處吧,他可以躲在背後做自己想做的事,還不會惹人懷疑。不過,如此這般,她想想都覺得累。
透過薄薄的窗紙望向外面的黑夜,她悠悠長嘆一聲,只希望這一切能夠早些結束。
突然,她覺得自己唇上傳來一陣冰涼,一回神才發覺竟是朱斐。
朱斐懲罰性地吮吸着她的櫻唇,含糊不清地說着:“如此良辰怎可唉聲嘆氣,你當想着接下來該如何侍奉你夫君才是。”
說着,他一個翻身将她整個人壓在身下,迫不及待的尋到那一片濕軟之地就要挺.身.直.入。剛剛的疼痛感還在,此時又被他這般折騰,徐硯琪哪裏會依,伸手抓着他的肩膀,指甲似要嵌進肉裏一般,說話的語氣帶了點讨饒的意味:“今晚不要了,剛剛好痛……”
話還未完,她的唇再次被他覆上,将那未說完的話吞進肚裏。
徐硯琪急的伸手去推他,但再次燃起的火焰沖擊着他,想到剛剛那極致的快感,他此刻又怎會輕易放手。在她的掙紮下,他極力的将動作放的輕柔,伸手輕輕觸摸她的每一寸肌膚,試圖挑起她身體上的每一處敏感。直到她的身子一點點變軟,再沒了抗拒的念頭,他彎了彎唇角,像一個沖鋒陷陣的大将,在自己的領域內縱馬馳騁,長驅直入……
體內竄起的異樣引得徐硯琪忍不住悶哼出聲,身前的男子極為賣力,她感覺從未有過的刺激與舒适漸漸掩去了起初的疼痛,整個身子越發柔軟的仿若新摘的棉花一般水嫩,輕柔。
長久的酣戰使這從未有此經歷的二人仿若一起墜入了雲端,靈與肉的結合,那種達到了極致的舒适感萦繞心田,使得整個身子都跟着飄忽起來。
似乎是長期禁yu的緣故,如今終于得到了疏解,朱斐一晚上要了徐硯琪多次仍覺不夠,最後還是徐硯琪哭着乞求,他這才作罷。
徐硯琪被他折騰得渾身酸軟,最後累的趴在他的身上沉沉睡去,睡着的時候長長的羽睫上還沾染着哭過的痕跡,濕漉漉的粘在一起。
朱斐瞧了一陣心疼,暗自懊惱自己今晚太過急切,竟然弄疼了她。可是想起剛剛的樣子,他又貪戀着與她溫存時的那份美好,那樣滲到骨子裏的幸福與快感,是在遇到她之前從不曾遇到過的。
她柔軟的身軀,令人陶醉的朱唇,她在他身.下輾轉承歡時一臉的嬌羞,她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心甘情願的為之沉淪。
他伸手撫過她那恬靜的睡顏,唇角彎起一抹暖暖的笑意,俯身在她額上落下輕柔的一吻,心滿意足的抱着懷裏的嬌妻沉沉入睡……
清原縣,懷寧侯府
素娥躊躇着立在朱霆的寝房門前,一番糾結之後仍是伸手敲了敲緊閉的朱門。
“進。”裏面傳來朱霆淡漠到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
素娥推門進去,卻見朱霆正面無表情的收拾着包裹,忍不住在心中低低的嘆息一聲。
朱霆知道是她,卻也沒有擡頭,只淡淡問道:“何事。”
“老夫人和夫人在去往帝都的路上遇刺一事并非奴婢所為,當初公子不願出手,奴婢不曾違了你的意。”
朱霆眸中一片深沉,忽而苦笑一聲:“所有人都已認定是我,真相是什麽又有什麽重要?”
“難道公子就不想找出那背後陷害你的人?”
“祖母已經下了令,命我去龍隐寺帶發修行,明日便要啓程,你該知道的。”
素娥難以置信的看着他:“難道公子打算就這麽放手了,你在朱家受了這麽多年的苦如今就這麽一筆勾銷?”
“放手?”朱霆的目光驟然變冷,凄然地笑了笑,眼中寒氣逼人,“殺父之仇未報,豈可說放手便放手?”
“公子的意思是……”
朱霆陰郁着臉看她,周身的冷氣讓人心底發寒:“你回去告訴太子殿下,他若想除掉朱家,我有更好的辦法。”
看着他臉上的殺氣,素娥也不由有些震懾到,不敢多問,只乖乖應下來,轉身走出屋子。
朱霆彎了彎唇角,目光看向那濃密的夜色。
真正的游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