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景,按理說,這是不可能的,看來這位簡姑娘不簡單啊。看來,真的是很有必要就近看管查探她了。
“繼續派人調查,但是也不用太多人花在這件事上面了,我要親自來會會這位簡姑娘。”
簡磬正幹着活,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不知道她的命運在這一刻開始改變。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情節終于要慢慢展開啦~(≧▽≦)/~
☆、升職了,加薪了
簡磬正幹着活,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不知道她的命運在這一刻開始改變。
一早起來,簡磬和其他的七八個丫鬟就被召集到一塊,簡磬覺得奇怪就問了問旁邊的鳴翠。
“小翠,今天府上有什麽特別的事嗎?為什麽把我們召集過來啊?”
“我也不知道,一早起來管事的就讓我們來這邊了,聽說是主院那邊的管事要過來宣布什麽事情。”鳴翠嘴裏說的管事是主管簡磬她們這樣地位的低等管事,而主院那邊的管事明顯要比這低等的管事高好幾等級,平時是不會專門召集她們這樣的低等丫鬟的,這次突然把她們都集合到一起肯定有什麽重要的事。
“周管事您來了,這邊請。”大老遠就聽見管理她們的那個張管事讨好谄媚的聲音。聽着那平時吆五喝六的聲音現在變得如此谄媚,簡磬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堆了,心內暴汗,反差要不要這麽大啊。
“張管事,就是她們幾個了嗎?”簡磬晃神間,那個什麽周管事已經走進來站在她們面前了。簡磬擡頭看了看那位周管事,複又低下了頭。那位周管事已經五十多六十來歲了吧,但是面容很嚴肅,看得出來是個平時行事一絲不茍的人,跟她們的那位管事耀武揚威拿着雞毛當令箭的作風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果真應了那句俗語:整瓶水不響,半瓶水響叮當。真正有權勢有能力的人外表絕對不會表現得那麽張揚跋扈,只有那種仗勢欺人的人才會狐假虎威。
“是的,周管事,就她們幾個。”
“嗯。”周管事應了一聲,然後對着簡磬她們說道:“你們也不用緊張,今天召集你們過來,是有一件事要宣布。這件事對于你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也是一個機會。但是這需要你們自己去争取。”說到這,周管事明顯地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這幾個丫鬟。簡磬也擡頭看了看,周圍的丫鬟都是一臉的興奮和稍許的疑惑。
周管事滿意地看着丫鬟們一臉的躍躍欲試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是這樣的。主院那邊有一個丫鬟家裏有事請辭了,大管事感念她這麽多年來衷心耿耿勤奮做事,就準許她了。所以現在主院就空出了一個位置。聽張管事說,你們幾個都是表現最好的,今天召集你們來就是要從你們中間選出一個人來填補主院的空位。你們要知道,一般情況下,主院是不會随便添置丫鬟的,就算是要添置丫鬟也是添置那種從小就在相府長大的表現優秀的。但這回确實是事出突然,府內培養的丫鬟暫時有其他的事物在身,騰不出手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你們可要好好把握。”
簡磬心想,就我來的這麽一個多月,天天叫我幹些雜事這也算表現好的?簡磬不知道的是,像她這種低等丫鬟要的就是對主管的服從,主管叫往東絕對不會往西,要像士兵對軍官一樣,令行禁止,而且不能對命令發出任何疑問,只需要服從就行了。簡磬這麽一個多月來因為思考些關于以後人生的道路的問題,确實是對于主管的吩咐做到了令行禁止。而且簡磬不知道的是就算她表現不好也是會被選上的,因為她就是那個被內定了的人。
“??????至于挑選的方法,我和大管事的決定了,用自薦的方法。也就是說你們每個人都介紹一下自己,告訴我你們能幹什麽,有什麽本事能進主院。誰的答案最能讓人滿意誰就當選。好了,你們誰先來?”說着,周管事退後一步,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朝張管事示意了一下,意即張管事讓簡磬她們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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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管事對着簡磬她們說道:“好了,你們也聽見周管事的話了,要是你們能選上那就是一步登天了。你們就好好說說你們的本事吧。你們誰先來啊?”
這時候,人堆裏走出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鬟,簡磬看見她走前兩步,滿臉通紅,明顯是激動的,簡磬還看見她的兩手相交,握得很緊,甚至都能看見她指尖發白了。至于嗎?不就是從低等丫鬟升到高等丫鬟嗎?說到底,還不是當丫鬟?簡磬很是不能了解這些丫鬟為什麽這麽激動。不過自己呢?要不要争取這個機會?雖說自己一直都在考慮升職的問題,可是抓住這個時機呢?如果按周管事的話來說,這個相府的晉升空間那是相當的小啊,很難有升職的機會,錯過了這次機會也許就再也不會有了。但是如果真的到主院去做事的話,那以後自己想辭職走會不會很困難啊?也許還會接觸到什麽秘密啥的,那就真的走不了了,小說裏寫的,這種事很常見的啊。
那個小丫鬟由于過于激動,說話的聲音都是結結巴巴的:“奴婢、奴婢名叫小環,已經來府上三、三年了。奴婢會洗衣、煮飯、澆水、栽花,還會挑選食材。所有的日常事務奴婢都會做,而且廚房的大娘都誇獎奴婢有天賦??????”那小丫鬟又叽裏呱啦地說了一大堆,但是很明顯的,那個周管事對她很不感冒。因為他一直都只看着手中的那杯茶,頭都沒有擡起過,好像能看出朵花似的。不過也是,聽那小丫鬟的說法,她更适合去廚房,而不是去主院。
接下來的幾個丫鬟也紛紛上前說着自己的優點,都是些什麽會養花啊、香薰啊、繡花啊之類的,優點多得數都數不過來,而且還十項全能一樣,連鳴翠都上前說過了。聽着她們說話簡磬真是喜憂參半啊,一憂,她們咋都這麽能幹啊,對比起來自己就跟個白癡一樣,什麽都不會;一喜,她們說的好像都沒有說道點子上,因為那個周管事就一直維持着先前那個姿勢,動都沒有動一下,更別提說話了。簡磬找工作的時候面試了那麽多次,最基本的看面試官的眼色還是懂的。先前的丫鬟明顯都入不了他的眼。那自己那說些什麽好呢?他選人進入主院到底看重的是什麽呢?自己又有什麽優勢是适合這份工作的呢?簡磬低頭默默地想着。
“簡磬,簡磬,你愣什麽神呢?該你了,快點,別耽誤周管事的時間。”
簡磬剛回過神來就聽見張管事對着她大聲喊道。原來所有的人都已經說完了,就只剩簡磬一個人了。簡磬定了定神,走上前兩步,面帶微笑,擡起頭看着周管事說道:“周管事,我是新來的,對于府上的事也不是很清楚。這一個多月呢,我跟着張管事也學會了很多,不過我想我學的這些再怎麽樣也比不上先前的各位姐姐們,畢竟她們已經做了這麽多年了,而且我想這些在主院內也用不上。因為主院內肯定有專門的人才來做這些事,并不需要我們再去錦上添花了。我自覺自己并沒有什麽特別優秀的地方,張管事覺得我表現好能讓我站在這兒,無非是覺得我聽話而已。我也就能夠識兩個字,比別的人聽話,然後學習能力強了點而已,其他的也沒有什麽了。”說完,簡磬就又退回到原地了。
“哦?你會識字?”周管事終于擡起了他那高貴的頭顱,看着簡磬問道。
簡磬又上前兩步,低頭回道:“是的,周總管。”
周總管又喝了口茶,然後才擡頭說道:“你說得很不錯,而且态度不卑不亢,很不錯。就你吧,下午去主院找李嬷嬷,暫時由李嬷嬷安排你的工作。”
啊?這樣就過啦?簡磬很是驚奇,沒想到這麽容易,沒再來個複試什麽的。
如此,簡磬就順利地拿到進入主院的通行證了,面試成功,升職成功,接下工資肯定也會漲,多美好的生活啊。
☆、丫鬟?秘書?
如此,簡磬就順利地拿到進入主院的通行證了,面試成功,升職成功,接下工資肯定也會漲,多美好的生活啊。
後來的後來,簡磬才知道,有時候命運真的由不得她去做選擇,即使她想好了答案,可是結果仍然是掌握在別人的手裏,就比如說她開始的穿越,現在的升職,以及她的以後??????
當天下午簡磬就收拾了一下自己少得可憐的東西踏上了去主院的康莊大道,她以為等待自己的将是燦爛陽光,殊不知卻是狂風暴雨外加小雪,偶爾天氣好點也是陰風陣陣。
“你就是周管事從下等丫鬟中挑出來的?”那個什麽李嬷嬷站在簡磬面前,語氣自然地帶了點常年居于上位的倨傲,一看長相就知道和王嬸不一樣,連衣服料子都要好上幾分。也難怪人人都想往主院進,當然進不進得了是一回事,想不想又是另一回事。
“是的,李嬷嬷。”簡磬習慣性地要擡頭看着李嬷嬷的眼睛說話,可是剛一對上李嬷嬷的眼神,明顯地看出李嬷嬷對她這一行為的不贊同,立馬又低下了頭,做乖順樣。
李嬷嬷看着簡磬低下了頭滿意地點了點頭,接着說道:“聽說你是公子從外邊帶回來的?還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兒了?”
簡磬繼續低着頭回答道:“是的。”
李嬷嬷沉默了一會兒,接着又問:“周管事說你會識字?”
“的确會識兩個字。”
“這樣,周管事親自選的人自是不錯的。這年頭連男子都不是人人會識字的,更別說女子了。這主院裏會識字的丫鬟也不多。好吧,你就先去主院的外書房伺候着吧。表現好的話也許相爺會讓你去內書房當差的。”
簡磬擡頭看了看李嬷嬷,又故作驚慌地低下頭:“李嬷嬷謬贊了。能不能問李嬷嬷一個問題,什麽叫內書房,什麽又叫外書房?”
李嬷嬷懶洋洋地說道:“你剛來府上沒多久,又一直在外院當差,不知道也算正常。這內外書房都在內院裏面,是相爺辦公的地方。這外書房是相爺辦理一般事務的地方,內書房則是相爺辦理機密事物的地方,一般人是不允許進入的。說到這,你記着,這內書房和相爺的卧房沒有相爺的吩咐誰都不能進,聽見了嗎?”
簡磬一臉恭敬地說道:“是的,李嬷嬷,我記着了。”
李嬷嬷揮了揮手:“下去吧,還有,下回和管事的說話別在我呀我的了,你也在相府裏呆了一個多月了,基本的規矩應該學會了的。有些管事可不像我這麽好說話啊。”李嬷嬷最後那句話很有點意味深長啊。
簡磬低頭福了福,溫順地說着:“是的,多謝李嬷嬷提醒,奴婢感激不盡。”說着“奴婢”二字,簡磬真是不習慣,但是沒辦法,形勢比人強,簡磬從來都是個識時務的人。看不出來這個李嬷嬷還是個面惡心善的人,還會提醒她。
這天簡磬還是沒有看見她名義上的主人——林木白,她就在認路與認房中渡過了。晚上她在慶幸自己住宿條件改善,由四人間變為雙人間的同時也在悲嘆,唉,明天沒有人叫自己起床了。因為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看見自己的室友,也沒有人跟她說她的室友是做什麽的,什麽時候回來。直到簡磬陷入夢鄉之前都沒看見有人進這間房。難不成還是個值夜班的?簡磬最後模模糊糊地想着。
“幾點了?”簡磬醒過來立馬跳下床,看了看天色,天色有點亮,但還未大亮,反正簡磬是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麽時候了。古代就是不方便,連一天是幾點了都不知道。簡磬從來都是趕早不趕晚的,急急忙忙梳洗罷便往外書房跑去,生怕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了。
簡磬站在書房門口,大口地深呼吸了幾下,才擡手推開書房的大門。
“額,相爺,你這麽早就來了?”簡磬有些吃驚,她本以為林木白至少也要等到天大亮了才會開始工作,沒想到他這麽勤奮。
林木白看着簡磬溫和地笑了笑,說道:“不算早了,平時上朝的話還要更早,今天是皇上有事取消了早朝,所以我就來書房處理公務了。不過簡姑娘,好久不見了,不知在府上可還習慣?”
簡磬立馬恭敬地回答道:“相爺嚴重了,我、不是,奴婢蒙相爺相救,又得相爺收留,實是感激不盡。相爺府上的人都很是和善,很好相處,奴婢又怎會不習慣。還有,相爺,如今奴婢在您府上當差,又怎承得起相爺一聲‘簡姑娘’,相爺直接喚奴婢姓名即可。”一直奴婢奴婢的,還得咬文嚼字的說古文,真不容易,還好簡磬當初的古文學得不錯,又受了這麽多年古代連續劇的影響,總算不是太困難。
林木白對着簡磬笑了笑:“好,我就喚你簡磬。你也不必如此緊張。我看得出你并不是一個習慣說‘奴婢’的人,以後在我面前也不必謙稱‘奴婢’了,直呼‘我’即可。”
“那不太好吧。”簡磬心裏樂開了花,太好了,真不想一直說自己是奴婢,低人一等。雖然說簡磬很懂得明哲保身,絕不會為了一兩個稱呼的問題而使自己小命不保,但是現在既然可以不用叫自己這麽卑下的稱呼并且不危害到自己的性命,當然是最好的了。不過象征性的推搪一下也是有必要的,謙虛是項多麽好的美德啊。
“沒關系,我并不是很在意稱呼這一類的。”果然,簡磬就知道林木白會這麽說。
“那真是多謝相爺了。請問相爺,現在需要我做什麽?”簡磬也沒再客套下去,再客套下去興許不僅林木白不滿意,到最後連自己都不滿意了。
“你剛來就安排你到外書房,說明你識字。這樣吧,你先幫我磨墨,之後你就整理一下這些名帖。這些都是一些要來拜訪我的人的名帖,上面我已經做了标志,你就把要見的人的名單整理一份,并按照我标志的時間安排一下。”林木白指着一堆一尺來厚的名帖對着簡磬說。
“好的,相爺。”簡磬心裏在想,原來她是來當秘書的啊。
接下來的時間,簡磬就在工作中度過了。她沒注意到,林木白在她工作的時候在悄悄地觀察着她,她更沒注意到林木白那雙閃爍的眼睛。如果她注意到,也許她以後的日子就不會被壓榨得那麽厲害,也許她心裏就會事先有所警惕,也許??????可惜啊,她壓根就沒注意,不過就算她注意到了,也只能讓那過程稍微婉轉點,曲折點,對于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簡磬的工作內容真的是涵蓋秘書的所有工作,除了第一天做的幫老板過濾拜訪客戶,還要做最基本的書房清潔,沒辦法,外書房就算比不上內書房那麽機密,但是也不是人人都能進的。還要整理文案,清理書櫃,把書分門別類放好等等。最最重要的是,工作竟然全年無休,說起來,簡磬真是很郁悶。
不過好歹這還是文化工作,比在外院的時候輕松多了,簡磬的生活暫時穩定了。
☆、到底是誰的錯
不過好歹這還是文化工作,比在外院的時候輕松多了,簡磬的生活暫時穩定了。
簡磬坐在她的專屬座位上,看着手邊堆積如山的文件無語凝咽,到底是怎樣變成現在這種狀況的呢?簡磬怎麽想都想不明白。最初的時候,雖然看起來事兒挺多的,但是都能很快地完成,不是特別耗神,她還是有很多的空閑時間的,這使得簡磬能偷出很多時間來看書房裏的書。當然,平時她在整理書籍的時候就注意掃了兩眼書裏面的內容,找書看的時候就不用那麽費勁了。不用說,這些都是背着林木白做的,當然,是她自以為地背着。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簡磬雖然沒有從書中得到黃金屋,也沒有得到顏如玉,但是最基本的國情歷史,風土人情還是了解了一些的。簡磬至此才知道,原來自己來到了一個架空的朝代,叫南明朝。當今皇帝是南明的第二代君主,也就是說南明朝是先帝一手打下來的,跟歷史上的明朝是很有些相像的。前朝燕國的末代皇帝昏庸無道,先帝乃是燕國的大将軍,看不過燕國皇帝的昏庸,于是順應民意,舉兵推翻了燕國的統治,建立了南明朝。原本這些簡磬是可以問身邊的人的,但是委實不想被人當成白癡看待,也不想對每個人都說自己失憶了,這也不是件榮譽的事。一般情況下而言,能夠自己做到的事簡磬是不會拜托別人的。
當初聽鳴翠說過,當今聖上能夠坐穩皇位還要多靠林木白,簡磬通過看史書以及歷史課上、電視劇裏的了解,也能想明白一點點。先帝是大将軍出身,原本手中就掌握着大部分的兵權,當然,這也是他能謀朝篡位成功的關鍵。登基為帝之後,他當然不可能傻傻地把手中的兵權分出去,不僅如此,還要把分散在外面的兵權盡量收回來,就算收不回來也要确認掌握在手心。先帝倒是沒有做到“杯酒釋兵權”的地步,只是娶了那些幫他打天下的将軍的女兒啊、妹妹啊、堂妹啊什麽的,總之務必要扯上關系。說起來,當皇帝真不是個輕松的活兒,總是得為了什麽江山社稷之類的去做很多不想做的事,去傷害不想傷害的人,去殺不想殺的人。皇帝在古代已算是最尊貴的人,普通百姓均是認為皇帝可以為所欲為,可是誰知道,皇帝也是有諸多顧慮的,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當然,前提是不想當個昏君,不想做明君,至少要當個不太差的君主都必然會有勉強自己的時候。說起來,皇帝也和普通人差不了多少,只是權利大了,相對的要背負起的責任也大了。
話再說回來,先帝通過聯姻的方式,基本上已經掌握了全國兵力的十之□□。但是光有兵力亦是不夠的,打天下的時候,兵力是最重要的,但是輪到守天下的時候,不能說兵力就不重要了,只能說更重要的是治理天下的方法。不是有句話叫做“打天下難,守天下更難”麽?這句話無疑是非常有道理的。先帝可以控制大部分的兵權,但是卻不能控制大部分的文臣。當今皇帝的母親雖然是皇後,但是先皇後的娘家并沒有任何勢力。這又得從先皇還沒有登基之前說起。先皇并非是世家子弟,原是貧寒出身,因得隔壁镖局镖師的眼緣,自幼便跟着镖師習武。因緣巧合之下救了前朝皇帝,被前朝皇帝帶在身邊做禦前侍衛,後因又立了些功,終被提升到了大将軍的地位。說起來,先皇也是年少有為啊,做到大将軍地位的時候也不過才二十八歲。這先皇後據說是教先皇武功的那位镖師之女,和先皇是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先皇在當禦前侍衛不久後就娶了她,婚後也一直待她很好,知道先皇登基之前沒有娶過任何其他的女子。即便是在先皇當大将軍之後,前朝皇帝想将一位郡主下嫁給先皇,也被先皇婉拒了。又據說,先皇後對先皇也甚是情深意重,一直支持先皇謀朝篡位的大業,在大局将定的前夕,曾被前朝保皇派的将軍抓過,但是為了不讓先皇受脅迫,便自己服毒自盡了。還好先皇救援及時,要不然早就香消玉損了。也正因為這樣,先皇後在好不容易懷孕生下的先皇第一個兒子在出生不久後就夭折了,先皇對此很是自責,認為是自己保護不周的緣故導致。因此在登基之後立即立她為皇後,即便在先皇又納了很多年輕貌美的妃子之後,對皇後的寵愛也沒有少一分一毫。最後還排除衆議執意立先皇後生的第二個兒子為太子。先皇後也為了她的第二個兒子犧牲了生命,因為她原本身體就不見得很強壯,第一個兒子夭折之後身體更是變得虛弱,調養多年之後也沒見得好了多少。而先皇後又執意要為先皇生下第二個孩子,導致自己難産而亡。
先帝能夠從一介平民到最後成為帝王,雖說其中有部分運氣的緣故,但是誰都不能否認,他是個及其聰明睿智的人。他自然知道,即使太子能完全繼承他手上的兵權也不能坐穩那個皇位,因為沒有文臣的支持。當時的朝廷分為兩大派,一文一武,武将自然是皇帝這邊的,而文臣的首領則是當時的丞相,也就是林木白的爹。老相爺的家族是前朝的名臣世家,改朝換代之後,勢力有所削減但是仍是不容小視。老相爺所秉持的态度是中立,意思就是說也不會支持太子。先帝并非只有太子這一個兒子,其他的妃子也生有皇子,若是其中有皇子能得到文臣這邊的支持,不能不說會成為太子的一個隐患。太子也許能夠在先皇駕崩之後順利登基為帝,但是能不能坐穩皇位,最大的關鍵就是文臣這邊的态度。老丞相可以看得出來已經争取不了了,而當時當朝為官的大部分文臣都或多或少地和老丞相有或親或疏的關系,那麽太子唯一的方法是掌握下一個繼承丞相之位的人,這個人便是老丞相之子林木白。而林木白也果真在繼承他爹的丞相之位後,一心輔佐太子,讓太子得以順順利利、穩穩當當的登上了皇帝的寶座。
這些“據說”都是簡磬問的鳴翠得來的,現在她們也只有偶爾能在吃飯的時候碰上了。鳴翠還真是一個天真單純、毫無心機的小女孩,其他一起參加晉升面試的女孩現在看見簡磬都是一副簡磬欠了她們的樣子,唯有鳴翠絲毫不介意,
一如既往地待簡磬。簡磬對此當然很高興,總算是在古代有一個朋友了。
“你在想什麽?”一個溫柔的聲音在簡磬耳邊響起。
“啊!”簡磬吓了一大跳,騰地站起身來,看着林木白站在她面前,努力擠出個微笑來:“呵呵,相爺,您來了啊!您真勤奮,這麽早就來工作了。”簡磬覺得自己的笑肯定很難看,因為她覺得自己的臉是僵的。畢竟在自己正開小差的時候被頂頭上司當場抓獲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她不停地在心裏腹诽:這個人是貓轉世的麽?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存心吓死人啊。
“那小磬你不是更早嗎?我是不是該誇獎你?”林木白似笑非笑地看着簡磬。
“嘿嘿,誇獎就不必了,如果相爺過意不去的話可以給我漲工資。”被林木白壓迫,現在她的工作量大大增加了,漲工資也是應該的。并且和林木白相處久了,簡磬說話也随意多了,本性也慢慢地展現出來。
“工資?什麽東西?”
“就是月銀啊。我現在做的事可比你以前的丫鬟多多了吧,怎麽也得增加我的月銀吧。”簡磬這話說得那是相當的理直氣壯。不是嘛。簡磬在習慣了書房的事物之後,幫林木白整理文件的時候就把文件按類別分好了擺放,并且同時每類文件都按時間順序擺放。另外,簡磬還用一張紙把所有文件的重點記錄下來,每天林木白進外書房的第一時間,簡磬首先就是把這張紙遞給他。說道寫字,幸好簡磬的爺爺在她小時候有要求她練毛筆,所以即使她的字不好看,但是也還能将就着看看,不至于認不出來。天下資本家都是一家人啊,都是要壓榨出工人的最後一滴血汗。簡磬想,自己就不該做那些多餘的事。
林木白哭笑不得地看着簡磬:“你的月銀很少嗎?我記得府上對下人一向寬厚,月銀應該不少。難道你缺銀子?”
“我雖不缺銀子,但是有人會嫌銀子多嗎?銀子當然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得好。”簡磬得意洋洋地說道。
林木白疑惑地看着簡磬:“誰是韓信?”
簡磬更加疑惑地看着林木白:“你沒聽說過韓信嗎?”難不成這個時代裏面沒有漢朝?嗯,好像是的。簡磬回想到自己看過的這個時代的歷史書上似乎真的與自己學過的歷史完全不一樣。這下糟了,該怎麽和林木白解釋呢?
“他很出名嗎?我應該認識他?”
簡磬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只能簡單地說道:“嗯,我不記得很清楚了,只是順口就說出來了。韓信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一個将軍吧。他最初的時候只是個平民,家貧,但是他很有才華。因為沒有權勢,他經常被很多人欺負,他忍辱負重,連□□之辱都受了。後來終于有伯樂相中了他這匹千裏馬,他的才華得以施展,成為了一名常勝将軍。嗯,大概就這樣。”
簡磬低着頭,沒看見林木白以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着她,良久,聽見林木白的聲音:“如此啊,看來小磬真是博學啊。對了,你剛剛說的伯樂和千裏馬又是怎麽回事?”
簡磬驀地擡頭看了林木白一眼又低下頭,表情很是糾結,不是吧,又要給他講故事,看來以後說話要小心點了,要不然再說下去,哪天自己的老底都要給人揭了。而且自己失憶了不是?說出這麽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最後怕不能圓謊了。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說出口了,就不能不說下去。簡磬又簡單說了一下千裏馬和伯樂的故事,林木白終于沒再問其他的問題。只是簡磬忽略了林木白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額,這次更新很慢,我寫的也很慢,請原諒我委實是比較懶的
☆、出府一日游
簡磬臨睡前又想起了林木白的身世,突然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對了,鳴翠說過。林木白的母親是開朝的大長公主,先皇的親妹妹,老相爺對她是一見傾心,向先皇求娶大長公主,并且一生未納妾,對公主的話惟命是從。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大長公主自然會是偏幫自己的侄兒的,那麽愛妻如命的老相爺也不會太違背妻子的心願而與太子為難才對。那麽,照這樣的情況來看,太子繼位應該是順順利利地,不需要林木白特別做些什麽才對,那為什麽會說當今皇帝能坐穩皇位林木白居功至偉呢?真是想不通啊。不過想不通也就算了,反正又不關自己什麽事。簡磬通常都是這樣,想不通就丢在一邊,從不自尋煩惱。
天剛亮的時候,簡磬一手拿着饅頭,一手揉着眼睛,一搖三晃地往外書房走去。雖然簡磬已經養成生物鐘了,會在每天的這個點上睜開眼睛,但是??????還是困啊,想繼續睡下去啊!真還念周六周末睡懶覺的日子,一去不複返啦。
簡磬看了看正在辦公的林木白,嘆了口氣,繼續自己的工作。要是林木白不在就好了。試想想,老板天天都在你面前看着你工作,作為一個普通員工的簡磬,如何能承受得起這生命之重?奈何簡磬并沒有選擇的餘地,只好認命地埋頭書堆中。
“小磬啊,你一會兒有事嗎?”冷不丁地林木白的聲音在書房中響起。
簡磬擡頭茫然地看着林木白,搖了搖頭:“就是你交代的那些事啊,沒有什麽其他特別的事了。”
“這樣,那些事并不是很急,可以先放一放。你一會兒陪我出去一趟吧。”林木白點了點頭,對着簡磬說道。
簡磬一愣,連忙答應着:“好的。”真是不錯啊,來古代這麽久了就沒有好好出去逛過。先前出去也是跟着各管事去買東西,目的明确,地點明确,手上抱着一堆東西,哪有閑心逛啊,而且管事也不讓她們小丫鬟自己在府外随便亂逛。這次跟着林木白出去總不至于也要幫他拿一堆東西吧?看他平時一副偏偏佳公子的風範,應該會憐香惜玉吧?簡磬對此還是有一定的信心的。
這是簡磬第二次坐在林木白這輛外表普通內裏精致的馬車,不知道他的馬車是怎麽做的,坐在裏面竟然很是平穩,比坐三輪車還要好點,上一次簡磬就對此很好奇,不過估計問林木白他也不知道。還是找機會自己研究研究。恩,就這樣。簡磬自己邊想着邊點頭。
林木白坐在馬車的一頭,手裏拿着一本書,斜眼看着坐在另一頭的那名女子,車簾被風吹得掀起來,她沐浴在陽光中,眉頭時而皺起時而展開,不時還點點頭。她的五官很普通,他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有什麽特別之處,甚至連說清秀都有點勉強。若不認真看,把她丢在人群中絕對再也找不出來。可是,密探那邊卻至今沒有查探出她的身份,這是林木白從來沒有遇到過的。而且她識字,喜歡看書,說話随意但是還是能看出是有教養的,絕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偶爾語出驚人,還會說些無人可知的典故,這些典故簡單卻蘊意豐富,一般的教書先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