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認識

“說,陳以安是紀向南的!” 夜色中健碩的男人把嬌小的女人緊緊鎖在身下,逼迫着她說自己想聽的話。可是夜色中除了男人的聲音,便只有低低的嗚咽聲,似哀求似哭泣。直到陳以安承受不住昏迷過去,紀向南還是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話。

抱起以安清洗幹淨後把她放回床上,紀向南開了一盞小燈,抿着嘴唇拿出藥箱,給她塗抹藥膏。陳以安瓷白的肌膚上都是他暴虐過的痕跡,青紫斑駁,紀向南輕輕的把藥膏揉化,不放過她身上任何一處痕跡。紀向南耐心的用指腹一點點塗抹,擔心掌心的手繭刮着她,第一次給她抹藥膏時紀向南用的手掌,手掌擦過她的肌膚,睡夢中的以安縮了下身子,紀向南就知道自己的手繭讓她不舒服了,再以後就用手指輕輕的給她塗抹了。塗抹完藥膏,紀向南去陽臺點燃了一支煙,看着樓下昏黃的路燈,眼裏有一絲懊惱,還有後悔,他又失控了。在升起的煙霧中,想起了讓他失控的原因。

下午紀向南提前了十分鐘到校門口等以安,遠遠看到以安穿着一條白布裙走出來時,紀向南的嘴角勾了起來。可是嘴角的弧度還沒定型,就成了向下的弧度,原因無它,只因有一個男生拿着一支玫瑰花攔住了以安。紀向南遠遠的看着那個青澀的小男生微紅着臉說了幾句話,然後把玫瑰花往以安手裏一塞,就跑遠了。紀向南看到以安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陳以安從來不對他笑,可是,以安對着那個青澀的紀向南看着覺得一拳就能打飛的男生笑了。紀向南雙手緊緊捏着方向盤,差點把方向盤掰了下來,以安是他的,她怎麽能對着那個小男生笑呢,那個臉上還有青春痘的都算不上男人的小男生有什麽好。

等到以安上車,便看到紀向南黑着臉,從她手裏抓過玫瑰,一只手握緊花朵,紅色的花汁從他握緊的拳頭滴下,紀向南把揉碎的花瓣甩出窗外,打轉方向盤離開了校門口,回到了離以安學校不遠的小公寓。紀向南鐵青着臉不說話,而以安,更不會主動開口詢問。

到了公寓,紀向南洩憤似的把買回來的肉剁的震天響,開始做菜做飯,以安去把他買回來的東西一一收拾好,直到上床,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紀向南覺得自己心裏有一只困着的猛獸,找不到出口,只有抱着以安宣洩欲望才能讓那團火熄滅,只有把她揉進身體裏才能證明他擁有着她。

第二天早上醒來,睜開眼以安便聞到了彌漫在公寓裏肉糜粥的香味,浴室裏傳來嘩啦的水聲,應該紀向南早起鍛煉回來在沖浴。陳以安動了下身子,忍不住低聲□□,全身酸痛,尤其是大腿,比跑了八百米還難受。紀向南從浴室出來看到陳以安慢慢的挪動着腿下床,更懊惱了,過去扶起她問,“要不今天別出去了,在家休息好了?”

“今天要去看奶奶,不去,她會擔心的。”以安輕輕推開了他,低聲說。

“好,吃完早飯我送你過去,下午我過去接你。”紀向南看着以安拿了衣服慢慢走去浴室換。

“好。”以安頭也沒回輕聲回答。

吃完早飯,紀向南開車送以安到市郊的福慧敬老院,以安的奶奶偏癱,家裏也沒人照顧,只能把她放在敬老院了。紀向南看着以安穿着藍色格子連衣裙的背影消失在敬老院的大門口才離開,打轉方向盤開車去了公司。以安每周周末都會來看奶奶,跟奶奶吃頓飯,跟她聊天,大概下午三點左右才會從敬老院出來。紀向南習慣了周六送她到敬老院,去公司開個例會,吃完午飯就來等她。

福慧敬老院在市郊的半山,紀向南到了看了下手表,以安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出來,紀向南下車靠在車門口抽了一支煙,以安大三了吧,他們在一起有幾年了,四年還是五年?在一起?紀向南扯了下嘴自嘲,也就是他逼着以安被動的接受自己。等她畢業,趕緊結婚吧,以安很重親情,等她畢業了讓她給自己生個孩子,也許一切就都好了。

想到孩子,紀向南還記得以安還是孩子的樣子,第一次見到以安,她可真是一個小公主啊,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她媽媽牽着她的手送她去學跳舞。以安邊走邊跳,叽叽喳喳的說話從他身邊走過。那時候的紀向南看着她們滿心的恨意,詛咒着她一家不得好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詛咒生效了,以安上小學一年級時,她爸爸被戴上手铐帶走了,再也沒能回來了。

紀向南再看到陳以安時,她像個小兔子一樣,害怕不敢和人接觸,因為她爸爸是貪污犯,同學都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紀向南只覺得心裏一陣痛快,覺得天理昭昭善惡有報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紀向南開始在外面打拼,搶地盤,高利貸,什麽都做,黑白概念模糊了,什麽是好什麽是壞?只是每次覺得難受的時候都喜歡去偷偷看看陳以安,紀向南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心态,只是覺得這個小小的小女孩好像有一根無形的線牽着自己,總是挂着她。陳以安父親出事後,她的爺爺奶奶接走了她,而她的母親,則消失不見了。慢慢的陳以安白淨的小臉又有了笑容,每次看到陳以安的笑容,紀向南就覺得心裏有種不平衡,為什麽她家破了還可以這麽快樂,為什麽他的父親害的他家破人亡,她還可以過的這麽快樂。而紀向南,已經找不到讓他覺得快樂的東西,只有看到以安,浮躁的心才會安定一些。

紀向南游走在黑白之間,經常跟他們出入那些娛樂場所,每當那些女人靠近他時,總覺得有點膩味沒興致。有時候夜深了抽着煙,就會想到那個小女孩,同樣是家破,她比他幸福多了吧,因為她有疼她的爺爺奶奶,而他,什麽都沒有。

陳以安十四歲時,一個小男生拿了一盒巧克力紅着臉塞給她,紀向南在車裏正在喝水看到這一幕被水嗆了下,這麽小就開始談戀愛了?陳以安拿着巧克力有點不知所措,小臉紅紅的,左顧右盼了下,偷偷把巧克力塞進了書包,紀向南擰緊了眉。

陳以安高二時,紀向南在娛樂場所應酬完,開着車漫無目的又開到了陳以安爺爺奶奶家周圍,把車停在路邊,下車靠着河邊的欄杆抽煙。遠遠看到陳以安一個人從路對面走過,紮着馬尾小辮,穿着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手裏拿着一個禮物盒。紀向南記得第二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吧,心想不知道又是哪個小男生送的,心頭一口濁氣吐不出去。鬼使神差的跟上了她,在經過暗巷的時候,一把把陳以安拉了進去,陳以安吓得睜大眼睛看着他。

紀向南一把扣住她的頭壓了上去,她的味道真好,唇齒香甜。以安被他吻着都一動都不敢動,紀向南撬開她的嘴長驅直入,她青澀的還不知道怎麽反抗,小臉憋的通紅,再不放開,紀向南懷疑她是不是要缺氧暈倒了。紀向南放開她舔了下自己的嘴唇,真甜,這麽親一下就讓他有反應了,那些女人光着身子靠着他他都提不起興趣,害他以為自己有問題。

“陳以安,陳路生的女兒。”紀向南一只手擡着陳以安的下巴,指腹輕撫着她的唇,他不敢再吻下去了,再下去他都控制不住自己了。以安長得并不是非常漂亮,小小的臉,大大的眼睛,嬌弱的紀向南都不敢太用力怕傷着她,紀向南覺得以安就應該是被他養在家裏的那個。

“你,你,你是誰?”陳以安明顯被他吓壞了,禮物掉在地上也不知道。

“我是誰,拜陳路生所賜,我那死鬼老爸一命嗚呼了,我媽也早早抛下我走了,你爸害人不淺啊。”紀向南看着以安驚恐的睜大的眼睛看着他,原來就大的眼睛更大了,看的他心裏真是癢的不得了,以前遠遠看着還沒發現,原來她眼睛這麽大,原來以安這麽可愛。紀向南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惡劣的行為吓着了她,他只覺得他想要她,目的才是最重要的,怎樣最快達到目的是他想的,至于過程,他覺得可以忽略了。

“我爸早就死了。”陳以安咬着嘴唇,很久沒人提起父親的名字了,每年清明時,她和爺爺奶奶會去陵園祭拜父親。無論別人怎麽說怎麽看,他,始終是自己的父親,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

“那又怎樣,父債子還,你老爹沒生兒子我只好找你了,要不然找他爹她媽?”紀向南輕浮的說,一只手撐在牆上,以安籠罩在他的陰影裏,低着頭不敢擡頭看他。

“你要怎樣,我家沒多少錢。”以安低着頭,乖乖的像罰站的小學生,兩只小手由于害怕緊緊的拽着自己的衣服下擺。

紀向南嗤笑了下,“哥我不缺錢,記住,明天下午到富海賓館頂樓套房,要是沒來,我只好上門去找你爺爺奶奶了。”陳以安很孝順,她父親的事情是陳家爺爺奶奶心頭的一道疤,家裏都不願意提起,尤其害怕這件事再被人提起。紀向南一向很知道怎麽抓人的弱點,何況是他這麽了解的陳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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