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虧

包廂裏正在鬧着,陳牧遠推開包廂門進來了,舒珏看到他,眼神冷了下來。以安看到有陌生人來,就坐回了紀向南身邊,林淑婷也拿着酒杯回了李飛榮旁邊。

陳牧遠摟着一個女人進來的,一只手吊在女人的身上,一只手拿着酒杯晃,“喲,這喝多了走錯了,舒總,真是有緣,這叫進錯包廂見對人,對不對?剛好和幾個朋友過來慶祝我們把項目拿下來了,還得多謝舒總承讓啊,”陳牧遠輕佻的用一只手捏了下身邊女人的胸部,“舒總,這東方的美女可真不錯啊,技術也不錯,是吧?”海城的很多人都知道這東方是紀向南的□□,只是沒挂在他名下而已。

“陳少都這麽說了,還不拿出本領好好伺候陳少。”紀向南朝包廂裏的兩個女人使了個眼色。原來在舒珏旁邊倒酒的女人立刻起身過去扶着陳牧遠,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粘着陳牧遠,賣力的挑逗他。

“紀向南,其實錢多的是可以賺的,一起合作大家都好,鬧僵了對大家都不好,是吧?”陳牧遠坐在沙發上,似乎是喝多了,眯着眼說。

“陳少說的有道理。”紀向南從善如流,笑眯眯的說。

“海城這鬼地方,要不是因為年哥,我都懶得來。紀向南,你真以為你可以橫走海城啊,那是我們在京城的這些爺們都懶得搭理你,奉勸你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陳牧遠說話的時候,舒珏幾個人的臉難看到了極點,紀向南眼神瞟過去,不讓他們說話。

“陳少說的有道理,錢都賺不完的,是不。”紀向南好脾氣的喝酒,嘴角上翹眯着眼,如果這裏有以前跟紀向南一起混的人,他們一定會提醒你,離他遠點,有人要倒黴了。

“嗯!”陳牧遠閉了下眼睛,一個女人在他身下啃着她,讓他氣息有點不穩,“這東方的女人□□的真好啊,伺候的爺真舒服!”

紀向南給沈東華使了一個顏色,沈東華嬉笑着說,“一個人玩多沒意思,陳少,我找個人陪你玩!”沈東華收到指示,心裏樂開了花,心想這南哥也夠損的,陳牧遠這個虧吃定了。

領班很快領了一個戴面具的男人上來,紀向南把以安藏在自己懷裏,不讓她看場裏的情形。要不是想看着陳牧遠吃悶虧,他都想把以安帶走。

沈東華笑着說,“陳少,要加油啊,看看你們誰能挺的更久啊。”

“老四,賭你車庫那款限量的跑車,我覺得吧,估計helun能久一些。”李飛榮也把林淑婷摟在自己懷裏遮着不讓她偷看,跟沈東華調笑,語調說不出的歡快,把剛才的郁悶一掃而空,跟南哥玩,現在玩火上身了吧。

“那我就委屈點賭陳少吧,四哥,你輸了我要一款新的跑車,也不多,就一千多萬,成吧?”沈東華笑着說,嬉笑的拿着酒杯和李飛榮一來一往的,好像在看一場成人表演賽。

誰讓陳牧遠也不看看東方是誰的底盤,還闖進來逞能,現在還算是紀向南收斂低調了,放以前,估計陳牧遠能被他玩死。

陳牧遠聽着他們說話郁悶的要死,偏偏身體不受控制被身下的女人挑逗着,輕輕顫抖。

……

陳牧遠黑着臉離開包廂時,舒珏拿了一沓錢給領班,“給,今天的小費,都下去吧,別讓人進來了。”幾個小姐和面具男躬身都一起退下了。

舒珏看着紀向南,“哥,朱家派他來打前陣的。”

李飛榮,“這次估計把陳牧遠得罪慘了,不過真他媽爽,哈哈。”讓陳牧遠免費表演活春宮,這消息傳出去,陳牧遠以後也別混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從古至今都是。舒珏,項目拿了不算本事,要他吞的下去才行。”紀向南看以安有點困了,攬着她站起來,“回去了,借着陳牧遠也給在京城的那幫人敲敲鐘,別以為我們是軟柿子,誰來捏都行。”

朱巧年想借着陳牧遠的手,先壓他們的氣勢,如果這個項目真被陳牧遠做成了,以後海城的事情就誰都敢來伸一只手了。明面上的事情都壓不住,私下的事情就更別說了,有肉吃誰不會搶。既然送上門來,也剛好可以借陳牧遠讓外面的人知道,海城也不是那麽好進的,想進來也要先掂量掂量有沒這本事。

紀向南今晚也有點難受,看着別人表演,抱着自己喜歡的女人,但是,每天晚上只能蓋着棉被純聊天。紀向南嘆了一口氣,再難受也得忍着,現在他可不敢刺激以安,每天最多親親抱抱,過分的動作都不敢有,這估計就是報應了,以前太過順遂把以安吓着了。

陳牧遠回去恨的咬牙切齒的,但是這件事他還真不敢跟別人說,太丢人了,長這麽大還沒這麽被人耍過,讓他跟一個鴨現場表演比賽,他們還拿他下賭注被他們評頭論足的,陳牧遠回到酒店套房越想越生氣,把桌面上的茶水杯全部都摔碎了,恨不能把他們四個踩在腳下碾碎。

陳牧遠中了科技園的項目,按規定就是材料進場了,陳牧遠從北邊調了幾個人過來做項目前期,可是,兩天下來,幾個人都集中在了陳牧遠辦公室,“陳總,本地的供貨商都不願意供貨。”

陳牧遠臉黑了,“紀向南,我還真不信你能把海城都遮了。找,我就不信沒人供,不行從外面調,從鄰近的市裏調。”

“陳總,我問了鄰近的市,F省內的所有供應商都不肯供貨。”一個辦事的人員說,他們也第一次碰到,以前一說采購都是別人求着他們,這次,他們剛報出名號,很多人要麽說沒貨,要麽說不做,有些人直接挂電話了。

“操!”陳牧遠黑着臉咬牙切齒的說,紀向南,我就不信我鬥不過你。”

有一個采購提高了價格,終于有一家小供應商供了一批鋼管進場,陳牧遠松了一口氣,有人送貨,口子一開就好了。結果早上送到貨,下午供應商去工地搶鋼管,死活要拉回去,錢立刻退還給他們,運費還自己倒貼。

老板跟采購說,“哥們,我也不瞞你,你這鋼管你要是不還給我,我就要關門了,我租的場地廠庫都不給租了,廠裏也不給我貨了,你這生意,我不敢做,實在對不住。”供應商找了七八個人,把鋼管裝上車一溜煙趕緊跑了,好像後面有猛獸追着一般。

陳牧遠氣得七竅生煙,“去,去給我從鄰省調,我還不信了,我有錢還買不着東西。”

“陳總,從外地調,這成本就高了去了。”辦事人員猶豫着說,建材采購很多都是本地化的,從外地調,運輸成本高上去,這就不知道要多多少錢了。

“高就高了,小爺我有錢!”陳牧遠吼道,他這次一腳踏進來才知道海城的水還真不淺。

第一批鋼管剛進了F省,就開始被交警查,過一個市查一次,走國道也被查,一路下來,司機快哭了,裝鋼管都是超載的,不超載根本就裝不了多少,這麽一趟下來,別說其他的,罰款比運費高了好幾倍。

陳牧遠一籌莫展,打電話給朱巧年,“年哥,怎麽辦?”

“去找市裏,他們肯定有固定供應商,讓他們幫忙供貨,錢給多點。”朱巧年在電話另一頭晃着筆,陳牧遠在政府的關系上肯定是夠硬的,沒想到紀向南在供貨商上給他下絆子,這事他還真沒辦法給他解決,在南邊他的人脈也沒多少。徐家早就聲明不參與,更不會給他們提供幫助了。

“找過了,沒人肯供。”

“去找紀向南,跟他談合作。”朱巧年把手裏的筆一丢,看來這紀向南還有點本事。

“我去找他,這也太沒面子了。”陳牧遠聽到這個建議就郁悶了,讓他去找紀向南談合作,好像嗓子裏吞了一直蒼蠅,惡心的他難受。

“裏子都沒有了還要面子,這個項目被他拿死了,以後海城的項目我們都別想進去了,如果他願意合作還有餘地。”朱巧年揉着額頭,他也沒想到紀向南把海城把的這麽嚴,白的黑的都被他壓的死死的。

陳牧遠咬碎了牙去找紀向南,舒珏滿面笑容接待的他,“陳總,真不好意思,紀董有事去外地了,您有什麽事可以跟我說。”

“舒總,打開天窗說亮話,軟件區這個項目,我們外來的和尚經念不好,希望能和南豐一起合作,共同賺錢。”陳牧遠咬着牙說,他恨這幾個人恨的咬牙切齒的,現在還要上門求着跟他們合作,真是要吐血了。

“軟件區這個項目,既然陳總拿了,南豐就不打算插手了,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吧,這不兄弟幾個都出去看看有什麽合适的項目了。”舒珏笑眯眯的,紀向南是真不在市裏,因為他帶着陳以安出去玩去了,而且紀向南有個毛病,他帶以安出去都不開手機的,天大的事他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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