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失蹤

陳牧遠那裏僵持不下,既不能進又不能退,市裏打了幾個電話含蓄的催促他趕緊開工,這個項目要趕工期的,陳牧遠郁悶的要死,連分包商工程隊都找不到,他拿什麽開工。陳牧遠讓市裏去找紀向南協調,張副市長仰天長嘆,他要有這個本事,還用得着當這個副市長嗎。

陳牧遠在那裏焦頭爛額的,紀向南在東方喝完酒後,就帶着以安開車找地方出去玩了,誰也沒帶,就他們兩個。

陳以安這段時間恢複的比較快,紀向南現在要抓緊時間鞏固感情,別等以安一恢複就把他扔一邊了。紀向南現在也很矛盾,既希望以安恢複常态,又希望以安能天天窩在他懷裏,真是矛盾。而且,每天抱着以安吃不到肉,讓紀向南憋的很難受,所以他現在要努力想辦法吃肉。

紀向南帶以安去了一個人不多的海島,紀向南躺在沙灘上,看以安站在海水裏撿貝殼,以安找到了幾個海螺拿回來獻寶一樣給他看,紀向南看她穿的休閑褲都濕到大腿了,T恤也濕了,曲線畢露,臉黑了,拉着她回酒店換衣服。

晚上吃完晚飯,以安在沙灘邊坐着喝飲料,紀向南在不遠的燒烤攤去拿東西,一個彈吉他的男人拿了一支玫瑰送給以安,紀向南遠遠看到臉黑堪比鍋底了。紀向南回來坐下把烤好的東西放在桌上,順便把桌上的玫瑰往後一扔,甩的無影無蹤,以安拿了一串蔬菜吃,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大醋桶!”

紀向南嘴角抽了抽,離開自己的座椅,跟她擠一塊,把以安抱到懷裏,“我就吃醋了,以安是我的。”

以安把油油的手往他衣服上抹,“以安是我的。”

“我的。”“我的。”……

最後紀向南用嘴封住了以安,好一會放開她把她摟懷裏躺在躺椅上,“以安,你在我身邊,怎樣都好,反正,這輩子,我是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

“紀向南,在你身邊,我很安心。”以安躺在他懷裏,清晰聽到他心跳加速的聲音。

紀向南仰着看天的臉咧了一個大笑臉,把以安摟的更緊了。以安這麽多年,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安願意待在他身邊,彎月如鈎,這個日子,真好。

紀向南在海邊待的樂不思蜀,一個電話打到了他們住的房間,紀向南接起來,一個紀向南熟悉的粗嗓門響了起來,“南哥,你真不打算回來啊?”

“幹嗎,撐不住了?”紀向南靠在床上,他還真想多待幾天呢,每天吃喝玩樂,抱着以安多舒服。可是,現在都被人找上門來了,估計待不成了,再待下去就會有人殺過來了,那就沒樂子了。

“那倒不是,他們在傳你出事了,弄得有些人有些不安了。”

“那不正便宜了你,可以清理門戶了。”紀向南漫不經心的說,這問題他都搞不定,就不是趙安了。

“南哥,差不多就得了吧,市裏都快亂了,牛蛇蟲蟻都出來了,再捋下去,公安局要哭了。”公安局每天都抓人,估計局裏快裝不下了,每天晚上深夜街頭的呼嘯聲打鬧聲讓普通老板姓都感覺到了危機,晚上都早早回家,不在外面游蕩。

“吳廳找你了?”

“呵呵,南哥你真聰明。”粗着嗓門獻媚的說,紀向南被他突然轉變的聲音吓的打了個哆嗦,想想趙安的長相再對比這聲音,太恐怖了。

“滾,告訴他明天我就回了。”

“行行行,那太好了。”電話那邊樂呵呵的說,誰不想過太平日子啊,再說了,人都被他捋完了日子多沒意思啊,總要留點人逗悶子不是。

第二天紀向南乘船離開了海島,在碼頭取了車回海城,高速路口設了很多道關卡,紀向南的車過了閘口,監控室的李局擦了下額頭上的汗,“這位爺終于回來了,市裏可以消停了。”聲音變大對下面忙碌的人說,“再堅持下,快可以休息了啊。”旁邊黑着眼圈忙碌的人聽了松了一口氣,休假取消,整天值班,累啊。

紀向南回了家開了手機,滴滴聲不斷,短信不停的冒,紀向南懶得一一察看,反正有事的自然會打電話給他。

第一個電話接起來是舒珏的,“哥,你回來了,麻煩你開下另外一部手機,市府的找你快瘋了。”紀向南的私人手機知道號碼的沒幾個,對外的那部手機被紀向南扔辦公室了,壓根沒帶回來。

“找我幹嗎?”

“陳牧遠瘋了,找了外面的人進來搶地盤,現在連人都找不到了,陳家來了幾個人,天天逼着市局和市府要人。”舒珏的口氣裏明顯有着幸災樂禍,讓他來搶項目,還想進來搶地盤,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那關我屁事。”紀向南沒好氣的說,他自己要找死,找他幹嘛,人又不是他藏起來的。

“呵呵,反正話我帶到了,其他的我就不管了。”舒珏呵呵笑,市裏局裏都知道,雖然不是紀向南抓的人,但是想要人得找他,紀向南還會給他們幾分面子,其他幾個更不會理他們了。紀向南把手機扔一邊,問以安,“我要去趟公司,你是跟我一起去還是在家休息?”

“睡覺,你自己去。”以安趴在床上不想動。

紀向南一把把人撈起來,“那去辦公室休息室睡吧,在哪睡都一樣。”

“你不是征求我意見嗎?”以安被他拖着走,郁悶的說。

“笨,我就問問而已,又沒說一定聽你的。再說,你在哪睡不一樣,我看着你你還睡得好些,走吧。”紀向南很不想承認,以安不黏着他了,他很不舒服。

被紀向南這一鬧,以安也沒心情睡了。到了辦公室,紀向南把另外一部手機打開,剛開機手機就想了起來,紀向南接起來嗯了幾聲就挂了。以安晃到一邊開電腦看這些天的數據,紀向南出去自己不開手機也不讓她帶電腦,反正虧了錢也是他的,以安想想也就心安理得了。以安開了電腦便不管紀向南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數據世界了。

紀向南到辦公室沒多久,有人敲門進來,紀向南到了外面的會客區,來了三個人。

三人為首的是海城楚市長,“紀董,這是周彥上校,這是某省某市的陳牧林市長!”

“請坐,不知三位貴客大駕光臨,有何貴幹?”紀向南狹長的眼角微微眯着,薄薄的嘴唇掀成一條線。

“紀董,牧遠不太懂事,有什麽得罪之處還請海涵。”陳牧林先開口,眉中心緊皺,陳牧遠已經失蹤幾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陳牧遠他媽要殺過來的,被陳牧遠的父親壓住了,讓周彥過來探情況。

“陳市長開玩笑了,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的地方,我和陳總接觸不多。”紀向南輕笑着,閑适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搭在沙發背上,臉上一直挂着微笑。

“紀董,牧遠失蹤三天了,希望你能幫我們找下。”周彥說的很直接,坐的筆直端正,雖然穿着便裝,但是一看坐姿就知道是軍人。

“周上校,找人你應該找公安局,有楚市長幫忙,相信公安局會很配合的。”周彥銳利的眼神看着紀向南,紀向南臉上神情絲毫不變,淡笑着看着他。

“紀董,做人做事都要留點餘地,海城雖然離京城遠,也是中國的地方,紀董該不會真以為天高皇帝遠吧。”陳牧林臉沉了下來,語氣也尖銳了,這些天公安局已經把所有的線索都給他們了,一點都沒頭緒,他現在正煩躁着,楚市長提了紀向南,直覺上他覺得是紀向南讓人把陳牧遠抓了。

“陳市長,這話紀某聽不明白,紀某剛從外地回來,陳市長和周上校上門找我要人,紀某一介生意人,實在是幫不上什麽忙,楚市長,您說呢?”紀向南看向楚市長,眼裏的警告意味很明确,就陳牧林這态度還想要人,做夢吧。

楚市長被他一瞟,冷汗都下來了,“周上校,陳市長,這事可能紀董真不清楚,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找找吧,紀董,那我們不打擾了,先走了。”楚市長也在想這陳牧林也太不識好歹了,求人辦事還威脅,真是不知道站在誰的地盤。陳牧遠不知天高地厚現在人都找不到了,教訓還不夠還敢擺譜。

“那三位慢走,有紀某能幫得上忙的盡管開口,紀某定當盡全力。”紀向南笑着站起來送客,陳牧林的臉成豬肝色了,哼了一聲就領頭出去了,下了樓楚市長跟他們道別鑽進車子一溜煙跑了。人他已經幫他們引見了,是他們沒把握好,這可怪不了他了,而且這事陳牧遠錯在先,他帶人攪亂海城的治安,陳家也不敢多說什麽。

“怎麽辦,紀向南到底知不知道老三在哪,要不再找些人過來找找?”陳牧林問道,神情很焦急,他們陳家人口不多,這一輩就三個孫輩的。陳牧遠是他叔叔家的獨子,陳牧遠要出事了,他家的天也塌了。

“你再叫人過來,我怕過兩天出現的就是牧遠的屍體了,而且肯定是意外身亡,你一點痕跡都找不到。楚市長的分量不夠,我再去找個人試試,你先回酒店去吧。”周彥回頭看了看南豐的大樓,上車去了城北。陳牧林的歷練還不夠,剛才把紀向南得罪了,他手裏還有個人,分量比楚市長的重。陳牧遠的母親是他親姑媽,所以過來時爺爺叮囑過他,他有個戰友在海城,在海城有一些人脈,必要時可以讓他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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