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貓奴的讨教
文汐心驚膽戰的陪着韓紫笙睡了幾天，好在小朋友除了鬧着要抱她之外，倒也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情。
看着小朋友在自己懷裏睡熟的模樣，文汐想起了剛見到韓紫笙的時候。
那時候也這麽乖，因體力透支而睡的迷迷糊糊的。
可愛的睡顏，就像個玩具娃娃，讓她只想伸手摸一摸。
她一邊想着，一邊将想法具象化，看着韓紫笙不舒服的撓了撓臉頰，又将手伸到她身上摸了摸，最後抓在了她胸口的衣服上。
收回前言。
睡着了也沒想好的！
她把韓紫笙的手從自己胸前的衣料上剝下，放回了小朋友的身側，又在那瘦瘦的小臉上戳了戳，才閉上了眼睛。
期中考試後的家長會，言果并沒有作為文汐的家長出席，她太忙了，根本空不出那個時間。
家長會上，各個老師都把兩個小朋友拎出來誇了一遍，聽她們的口吻，就好像是提拔親信升官時的演講一樣。
當然，老師們也确實有這樣的想法。
如果不是擔心小孩子好勝心，攀比心，嫉妒心等一切情緒不易控制，老師們是真的想讓各方面都優秀的文汐做班長的。
而這些話，是在家長會後，韓紫羽單獨問老師情況時才聽到的。
确實了兩個小朋友在學校的優異後，心情極好的韓紫羽，回家的路上給兩個小朋友買了一大堆的零食，到家後又将兩個人孩子帶上了街。
說是買禮物，也是為了給兩個孩子準備些換季的衣服。
韓紫笙還沒有好好逛過這個城市，走到哪兒都覺得稀奇。
特別是商場上裏的衣服和小飾品，看的她眼花缭亂。
文汐怕小朋友走丢，牽着她，寸步不離。
逛童裝店的時候，文汐隐約感覺到有一股不熟悉的視線在看着她們，不像是普通的注視，而是一種...
探尋的注視。
她自幼沒得罪過什麽人，這裏也不是她成長的貓界，所以，這視線并不是為了她而來。
那便只能是為了她身邊的人而來。
她看了看正在自己身邊挑選衣服的韓紫笙，斂着眸子陷入了沉思。
她身邊這個小朋友，只一個從村裏出來的女孩子，是有什麽樣的理由會被人惦記呢？
韓紫笙一心挑選，沒注意到文汐正在思考着什麽，她看到了自己喜歡的衣服，便興奮的問道：“姐姐，這件好看麽？”
文汐的思緒被喚回，眸中恢複了光亮。
她将韓紫笙手中的衣服打量一番後，點着頭認真道：“好看。”
得到她回答的韓紫笙，開心的抱着衣服笑着跑走了，大概是去找韓紫羽付錢吧。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離開後，文汐側身向視線傳來的方向淡淡看了一眼，和她的感受一樣，已經沒有人了。
之後的商場之旅，她一直細心留意，可卻再也沒有感受到那股視線。
回家之後，她将事情告訴給了韓紫羽。
“确定是為了笙笙而來麽？”韓紫羽追問道。
“難道是陳家？”她又補充道。
若是陳家，倒也說得過去，雖然封/建思想會覺得沾染了髒東西的小孩不該要，但也許是母性的光輝突然發作呢？
“不知道。”文汐也無法确認，她只是因為自身的敏感，而感受到了這樣的視線，其他的，都只是猜測。
“這段時間，你多留意一些。”韓紫羽摸了摸文汐的腦袋，溫聲道。
文汐點了點頭。
即使韓紫羽不叮囑她，她也會保護好小朋友。
但畢竟她們在明，對方在暗，且不知道小朋友身上有哪一點值得被惦記。
她想了想，突然有了一個決定。
從韓紫羽的房間回到自己的空下的卧室裏，将房門反鎖，給言果打了電話。
“怎麽了？”言果溫聲問道。
沒有太重要的事情，文汐是不會給她打電話的。
那是屬于文汐的溫柔，不想太打擾她現在已有的生活。
文汐将商場的事情講述給了言果，之後輕聲道：“公主，我能和笙笙簽同生契麽？”
至少這樣，小朋友若是出現生命危險，她能夠有所感知。
這是貓界的禁忌之術。
一生只能有一次。
并且沒有辦法解除。
文汐的想法讓言果有些沉默，她跟魏伊這麽久，她都從未想過要和魏伊簽同生契。
韓紫笙還小，以後會有屬于她自己的幸福，可若是簽了同生契，那麽那個時候，文汐該怎麽辦？
言果知道，文汐來尋求她的想法，一定是有她自己的考慮，但她卻也不是那種只要聽聽，感覺目前想不到應對辦法就會同意的性格。
“先別着急，再等等看。”她第一次希望她的話對文汐依然有“命令”的作用。
“好。”文汐應道。
如果是公主的想法，她會答應。
電話挂斷之後，她調整了狀态，回到了和韓紫笙共用的卧室。
看着在鏡子前穿着新買的小裙子轉圈圈的小朋友，她勾起唇角，走過去溫柔的摸了摸小朋友的腦袋。
“最喜歡這一件麽？”文汐看着鏡子中的小朋友溫柔問道。
小朋友點了點頭，把床上那件同樣款式不同顏色的裙子拿了起來，遞給文汐：“你也試試。”
文汐沒有拒絕，換了衣服，又拿了拍立得給兩個人拍了合照。
拿到照片的韓紫笙，像是捧了個寶貝似的跟家裏其他人展示。
周末結束，又回到了家與學校的兩點一線。
文汐一直都有注意感受周圍的視線，但直到冬季來臨，學期結束，她都不曾有再感受到那時的視線。
懸起了半個學期的心，這才稍稍安放下來。
韓紫羽被保送了研究生，寒假期間便要跟老師去地下實地勘察，預計過年才會回來。
臨走前，她十分不舍的抱了抱兩個小朋友，又敲打着齊楓，叮囑着一定要照顧好兩個人。
齊楓表面應下了，可每天依然是早出晚歸忙的連影子都很難見到。
為了給兩個人準備吃的，文汐換回了成年的人身，韓紫笙跟在一旁，腦袋仰的高高的看着她，好奇的問道：“姐姐，你還能變成老奶奶麽？”
“我不喜歡。”文汐切着蔬菜，輕聲回道。
“那你能活到多少歲？”
“很多很多歲。”
“那現在多少歲了？”調查戶口的來了。
“女孩子的年齡是秘密。”其實只是文汐也不知道該怎麽換算。
“我能去貓咪的世界麽？”最不想聽到的問題也出現了。
“不能。”族令其實并沒有寫不可，說不定是可以的。
但文汐并不會說這些。
“哦...我們中午吃什麽？”小朋友總算問了正常的問題。
“吃魚。”文汐将水池中洗淨的魚拿到案板上，準備做細致處理。
韓紫笙稍稍安靜下來，在一旁注視着文汐給魚做處理，看着她切了一半，将另一半放在盤子中腌制，輕聲道：“貓應該很喜歡魚吧！”
文汐：......
這孩子最近是學傻了麽？
期末考試的三百分不會有什麽水分吧...
她洗了手，手指上沾着水滴，輕輕的在韓紫笙的額上點了下，柔聲道：“出去等着吧。”
“下午去滑冰好不好？”韓紫笙這才将自己賴在廚房，黏在文汐身邊的目的講了出來。
是室內的滑冰場，正好在言果所在的健身房附近。
文汐沒有猶豫，點了點頭：“好。”
從放假之後，兩個人都在家裏窩了快半個月了，不是不想出去，而是實在太冷了。
她其實還好。可每次出門，看着韓紫笙小臉凍得紅彤彤的，吸溜着鼻涕回到家裏，她就有些不忍。
也好在，即使她們不出門，家裏也有很多的游戲可以玩。
而彼此在身邊陪伴着，也不會寂寞。
午飯後，文汐看着韓紫笙換衣服，一件又一件，把小朋友裹成蠶寶寶，她才滿意的點了頭。
而她自己，卻輕便的只套了件羽絨服，帶了雙手套，便站在玄關換鞋。
“姐姐，你不冷麽？”韓紫笙的聲音從只能露出眼睛的腦袋上傳出。
文汐在她的帽子上摸了摸，又将自己摸歪的帽子調整回原來的位置，柔聲回道：“不冷。”
她有靈力護身，而她本體的貓身也有耐凍性，穿成這樣，只是為了不讓自己走在大街上太過奇怪。
兩個人先去了健身房，在練習教室裏找到了被人群圍着的言果。
看起來她們來的正是時間，剛好趕上言果休息的課間。
看到門邊的一大一小，言果抱歉的跟熱情的學員們打了招呼，從人群中擠出，帶着兩個人去了休息室。
“怎麽突然過來了？也不打個電話通知我一聲。”言果給兩個人倒了熱水。
“笙笙想去滑冰，離的不遠，就順路過來看看公主。”文汐溫聲回道。
“滑冰...”言果也有些想去。
她走到桌邊，看了一眼今日的學員安排，計劃着如果有時間，就接了魏伊也去玩一會。
确定了時間足夠之後，她輕聲道：“我和伊兒晚些也過去吧，晚上一起吃飯麽？”
“好。”文汐應道，“阿楓正好晚上有飯局。”
兩個人又稍稍聊了些家常，聊了些學校和小朋友的話題，趕在休息時間結束前，言果回到的教室。
文汐也就帶着韓紫笙離開了健身房。
韓紫笙并不會滑冰，只是聽鹿萌說很有意思，才想要來看看。
文汐其實也不會，但她貓的特性，讓她面對這些考驗到平衡的項目，輕松很多。
她只跟着教練學了兩圈，便掌握了技巧，甚至可以熟練的牽着韓紫笙在冰上行走了。
在韓紫笙剛剛能丢開文汐的手，自己滑兩步的時候，言果和魏伊來了。
文汐護着韓紫笙走到入口與兩個人彙合。
三個大人還沒來得急打招呼敘舊，就看到韓紫笙捉着魏伊的手腕，仰着腦袋，看着魏伊的側臉，奶聲奶氣的認真問道：
“魏姐姐，你可以教我能讓貓咪舒服的手法麽？”
魏伊、言果、文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