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無家可歸

朝安氣不過,驀地把景昱推到然後翻身坐在他身上,掌心貼上他的側頸撫了撫然後低頭在他好看的眉眼上親了一遍,景昱正等着她親他的唇朝安卻突然在他頸側用力地吸了一口。微微的刺痛讓景昱覺得每根血管裏的血液都開始倒流。朝安順着頸側吻到他的耳邊,輕笑道,“要不要我?”

“本事了啊?”景昱不打算回答她那個愚蠢的問題,直接動手開始解她的腰帶。朝安卻按住他的手,挑了挑眉道,“你先說十聲你是豬。”

景昱揚了揚眉按照她的要求做,“你是豬,你是......”第二遍還沒說全就被朝安捂住了嘴巴,朝安瞪着眼睛故作兇惡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景昱摘掉她的手,有些得意道,“不是按你的要求來的麽?”

“讨厭!”朝安在他的胸前捶了一下,“你明知道我的意思,就不能讓讓我麽?”

景昱點點頭,妥協道,“行,我們都是豬。來,一起生小豬。”說完便不再和朝安廢話直接把人撂倒。

兩人整整瘋狂了一夜,第二天·朝安的腰已經直不起來,看都不想看一眼整個人都顯得神清氣爽的景昱。朝安側着身子臉埋在枕頭上,還想再睡一會兒。景昱站在床榻前,彎下腰親了親她微微露出的肩,催促道,“快起床,咱們得下山了。”

朝安直接扯過被子蓋到頭上,在被子裏悶聲道,“你先回吧,我好困想再睡會兒。”

景昱又把被子扯了下來,蹙眉道,“不行,你得跟我一起下山。”

朝安被他惹得想發脾氣,忍了一下,微微睜開眼拉下他的腦袋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哄道,“乖啊,我還得住幾天呢就不下山了。”語氣就仿佛景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景昱被她這副模樣弄得又想氣又想笑,纏着她吻了半晌,道,“行,就幾天。”留下人在這邊照顧她就行了,下山了要是不開心還不如就讓她待在上面。景昱又鬧了她一會兒才離開。

朝安睡了大半晌終于起床,伸着懶腰來到院子裏便瞧見一個身着黑色勁裝的姑娘在廚房裏...做飯?只見明晃晃的匕首在她手上翻出十八種花樣,快速地在砧板上切着菜削着肉。漂亮利落的動作,看得朝安有些眼花。

朝安撓撓頭,輕咳了一聲遲疑道,“姑娘,你是?”

那姑娘瞧見朝安站在門口,放下手中的匕首走到朝安面前垂手抱拳道,“郡主,我叫雀羽,奉旨留下來照顧您?”

朝安瞧着這姑娘的容貌似是有些眼熟,“你和音雀樓的雲老板是姐妹麽?”

“是。”雀羽解釋道,“她是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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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安點點頭,“你們長得很像呢。”和陌生人獨處有些尴尬,朝安不知道該說什麽看了一眼那匕首沒話找話道,“你做飯怎麽不用菜刀呢?”

雀羽再次解釋,“因為匕首更加順手一點。”

真是一個很耿直的姑娘,朝安笑了笑捋起袖子道,“我幫你吧。”

雀羽立馬拒絕,“萬萬不可!”

“沒什麽不可。”朝安擺擺手,拎起裙擺走到竈膛後面在小板凳上坐下,挑了根合适的柴火添了進去。雀羽在竈臺上炒着菜朝安在竈膛後生着火,倒也是搭配的有模有樣。沒多久就準備好了午膳。

二人用完了膳,原本打算在上山多住幾日的朝安當即決定打道回府,讓雀羽留在山上照顧她她真的很不好意思。雀羽送她到山下,便也騰身飛了個沒影。這模樣讓朝安想起了武狄,武狄去了北境不知道有沒有回來。

朝安拎着小包袱在沈府門口來回踱了幾步,想進門卻被沈府的小厮攔了下來,那小厮苦着一張臉道,“大小姐,老爺吩咐了不許您進門。”

這麽認真?朝安垂下了肩膀無力地又繞到了後門,後門的小厮也一點也不通融。小厮也很無奈,如果他們讓大小姐進了府就要和大小姐一起滾蛋了。

于是朝安只能拎着小包袱回到工部司銷假。孟一航瞧見她無奈的神色,撫了撫鼻子搖搖頭笑道,“怎麽不多休息幾天?”

朝安白了他一眼,将包袱扔在他的書案上坐到椅子上,撐着額嘆道,“我現在真的是無家可歸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讓她煩惱的是現在盛京裏的世族都知道她被祖父趕出家門,剛剛一路上看她笑話的人可真不少。

朝安想現在她大概是不會被世族一派接納了,甚至有些人已經視她為眼中釘。她現在就是他人眼中因為吃裏扒外而變成喪家之犬的血淋淋的例子。

遭受非議是她早就預料到的事情,可不代表她不會煩惱。孟一航看着她苦悶的神色只能安慰道,“這一切都會過去的,且為時不遠了。” 頓了頓又笑道,“不過你也不必擔心無家可歸,三品工部司侍郎有專門的侍郎府。師妹,這京內就要另起一個沈府了。”

朝安挑了挑眉,“我要做這司侍郎?那你呢?”

孟一航又撫了撫鼻子,聳聳肩道,“去吏部。”看着朝安略顯疑惑的神情,解釋道,“你不在的這一年,可發生了不少事。”

朝安靜靜聽着孟一航歷數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原來張骞望與趙明康已經徹底撕破臉,若果說上次吳冕之事只是一個□□,那麽張牧楊弄殘了趙桓便是讓二人決裂的根源。張牧楊與趙桓皆承職司輿,本就摩擦不斷。在去北境途中趙桓失手傷了張牧楊,張牧楊左腿落下了殘疾。

張骞望本就因吳冕之事對趙明康心生不滿,對他一忍再忍。如今獨子被他兒子弄成了殘疾,他就是再想要顧全大局也咽不下這客氣。明裏暗裏處處打壓趙明康一派的人,趙明康本就被他壓上一頭一直落于下風。求助沈冀,但沈冀顯然是站在張骞望一邊。

趙明康眼瞅着沈冀已經打算放棄他,這時景昱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他當然是感恩戴德地接住,是以正式投誠皇權一派。如若能得到高官厚爵,是哪個黨派又有什麽重要。于是趙明康憑着過去掌握的資本加上景昱給他的支持,重重地反擊張骞望。

兩敗俱傷,景昱再趁火打劫。那些原本盤根錯雜的利益鏈,頓時落了個七零八散。雖然現在張骞望還是吏部的老大,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從前世族的合縱聯盟早已不複存在。很多位置,早已換上了景昱的人。現在這個朝廷,他說了算。

人心本就向利益而生,良禽擇木而栖趨利避害乃人之本能。世族人心一散,沈冀早已無力回天。又或許他也沒想過要扭轉乾坤,他唯一的孫女已經站到了皇權一邊,就算他争他鬥可這一切還有什麽意義。

他冷眼旁觀這一切,但是他還是無法原諒朝安以他之名,做出的對世族的徹底背叛。

朝安沒想到短短一年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如今世族就像一個脆弱的蛋殼空有表象卻一腳就能踩碎,作為世族象征的平西侯府就是那個脆弱的蛋殼。

只要景昱踩碎它,世族這個稱謂便會随着流逝的歲月淡淡地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中。世族與帝共治天下從此只是前塵往事。

為了沈朝安,景昱這一腳遲遲沒有踩下去。朝安知道祖父自己選擇退出朝堂是最好的方式,可她現在與祖父已經勢同水火祖父又怎麽可能聽她的。

孟一航看着她出神的樣子,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朝安回神就見孟一航挑眉笑道,“你該不會不明白他這麽急為的是什麽吧?”北伐是一個重要的原因,可孟一航知道朝安也是。

朝安怔了一下,為了她麽?說實話她不相信。也許早在景昱禦極以後,他就在等這一天了。而她不過是一個出現在他生命中的意外,僅此而已。但是無論如何,她得感謝景昱為她所做的一切。

不想多談景昱和她的事情,朝安抓了抓頭,然後看相孟一航轉移話題道,“武狄呢,他回來了麽?”

“他還在北境,一個月後的秋獵回來。”

“哦!”朝安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又問,“你呢,和郡主怎麽樣了?”

孟一航撫了撫鼻子笑了一下,然後扔出了一顆重磅炸彈,“明年初,我們就要成親了。”

這個消息很突然,但朝安只是吃驚了一下,然後便是哼笑了一聲,“我就知道你要栽到她手裏。”

孟一航笑而不語,就聽朝安又好奇道,“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你不是誓死不從的麽?”從景瑤回京到現在,兩人也折騰了兩年多了。

“沒多久,兩個月前吧。”孟一航只回答了她第一個問題。至于第二個問題,當然是因為喜歡她。他已經答應她等到明年初,便去豫安王府提親。

作者有話要說: 快存稿到結局了,就要解放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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