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上藥

“不——”

她哀嚎着着,拽緊了被角,與他展開了拉鋸戰。

他眯起眼,壓低了嗓音,威脅地說道:“放手。”

“不放!”她拼命地搖頭,死死地拽住被角,把自己的屁股藏在被子裏,堅守己方陣地!

他站在原地,顯得十分無奈,這個時候,如果他用內力強硬地搶奪被子,可能會把新換的被子扯壞,要麽就會傷了她。他既不想破壞新房的被子,也不想讓她受傷,于是他想出了另一個方法。

蘭洗月只顧防着他掀被子,卻沒有注意到一只大手從被子的縫隙伸進來,掌握了她纖細的腰肢,拂過她脆弱怕癢的地帶。

“啊!”她癢得失去了力氣,防線全面崩潰,還從口中溢出了她自己也難以相信的嬌聲。

他計謀得逞,大手一用力,輕易地就将她從被窩裏挖了出來,像松了土之後,挖出一顆土豆一樣輕松!

她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委屈道:“你……這是作弊!”

“那又如何?”他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居高臨下地說。

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他絲毫不在意手段究竟有多麽卑鄙。

她、她這是上了什麽賊船!蘭将軍眼含熱淚,不情不願地被淩建功逮住,三下五除二地掀開了她的裙子,脫去了她的褲子。

“不、不要看那裏。”她捂着自己,羞于将自己直接地展示在他面前。就算昨晚和今天早上,他們的關系已經親密得不能再親密,她還是無法習慣在出自己以外的人面前,将自己的隐私全然坦誠。

他掰開她的手,認真嚴肅地審視着她。她哀嚎一聲,捧住了自己發熱的臉頰,他、他竟然湊得那麽近,在看她的——她的——

她幾乎快要以為,人會在極度羞恥中死去。

她感到他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皮膚上,癢癢地輕拂着,終于,那溫熱的氣息移開了,她松了一口氣,以為他會放過她,想不到下一刻,有什麽代替他的呼吸侵襲了過來。

她倒抽一口氣,拱起身子,低下頭,看見的是他沾了白色藥膏的手指。

“不——”話還未說完,他就盡職盡責地幫她塗上了藥膏,她臉色一變,覺得被藥膏覆蓋的地方涼涼的,同時又因為他的動作而感受到火熱。

上完藥以後,她仿佛遭受過蹂躏一般癱軟地倒在床上,小聲抱怨道: “我都說了,不要你幫我,我自己可以塗藥……”

他收回那擾亂她心神的大手,挑眉問道:“怎麽,對為夫的照顧不滿意?”

瞧他的眼神,仿佛她一旦說出一個“不”字,他就會卷土重來,撲上來仔仔細細地再為她上一次藥膏。

“滿意、滿意!”蘭洗月連連點頭,生怕他再次動手讓她羞憤欲死。

淩建功點點頭,收起了那個裝着令她恐慌的藥膏的小匣子,而蘭洗月覺得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哧溜”一聲鑽進被子裏,把破破爛爛的自己藏匿起來。

被子再次被掀開,蘭将軍怒了,忍不住對那個老是打擾她當鴕鳥的男人吼道:“你怎麽老是掀我被子?難道還要上藥不成?”

蘭洗月剛剛吼完,就瞥見他手中,又出現了一個同樣大小、但顏色不同的小匣子!

蘭洗月顫抖地伸出纖細的食指,指着那個小匣子,絕望地問道:“這又是什麽藥?難道又要塗在奇怪的地方嗎?”

他不語,直接動手解開她的衣服,這次解的是上衣,他握住她的肩膀,引導她翻過身來,背朝上地趴在被子上。

“你要做什麽?”蘭洗月疑惑不解地問道。

這不公平!他又脫她的褲子,又脫她的上衣,現在她已經是光溜溜的了,而他卻還衣着整齊,這樣産生的對比之下,令她更加沒法直視自己的樣子!

他的大掌輕輕地撫上她光滑細膩的後背肌膚,在肩膀的位置停下。

她困惑地咬住粉唇,扭頭去看他的臉。他的大手太過溫暖,撫上她的背部肌膚的時候,她幾乎抑制不住地想要發出聲音,然而他卻突然停了下來,失去接觸的後背有一點發涼,還給她帶來一點小小的失望。

“這是怎麽回事?”他修長的手指從肩膀滑下,“為什麽會有這麽長的一道傷疤?”

她的這道傷疤從右肩傾斜地切下來,一直綿延到左側的腰間才消失,幾乎遍布了她的整個後背,雖然疤痕的顏色已經很淡很淡,接近于肉粉色,在她白皙細膩的後背肌膚上看來,還是非常觸目驚心。

昨天晚上燭火的光芒太過微弱,他沒能看見,直到今天早上的時候他發現了,當時沒有問出口,但是他默默地記在了心裏,中午的時候,他就出門去找張英賢拿藥了。

“什麽傷疤?”

蘭洗月一臉迷茫,竟渾然不覺,直到他的大手輕拂上來,才想起緣由。

“喔,那個啊。”她不以為意地說,“兩年前,在燕城戰場上的時候,被燕傳洲的陰鹫爪抓的。”

他撫着那道猙獰的傷疤,怒不可遏,用盡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的憤怒,用低啞的聲音問道:“那一戰,怎麽樣?”

那個該死的燕傳洲,竟然傷了她,在她背上留下了這麽深的傷疤,直到兩年後的現在還沒能完全痊愈,可見當時的她承受了多麽大的痛苦!

“他死在我的刀下了。”對那場慘烈的戰争,她只輕描淡寫地說道,“傷疤倒是不礙事,麻煩的就是這家夥,竟然陰我,在鐵爪上淬了毒,然後我就中了失心散。”

他從背後抱住她,雙手幾乎是顫抖的,他不知道當時如果她有一點差池,今天他還能不能再見到她了。

“你怎麽了?”

感覺到他的異樣,她連忙出聲,試圖安撫他,讓他不要這麽擔心。

“其實我的身體很強的!以前的疤痕,比這個更大的,都已經消失得找不到了,這個是我嫌麻煩,沒有用淡化疤痕的藥膏,所以到現在還能看見……”

他倒吸一口氣,眼中迸發出的怒意,似乎變得更強烈了!

“你是說,除了這道傷疤,你還受過很多傷,比這個傷疤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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