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人要結婚的地步了。”
“據說教授曾拒絕過她?兩個人之間這麽隐秘的事情,你們怎麽調查出來的?”簡潔看了一下手表,懷疑地問:“從開始調查費丹到現在才過了不到兩個小時,這麽短的時間調查出這麽多信息,準确嗎?”
“呵,說起調查,這還要謝謝費丹呢。我們找到了她的博客,在博客上面幾乎每次和男人的性交往她都記錄了下來,而且人物、地點都寫得清清楚楚。我們核對了幾個,果真如此。
至于她和餘笑予的關系,她的博客裏倒是收斂了很多,沒有兩人性行為的記載,但是關于兩人的感情和糾紛倒是寫了不少,所以我們得知教授曾經拒絕過她。
而且我們剛剛調查過餘笑予的同事,據同事說,這個費丹最初是因為所寫的小說裏面的一些學術內容求助于教授,後來因為某個文學獎項的事情也找過教授,兩人由此認識的。而這之後,就一直纏着餘笑予,甚至後來每次去學校都以教授的妻子自居。但奇怪的是,費丹始終沒有去餘笑予的家裏,或者說沒那麽大張旗鼓地去過。這點在對鳳舞別墅區保安的調查中得到了證實。”
簡潔點點頭:“是的,我在教授的家裏也沒有看到女人的用品。”但接着她又郁悶地道:“教授找這麽一個老婆,可是遭罪了。”她怎麽也想不通教授會找這樣的女人做妻子。
“兩個人在一起,就是‘王八瞅綠豆,對上眼了。’他們倆啊,我看就是一丘之!”孫剛不屑地說。
“你真是吐不出象牙!”簡潔狠狠瞪了他一眼。孫剛說成語不說後半段,簡潔被他傳染的不說前半段了。
“好啦,我不說就是了。休息一下,一會兒恐怕又該忙了。”看簡潔真的有些不高興,孫剛閉上了嘴,專心開車了。
白日作的夢大多是美夢,否則也不會有“白日做夢”這個成語。可在回警局的路上,半睡半醒之間簡潔腦海中的這個夢卻是壓抑難受的。
她夢見了一場婚禮。
一場她從沒見過的奇怪的的婚禮
作為新郎,餘笑予卻在臺下。而作為新娘子的費丹也不是一個人站在臺上,在她身邊圍聚了一群男人——一群醜陋變态的男人。
男人們在挑逗地掀拉着新娘的婚紗,撫摸着新娘裸露的肉體,而新娘子卻下賤地笑着,用各種動作迎合着這群醜陋的男人。而她的婚紗竟也是特別制作的,各個隐私的部位都充分地暴露着,散發着淫蕩的氣息。
費丹看着餘笑予,竟然還笑着。卻不是平常的那種妻子看丈夫的甜蜜的眼神,而是一種嘲諷的笑容。至于可憐的教授,他痛苦地看着臺上,手微微抖動着,臉上也一陣陣痙攣,可他卻始終坐在那裏,仿佛被釘在了座位上,不但是身體,甚至連痛苦、恥辱都牢牢地釘在了那裏。
簡潔不敢再看餘笑予的臉,她怕再看一眼自己的眼淚會蜂擁而出。她又把目光投向臺上,這時她卻恐懼地發現剛才那個散發着肉欲的香豔新娘已經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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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潔白的婚紗上寫滿了“藝妓”兩個字,臉上卻還在笑。但那美麗的笑容卻又那麽瘆人,因為她是沒有一點唿吸地在笑着。不但在笑,竟然還在甜甜地對簡潔說着話:“請把頭巾給我帶上。”說着,散發着寒氣的手伸向簡潔,手中赫然是一條翠綠的頭巾!
簡潔下意識地接過來,可那條頭巾卻重得将她帶了一個趔趄。而也在這個時候,孫剛的聲音在身旁響起:“醒醒啦,到了。”
簡潔哦了一聲,睜開眼睛,但腦子裏仍然是剛才的夢境。
她知道,這是因為剛才聽到費丹的情況而牽挂教授才夢到他們結婚的場面,可是怎麽又會和藝妓、女屍聯系到了一起?
如果夢真的有含義的話,難道是意味着這個費丹真的就是下一個被害人嗎?
簡潔想不清楚,也解釋不出來。
此刻她真希望在身邊坐着的是關毅。
四十三
“關醫生失蹤了,但餘笑予的治療不能停下來。而且必須要從餘笑予身上找到突破口!”劉世明敲了敲自己的頭又着重道:“他的大腦裏!”
他敲着自己的頭,但眼睛卻瞅着簡潔。“關醫生是在給餘笑予做完治療以後失蹤的,這很蹊跷。這次治療到底出現了什麽事情?究竟關醫生有什麽重要的情況要向你說?這些疑問只在關醫生的嘴裏和餘笑予的大腦裏。關毅失蹤已經立案調查,但這需要時間。現在餘笑予的精神治療一刻也不能停下來。而且這更關系到連環兇殺案的進展。”
“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強制他去治療。”孫剛默默地說。
“确實,雖然餘笑予身上疑點重重,但是沒有證據将他定為犯罪嫌疑人,我們就沒有理由強制他進行治療。所以,讓教授接受治療、或者說服他進行治療的任務就只有你最合适了,因為他最信任的人是你。”劉世明對簡潔說。
這個道理不說簡潔也明白,她重重地點頭,但她也知道這個難度很大。因為以前教授十分抗拒精神病院的醫生,而且現在他和費丹在忙着結婚的事情,能同意去進行精神治療嗎?
“事不宜遲,你現在立刻就去吧。餘笑予早一天治療成功,我們就能早一天接近謎底。如果他同意治療,你立刻帶他去市精神病院,我剛才已經和醫院打好招唿了。另外,見到教授後找個時機問一下他和關醫生在茶樓裏的情況。”
簡潔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劉世明忽然叫住了她:“簡潔,教授有幾部手機?”
“就一個啊,我從沒見過他用過第二個手機。怎麽了?”簡潔不知道劉世明這個問題從何而來。
“噢,沒什麽,有消息立刻告訴我。”劉世明沒再說下去。
簡潔走了以後,劉世明轉向孫剛:“那個電話查得怎麽樣了?”
“那個手機號碼是用外地身份證辦理的,身份證上的那個人我們已經核實,不具備作案可能。根據電話記錄顯示,除了給那幾名失蹤的小姐打過電話以外,這部手機沒有和其他人的通話記錄。而且最近一個多月一個電話也沒有打,現在始終處在關機狀态。”
“那幾名‘失蹤’的小姐也沒有消息嗎?”
“也沒有。我們已經聯系了這幾個小姐戶口所在地的公安部門,請他們協助調查。到目前為止沒有新的消息。”
孫剛彙報完第二個沒有結果的消息以後也頗覺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幾個小姐十有八九是失蹤了,繼續緊盯這個電話號碼。毫無疑問,這個手機號碼是兇手為了聯系被害人特意買來用的,否則不會只和這幾個小姐有過通話。他這是蓄謀已久啊。另外,跟蹤關醫生的那輛汽車是個很重要的線索,多派人手去調查這個。”
劉世明說完了以後陷入了沉思。
今天早上孫剛将餘笑予和那幾名失蹤小姐的通話記錄全部查清。
——沒有證據表明餘笑予和連環兇殺案的三名被害人有過電話聯系。
而調查那幾名失蹤的歌廳小姐的通話記錄卻有了收獲:每個小姐在失蹤前一周內,手機通話記錄都顯示了同一個電話號碼。
這也就是剛才劉世明問的這件事情。
“你剛才怎麽不告訴簡潔?讓她找個機會看看餘笑予有沒有第二部手機。簡潔沒看到,不意味着餘笑予真的沒有啊。如果他是兇手,他一定會将第二部手機隐藏起來的。”孫剛的問話打斷了劉世明的沉思。
“噢,雖然餘笑予有很多令人疑惑的地方,但你剛才說的那一點僅僅是猜測,如果有确實的證據再告訴簡潔也不遲。”劉世明笑了一下又道:“而且,簡潔是聰明人,我剛才的那一句話足可以讓她留意餘笑予有沒有第二部手機的。”
劉世明很信任簡潔,相信她一定能将目前的事情處理好。但他卻不知道,此刻簡潔的大腦思維正陷入迷惑的狀态之中。
費丹家的房門她敲了足足一分鐘。
卻無人應答。
睡昏過去了也能被敲醒啊!簡潔揉了揉砸門砸得有些疼的手,撥通了餘笑予的手機。
電話裏傳來喧鬧的聲音,像是商場裏面的動靜。
“笑予,你在哪裏呢?”
“我和費丹在商場裏,什麽事啊?”餘笑予的聲音很大,不但将簡潔的耳朵震得酥麻,而且将簡潔也震煳塗了。
教授和費丹在商場?孫剛布置的那些布控的人員跑哪裏去了?教授和費丹從家裏出來怎麽沒人報告呢?
來不及多想這些,簡潔也大聲說道:“笑予,我有急事找你,你現在能回來嗎?”
說話的同時簡潔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