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3.1正式開始更新~ (9)

,連忙補救了一句:“嗯……如果你有空的話,我非常想去。”

“有空。那就這樣定了。”嚴洛回答。

楚子衡絲毫不介意他這言簡意赅的模樣,他非常開心地和對方道了謝,然後哼着小曲就回房間聽網絡課。

嚴洛看他腳後跟都仿佛要流露出喜悅的模樣,嘴角也露出了一抹不太明顯的笑意。

真是個好滿足的小孩。他想着。就是不知道,假如他知道自己就是那個讓他頭疼不已的塞北江南,他會有什麽反應呢?

因為吊在自己面前的關于第一軍事學院的胡蘿蔔,所以楚子衡一整天都沒有再想起進度的事情。

等到晚上上游戲的時候,他想了想自己昨天的糾結,又想了想自己今天因為心情好而變得異常好的聽課狀态,決定暫時放下這件事。

有些問題的答案到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他何必那麽急?

抱着這個想法,楚子衡也沒有再把自己悶在農場裏,而是喊了火色鳶尾一起去鎮上。

鎮子裏的玩家依然不多,不過也不算太少。

楚子衡認得其中的幾個,他們還跟自己買過消息,乍一眼看到他們,楚子衡還想着他們膽子挺大的,居然溜到了鎮子上來。

“蒼茫隊長!好久不見。”楚子衡都認得他們,他們自然也認得楚子衡。

不僅認得,他們還非常熱情地過來打了聲招呼。

“最近你們的農場怎麽樣?有遇到偷襲嗎?”楚子衡看他們那麽有活力,心裏也有些意外。

就算是進度和自己差不多,性格也豪邁的北風亂吹,自己第一次遇到的時候都挺謹慎的,怎麽他們看起來那麽與衆不同?

“哪能啊。我們挂了和平模式,從工作人員那裏領了個牌子,放在了農場最顯眼的地方,所以這些日子還挺悠閑的。”對方撓了撓頭,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靶子如楚子衡他們都沒有挂和平模式,他們卻挂了,看起來确實有些不思進取。

楚子衡被他這一提醒,才想起來還有和平模式。

也不怪他忘了,最近跟他最常打交道的除了隊友就是盟友,每天不是在設置新的防禦手段就是在收集防禦手段的路上,一時間都忘了還有另一種模式。

“那也挺好的,這個游戲其實做得很真實,當個農場經營類游戲玩也不錯。”

“嗯,我們也是這麽想的。”看對方還是和之前一樣好說話,那兩個玩家都松了一口氣。

楚子衡很厲害,厲害到每次看到這群人在進度榜那麽高的位置,他們都與有榮焉。

他們也想過要不要參與進去,可是他們小隊都是一群能力很一般,又不太喜歡打打殺殺的人,最終還是放棄了那個念頭。

“不過,雖然争鬥是少了,可是之前看你們打成那樣,我們還是有種自己在孤島上的感覺,”其中一個玩家平時話就多,最近憋得狠了,話又更多了,“這些天附近有農場被偷襲,有農場的農田被燒毀,我們那邊雖然沒事,可是看着大家為自己的農場忙前忙後的樣子,感覺還是挺羨慕的。”

他感覺自己也是不知足。

明明和平模式是他們自己選的,可是看其他人好像并沒有像他們預想的那樣被打擊得毫無還手之力,他又有點後悔了。

“确實有點孤島模式的感覺。”楚子衡順着他的描述想象了一下,隐約可以理解他們的感受。

畢竟周圍都在混亂,只有他們農場那一塊那麽平靜,給人的感覺與其說是真實的安心,倒不如說是虛假的和平,就好像他們這些人在這個游戲裏一樣……

等等?

楚子衡的腦海裏驀然有靈光閃過,把所有的一切都串了起來。

如果他記得沒錯,他們結盟之後的系統提醒,用的措辭是“修複通訊”,而不是“新建通訊”,也就是說,這通訊以前就是存在的,只是因為某種原因被毀了,那這某種原因很可能就是末日。

而他們增加的10%的進度……應該就是結盟的成功,一定程度上破解了原來每個農場孤立的模式,換言之,就是破除了孤島。

蟲災發生的時候,他感覺孤島是他們所在的那棟建築;和平模式啓動後,玩家感覺孤島是他們的農場;那會不會……還有一個更大的孤島呢?

“鳶尾,我們回去,回農場!”想通了其中的關竅,楚子衡感覺豁然開朗。

他終于明白一直以來的不和諧感是什麽了!

“可是,我們不是剛來嗎?”火色鳶尾被他的提議弄懵了。

他們不是剛進鎮子裏嗎?怎麽突然就要回去了?難道自己出現了失憶的狀況,把幾個小時的事情全忘了?

“那我先回去?然後讓他們來接你?”楚子衡以為她還想做任務,想了一會提議道。

火色鳶尾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感覺楚子衡完全沒有搞懂重點。

“算了算了,一起回去吧。他們單獨開車過來,我不太放心。”火色鳶尾放棄了自己的堅持。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楚子衡很少會突然改變計劃,這次之所以這樣,難道是因為……他的十萬個為什麽又啓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更新時間改回中午12:00^^

☆、孤島

回到農場,楚子衡第一時間把大家喊到了客廳,然後又出去把管家找了過來。

突然被召集的衆人有點迷茫,紛紛把眼神投向火色鳶尾。

後者攤了攤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跟他們一樣什麽都不知道。

楚子衡也沒解釋,而是等人齊後,看着管家問道:“我們這裏,是不是一顆農業星?”

“這是自然。我們這邊是一顆三級星球。”管家如實回答了他的問題。

其他幾人一頭霧水,不知道楚子衡在搞什麽名堂。

他們這裏是農業星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開服的時候就選擇了啊!

“也就是說,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不是舊地球,而是聯盟衆多三級星球裏的其中一顆農業星?”楚子衡再次确認。

聽到他第二次問這個問題,溫泉店長一怔,隐隐約約領悟到了什麽。

他的意思是……

“是。”管家也再次肯定地回答。

“那麽,其他星球呢?”楚子衡的語速很慢,生怕稍微快一點,自己就少說了什麽關鍵詞,無法得到管家的回複,“其他星球去哪裏了?我們可以聯系到其他星球上的人嗎?”

“之前發生了一場大爆炸,聯盟半數以上的星球都化為了煙塵。”楚子衡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管家最終還是按照他所猜想的一樣,把真實情況說了出來。

“那場大爆炸雖然沒有毀滅我們的星球,卻造成了磁場紊亂,也把所有的光腦和通訊器都變成了廢鐵,自然也沒辦法聯系其他星球上的人。”

聽到這裏,楚子衡緊繃着的神經終于放松了起來。

他猜得果然沒錯,末日已經降臨,而他們這個農業星,就是一個最大的孤島。

可他是放松了,其他人卻被這巨大的信息量給震懵了。

什麽?一半的星球毀滅了?磁場紊亂造成通訊器被毀?原來他們不是像開服前的那場測試一樣,阻止末日降臨,而是末日已經降臨了嗎?

“我以前還吐槽盛世胡亂起了個名字,是我錯了。”我愛泡溫泉喃喃低語。

盛世哪裏是不會起名字,這名字起得太貼切了好嗎?

“等等,先暫停一下。管家的話我能理解,可是蒼茫,你是怎麽會想到要問管家這個問題的?”溫泉店長疑惑了。

楚子衡提出的問題看似簡單,可是指向性也非常明确。如果不是他說得那麽清楚,恐怕管家根本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所以他很好奇,楚子衡怎麽會突然想到要問管家這個?

“因為孤島。”楚子衡之前也不是故意賣關子,而是怕自己猜錯。

現在證明沒錯,他也就可以放心地和隊友們解釋了:“之前蟲災的時候,我就感覺我們像被困在孤島上,今天我和開啓了和平模式的玩家聊天,他們也提到這個概念,所以我就想,會不會我們星球本身,就已經是一座孤島了。”

“所以你才會急着趕回來确認。”火色鳶尾對他的思維也是服了。

明明兩個人聽的是一樣的對話,楚子衡能想那麽遠,她卻聽完就忘了,這人與人的差距啊……

“嗯,但也不僅僅如此,因為我一直覺得這個游戲挺奇怪的。不過我之前一直想不通,也是剛才才明白到底哪裏不對勁,”楚子衡繼續解釋,“我們在游戲裏接觸的東西,有一些顯然是高科技産品,比如房間裏的防護服;可是有一些又很原始,就像舊地球時代一樣。這兩種情況夾雜在一起,就好像游戲同時具有兩個文明背景,會讓人感覺有些違和。”

“原來是這樣!”火色鳶尾贊嘆道。

我愛泡溫泉和第一神廚悄悄給她鼓了掌,非常欽佩她明明沒聽懂還能站出來贊揚別人的精神。

楚子衡沒有留意到他們三個的小動作。

他看溫泉店長若有所思,就笑了笑:“差不多就是這些吧。如果說真相是像管家說的那樣,那一切就說得通了。之所以這裏會讓人感覺好像有兩個時代背景,是因為文明遇到過毀滅,有些方面的科技退回到了很多年前。”

“嗯,我懂了,”溫泉店長點了點頭,“那關于解決末日,你有什麽想法?”

“嗯……其實我還有一個不太确定的想法沒問管家。”楚子衡沉吟道。

他回頭看管家依然站在不遠處沒有走,思索片刻,還是決定上前試探着問了一句:“雖然聯系不到其他星球,可其他星球是不是派運輸艦來過這邊?”

“對,他們每年八月都會來運糧食走。”出乎楚子衡意料的,管家居然真的回答了。

楚子衡的臉色沉了下來,感覺情況比自己想得還要糟糕一些。

他本來以為思考清楚末日到底是什麽後續就好解決了,可他沒想到,這居然只是一個開始。

“現在是五月,離他們來還有三個月。嗯……應該說離最後的混戰還有三個月?”這回溫泉店長跟上了他的思路。

他回頭看着毫無所覺完全沒意識到問題有多嚴重的四人,又看看自己和楚子衡,突然感覺想得少也是一種快樂。

至少不用擔心那麽多。

這一場會議很快就以楚子衡和溫泉店長的憂心忡忡,以及另外四人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恍然大悟結束。

結束之後楚子衡各打了一通電話給盟友,告訴了他們自己的發現。

聽到五個盟友有四個隊伍的隊長都明白了問題的嚴重,跟着一起憂心忡忡了起來,楚子衡終于感覺釋然了許多。

果然痛苦的事情就是要和大家分享分享,大家都痛苦了,他也就沒那麽痛苦了。

由于這種隐秘的快樂,這天下線的時候楚子衡的心情還算不錯。

不過當他一看到正正經經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嚴洛時,這種心情很快就收斂了起來,變成了慚愧。

作為嚴洛名義上的伴侶,他怎麽可以那麽堕落呢!他應該好好向對方學習,當一個大家快樂才是真的快樂的好人啊!

剛剛給索菲塔打了一通電話,扔了一條自己大後天就要去第一軍事學院的消息給對方,成功惹得對方目瞪口呆的嚴洛絲毫不知道有人給自己發了一張好人卡。

對他來說,他的人生信條就是:自己不想幹的事情,就給索菲塔幹,不過看在對方任勞任怨老媽子的份上,他能稍稍寬容一點,在聽對方彙報那些無聊的事情的時候,不把通訊關掉。

至于愧疚?那是什麽?不存在的。

“聽說你那位同父異母的弟弟就在第一軍事學院,到時候你去的話,是想戴仿真面具隐瞞身份,還是直接這樣去?”嚴洛聽到有人靠近,就從新聞中收回了心神,回頭看着他問道。

“行程定了?”楚子衡顯然忽略了他的重點。

他迅速從對方的話中提取出了自己關心的關鍵信息:嚴洛應該是把行程定下來了!

“對,行程定了,大後天,你有空嗎?”嚴洛也不介意他忽視自己的問題。

“當然有空!”楚子衡連忙應道。他應完才想起之前嚴洛還有一個問題,連忙補充道,“我戴不戴面具都行,你覺得哪種方便,我就用哪種。”

“那你就不戴仿真面具。”嚴洛直接拍板定音。

楚子衡沒有問他為什麽,不過他直覺對方是為了自己好,因此只是很開心地點了點頭,然後……

然後開始了今天的訓練。

嚴洛給他制定的訓練計劃,是基礎訓練與對戰分開進行。

因此在楚子衡參與完那次反擊行動之後,這還是嚴洛第一次教他對戰。

這一教,嚴洛就發現了一件讓人非常意外的事情。

楚子衡很勤奮,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不過在單人對戰方面,他的天分确實不算高。

別看他經過兩個月的訓練已經能對抗大部分普通人了,但這并不意味着訓練時間長了,他就能成為一個高手。

因為他的天花板在那裏。

可今天……

嚴洛發現楚子衡居然能在一定程度上預測到自己的動作,并且針對自己的動作進行調整,發出攻擊。

雖然依然不可能打贏他,但當他壓制實力之後,楚子衡居然能跟他打起來,這就很有意思了。

嚴洛意外于楚子衡的預測能力,楚子衡對嚴洛輕而易舉就能化解自己的進攻卻毫不意外。

在他眼裏,嚴洛是最強的,自己預測到他下一步又被他躲開什麽的簡直就是小事一樁,除了讓他更仰慕對方之外,實在産生不了類似喪氣之類的情緒。

“你這種能夠預測對方攻擊的情況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對打結束之後,嚴洛讓他在自己旁邊坐下,斟酌着問道。

“我也不知道具體什麽時候開始的,不過那天我在游戲裏,跟着其他人去奪取一個農場的時候……”楚子衡把那天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

當時他雖然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作為一個喜歡複盤的人,第二天楚子衡就意識到自己可能有這方面的能力,于是今天對戰的時候就運用了一下。

“果然這個方向是對的麽……”嚴洛垂下眼簾,沉思道。

楚子衡疑惑地“嗯”了一聲,嚴洛搖了搖頭,并沒有解釋,而是站起來,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你要加油啊。”

嚴洛這時候的語氣不像平時,也不像他偶爾似笑非笑的時候,而是帶了些難以言狀的情緒。

楚子衡心中一跳,鬼使神差地應了下來,等嚴洛走開,他才用手摸了摸胸口。

總覺得剛才有什麽東西迷住了他的心竅?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楚子衡:我懷疑是鬼迷住了我的心竅!

嚴洛:……

☆、第一軍事學院

第一軍事學院坐落于卡薩星球北斯塔山脈的南端,面積廣闊,擁有山地、河流、湖泊、沼澤等衆多地形。

學院有聯盟最好的異獸戰鬥專業、機械專業、戰鬥指揮專業等等,教導出了聯盟三大集團軍80%以上的軍官。

嚴洛同樣也是畢業于此。

“我是二十歲到的第一軍事學院,四年後畢業,然後開始參軍。”嚴洛對自己的事情一筆帶過,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向楚子衡介紹這裏的情況上面。

如果他記得沒錯,對于聯盟95%的年輕人來說,考上第一軍事學院都是一件非常榮譽的事情,楚子衡也是其中之一。

“我記得第一軍事學院的專業,應該都是六年制?”楚子衡雖然好奇學院的情況,可他也同樣好奇嚴洛的情況。

“嗯,我四年學完了。”嚴洛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句。

楚子衡看他對此沒有絲毫的得意,又想想楚家那個因為考上了第一軍事學院而趾高氣揚的異母弟弟,感覺人和人的差距有時候真的挺大的。

“原來是這樣,”楚子衡并不知道四年畢業是多麽了不起的事情,他以為就比中級學院的跳級好一點,于是感嘆一聲之後,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周圍,“那一塊是沼澤?為什麽布置在這個位置?”

嚴洛是開着自己的小型飛行器從大門進來的,行經路線是學院的主軸。

楚子衡之前聽他介紹地形的時候,還以為那些地形都分布在學院的北部,沒想到其中一片沼澤居然會坐落于主軸上。

“對,那是沼澤,第一任校長布置的,每年的開學典禮都在那邊舉行。新生們都要下去,想辦法堅持十分鐘,不然年底期末考評就算不及格,”嚴洛給他的答案比沼澤布置在那裏本身更加地讓人意外,“他認為,學院的學生只有明白什麽叫做在泥濘中掙紮,才能珍惜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并學會保護他人。”

說起那片沼澤,嚴洛淡然的神色裏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

二十年前他剛來這裏的時候,滿身戾氣與悲憤,直到他被丢到那片沼澤裏,感受着絕望從腳底蔓延,逐漸吞沒他的四肢、胸膛、脖頸,他才終于醒悟一些事。

無論他怎樣去感受死亡,無論他怎樣淩虐自己,無論他怎樣努力無論他的未來有多好或者多差,他都再也見不到那些人了。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離開的人也永遠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那他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楚子衡不知道嚴洛身上發生了什麽,他只是聽着對方的話,單純地表示了自己對那位校長的稱贊。

嚴洛不明顯地笑了笑,繼續對他講解學院的情況:“每年的期中,學院的戰鬥類專業都會進行一次比試,以自願為報名原則。只要獲得一定的名次,期末考評就有加分,反之則扣分。”

因為這個比試并不是必修科目,加上有扣分的可能,所以并不是每個學生都會參與,參與的往往只是不服輸的人,以及覺得自己不錯的人。

“那上将你當年呢?”楚子衡想問的其實是“你當年是不是第一”,不過說出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就換了個問題。

“當年?當年我一心想着早點把課程學完,并不準備浪費時間在這比試上面。可最後因為巧合,還是被報名了,于是就去拿了個第一。”嚴洛把內情隐去,只留下來一個乍聽起來非常普通的故事。

楚子衡不疑有他,只是覺得對方果然如自己想象得那般厲害。

“也不知道我那個便宜弟弟會不會報名。”楚子衡若有所思。

嚴洛已經把情況介紹得差不多,又看他沒有了其他問題,便閉上了嘴,一直到飛行器降落,也沒有再說話。

這比試持續三天,不過因為他的房子離這邊近,飛行器的速度又不低,所以他沒申請住在這裏,而是每天往返,不然他房間裏那個游戲艙恐怕就瞞不住了。

當然他并不介意暴露自己玩《末日》的事實,可是既然兩個人在同一個服務器,那當然還是讓楚子衡在游戲裏認出他比較有趣。

楚子衡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個扒出嚴洛馬甲的機會。他等嚴洛把飛行器停好,就和對方一起走了下來。

因為嚴洛最終的決定,楚子衡的臉上并沒有戴着仿真面具。不過他雖然沒戴,嚴洛卻是戴了,這也是老媽子索菲塔足足念叨了半個小時後的成果。

“停在這裏的飛行器都是從外面來的?”楚子衡一邊走,一邊觀察着停在空地上的飛行器的型號,扭頭問嚴洛。

如果他觀察得不錯,這些飛行器大多是适合遠程飛行的型號,而不是學院裏常用的那種。

“對,每年這個時候,報了名參加比賽的學生都可以邀請兩位親友來觀戰。”嚴洛肯定了他的猜測。

楚子衡點了點頭,繼續觀察,即将離開空地的時候,他看着一架小型飛行器,忍不住“咦”了一聲。

“哎?這個型號可以直接充當運輸艦了吧?”現有的飛行器在設計過程中雖然考慮了跨星球飛行,不過絕大部分的飛行距離都有限,不可能完全充當運輸艦。

可是有一款卻不同,就是眼前的這款。

它所用的材料比運輸艦的所用材料還昂貴些,能支持長距離長時間的星際飛行。

楚子衡只在星網上看過圖片,從來沒有接觸過實物,因為它的價格非常昂貴,連楚家的人都買不起。

“對,這個型號是限量的。這架應該是……赫爾家族那架。”嚴洛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擁有這款飛行器的人,心情突然有些微妙。

赫爾家族的話……

“那個聯盟首富?”楚子衡也意外,不過他意外的點和嚴洛完全不同。

赫爾家族原來只是一個普通的二級星球的家族,和楚家差不多,後來因為現任家主娶了一個不世出的商業天才當妻子,家族便蒸蒸日上,在前幾年順利成為了聯盟首富。

“難道赫爾家主會來?”楚子衡猜測道。

嚴洛沉默了片刻,沒有接他的話。

赫爾家族的飛行器,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家主的大女兒手上。

而那位大女兒……

“哎,不想了,反正跟我沒關系。”楚子衡很快就放棄了對飛行器主人的猜測。

他和嚴洛一起驗證了身份信息進入了比賽會場,很快就到了高級看臺上。

所謂高級看臺,是稍好于普通看臺的二等看臺。露天,位置不錯,人也稍微少點。

高級看臺稍微花點錢就能去,與象征着身份的貴賓看臺截然不同。

按照嚴洛自己的想法,索菲塔給自己弄兩張普通看臺的票就行了,可惜後者無情地駁回了他的要求,怎麽說也得給他弄兩張高級看臺的票。

“13、14……”嚴洛一拿到票就給了楚子衡,于是找座位的人自然而然就成了後者。

他認真地對着票上的信息,找着自己的位置。

“到了!”高級看臺并不算大,楚子衡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位置。

他正準備坐下來,可擡頭一看,卻發現旁邊位子上那個人長得有點眼熟。

那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女性,有着火紅色的長發,雖然沒有回頭,不過光看側臉,也知道是個不錯的美人。

可這不是楚子衡驚訝的原因。

“鳶尾?”楚子衡脫口而出。

那女子本來在百無聊賴地等着開場,沒想到旁邊突然有人喊自己的游戲ID。

她迷茫地回頭,看到的是……兩張完全陌生的臉?

“你們是?”

“啊?”楚子衡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仔細一想才想起自己在游戲裏改了模樣,當即笑道,“‘你是不是又要開始十萬個為什麽了?’”

楚子衡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用火色鳶尾的語氣把前幾天她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那女子當即睜大眼,整張臉都因為驚喜而變得生動起來:“蒼茫!”

她說着,直接邁前一步,給了楚子衡一個大大的擁抱:“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火色鳶尾現實裏的模樣比游戲裏還明豔一點,楚子衡又是一個身姿挺拔模樣俊秀的年輕人,兩個人抱在一起,畫面其實還挺賞心悅目的。

可不知道為什麽,嚴洛總覺得這場景有點刺眼。

不過他沒多想,也沒輕咳,只是淡淡地拍了拍楚子衡的肩:“要開始了,先坐下吧。”

“哦哦,好。”楚子衡完全沒有發現嚴洛的舉動有什麽不對。

他自然而然地松開了手,坐了下來。

嚴洛看他沒有依依不舍的樣子,微皺的眉頭稍稍松開了一點。

“你是有家人在這個學院嗎?我就說感覺你這幾天還挺開心的。”楚子衡都沒有發現嚴洛的不對,更別說本來就大大咧咧的火色鳶尾了。

她跟嚴洛打了個招呼,然後毫無所覺地繼續和楚子衡聊天。

“不算家人,只不過我以前就想念第一軍事學院的,所以有這個機會過來看看,就忍不住高興了。”楚子衡絲毫沒有想承認那位弟弟的意思。

反正對方眼裏自己也是個廢物,他何必上趕着讨人嫌?而且他也不喜歡這個,母親去世半年就生下來的“異母弟弟”。

“原來是這樣,那一會給我弟弟加油啊!”火色鳶尾完全沒有問為什麽他們不是親友卻能弄到票。

畢竟對于火色鳶尾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之嚴小洛的夢想】

很久以前,嚴小洛是一個孩子王,每天都帶着附近的孩子們在荒野上找食物。

有一次隔壁家的哥哥問他們:你們的夢想是什麽呀?

嚴小洛說:我要去農業星,當一個農場主,然後把大家都雇傭到農場裏,這樣大家就都能吃飽飯啦!(*^▽^*)

☆、家人?

也許是因為現實見了面,也許是因為還沒輪到自己的弟弟下場實在太無聊,所以在這短短的一段等待的時間裏,楚子衡不僅從火色鳶尾熱情的聊天中了解到了她的信息,而且還獲得了她弟弟的信息。

據火色鳶尾介紹,她的名字叫素鳶,是她外祖父起的,目的是希望她能長成一個溫柔恬靜的大美人。

雖然最後她确實長成了一個大美人,不過溫柔娴靜什麽的……顯然和她并沒有半星幣的關系。

至于她弟弟也是一樣的情況。她弟弟單名溫,和她一樣是火紅色的頭發,樣貌不錯,整個人……嗯,用火色鳶尾的話來說,性格比她還跳脫,也比她更加地争強好勝。

楚子衡代入想了一下,很快就勾勒出了一個年輕氣盛的少年形象。

“不過他也有他争強好勝的資本吧,他靠自己考上了第一軍事學院,是新生。”提到自己弟弟的時候,素鳶的表情又是溫和又是驕傲。

楚子衡看她的表情,也可以看出她和家裏人關系很好。

他有點羨慕,不過回頭看到坐在一旁的嚴洛時,好像又不是很羨慕了。

他雖然有一個糟心的家庭,不過一路成長,遇到的人都不錯,哪怕是最糟糕的境地,都有嚴洛從天而降把他從泥濘中拉了出來,他知足了。

素鳶早就想八卦楚子衡的事了,一見到嚴洛她的直覺就告訴她,這個人應該就是會讓楚子衡不自覺和其他人保持距離的人。

對方的臉上戴着仿真面具,看不出真實模樣,不過從他的身姿氣度來看,這應該是個非常優秀的人,感覺不比她的未婚夫差。

雖然他們兩個沒有特別親密的舉動,可素鳶能感覺得出楚子衡還是非常信賴這個人的,而這個人對楚子衡……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又什麽時候會有進展。

楚子衡不知道素鳶一直在內心八卦着他和嚴洛的關系,因為不想給嚴洛惹麻煩,他對外一直都是介紹嚴洛為他的朋友。

至于用“朋友”兩個字介紹時,自己心底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到底是因為什麽,他也沒有去細想。

“啊,我弟弟上場了!”素鳶的弟弟比賽比較靠前。

因為海選已經進行過一輪,所以現在出現在會場裏的都是同年級裏實力中上層的人。

他們的機甲戰和近身戰雖然不見得特別厲害,可看點還是非常足的。

按照賽制,每個參賽人員和對手需要比賽兩場。一場機甲一場近身,各贏一場的話,以近身戰的結果定輸贏。

素鳶弟弟的機甲和他頭發的顏色一樣高調,楚子衡一看他上場,就險些被機甲身上耀眼的金光閃瞎了眼,在後續的比賽中,想混淆他和別人都難。

嚴洛一看機甲的畫風,頭就不太明顯地抽了一下。

自從有一次救了一艘純金色的運輸艦之後,他對這個顏色就有一定陰影,因為實在是太……瞎了。

不得不說他們家裏人的審美真是一脈相承。

也許是因為溫的機甲的顏色太過欠打,對方一開始的攻勢也來勢洶洶。

不過前者既然敢選這個顏色,那麽實力還是有一些的。而且他雖然性格張揚,對戰起來卻不是沒頭腦的角色,反而很快把對方壓制了住,然後幹淨利落地獲得了勝利。

機甲比完,兩個駕駛員都順着升降繩跳了下來。

溫和素鳶的描述差不多,年輕、張揚,整個人都散發着勃勃生氣。

他的對手就不一樣了,雖然模樣還算英俊,不過剛剛的失敗,顯然帶給了他不小的打擊,連臉色都不太好看。

“是他?”一看到溫的對手,楚子衡就不自覺皺了皺眉。

雖然他不介意碰到楚家人,可是真的碰到還是會讓他感覺不太愉快的。

“沒事,他不是溫的對手。”嚴洛這話說得突兀,讓楚子衡一下扭過頭來看他。

不過他看嚴洛的表情沒有什麽異常,就很快把頭扭回去,以為是自己想多了。

嚴洛那麽完美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幸災樂禍地幫他嘲諷一個未成年呢?一定是他理解錯了。

不過不管是不是他理解錯,嚴洛對戰鬥的判斷顯然是很難失誤的。

近身戰的時間比機甲戰還短些,素鳶還沒看過瘾,溫就已經贏了。

這回楚淩雲的臉色是真的黑如鍋底,如果不是顧忌着現在在場上,估計他連握手也不願意,而是直接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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