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置之死地而後蘇》作者:恰到好處

文案

起點男孩何灼穿書了

他以為這是個“史前”世界

興沖沖地準備拯救反派、改邪歸正、一起飛升

結果

這竟然不是“史前”世界

反派搶走了他的龍傲天劇本

真善美主角對他一見鐘情

新反派表示:一個反派被攻略了,會有千千萬萬個新反派站起來!

內容标簽: 情有獨鐘 仙俠修真 甜文 穿書

搜索關鍵字:主角:何灼;祁沉 ┃ 配角:不配擁有姓名 ┃ 其它:

☆、鳳凰傳奇

豐州毗鄰當世第一修仙大派萬道宗,城內繁華無比,随處可見精巧的建築,街上熙熙攘攘,偶爾走過幾名佩着長劍、白衣飄飄的修仙者,行人和攤販都下意識地多看了幾眼。

何灼也不例外。

“大娘,剛才走過的就是萬道宗的弟子嗎?”

何灼長相十分普通,眉心一點朱痣勉強讓他看起來清秀了些,可清亮的嗓音卻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賣馄饨的大娘生意不錯,手下動作不停,聽到少年的問題後還是回道:“那些應該是接引的弟子,這不又到了萬道宗大選弟子的時候麽。”

何灼笑道:“大娘你真厲害,這都知道。”

大娘被誇的合不攏嘴:“那可不是,我侄子的鄰居的哥哥的女兒就在萬道宗呢。”

隔壁桌的大漢轉頭看了一眼何灼:“小兄弟,你是外鄉人吧?”

何灼點頭:“是啊。”

大漢猶豫了半晌,還是把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也是為了此次大選來的麽?”

何灼眼睛一亮:“是啊,大哥,你真有眼光。”

果然群衆的眼光是雪亮的,都能看出他身上蘊藏着的仙人氣質。

大漢被噎了一下,動了動嘴,沒把含着的話說出來。

大娘一聽,震驚地問:“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何灼笑了笑,他本來是在寝室看小說,眼睛一眨居然到了荒郊野外,還變成了十四歲的樣子,就是變得醜了些。

所幸他一直是孤家寡人,穿越了就穿越了。

發現這個世界是修□□後,何灼原本平靜的心掀起了波浪。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一個小家族備受欺淩的庶子後,小浪變成了驚濤駭浪。

他居然拿到了庶子逆襲流的劇本。

他也有今天!

何灼幻想着自己在萬道宗大選的時候,暴露出絕佳的天賦,亮瞎衆人的眼,接着被某位大能收為親傳弟子,開始打怪升級......

馄饨大娘緩緩地開口:“這年紀,有些大了吧?”

何灼:“啊?”

大漢點頭:“是啊,據我所知,萬道宗沒有招收過十歲以上的弟子。”

何灼毫不介意地擺擺手:“沒事,馬上就收了。”

大娘和大漢見他信心滿滿,不忍繼續打擊,要知道,十歲以上的孩童第一關測骨齡就會被刷下去了。

“阿灼。”

聽到身後的聲音,何灼表情一變,瞬間變成吊兒郎當的樣子,扔下一兩銀子:“這什麽東西,真難吃。”

錦衣青年上前對着大娘道歉:“抱歉,舍弟年幼,不懂事。”

何灼一翻白眼,轉身就走。

大娘看着賀崇的目光複雜難辨,本來少年好好的,這人一來就變了個人似的。

賀崇又遞了一兩銀子過去,才告辭追上何灼。

大漢感慨:“本來還覺得他跟那些修仙弟子相似,現在看來,說不定是個表裏不一的人。”

大娘點頭:“是啊,不然怎麽會這把年紀來想着去萬道宗,還對弟子大選的事一無所知,可惜了。”

何灼一直在留意身後的人,見甩不開他,自暴自棄地走進了一家玉器店。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給我抱起來。”

掌櫃的笑呵呵地說:“好嘞,一千兩銀子。”

何灼挑了挑眉,他選的幾樣玉器都是明碼标價的,加起來也到不了一千兩,老板明顯是想宰他。

餘光瞥見賀崇走進來了,何灼揚起下巴:“才一千兩,怎麽配得上我?把你們的鎮店之寶拿出來。”

賀崇也沒有攔着,等掌櫃的從匣子中拿出一塊玉佩,供兩人欣賞後,才開口:“這玉雖然不錯,卻還是比不上姨母那塊,阿灼,不如換一家店鋪再看看。”

何灼冷哼一聲,這個表兄,說是帶他去萬道宗參加測試,但是一路上明裏暗裏都在套話,想知道他所謂的娘死之前給他的玉佩。何灼耍了一路的小性子,賀崇都滿足了,還一次都沒有翻臉。

可見玉佩肯定是個寶貝,但是他一個外來人口,身上根本就沒有玉佩。

何灼正眼都不瞧賀崇:“是麽,我看這塊和娘給我的差不多,正好湊個對,多少銀子?”

掌櫃的伸手比了個五:“五萬兩。”

賀崇眼皮子都沒有眨:“既然阿灼喜歡,那就買了吧。”

何灼半阖着眼,看似無所謂,心裏已經有些虛了,這可是五萬兩,就算他才來這個世界兩個月,也知道五萬兩是一筆巨款。

賀崇如今面不改色的拿出這筆銀子,要是知道他根本沒有那玉佩......

“等我入了萬道宗,你怎麽辦?”

賀崇手一頓,淺笑道:“阿灼放心,每位弟子都能允許帶兩人上山,正好讓阿灼帶我長長見識。”

“嗯。”何灼手指在櫃臺上輕敲,心裏松了口氣,賀崇能一起上山,說明至少在這段時間,他是安全的。

付完銀子,幫他系上玉佩,賀崇又問:“阿灼還想買些什麽?”

“累了,回客棧吧。”

“好。”

夜裏

何灼在床上輾轉反側也沒想出個好辦法,還把自己想得口幹舌燥。

他嘆了口氣,爬起來想倒杯茶,卻被凳子絆了一跤,手掌不知道碰到什麽,劃出一條傷口,血珠慢慢溢了出來。

“嘶——”

想要爬起來,傷口正好壓到了玉佩上,氣得何灼把玉佩摘下來,扔在一旁。

媽的,賀崇不是個好東西,買的玉佩也不是個好東西。

“怎麽了?”

住在隔壁房的賀崇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何灼爬起來,面色不虞地對着擅自闖進來的人說:“沒事。”

賀崇掃到地上的玉佩,眸光一閃,淡淡地說:“既然沒事,我就先回房了,阿灼好生休息,過兩日便要去萬道宗了。”

何灼不耐煩地說:“知道了。”

等賀崇走後,他狠狠地踹了一腳地上的玉佩。

玉佩被踹到床底,沾染到的鮮血不複存在,原本通體翠綠的玉佩卻多了一絲血色,發出微弱的紅光。

兩日後

“賀崇,你好了沒?”何灼用力地拍着房門,今日該去萬道宗了,可是賀崇還沒有起來。

半晌後,房內傳來了咳嗽聲,賀崇打開門,只見他面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額上冒着虛汗:“阿灼,今日我怕是去不了了,我會讓......”

“我自己去就行,”何灼壓制瘋狂想要上揚的嘴角,“你快去醫館看看,我先走了啊,要遲到了。”

“嗯,車夫會送你過去,”賀崇話說到一半,又開始咳嗽,烏黑的眸子看着少年的背影,冷冷地說,“路上小心些吶。”

何灼沒有聽見這話,屁颠屁颠地跑進了馬車:“大哥,走,去萬道宗。”

“駕——”

馬車向西疾馳,何灼躺在軟墊中有了些困意,迷迷糊糊想着,這馬車怎麽比之前的舒服。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了下來,何灼問道:“大哥,是到了麽?”

“嗯。”

打了個哈欠,他掀開簾子,看見前方的挺拔險峻、斧削四壁的懸崖。

何灼跳下馬車,上前兩步,背對着車夫感慨:“這邊是傳說中的第一關麽?”

修仙小說必備的問心路。

看起來是懸崖,其實只是平坦的道路,一路上還會遇到內心十分渴望的東西。

想到這裏,何灼突然有些擔心,萬一等會兒遇到手機電腦怎麽辦?

車夫顯然沒料到這個小少爺竟然這麽沒有常識,冷笑一聲說道:“到陰曹地府去當你的仙人吧。”

何灼轉身看見車夫手中的大刀,才想明白如今的處境。

難怪沒有看到其他來測試的人。

賀崇的那個龜兒子居然現在就想殺他!

車夫握着大刀逐步逼近,何灼後退幾步,掃了一眼身後的懸崖,咽了下口水說道:“你知道你最不應該做的事是什麽嗎?”

車夫聞言腳步一頓。

何灼沒有等到“為什麽”三個字,而等到了車夫砍過來的大刀。

媽的,不按套路來!

說好的這種炮灰屁話很多的呢?

何灼往地上一滾,躲開一擊,他知道剛才是運氣好才躲開的,一咬牙,轉身往懸崖跑去。

感受到背後襲來的微風,何灼縱身一躍,大喊:“賀崇!!曹尼瑪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何灼閉上眼睛,心如擂鼓,狂風像刀子一般割着他的全身。

跳之前他堅信懸崖奇遇定律,但當真正開始自由落體時,滿腦子只剩下一個想法。

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灼勉強眯開眼睛,發現他快要落地了,而地上有一團金光,随着他的靠近逐漸變大。

何灼內心狂喜,眼眶濕潤,小說誠不欺我。

在即将觸碰到金光的時候,何灼看清楚了,金光中有一個男人,還有一雙毫無感情的金色豎瞳。

下一秒,一陣劇痛襲來,眼前閃過無數生前的畫面,腦袋越來越沉,呼吸變得艱難,他的瞳孔逐漸放大。

何灼能清晰地意識到,他就要死了。

騙子,說好的龍傲天呢?

沒料到陣法居然被一介凡人打斷,祁沉吐出一口血,劍眉蹙緊,陰冷地看着天空。

天道在與他作對。

聞到不遠處的濃郁的血腥味,他冷着臉擡手,支離破碎的屍體瞬間化作一團煙霧,消失于空氣中。

作者有話要說: 天道:不,我不是,我沒有,我在給你送媳婦兒

何灼:呵呵

新文求關注~專欄可見o( ̄ε ̄*)

幻言:《當女主拿了霸總劇本》

從即将登基的第一任女帝,穿成一個小破公司的總裁。

在家,蘇酥痛心疾首:父皇!你實在是太讓朕失望了!

蘇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娛樂帝國:???

在公司,蘇酥捶胸頓足:朕的萬裏河山,竟然竟只剩下這十餘個忠仆?

員·忠仆·工:陛下,大蘇早亡了

現耽:《原來我不是中二病》

葉止是A高出了名的學霸,也是堅信自己上輩子是個某個呼風喚雨的大佬的中二病患者

某一日班裏突然來了個轉學生,文能提筆得第一,武能操場揍煞筆,嚴重威脅了他校草的地位。

對此,葉止只有五個字:大佬帶帶我!

轉學生:其實你是我師弟。

葉止:哈哈哈哈哈。

轉學生:你是萬道宗第三十二任宗主

葉止:哈哈。

轉學生:你還是第五十三任武林盟主

葉止:小老弟,你病的比我還嚴重啊

直到發現轉學生進可移山填海,退能呼風喚雨

葉止沖過去情真意切地喊道:師兄!

☆、談笑鳳生

茂密的樹葉微微晃動,陽光透過縫隙打下斑駁的影子,感受到不遠處恐怖的氣息,鳥媽媽連忙飛回鳥巢,小小的身軀壓在數個鳥蛋上,瑟瑟發抖。

一名約十四五歲的少年在樹下駐足,擡頭對上了鳥媽媽視線,提氣躍到樹幹上。

鳥媽媽渾身羽毛瞬間炸開,發出尖利的叫聲。

祁沉皺眉,抓起它的翅膀随手一扔,鳥巢中四個蛋微不可見的動了動,三個白蛋,一個紅蛋。

“啾——”

鳥媽媽見他要對自己的孩子下手,尖叫一聲,沖了過來。

祁沉拿走紅蛋,跳到另一棵樹上。

鳥媽媽率先沖到鳥巢邊上,發現少的是那顆撿來的蛋,綠豆大的小眼睛盯着祁沉,猶豫半晌,還是沒有飛過去。它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人類,反正是撿來的丢了就丢了吧。

祁沉看着掌心紅色的蛋,眼裏神色不明。

這是他的機緣,飛升的機緣······

祁沉把蛋舉起來,仰起頭張開嘴,手微微用力,蛋殼上出現了一條細縫。見狀,祁沉運用靈氣打破蛋殼,和想象中蛋液的味道天差地別。

毛絨絨的······

“啾!!!”

何灼發出凄厲的叫聲,他千辛萬苦從一個黑乎乎的地方出來,居然進了巨人的嘴裏!

這是什麽破地方,他現在穿越到了蠻荒世界嗎?大家都吃人的??

祁沉把嘴裏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只雛鳥,身上覆着紅色的絨羽,只有肚子上的是白色,黑色的小眼睛充滿了驚慌失措。

“啾??”何灼終于看清楚了巨人的臉,鼻梁高挺,眉眼鋒利,稚嫩的臉龐卻提醒旁人,他還是位少年。

當然何灼關心的不是他的年齡,而是他眼裏的自己——一只圓乎乎的鳥。

???

為什麽是只鳥?

就算是鳥,他也應該是只英俊帥氣的鳥啊!

為什麽看起來有點胖?

何灼思索了一會兒,覺得應該是因為這面鏡子的問題,痛快地接受了自己是只鳥的設定。

祁沉摩挲着手上的雛鳥,絨羽的觸感讓他舍不得松手。

“今後便叫你小紅罷。”

嗯???何灼叫了兩聲,低頭輕啄祁沉的手心,表示自己不滿意這個名字。

怎麽長得人模狗樣兒的,取名和村口王大爺一樣?

祁沉抿了抿唇:“那邊叫你紅兒罷。”

何灼:“······”

“啾——”他用力地啄了下祁沉的手指,紅兒和小紅有什麽區別?一樣的難聽。

手被啄得有些癢,祁沉摸了摸掌心的雛鳥:“阿啄。”

這回何灼滿意了,揚起腦袋挺起胸,身上的絨羽一顫一顫。

既然你這麽有誠意,就勉強同意你當鏟屎官了。

隔壁樹上的鳥媽媽見祁沉這麽快孵出了雛鳥,小心翼翼地飛過來,想和他交流一下育兒經驗。

靠近後,鳥媽媽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氣息,又有點不像人類。

它歪了歪腦袋:“啾啾?”你也是母鳥嗎?

祁沉:“······”

鳥媽媽慢慢地靠近,想仔細看一下少年掌心的雛鳥,樹上那窩是它的頭胎,所以它對雛鳥非常好奇。

何灼看看鳥媽媽的黑毛,又看看自己。

“啾啾?”你不是我媽吧?

鳥媽媽:“啾啾啾。”不是,他可能是。

何灼震驚地轉過腦袋,看着祁沉:“啾啾啾?”你是我媽??

祁沉還沒來得及開口否認,就看到掌中雛鳥的視線從自己臉上,緩緩往下移,直到臍下三寸。

祁沉:“???”

他動動手指,一陣狂風刮過,隔壁樹上的鳥窩晃了晃。

鳥媽媽雖然過來這棵樹做客,卻一直都關心着自己的孩子,見狀連忙飛了回去。

祁沉低頭,發現阿啄從站着變成了躺着,兩只嫩黃色的腳丫子一晃一晃的,似乎是站不起來。

何灼羞惱:“啾!”鏟屎的!

祁沉不懂“鏟屎的”三個字的意思,只以為是雛鳥一族對長輩的稱呼。

他本想直接将雛鳥拎起來,可看着那兩只腳丫子,鬼使神差地伸過去食指,想讓阿啄借力自己站起來。

腳邊有東西,何灼下意識地抓住,随之站了起來。

祁沉已經很多年沒有與其他生物這麽親近了,此刻不僅手指發癢,心也有些癢癢的。

“走。”

何灼緊緊地抓住祁沉的食指:“啾啾?”去哪裏?

問完才反應過來,他應該聽不懂鳥叫。

祁沉看了一眼東方,緩緩地說:“萬道宗。”

何灼:“啾。”奧。

“啾啾啾?”你聽得懂??

祁沉:“嗯。”

何灼:“啾啾啾?”你真的是我媽?

祁沉:“······不是。”

豐州

一名黑衣少年走在街上,行人紛紛側目,雖然這位少年的長相氣度都難得一見,但是他肩上的鳥卻更吸引人。

雛鳥一直在啾啾叫,按理說路人應該聽得煩躁,可聽到清脆的聲音後,身心莫名輕快了不少。

知道鏟屎官能聽懂自己的話後,何灼的嘴就沒有停下來過,他本來就是愛說話的性子,之前在蛋裏雖然有意識,卻說不出話,可把他給憋壞了。

“我想吃這個蛋餅。”

“糖葫蘆看着也挺好吃的。”

“啊、那個馄饨馄饨!”

就算雛鳥一直在說要吃這個,要吃那個,祁沉的腳步也沒有停下來。

耳根子清淨了,祁沉反而有些不适應,拿出一枚靈果放到何灼嘴邊。

何灼湊近,聞到一股清香誘人的味道,唾液立即分泌了出來。

低頭一啄,果肉汁水順着喉口滑入胃部,身體暖暖的,仿佛吸取了不少能力,沒過多久,靈果就吃完了。

何灼終于有了些飽意,砸吧砸吧嘴:“擦嘴。”

祁沉沒有理他。

何灼哼了兩聲,直接擦在了少年的黑衣服上,紫色的汁水一粘上衣服,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色就是耐髒,”何灼感慨,餘光瞥見前方有個阿婆在賣胭脂,催促道,”快走快走。”

祁沉即将路過胭脂攤的時候,他緊緊地盯着鏡子,直到看見自己的儀容儀表十分完美,才安心地呆在少年肩上挺起小肚子。

豐州是前往萬道宗的必經之路,祁沉不想太過招搖,出了城才禦劍前往萬道宗。

何灼見他走出了城,也沒雇輛馬車,正想問,就眼睜睜地看着少年手裏憑空多了一把長劍,看起來非常貴氣,金燦燦的······

這不是村口王大爺的品味,這是王大媽的品味。

何灼不知道該說什麽,半晌才開口:“好、好劍。”

祁沉點頭:“自然。”

何灼:“······”

等飛在空中,他才恍惚地問:“你已經是修士了?”

祁沉感受着體內稀少的靈氣:“境界低微,算不得什麽。”

何灼沉默片刻說道:“我很欣賞你這種謙虛,要不要跟我幹一票大的?”

祁沉挑眉:“嗯?”

“飛升,”扔下一枚重磅炸彈後,何灼就開始胡扯,“實不相瞞,冥冥之中我感受到了天道的旨意,只要你跟着我好好幹,假以時日,就能飛升。”

這次死而複生,讓他堅信自己必定是主角。座下頭號小弟的殊榮,就勉強賜給這位鏟屎官了。

祁沉如果真的是十幾歲的少年,聽到撿的靈獸說出這番話,指不定真的會信以為真。

但是他不是,他是個活了幾千歲發覺飛升無望,自廢境界,重修功法,破而後立的老古董。

他,信一半。

祁沉能感知到對方是自己飛升的機緣,自然相信對方也能察覺到。

只不過,誰跟誰幹,應該反一反。

何灼還以為小弟被自己震撼到了,問道:“怎麽樣?”

祁沉沒有說話,揉了揉雛鳥的頭。

何灼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心想,居然還害羞了,默認就默認吧。

萬道宗山腳

“姓名?”

“祁沉。”

負責弟子遞給他一塊木牌,上面刻着“祁沉”二字,指指不遠處的陣法:“去那裏測試。”

何灼光顧着看前面蜿蜒曲折的山路,難道這才是傳說中的問心路麽?

還沒開口問,就聽見接引的女弟子着說:“祁沉是嗎?”

祁沉?

他現在才知道少年的名字叫祁沉,好聽是好聽,就是怎麽這麽耳熟呢?

默念了幾遍,何灼總算想起來了,這丫的是之前看過的小說裏,反派的名字。

那是一本沒有女主女配等等的男主升級流文,有的只是默默陪伴在男主身邊送神藥、送神器的好基友。最後作者居然說這好基友就是最終大boss,而且男主是他的分裂的一部分,讓男主升級就是為了最後吃了他飛升。

當然結局是男主把好基友吃了,成功飛升。

這神轉折何灼足足消化了好幾天,以至于他對那個名為祁沉的男人印象深刻。

哦,那門派就是萬道宗來着。

何灼低頭看了看爪子下的身體,忽然覺得有點燙腳。

在看見祁沉完美的下颌線後,他嘆了口氣。

肩上的單子更重了。

現在不僅得帶小弟飛,還得注意別讓小弟心态崩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何灼:美色誤我!

祁沉:美色是誰?

☆、秋鳳蕭瑟

作為當世第一大宗門,萬道宗測試弟子的方式十分新穎。只要站在陣法中,陣法會自動檢測骨齡、根骨和心性。

根骨佳,心性普通以上的直接入內門。

根骨和心性都差的人會被分配到外門。

還有一些根骨佳心性差、根骨普通心性極佳等等的複雜人群,被會負責弟子帶到長老處,進行人工挑選。

祁沉,就是其中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方長老看了一眼被帶來的少年,沒有問他的年齡,而是問道:“你師從何處?”

祁沉搖頭:“沒有師傅,只不過數年前得到了齊與真君的點撥。”

聽到“齊與真人”幾個字,屋內幾名弟子臉色一變,方長老猛地站起身:“當真?”

祁沉:“嗯。”

何灼好奇死了,這個齊與到底是誰?

就算看完了原著,他也只記得男主和反派的名字,還有一些比較關鍵的情節,至于其他東西,早就抛在了腦後。

何灼一爪子踩在祁沉的臉上:“齊與是誰啊?”

方長老為他解了惑:“齊與老祖是我萬道宗太上長老,數年前離宗,沒想到你竟然能遇到老祖。”

太上長老,聽起來就很厲害啊!何灼收回爪子,緊緊地抓住祁沉的衣服。

方長老話鋒一轉:“你是在何處遇見的老祖。”

祁沉面無表情地回答:“龍吟州。”

方長老幽幽地嘆道:“既然是在龍吟州,那也不奇怪了。”

齊與不僅是萬道宗太上長老,還是當世第一劍修,自小暴露出絕佳的天賦,八歲入萬道宗,九歲便築基,僅百年時間境界便與當年萬道宗各峰主媲美,之後在修真界與魔族一戰中,斬滅魔尊,自此齊與的名號響徹修真界。

萬道宗更是人人崇拜齊與老祖,哪怕不學劍的弟子,身上都背着一把劍,一如齊與老祖年輕時候。

方長老當然是齊與老祖的粉絲之一,還是腦殘粉,所以他十分清楚齊與老祖的故鄉是龍吟州,在龍吟洲随手指點個天資極佳的孩童也不奇怪。

想到這裏,方長老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走向祁沉:“來來來,我帶你去大殿,你與我仔細說說老祖的風姿。”

祁沉本想拒絕,可方長老瞬間移到他身前,手掌覆了過來。他如今堪堪築基,方長老在元嬰已有幾百年,境界差距過大,他只來得及移動半步。

方長老的手就這麽蓋在了何灼腦袋上。

何灼眼前一黑,腦袋被摸了一下後又恢複了光明。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他單純地以為這糟老頭子觊觎他的美色,來吃了一口豆腐。

方長老也沒能料到區區一個築基期的少年,竟然躲開了他愛的摸摸頭,罷了,摸到了少年靈寵的頭,也勉強算是和齊與老祖接觸過了。

老祖當年應該也是如此慈愛地對待這位少年吧?

畢竟他僅有的一絲溫柔都留給了孩童和靈獸幼崽。

“你的靈寵不錯,”方長老拿出一顆靈獸喂給了何灼,靈光一閃,又問道,“這靈寵不會是老祖贈與你的吧?”

何灼本來還挺開心,見這長老眼神突變,目光灼熱地看着自己,渾身的絨羽瞬間炸開。

“卧槽,這個老變态想對我做什麽?”

祁沉護住何灼,向後退了幾步:“長老,自重。”

話音剛落,屋內的幾位弟子臉色大變,方長老是劍峰四大長老之一,出了名的喜怒無常,生怕方長老一個不開心就出手傷了這位新來的師弟。

“哈哈哈哈,好好好。”方長老大笑幾聲,十分欣賞祁沉不畏強權的模樣,不愧是齊與老祖看中的人。

幾位弟子:“???”

長老,你變了。

最後方長老還是允許祁沉自己禦劍飛往大殿了。

何灼站在肩頭,迎面吹風,情不自禁地把張開雙翅,揮動幾下。

察覺到雛鳥的動作越來越大,祁沉出聲提醒:“莫要掉下去。”

“怎麽可能,”何灼說着開始在他肩上走動,一邊還唱着,“卧似一張弓,站似一棵松,不動不搖坐如鐘,走路一陣風......”

音律奇特的歌聲傳入耳裏,祁沉消耗的靈氣猛地增了回來,他眸色一變:“別唱了。”

何灼走過去啄了一下他的臉頰:“你不讓我唱我就不唱麽?”

“到了。”

祁沉跳下劍,見方長老神色不變,知道是因為這點靈氣對方并不能察覺到,垂眸提醒:“殿內大能諸多,以我如今的情況,不一定保的住你。”

聽到這話,何灼不再嬉皮笑臉,好不容易收到一個相對稱心的小弟,萬一等會兒他被哪個女修看上,強取豪奪怎麽辦?

何灼猶豫片刻說道:“我去你衣服裏待一會兒吧。”

祁沉将他放進衣襟,再次叮囑:“不要開口。”

何灼想了想,回道:“啾。”

大殿內的人不多,只有天資極佳的幾人才可直接來面見諸位峰主,其餘的都需要在弟子堂鍛煉自身,等到一年後宗門比試,贏得在人前露臉的機會。或者看緣分,不少真人見着順眼的弟子,随手便收了。

何灼安分地呆在衣服裏,也不敢亂看,細細地聽他們在聊什麽。

方長老向諸位峰主解釋了祁沉的來歷後,劍峰峰主直接開口:“你可願拜我為師?”

畢竟當年齊與老祖也是從劍峰出去的,仇久想不出少年拒絕的理由,直到他看見了祁沉拿出的令牌——千兮令。

千兮峰的通行令牌,千兮峰,齊與老祖座下的山峰,以他的千兮劍命名,整個萬道宗只有宗主有千兮令,除了宗主,也無人知道千兮峰是何等風景。

方長老笑着搖頭:“是我糊塗了,老祖怎麽會無緣無故指點。”

祁沉神色平靜,仿佛根本不知道手上拿着的東西代表着什麽。

“那我先告辭了。”

“慢着。”劍峰峰主仇久喊了一聲。

窩在祁沉胸前的何灼打了激靈,屏住一口氣,往裏縮了縮,生怕是因為自己,祁沉才被叫住。

祁沉緩緩轉身,仇久笑道:“不如我送你去千兮峰罷。”

何灼聞言瞬間松氣,小肚子也彈了出來,真是吓死個鳥。

方長老趕忙說:“還是我送你去吧。”

祁沉知道他們心裏的小算盤,冷冷地說:“不必,我認識。”

仇久笑意不減,問了一個在場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不知老祖何時能回?”

祁沉扔下兩個字,轉身就走。

“不知。”

殿內的幾人看着少年的背影,紛紛感慨他頗有老祖當年的英姿。

“師尊,他便是齊與真君的弟子麽?”

“什麽他他他,叫小師叔。”

過了半個時辰,何灼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打量四周,藍天白雲,青山綠水。

看起來沒有人,他踩了踩祁沉的肚子,用眼神問:我可以說話了麽?

祁沉低頭看見他靈動的眼珠子,揉了一把毛絨絨的小腦袋。

“此處是千兮峰,在峰內你可以随心所欲。”

何灼眼睛一亮:“真的麽?”

祁沉垂眸:“峰內除了你我,并無其他開了靈智的生物。”

何灼動了動小翅膀:“快讓我出來。”

祁沉伸過去一根手指,讓他自己站上去,只見絨羽随風飄揚,兩只小翅膀扇動兩下,圓乎乎地身體微微前傾,鳥喙一張:

“賀崇!!你TM給老子等着!!”

嚎完,何灼心裏憋着的氣總算消了一部分。

“賀崇是誰?”祁沉輕輕按了按雛鳥的腦袋,他感受到身軀中的怒氣。

何灼只覺得一絲涼意從天靈蓋順了下來,怪舒服的。他抖了抖身子,渾身的絨羽更加蓬松,看起來就像個小球。

“是個弟弟。”

祁沉順着他的絨羽撫摸了下去,搖了搖頭:“你沒有弟弟。”

何灼語塞,想了半天才開口:“這個弟弟的意思是......他是個辣雞。”

祁沉神色一肅:“你不是雞。”

何灼此刻深深地感受到了時代的鴻溝,心累地不想說話。

祁沉撫摸着雛鳥的背脊:“今後我們就在此處修煉。”

何灼歪了歪腦袋,看着周圍的樹林湖泊,難以置信地問:“堂堂太上老祖,就讓咱們風餐露宿麽?”

祁沉動動手指,前方的湖泊消失,逐漸顯現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

他看着金色的大殿,眼裏閃過一絲情緒:“自然是去那兒。”

此刻正值午後,大殿折射的金光讓何灼睜不開眼,他眯着眼睛,忽然想到了祁沉那柄金色的長劍,驚覺自己誤會了祁沉。

真正的村口王大媽應該是齊與真君。

何灼感慨:“齊與真君果真與衆不同。”

祁沉冷笑一聲:“有何不同,不過是個無法飛升的廢物罷了。”

何灼倒吸一口氣,使勁地撓了他的手背:“別瞎幾把亂說!”

這種話心裏想想不就得了麽,還非得在別人家門口說。何灼生怕下一刻那個齊與真君就回來了。

萬幸的是,齊與真君沒回來。

只不過那座金殿,他們倆進不去。

何灼斜視祁沉,毛絨絨的臉擺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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