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節,伸展運動
“???”
作者有話要說: 何灼:不對,我為什麽要跳舞?
祁沉:你沒有跳舞
雖然沒什麽用,但還是标一下,本文的境界等級: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出竅期,分神期,大乘期,渡劫期,飛升
百度有詳細的等級劃分來着,我省略了不少
畢竟這也不是啥正經的修仙文,甜着甜着大家就升級了
☆、金鳳玉露
轉眼過了兩日,又到了比試的時間,祁沉和之前一樣,打算把阿啄放在樹上。
何灼不樂意,掙開他的手:“今天我要近距離觀戰。”
祁沉睨了一眼圍在擂臺邊上的吃瓜群衆,皺起了眉:“人太多了。”
“沒事兒,我不嫌棄他們。”何灼拍拍祁沉的手安撫,心想祁小弟實在是太善解人意了,這麽為他着想。
祁沉站在原地不動。
何灼繼續說:“其實我是想近距離觀察你的英姿,樹上有點看不清楚。”
“好。”祁沉松口,他當然知道這是借口,但聽見阿啄說想離他近點,就忍不住同意了。
“嘿嘿。”何灼不禁笑出了聲。
都是金丹期的鳥了,這麽點距離根本不會影響。
他主要是想近距離的看賀崇挨揍,四舍五入一下就等于是看祁沉揍人的英姿了。
祁沉走近後,何灼扭扭捏捏地說:“你教我下那個障眼法呗。”
“嗯?”
“不行就算了,我猥瑣一點。”何灼很少見到他嚴肅的表情,只道那障眼法是什麽絕世術法,不能輕易傳給他人。
祁沉伸出食指,在紅色的小鳥身上輕點,施了障眼法,緩緩地說:“你不猥瑣。”
何灼不想解釋,幹巴巴地應了聲:“哦。”
“劍峰賀崇、千兮峰祁沉。”
何灼扯扯祁沉的頭發,輕聲地說:“狠狠地揍他!”
祁沉看向擂臺上上的白衣男子:“嗯。”
“請多指教。”
“嗯。”
賀崇笑意一僵,沒有想到哪怕今日有峰主觀賽,祁沉也這副模樣。
擂臺正西方不遠處,安放着兩張紫檀雲龍紋寶座。前些日子未曾有人出現,今日卻來了人,一位穿着嵌有明珠的紫色衣袍,正是何灼曾經見過的獸峰峰主田星,另一位穿着樸素黑衣的劍峰峰主仇久。
田星懶懶地靠着椅背,看着擂臺上的兩人問道:“那姓祁的小子,怎麽境界升的如此快?”
“畢竟是真君的弟子。”仇久看着祁沉,眼裏盡是欣賞,完全忘記擂臺上還有一位他的記名弟子。
田星嗤笑:“一年時間,能從築基到金丹巅峰,哪怕是你這位有鳳凰血脈的弟子,也比不過。”
“是啊,真君□□有方,”仇久感慨道,轉頭看着田星,黝黑的臉作出了怨婦一般的表情,“想當年,你······”
“閉嘴,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你的弟子吧。”田星翻白眼,他知道仇久要說什麽,無非就是被齊與真君誇贊的事情。
比試進行的如火如荼,和之前祁沉單方面壓制的情形不同,這一回兩人看起來勢均力敵。
悄咪咪站在負責弟子桌子上的何灼,看得緊張萬分,他以為祁沉能完勝賀崇,可現在看來,頂多險勝。
“賀師兄這一招實在妙啊。”
“我看祁師叔才叫厲害。”
“賀師兄在劍道上的造詣我等望塵莫及。”
“祁師叔僅憑雙手就能将劍氣擋住。”
······
兩人的粉絲開始争吵,何灼聽得更是心煩意亂,怒吼一聲:“別瞎幾把吵吵!”
附近的弟子們聽見了這一聲,卻找不到來源,以為是弟子堂的師兄們嫌棄他們,默默地離這塊地方遠了些。
耳畔嘈雜的聲音少了一些,何灼呼出一口氣,聚精會神地看着祁沉。
賀崇往後退了幾步,握着劍的手青筋暴起,他根本打不動祁沉,每一招祁沉都能接住并反擊。那副游刃有餘的樣子,讓他覺得賀崇是在逗他完。
祁沉雙手背在身後,冷冷地看着對手,這人是怎麽惹到阿啄的,他心裏有了些許猜測,但不敢妄下定論。
手刃仇人才是最痛快的事,他現在做的,就是讓阿啄以後輕松一些,讓賀崇不能在修仙之途前行一步。
祁沉打量着對方周身穴道,眯了眯眼,還差三處······
賀崇不清楚祁沉對自己做了什麽,在挨了幾拳後,只能感受道靈氣運行愈發艱難。若拖下去,對他十分不利。
他縱身躍到半空,使出玄火劍訣,劍光在空中掠起虛影,片刻後劍氣聚集成一條火龍,俯沖到祁沉身前。
衆人不禁驚呼出聲。
何灼的小心髒也猛地被提起,這招看起來實在是太炫酷了,他很擔心祁沉。
祁沉看着這花裏胡哨的劍招,抿了抿唇。在火龍沖到面前的順價,抓住了其中一只角,把它甩了回去。
粗暴、簡單。
賀崇猝不及防地被火龍砸到地面,吐出一口血,他根本沒想過,劍氣化形最終傷的是自己。
祁沉撣了撣衣袖,問道:“還要繼續麽?”
“自然。”賀崇咽下一口血,用劍撐着站了起來。
見到祁沉輕松的樣子,何灼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呼出一口氣,覺得自己的小心髒受不了這種刺激。
“你是祁師叔的靈獸麽?”
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何灼側過身,發現是一個清秀可愛的青年,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啾?”
張字笑了笑:“你不記得我了麽?之前在獸峰見過,那時你還把我的小一吓跑了。”
說着,攤開手,給他看掌心的小螞蟻。
看見螞蟻何灼就有印象了,仰着頭啾了兩聲。
張字看着紅鳥身上光亮順滑的羽毛,眼裏流露出一絲癡迷:“一年不見,你長大了許多。”
“啾。”何灼随口應了應,全神貫注地看着擂臺。
張字的目光從他的頭部,緩緩地移到了尾部。尾羽看起來和其他的羽毛相同,但張字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應該更漂亮,更······
祁沉本來打算和賀崇多玩一會兒,就按阿啄所言,狠狠地揍他。
但一半心神都放在阿啄身上的他,在看到有人靠近阿啄時,恍了神。
被賀崇抓住機會,割破了衣袖。
“嗯?”祁沉看向對方,眼神冰冷無比。
賀崇咬緊牙關,好不容易抓住機會,竟然傷不到對方分毫。他看了看不遠處的仇久,強迫自己冷靜,這是他能否被峰主收為親傳弟子的重要機會。
只有親傳弟子,才能得到別人夢寐以求的資源。
祁沉聽着阿啄時不時應一聲那個男人的問題,出手愈發狠,招招攻向重要部位。
賀崇躲避了幾招,現在這攻向面門的一拳,着實躲不開,只能用劍抵擋。
擋住了,但他也聽到了清脆的聲響,他的本命靈劍,被打斷了。
瞬間面色慘白,噴出一口血。
祁沉側身,躲開了那口血,沉聲問:“你認輸麽?”
賀崇嘶啞地說:“我不會認輸。”
“你真好看,我聽葉師兄叫你阿啄,我也可以這樣叫你麽?”
“啾。”哦。
聽着他們的對話,祁沉不想再在賀崇身上浪費時間,一拳打在了他的丹田處,留下了霸道至極的靈氣,讓其無法再精進。
一陣劇痛從小腹蔓延至全身,賀崇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得摔出擂臺,倒地昏迷不醒。
見祁沉贏了,何灼屁颠屁颠地飛過去接他,想狠狠地誇他一頓,剛開口卻發現自己詞窮。
卡殼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你、你實在是太棒了。”
祁沉伸出手,讓他站在食指上,淡淡地說:“我揍他了。”
何灼連連點頭:“我看見了,棒呆!”
祁沉:“狠狠地。”
何灼愣了一會兒,看見祁沉亮晶晶的眼睛,明白他是在求表揚,顯然剛才誇的“棒”、“棒呆”在對方聽來,不算誇獎。
回憶起當初他對葉止說的話,試探性地誇了句:“你很不錯?”
祁沉滿意地“嗯”了一聲。
這丫的也太容易哄了吧!何灼看着祁沉的臉,心癢癢得受不了,俯身輕輕啄了一口他的指尖。
祁沉感受到手上的溫度,唇角多了一絲弧度,給了張字一個警告的眼神。
張字笑了笑,挪開目光,露出着急的表情沖到不省人事的賀崇身邊。
“各位放心,我會将賀師兄帶回去的。”
“祁沉。”
峰主突然發話,衆人屏住呼吸,都認為峰主要替自己的弟子做主了。
祁沉腳步一頓,轉身對着仇久挑眉:“何事?”
仇久黝黑嚴肅的臉浮現出一抹笑容:“你很好。”
衆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少人都同情地看向賀崇。
仇久看着他們的神情,厲聲道:“我不會因為關系的遠近而偏袒誰,修仙之路,勝者為王。”
“是。”
“還有······”
祁沉見仇久廢話不斷,也不是對他一個人說的,直接禦劍離開。
一道金光劃過眼簾,他就是在場弟子心中最亮眼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祁沉:誇我
何灼:必須的
祁沉:親我
何灼:行吧
祁沉:摸我
何灼:啥?
為了督促我碼字
如果哪一天我沒請假,還斷更了
就發紅包!見者有份!
☆、鳳毛菱角
丹田處仿佛被火燒一般,賀崇被疼痛活生生喚醒,睜開眼便看到張字坐在床邊。
張字松了一口氣:“賀師兄,你終于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
賀崇咳嗽幾聲,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你怎麽在這裏?”
“那日我也在臺下觀戰,見到師兄······”張字說着有些哽咽,緩了一會兒繼續說,“之後我就把師兄帶回來了,我還求了丹峰的師兄為你煉制丹藥。”
看着面前清秀的青年眼圈泛紅,賀崇神色動容:“多謝師弟了。”
張字擔心地說:“待師兄痊愈了再道謝吧,現在感覺如何?”
賀崇運轉靈氣,全身多處阻塞,最主要是丹田處的灼痛,讓他無法順暢的運用靈氣,本命靈劍更是在悲鳴。賀崇臉色大變,他沒料到祁沉竟然能傷他至此。
張字忐忑地說:“師兄不方便說也沒關系,我只是有些擔心罷了。”
賀崇白着臉搖頭:“并非如此,只是我傷勢過重,怕是短時間內無法痊愈了。”
“什麽?!”張字捂嘴驚呼,“明日便是比試了,這可如何是好?”
賀崇閉上眼睛,靠着枕頭,再三思索,權衡利弊,開口道:“明日的比試,只能棄權了。”
張字急切地說:“可是錦天秘境······”
賀崇啞着嗓子:“我如今丹田損壞,若強撐着比賽,怕是與仙途都要無緣了。”
“傷勢竟然如此嚴重麽?”張字咬了咬唇,握緊拳頭。
賀崇知道了自身情況後,也沒有什麽其他心思,說道:“師弟還是快些回去準備比試罷。”
張字低着的頭猛地擡起:“師兄放心,我定然能讓你一同前往錦天秘境的。”
說完站起身,就想往外走。
賀崇眸光一閃,拉住他的手,柔聲道:“傻子,說什麽胡話,你莫要在我身上浪費心神了。”
張字順勢坐了回去:“我是認真的,獸峰弟子若能進前十,皆有兩個名額,一個是為靈獸準備的。”
“那麽此次比試,師弟還需要為小一而戰了。”賀崇勉強地笑了笑。
張字搖頭:“我想帶師兄一同前往秘境,我聽聞秘境中有一種靈草,可修複損毀的丹田,但靈草一旦摘下,就要立即服用。”
賀崇嘆了口氣:“師弟還是帶着小一吧,我這副病驅,也只能拖累你。”
張字睜開他的手,斬釘截鐵地說:“不!我一定會奪得名額,治好師兄的傷。”
說完就跑了出去。
賀崇看着空蕩蕩的屋子,臉上挂着笑,眼裏卻盡是狠辣。
祁沉,今日痛楚,來日必定百倍奉還。
次日
遠在主峰的何灼,被祁沉灌的靈寒髓凍的打了個噴嚏。
打了個激靈後,嫌棄地推開茶盞:“喝完了。”
祁沉把它推回去、添滿:“此物對你有益。”
何灼捂着肚子:“我撐死了,吃不下去,嗝——”
一簇小火苗不小心從嘴裏噴了出來,蹿到了祁沉的眉梢。
何灼連忙閉嘴,湊過去貼在他臉上,仔細觀察,還好眉毛沒有被燒到。
祁沉拍拍頭安撫:“放心,我無事。”
何灼舒了一口氣,心虛地走到茶盞邊上:“我突然又餓了。”
說完,低頭慢吞吞地啄一口,啄一口看祁沉一眼,直到有人來了,立馬推開茶盞,笑嘻嘻地迎過去。
“小葉子,今天怎麽來了呀?”
葉止第一次見阿啄這麽歡迎自己,受寵若驚地說:“小師叔讓我來的。”
何灼轉身瞅瞅祁沉,又看看葉止,企圖從兩人坦然自若的神情中找出一絲py交易的痕跡。
祁沉:“今日比試,他負責照顧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為什麽需要別人照顧?”何灼不理解。
這是物種歧視吧??
葉止走過去,俯身看着他,用着哄小孩子的語氣說:“是是是,阿啄已經是一個大、大鳥了。”
何灼:“呵呵。”
今日葉止在,祁沉沒有用障眼法,任由其他人用熾熱的目光注視着自己。
本尊什麽事都沒有,何灼倒被看得有些難受,把祁沉的發絲扒拉過來,擋住了一部分視線。
到了擂臺,他十分自覺地飛到了葉止身上,對他們之中唯一的參賽者說:“早去早回。”
這一回合的對手,何灼從來沒有聽說過,在過來的路上也沒聽到有人談論,想必是比不上賀崇和張舍的。所以他連鼓勵加油的話都不用說了,妥妥地贏啊。
“獸峰李仁,千兮峰祁沉。”
兩人光是站在擂臺上,就高低立判,一個是豐神俊秀的少年,一個是胡子拉碴的普通青年。
何灼覺得說普通都是在誇這個人,以他的姿色,扔到凡間老百姓裏,說不定都被人嫌棄。
對別人的容貌氣度評頭論足完,何灼默默地扭過了頭,在心裏向對方道歉。
知道看臉是不對的,但是他控制不住他自己啊!
“我認輸。”
李仁在比試前一秒脫口而出三個字,他可是聽說了上一輪失敗者的慘狀,心知自己沒有勝算,倒不如主動認輸,養精蓄銳下一次比試。
于是何灼在葉止身上呆了不到一刻鐘,就鳥歸原主了。
“下一次對方也不會直接投降了吧?”
葉止笑道:“這可說不準,這幾日小師叔在宗門內名氣大增,若是遇到運氣好實力普通的對手,也應當會投降。”
祁沉雖然不怎麽喜歡和這些小輩動手,但偶爾活動活動筋骨,也是樂意的。
現在一個個都投降,覺得十分乏味。
“無趣。”
葉止知道小師叔的感受,笑道:“此次比試前三,可去萬閣挑選一件靈寶。”
“萬閣就是萬道宗藏寶貝的地方麽?”何灼激動地問,一般這種情節,主角都會得到看似不起眼,實則超牛逼的東西。
葉止點頭:“也可以這麽說。”
“就只是如此麽?”祁沉對萬閣一點興趣也沒有,裏面頂級的寶貝都被以前的他拿走了,剩下的東西,也就這些小輩看得上眼了。
葉止想了想小師叔的喜好,說道:“魁首可得一條金靈脈。”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看到小師叔的眼睛在發光。
“宗主竟然連這個都願意拿出來了?”祁沉問道。
金靈脈,顧名思義就是生産的靈石是金的。
萬縱十分寶貝這靈脈,祁沉曾經軟硬兼施都沒有得到,怎麽如今倒是樂意給小輩了?
“小師叔竟然知道?”葉止問完反應過來了,應是真君說起過,“這條靈脈并非那條極品主脈,而是近些年宗主培育出來的小靈脈。”
祁沉忽然想起,那日他離宗時,萬縱神神秘秘地對他說:“師叔,等你回來我有樣東西要給你。”
“嗯?”
“等你回宗便知曉了。”
祁沉望向主峰,心情難以言喻。
何灼對這些一無所知,他好奇地問葉止:“你覺得金丹期,還有人能贏過他麽?”
葉止緩緩地說:“據我所知,此次最有希望奪得魁首的二人,都敗在了小師叔手下。”
何灼聞言,激動地看向祁沉:“聽見了嗎?”
“嗯。”
“你也太冷淡了吧?”
“本該如此。”
何灼被他的自信堵得說不出話來,只好抓過一根頭發絲開始□□。
“小師叔,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葉止突然開口。
“奧,什麽事呀?”何灼也就順嘴問了一句,沒想到看見他白皙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沒、沒什麽事。”葉止磕磕巴巴留下一句話就跑開了。
何灼伸出翅膀,看着羽毛分明的自己,深深地嘆了口氣,什麽時候才輪到他品嘗愛情的煩惱啊。
作者有話要說: 祁沉:當我不存在麽?
何灼:親親,這邊的建議——
祁沉:mua
☆、鳳雲突變
“哎呀——”
矯揉造作的女聲從下面傳來,何灼忍不住探頭望了一眼,看到一名穿着粉裙的女修,捂着手背,好像是受傷了。
路過的男修上前問道:“師妹怎麽了?”
女修的聲音有些哽咽,但依然十分做作:“師兄,我不小心被這靈樹刮到手了。”
看着師妹美豔的面龐,男修不禁柔聲道:“我有靈藥,師妹快些塗上吧,這是噬血靈樹,以後莫要靠近了。”
女修接過靈藥,面色桃紅:“多謝師兄了,我剛入門,很多事情都不懂。”
“我今日無事,不如帶師妹————”
何灼聽到這兒就聽不下去了,嫌棄地飛走。
今天傅以匪和葉止來找祁沉交流心得,他本來想趁機學點什麽,可是聽見那些奇奇怪怪的術語,越來越困,最後只好出來吹吹風。
沒想到吹風都能遇到這種事!
何灼憤憤地拽了一片樹葉,在上面抓出數條印子。
溫暖的陽光透過樹葉間隙打在身上,暖暖的,小鳳凰綠豆大的小眼睛不禁眯了眯,有些困了。
可能不是因為學習的原因,而是他真的困了。
何灼自我安慰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回去睡一覺。
強忍着困意飛啊飛,直到第三次路過剛才那棵樹,何灼才發現他迷路了。
正準備先找個地方将就一下,睡個午覺,方才那名男修慢悠悠地走了出來,一臉餍足。
何灼忍不住腦補了些羞羞的東西,往他身後看了一眼,粉群女修沒有跟着。
男修身上背着劍,顯然是一名劍峰弟子。
眼看着他越走越遠,何灼不再糾結,跟在他身後。打算先到劍峰,再從認識的路回主峰。
男修走了很久,才遇到另外一個人,喜出望外地上前詢問:
“這位師弟,我想去探望賀師兄,不知你是否知道賀師兄的住處?”
那人有些驚訝:“師兄你不是劍峰的弟子麽?”
男修臉色一僵:“實不相瞞,我是新入的劍峰,并不熟悉此地。”
那人恍然大悟地點頭:“原來如此,正巧我也要去探望賀師兄,不如一起罷。”
男修笑道:“那多寫這位師弟了。”
“謝什麽,”張字笑了笑,“不知師兄可清楚賀師兄的傷勢?”
“不清楚,我只聽聞傷勢頗重,這才想送些靈藥過去。”
何灼知道賀崇那天被祁沉打的很慘,但具體傷成什麽樣了卻不知道。立馬豎起耳朵,不放過每一個字。
“賀師兄傷到了丹田,怕是短時間無法運用靈氣,”張字嘆了口氣,繼續說,“師兄稍後見着了賀師兄,莫要提起他的傷心事。”
男修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自然如此。”
何灼看着這人的表情,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麽和他一樣開心呢?
難不成也是賀崇的仇家?
何灼眼睛一亮,認定了這件事,猜測他根本就不是為了探望,說不定是想要冷嘲熱諷,讓賀崇吃癟!
想到這兒,哪怕已經走到了熟悉的道路,他也不準備回主峰了,看戲最重要。
張字這段時間一直陪着賀崇,院落的禁制直接對他開放了,毫不費力地就把這個來路不明的師兄帶到了賀崇面前。
何灼沒敢跟得太近,不論是張字還是賀崇,都見過他不少次,只敢站在牆頭觀望。
然後就發現,他不僅聽不見裏面在說什麽,而且随着兩人的進去,禁制重新啓動,他什麽都看不見了。
白跟來了!
何灼狠狠地踹了一腳牆頭的瓦片,“轟”的一聲,半座院子被夷為平地,屋內的幾人暴露在眼前。
“何方邪修,竟敢到萬道宗放肆!”張字喚出靈獸小一,擋在賀崇身前。
男修笑了笑,嘲諷道:“萬道宗可是今非昔比,有什麽不能來了的?”
張字皺緊眉關,讓小一趕緊帶着賀崇離開。
小一一口把床上的賀崇吞下,縮小身軀往外跑。
“嗜天蟻?”邪修挑了挑眉,“你倒是有點東西。”
張字冷笑:“廢話少說!”數道符箓飛向邪修。
邪修紋絲不動,任由符箓在身上爆破,淡然地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行吧,那咱們就不說話了。”
說完揚起手對着虛空一個巴掌,張字被拍到地上,不省人事。
何灼知道張字的實力,見他毫無反抗之力,心道這邪修必然境界高的不得了,連忙往外飛。
果然好奇心要不得!
賀崇的院落發生了這麽大的動靜,附近的師兄弟紛紛趕了過來。
只見從廢墟中跌跌撞撞跑出來一個人男人,對着大家說:“不好了,張師弟的嗜天蟻突然發狂,将賀師兄帶走了。”
“什麽!”
“當真?!”
“王師兄可看見它往哪兒了?”
聽見有人認識這副身軀,邪修看了過去,單一火靈根,味道應該不錯。
“往西去了。”
哼哧哼哧飛想要飛回主峰的何灼忽然發現,那嗜天蟻就在下面的路跑,而且似乎是感受到了天敵的氣息,跑得非常慢。
何灼連忙往右拐,生怕那個邪修傷及無辜。
“在這兒!”
衆多弟子趕了過來,邪修也在人群之中。
何灼回頭看的時候簡直要被這群小傻子們氣死,是敵是友都沒分清楚。
在空中盤旋片刻,他還是飛了回去,對着人群大喊:“那人是邪修!大家快跑啊!”
說完何灼頭也不回的往主峰飛,所幸邪修急于抓嗜天蟻,沒有對他出手。
聽到這一聲的弟子們狐疑地盯着王理。
邪修沒有理會這群人,直接對着嗜天蟻出手,畢竟這是在萬道宗,強龍打不過地頭蛇,他知道越拖越對他不利。
抓到了企圖鑽進空間的嗜天蟻後,邪修對着這群天真可愛的正道人士笑了笑:“你們覺得我像邪修麽?”
沒有人說話,只有一位熟識王理的人猶豫地搖了搖頭。
邪修笑呵呵地看着這人,對他招了招手:“師弟,你上前一步,我有話想對你說。”
這人心裏其實也有幾分懷疑,但見王理與平時模樣相同,又只讓他上前一步,便邁了一步。反正前面還有那麽多師兄弟。
見他邁出了一步,邪修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擡了擡手,一道黑氣穿越人群,把這個單一火靈根的弟子抓到了身前。
“你、你——”火靈根弟子吓得語無倫次。
邪修拍了拍他的臉蛋:“下輩子長點記性吧。”
說完手指在空中一劃,撕開一道裂縫,正當他進去的剎那,一柄長劍破空而來。
邪修閃身一躲,長劍擋在空間縫隙前,散發出的劍意将裂縫恢複。
“邪虛。”
冰冷地聲音傳了過來,邪虛難以置信地看過去:“你竟然是萬道宗的人。”
聽到這邪修的名號,周圍的弟子們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邪虛是百年來作惡無數的邪修,憑着自己有撕裂空間的能力,到處抓天賦極佳的弟子滋補。
沒人想到他竟然膽子大到只身前來萬道宗。
傅以匪皺着眉說:“放了他們,留你一條生路。”
祁沉和葉止也趕了過來。
何灼站在祁沉肩上松了一口氣,幸好還來得及。
他在半路上遇到了這幾個人,只說了“邪修”兩個人,幾人就明白了發生什麽事。
邪虛掐住火靈根弟子的脖子:“你若上前一步,我便掐斷他的脖子。”
火靈根弟子睜大眼睛,看向傅以匪,眼裏盡是求饒。
傅以匪沒有說話,動了動手指,懸空的長劍原地消失,下一秒便斬落了邪虛的頭。
火靈根弟子跌落到地上,屁滾尿流地跑到人群中。
傅以匪上前,抓住了邪虛企圖逃跑的元嬰。
元嬰瘋狂尖叫:“這怎麽可能!”
傅以匪剛出劍域的時候,遇到過邪虛,只不過那時他傷勢未愈,和邪虛交手只用了半成功力。
知道這人不會放過自己,邪虛怒吼:“萬道宗就快完了!齊與隕落,萬縱也活不了多久!”
說完他想要自爆,能拉一個人陪葬也是好的。
傅以匪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一劍将元嬰斬死。
“鬼話連篇。”
聽到首席大師兄的話,衆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對!大師兄說的對!”
“他的話無非是想讓大師兄分心,好讓自己逃命。”
“快些看看賀師兄如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還有一更
o( ̄ε ̄*)
☆、國色鳳香
何灼覺得這個邪修很奇怪,死到臨頭扯這個幹嘛?
看到葉止臉色瞬間變了,他小心髒猛地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傅以匪讓安排好了後續的事,便走到祁沉面前,正要開口,被葉止打斷。
葉止插到兩人之中,勉強地笑笑說:“先回主峰再說吧,小師叔。”
祁沉:“嗯。”
何灼攥緊腳下的衣服,祈禱了一路,希望這事是假的。
等坐下後,傅以匪直接開口道:“小師叔,方才邪虛所言不假。”
“什麽!”何灼驚呼出聲。
祁沉摸摸他安撫,神情未變,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是如何知曉的?”
傅以匪:“真君的魂燈,一直擺放在師尊處,我見到了。”
祁沉垂眸,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小師叔,我、你······”葉止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祁沉看着他說道:“此事我早已知曉。”
葉止震驚了,腦海裏瞬間勾勒出了全部的故事,齊與真君隕落前發現了天資卓越的小師叔,按捺不住稀才之心收為徒弟,之後身死道消,小師叔這才在外受了許多苦,艱難地到了萬道宗。
聽完了葉止補充的事情後,祁沉贊賞地點了點頭:“不錯。”
何灼回憶自己當初和祁沉來萬道宗的情況,順利的不能再順利了。
大概是在遇到他之前,受了不少苦吧。
何灼心疼地拍了拍祁沉的肩膀。
傅以匪依舊是冰冷的模樣,他認為受苦是應該的,一帆風順是無法得道的。
“邪虛敢來萬道宗,大概是以為我宗門無人能治他。”祁沉緩緩地開口。
傅以匪心領神會:“小師叔放心,我稍後便去處理此事。”
何灼想起之前看見的事情,連忙開口:“在劍峰前,我也看見了邪虛。”
祁沉:“嗯?”
何灼把在樹上看見的事情複述一遍後,傅以匪神色更冷了:“小師叔,恕我先行告辭。”
葉止也連忙站了起來:“小師叔,我和師兄先走了。”
“拜拜。”
“拜拜是何意?”
何灼愣了愣,解釋道:“就是下次再見的意思。”
祁沉把他放到桌上,看着他的眼睛問道:“為何與他們說?”
何灼一臉懵逼:“就是······客氣,對,客氣客氣。”
“以後不必說了。”祁沉垂眸,怎可與他人如此親密。
“啊?”何灼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仔細看了看祁沉的臉,發現他有些生氣。
難道是覺得“拜拜”兩個字配不上他小師叔的身份?
小師叔得更有威嚴一些?
何灼問道:“那我以後說什麽?”
“什麽都不必說,無視即可。”
祁沉的目光一寸一寸劃遍了他的全身,在爪子上停住。
何灼下意識往後退了退,磕磕巴巴地說:“怎、怎麽了?”
“髒了。”祁沉皺眉,小心翼翼地拿起阿啄的小爪子,爪尖沾着詭異的綠色污漬。
何灼想了半天,恍然大悟:“應該是抓葉子的時候弄的。”
祁沉拿出一瓶靈髓,為他洗幹淨了爪子。
何灼一開始還沒意識到鏟屎的打了什麽洗腳水,等那股香甜的味道鑽進鼻子,才發現這人竟然用千年靈髓給他洗腳。
壕無人性!
“我用茶水擦一擦就行了。”
祁沉沒有理會,強硬地把另一只爪子也擦幹淨了。
洗完後,何灼覺得自己身輕如燕,走路都在散發着靈髓的香氣。
走到茶壺邊上,他揮揮翅膀:“我要睡午覺了,你去修煉吧。”
“嗯。
聽到走動的聲音,何灼扭過頭,看見祁沉走開,迅速的低頭聞了聞兩只爪子。
媽耶,真的是香的。
劍峰
嗜天蟻口器中藏有空間,關鍵時刻可護住主人,但沒有主人的命令,是堅決不會把空間裏的東西拿出。
張舍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張字,對嗜天蟻好言相勸:“小一啊,你看張師弟,可能還要很久才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