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節,伸展運動

再不把賀師弟放出來,張師弟醒來後要揍你了。”

嗜天蟻自然是聽得懂張舍在說什麽,但在他們一族看來,這群人類都是大騙子,大騙子的話不能信。動了動頭上的觸角,飛到了張字枕頭上趴好。

張舍嘆了口氣,問屋內的另外一人:“張師弟大約多久才能醒?”

另外一人回道:“雖然傷勢嚴重,但大師兄派人送來了極品靈藥,應該很快能醒。”

“那就好,”張舍一看時辰,連忙說,“你在這兒照看着,我得去比試了。”

“好。”

李寺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張字,沒過多久,他便緩緩地睜開眼睛。

“張師兄。”

張字慢慢地坐起來,眼裏有些疑惑:“我怎麽在這裏,啊!對了,有邪修,我······”

李寺安慰道:“事情已經解決了,不過,賀崇師兄仍在嗜天蟻的空間裏。”

張字聽後,連忙讓小一把賀崇放出來。

賀崇雙眼緊閉,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賀師兄可是受傷了?”李寺問道。

張字搖頭:“并非如此,我當時怕師兄不願自己離開,便下了術法,再過一兩個時辰,應當會蘇醒。”

“張師兄你真是用心良苦,”李寺感慨完,想起一件事,“張師兄,今日下午有你的比試,但······”

張字神色一肅:“我必須得去。”

說完站了起來,臉色慘白。哪怕是極品靈藥,也不可能在幾個時辰內将他的傷勢完全治愈。

李寺勸道:“張師兄何苦如此,若傷到了根本可如何是好。”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師弟莫要再勸了,好生看着賀師兄即可。”張字說完,就帶着小一趕往擂臺。

李寺深深地嘆了口氣,剛坐下,發現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賀師兄,你醒了。”

“嗯。”

“你說張師兄怎麽這麽不要命呢?以他目前的名次,這一輪棄權養傷也可以啊。”

賀崇閉上眼睛,心裏思緒萬千。

他知道張字是為了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何灼:快聞!我的jio是香的

祁沉:你全身都是香的

何灼:你是舔狗嗎?

祁沉:我不是狗。

久違的短小君來了嘿嘿

謝謝吳吳的地雷,神淮、懶書蟲的營養液

還有小天使們的評論呀o( ̄ε ̄*)

我發現自己不适合寫或者說還沒能力寫這種,主劇情流的文。

小天使們不嫌棄實在是太感動了!

☆、風吹草動

比試進行的飛快,轉眼就到競選出前十名的最後一次比試。

何灼現在宛如送着孩子進考場的麻麻,而且孩子妥妥的是省狀元的那種。

他輕咳幾聲,語重心長地說:“正常發揮就行了。”

祁沉揉揉他的頭,交到葉止手裏:“看好它。”

葉止拍胸擔保:“小師叔你就放心吧。”

“千兮峰祁沉、獸峰花青秋。”

聽到名字後,何灼好奇地望向擂臺,見到一名姿容秀美的女修。

萬道宗作為正道第一大宗,女修的總人數并不算少,但和宗門的男修們相比,就是少的離譜了。

何灼看着臺上微微羞澀的女修,感慨道:“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手下留情。”

“依小師叔的脾性,我覺得不會。”葉止搖了搖頭。

“祁、祁師叔,我是獸峰的、花青秋。”花青秋咬了咬唇,鼓足勇氣地說了出來。

見女修都主動介紹自己了,何灼忙說:“我覺得有戲,不如咱們打個賭?”

“行啊,阿啄想賭什麽?”葉止問道。

“我贏了,你請我去靈仙閣吃一頓,你贏了,我就請你吃,如何?”何灼笑嘻嘻地說,不知道為什麽,上次吃完後,祁沉就不肯帶他去吃飯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嘛,何灼根本就沒把那天發生的事放在心上。

葉止看着小師叔久久沒有說話,笑道:“阿啄準備好靈石吧。”

祁沉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對方出手,沉聲道:“在等什麽?”

花青秋嘴角一抽,她沒想到這人如此不解風情。

“沒、沒什麽。”

祁沉又等了一會兒,只見對方磨磨蹭蹭地拿出法器,心裏愈發不悅,一揮衣袖,直接把人扔出了擂臺。

何灼一直看着那名女修,看到了她全部的表情變化,從一開始的羞澀,到被扔出去後的咬牙切齒。

他嘆了口氣說道:“是我輸了。”

“阿啄與小師叔朝夕相處,怎會覺得小師叔是那種人呢?”葉止問道。

何灼笑了笑,沒有說話。

因為這個賭無論輸贏,他都可以去靈仙閣吃飯啊!重點不是誰花錢,而是想讓搞定祁沉。

葉止根本想不到阿啄“險惡”的用心,笑彎了眼問道:“小師叔應該也一起去吧?不如把師兄也叫上。”

帶不帶傅以匪這件事,何灼倒是無所謂,重點是如果直白的告訴了祁沉這件事,肯定就泡湯了!

“小葉子啊,你是想讓我破産麽?”

“破産?”葉止思索片刻,猜到了這個詞的意思,笑道:“那不如讓師兄做東,你我的賭注,下次再算?”

這不就是可以吃兩頓了麽!何灼連連點頭:“可以的可以的,但是打賭這件事你不準告訴祁沉,他肯定會不開心的。”

“好。”葉止看着迎面走來的小師叔,心道,小師叔若知道我與阿啄拿他打賭,必然會惱怒。

何灼也有些心虛,祁沉從來沒有對他發過火,也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生氣。

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

“恭喜小師叔奪得前十。”

祁沉淡淡地應了一聲,就把呆在別人肩膀上,還不亦樂乎的小鳳凰給抓了回來。

“剛才在聊什麽?”

何灼眼神飄忽,心跳加速,難道剛才說的話都被聽到了麽?

葉止絲毫沒有被抓包的感覺,一臉正經地說:“我和阿啄說,不如讓師兄做東,帶我們去嘗一嘗靈仙閣的美食。”

想到那日的代屏與閣主,祁沉微微皺眉:“豐州是靈仙閣獨大麽?”

“那倒不是,只是靈仙閣無論是食材或是廚藝,都是頂尖的。”葉止解釋道。

祁沉看了一眼葉止的手,忽然問道:“你師兄會廚藝麽?”

“應該······”葉止本想否決,卻忽然想起孩提時,都是師兄照料的他,負責一日三餐,吃喝拉撒。眨了下眼,改口道,“應是會一些的。”

“那便讓他做罷。”祁沉的語氣不容置喙。

何灼是根本沒能把傅以匪和大廚兩個詞聯系在一起,那座冰山,怎麽看都是秉承“君子遠包廚”理念的人啊。

葉止笑嘻嘻地說:“好啊,那我現在去找師兄說一說。”

“嗯。”

“獸峰張字,植峰林雪。”

聽到張字的名字,何灼連忙對祁沉說:“我想看一看。”

祁沉思緒一轉,同意了。

讓阿啄見識見識這些人出糗的樣子,也不錯。

何灼打量着臺上仙氣飄飄,什麽法器都沒拿的女修,好奇地問:“植峰的人,是不是應該用靈植比試啊?我看她什麽都沒拿啊。”

祁沉掃了一眼,解釋道:“如劍修一般,只能有一柄本命劍,植峰的人只能有一株本命靈植,她應還未找到,或來不及結契。”

嗜天蟻被張字從靈獸袋中放了出來,氣勢洶洶地站在臺上。

何灼問道:“那不是要輸了麽?”

“植峰的人,向來被低估。”祁沉淡淡地說,世人皆以為萬道宗劍峰舉世無雙,殊不知植峰術法才是無與倫比。

近年來植峰沒落,幾乎沒有新弟子願意去植峰,宗門內金丹期的植峰弟子極少,參與比試的更是少之又少。

張字沒料到自己竟然會遇到植峰的人,本可以随随便便應付過去的事,現在難了數倍。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直接動手。

張字在讓嗜天蟻進攻的同時,喚出了不少其他靈獸左右夾擊。

林雪手輕輕一揮,數粒種子落到地上,倏地長成一片龐然大樹。一旦有靈獸靠近,瞬間捕捉、碾碎、吞食。

場面及其血腥殘暴,何灼都有些想吐。

祁沉捂住他的眼睛:“沒什麽可看的。”

這個舉動挺貼心的,可何灼沒有很開心。濃郁的血腥味還是鑽進了鼻子,加上眼前一片黑暗,他在瘋狂腦補。

“我們還是離開吧。”

“結束了。”

“這麽快?”

何灼推開祁沉的手,看向擂臺。

臺上血流成河,但兩名參賽者毫發未傷。比他想象中的好上太多了。

祁沉解釋道:“嗜天蟻能撕裂空間,林雪大意了。”

“是我輸了。”林雪率先開口。

張字面色慘白:“多謝仙子手下留情。”

林雪不再多言,直接離開擂臺。

張字吐出一口血,咳嗽幾聲,拍了拍小一的頭:“辛苦你了。”

小一蹭蹭他的手,似乎在說些什麽。

張字低着頭,眼神冰冷。他知道植峰的人很強,卻沒料到對方竟然能同時布下陣法,若不是小一在,他不能贏。

萬道宗,果然不同凡響。

這一戰,是從金丹期挑選出前十的最後一戰。一個時辰後,弟子堂的人便親自登門造訪,将前十名的弟子帶去主峰大殿。

傅以匪站在高處,神識掃視着底下的後輩們,直到看到有人支撐不住了,才收回威壓,冷冷地開口:“鑰匙。”

話音剛落,數道金光瞬間飛到每個人的掌心。

何灼探出頭,看到了一塊金色的圓柱體,印有錦天兩字。

“秘境半年後開啓。”

傅以匪說完就離開了,葉止站出來對着手足無措的師弟師妹們說:“五日後便是最終賽,這幾日大家好好休息療傷。”

其中一名開口問道:“葉師兄,可否告知決賽詳情?”

葉止笑道:“提前說了也無妨,五日後,後山會随機藏有百枚令牌,按諸位得到的令牌數量排名。”

說完,幾人看向林雪,雖然方才一戰輸給了張字,但之前積累的積分讓她穩穩地進了前十。

後山,靈植衆多,林雪的優勢大到可怕。

“若無疑問,諸位便回去準備吧。”

等所有人都走了,張字才走到葉止身邊,輕聲道:“葉師兄,五日後的比試,我棄權。”

“為何?”葉止不理解,都走到這一步了,為什麽不再堅持下去。

張字虛弱地笑了笑:“方才的比試,我不僅失去了不少靈獸,境界也有些不穩,與其争奪對我來說虛無缥缈的前三,不如好好養傷。”

見他決心已定,葉止沒有再勸,只是遞給他了一瓶靈藥。

“多謝葉師兄。”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碼着碼着睡着了,我錯了

今天還有一更

快按爪!!

☆、威鳳凜凜

五日後

“這是令牌,後山共有一百枚,不少藏在你們意想不到的地方。”

葉止提醒完,收回令牌,把幾人帶到入口處,最後叮囑了一遍:“你們只有6個時辰的時間,練武場可以看到每個人做了什麽,是怎麽得到令牌的,所以······”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何灼補充道:“所以不要做奇奇怪怪的事情。”

祁沉繼續說:“譬如不準唱歌,不準跳舞。”

何灼不知道祁沉早就下了結界,其他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只是想着祁沉這番話,會大家認為他是一只随時唱歌跳舞的怪鳥。

現在說不定也在直播呢!

何灼炸毛了一瞬間就收住了,清清嗓子說道:“我會看好你的,你不要做出這種讓我丢臉的事。”

他簡直不要太機智!

何灼猜的不錯,現在的确是在直播,練武場上密密麻麻的人,各位峰主坐在上座,看着他們神色各異的樣子,時不時讨論一番。

“祁沉的靈獸,倒是罕見。”田星這次注意到了祁沉肩上的紅鳥。

仇久看了一眼問道:“不就是只普通的二階靈鳥麽?只不過毛色罕見了些。”

植峰峰主呂卓緩緩地說;“我瞧着也有些特別。”

傅以匪坐在中間,聽到他們談論起小師叔的阿啄,周身的冷氣開得更大了。

仇久看看穿梭在林間的九位弟子,又看看傅以匪不耐煩的樣子,湊過去問:“可是他們有什麽不妥之處?”

傅以匪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田星見仇久摸不着頭腦的樣子,笑意加深。

一進後山,何灼十分激動,看什麽都覺得有令牌。

“這顆樹裏會不會有啊?”

“我覺得這湖裏有。”

“那裏有個山洞!”

“這裏這裏。”

······

祁沉一言未發,直接禦劍到終點處。

“你是打算,那啥嗎?”何灼壓低聲音問道,警惕地打量着周圍。

祁沉點頭:“嗯。”

“萬一他們在結束的最後一秒出現怎麽辦?”何灼想了想,很有可能啊,這個和到點交卷一個道理。

“不止我一個會做這件事。”祁沉靠在樹上,看着前方的叢林。

何灼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意思,不止他一個人打算搶別人的,剩下的人估計都有這個想法。

“祁師叔是要放棄了麽?”

“不應該啊。”

“為何不去找尋令牌?”

這行為雖然十分明顯,但不少弟子仍然猜不出來祁沉想要做什麽。

葉止聽着他們的議論紛紛,越發心疼小師叔。應當與年幼時在外受苦,有很大的聯系吧。

九個人,各自都有專屬的靈鏡映出他們的行為。

葉止見小師叔和阿啄歲月靜好的樣子,轉而看向了其他幾人,畢竟只有他們找到的多,小師叔才可能得到的多。

張舍倒黴至極,沒走幾步路就莫名其妙地被散靈樹給綁了起來,越掙紮綁得越緊,而且散靈樹在察覺獵物想逃跑的時候,會自動分消散靈氣的汁液,讓其無法反抗。

沒過多久,張舍的衣物就被汁液損壞,綠色的藤蔓在不着衣物的人身上緩慢爬行,場面不忍直視。

不止女修,甚至連一些男修都看不下去,紛紛別過臉。

葉止正想看別的人,忽然發現張舍的表情變得十分興奮。

雖然猜到了是他發現藏在散靈樹中的令牌,但這種場景加上這種表情,哪怕再正直的人都會想歪。

葉止嫌棄地挪開目光,看向此次有望奪得魁首的熱門之一——林雪。

令牌是特地讓器峰的弟子研制的,不能被放入儲物袋,僅過了一個時辰,林雪身上便挂着數十枚令牌。

“林師姐的确占了極大優勢。”

“其他人都是金丹巅峰的修為,林師姐可是唯一一個金丹中期的。”

“林師姐真厲害。”

葉止一直盯着林雪,發現她找到一枚令牌後,便會坐在樹枝上休息片刻,接着直接前往下一處。

“師兄,她能與植物交流麽?”

傅以匪點頭:“不錯。”

呂卓笑道:“小葉子眼睛倒是挺尖的,我這徒兒僅用五年時間,便從煉氣期到了金丹期,若非珠玉在前······”

幾人心知肚明,“珠玉”指的是祁沉。

葉止得意地說:“小師叔的天賦,的确無人可及。”

說完突然咳嗽一聲,轉頭說:“當然大師兄在我心裏是無人可比的,小師叔也不行。”

傅以匪無奈地說:“莫要說笑。”

何灼幹巴巴地等了好久,什麽都沒等到。

他懶懶地挂在祁沉身上,問道:“這都過了多久?怎麽還沒人啊?”

“來了。”

何灼猛地驚起,站在肩頭看着前方。

樹的枝丫微微顫動,一片樹葉慢悠悠地蕩到了地面,黑色的身影陡然出現在面前,胸前挂着丁零當啷二十多枚令牌。

看清楚擋路的人是誰後,來人雙手抱胸,宛如一個遇到流氓的姑娘:“你不要過來!”

何灼覺得雙眼一陣火辣刺痛,踩踩祁沉的肩:“快去快回。”

說完飛到了身旁的樹上,拿出靈果,邊吃邊看。

“祁師叔!我這真的沒多少。”張舍欲哭無淚,辛辛苦苦找了這麽久,想着差不多也能夠到第三名了,後山不宜久留,沒想到在終點處遇到了這只黃雀。

“嗯。”祁沉看了一眼,的确挺少的。

張舍尬笑:“哈哈,那我再去找找,夠多了再來。”

他看似害怕緊張,實則一直在找機會溜走。

張舍算過了,打是肯定打不過的,若往回跑,估計也只有被抓到的份,唯一的方法就是趕緊跑出去。

注意到他偶爾看向出口,何灼展開雙翅,飛到了出口前,昂首挺胸地看着張舍。

張舍看到連祁沉的靈獸都這麽精明,頓時覺得心髒一痛,這些牌子,怕是保不住了。

祁沉:“嗯?”

拼了!張舍咬牙,突然持劍刺向祁沉。

祁沉擡手,輕而易舉的用兩指手指夾住長劍,不悅地說:“我說過你——”

腳下的土地細微顫動,兩根藤蔓升起,想要纏住被主人攻擊的少年。

祁沉一用力,把劍折斷的同時身體後傾,藤蔓恰好撞上了他手中的斷劍,綠色的汁液噴射而出。

散靈樹?

汁液快要滴到的剎那,祁沉瞬間從張舍身前,出現在他身後,并且一腳踹在張舍背上,讓他的臉親吻大地,和滴落在地上的散靈液。

一系列動作快得出奇,張舍壓根兒沒反應過來,直到嘴裏多了那熟悉的味道。

“呸呸呸——”

張舍連忙拿出散靈樹的樹葉開始嚼,中毒容易解毒也容易,只需要服用一片葉子,便不再消散靈氣。

祁沉無意傷他,在發現對方真的聽了自己話,修習植峰的術法後,對他滿意了幾分。

從搶來的二十五枚牌子中,解下一枚扔了過去。

“給你。”

張舍趕緊撿起來,苦笑道:“多謝祁師叔。”

一口白牙被樹葉染的發綠,牙縫中還有一小片葉子沾在上面。

何灼憐憫地看着張舍,現在可是無數人看着呢。

練武場中的葉止默默地扭頭,看看師兄洗眼睛。

他明明都已經提醒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何灼:辣眼睛

祁沉:看我。

何灼:辣嘴巴

祁沉:親一口就好了

何灼:辣、辣jj!

祁沉:晉江是挺垃圾的

謝謝

糯糯和藍聞衣的地雷

随風淺、〇灌溉的營養液

還有小天使們的評論o( ̄ε ̄*)

jj出了一鍵感謝的來着,但是每次點,等半天都發不出去

還是手動的好!

☆、鳳馳電掣

看着掌心唯一一塊牌子,張舍一拳砸向樹幹怒斥:“祁沉!”

耳畔傳來簌簌的聲音,他跳到樹幹上,屏息凝神,用木元素掩蓋氣息,完美地和樹枝容為一體。

片刻後,一名青年駐足在樹下,望着前方,查探是否有人。

張舍一手緊貼樹幹,讓散靈樹的藤蔓能不被察覺,游到青年頭上。

在青年收回神識的瞬間,張舍探出腦袋,陰恻恻地說了句:“師弟~”

李矛擡頭就是一掌,全然沒有注意到正欲襲向他的散靈騰。

張舍輕而易舉地避開,看着李矛的脖子嘿嘿一笑:“師弟,這可不能怪師兄我啊。”

李矛剛想開口,就感受到脖頸處異乎尋常的觸感,以及體內急速流失的靈氣。

從樹上跳下來,張舍上下打量着不敢輕舉妄動的師弟,說道:“不如這樣吧,你給我一半,我就放你走。”

“師兄說話算話?”李矛十分懷疑,哪怕張舍平時在宗門內為人正直。

張舍點頭,他掃視了一圈李矛的身體,也沒有發現對方把令牌藏在哪裏。這種情況,應當是李矛有收納令牌的靈器或者有什麽秘法隐藏了令牌。

“師兄我對天道發誓,若欺騙師弟,就讓雷劫把我劈死,”張舍咧嘴一笑,湊到對方面前,“如何?”

李矛愣住了,沉默半天才緩緩地說:“張師兄,你牙上······”

張舍立馬閉上嘴巴,用舌頭一感受,果真有!

是剛才為了解毒服用的葉子。

丢人丢大了!

舔掉殘渣,張舍不再露齒,若無其事地抿唇笑道:“多謝師弟提醒,交出一半牌子,我馬上放了你。”

李矛用眼神示意張舍:你的東西還纏着我呢。

“它不會傷你。”張舍解釋。

“好。”

李矛說完,腳下用力,一串令牌從土裏飛了出來。

張舍眼睛一亮,覺得這個師弟着實機靈。

“我只找到了十枚。”

張舍拿走一半,把剩下一半還給他:“辛苦師弟了。”

李矛面無表情:“哦。”

“再過一刻鐘,你身上的毒素會自然消失。”

話音剛落,張舍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矛等了一刻鐘,身體的确恢複了,将令牌放入衣襟裏,繼續向前搜尋,直到被大名鼎鼎地祁師叔攔住。

他才意識到,為什麽方才張師兄是往另外一個方向跑的。

“祁師叔。”

祁沉:“嗯。”

李矛苦着臉:“我只有五枚了。”

祁沉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手,只是倚着樹靜靜地看着他。

不遠處的何灼啾了兩聲,踩踩腳邊的牌子,示意李矛趕快來進貢。

李矛忽然明白了,張舍應該也是被搶了,所以才去搶他的,還“好心”的只搶了一半。

最毒師兄心啊。

李矛觀戰過祁沉,心知肚明若是動手,自己一分勝算也沒有。

他長嘆一口氣,乖乖地走到何灼身邊,為師叔奪得魁首的事業添磚加瓦。

見他把全部的牌子都拿出來了,何灼挑出一塊邊角磨損的令牌,推到李矛面前:“啾。”

李矛沒敢拿,轉過頭看着祁師叔,見他點頭,才如獲至寶地接過,趕緊藏進懷裏,往回跑。

“1、2、3······28。”

“只有28,還剩多少時間啊。”

“兩個時辰。”祁沉看着躺在金光的小鳳凰,眼裏盡是溫柔。

兩個時辰,還有三分之一的時間。

何灼懶懶地翻了個身:“希望下一只是肥羊。”

一個時辰過去了,別說肥羊了,連瘦弱的羊都沒有出現。

一個半時辰過去了,還是一個人都沒有,何灼開始急了。

“時間不多了,咱們是不是該主動出擊啊?”何灼飛到祁沉面前,一圈一圈地打轉。

祁沉擡起眼:“你要的肥羊來了。”

何灼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被一株發着金光的東西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看清楚樹枝上挂着的都是牌子後,才激動地看向它的主人,穿着鵝黃色長裙的女修——林雪。

見到是祁沉,林雪表情未變,但眼中出現了一絲慌亂。

她雖從未與祁師叔交手,但對方與賀崇師兄的那一場比試,她看了,也看出了祁師叔沒有用盡全力。

是個妹子,何灼也不是很想為難她,算了算只要再23枚,他們就一共有51枚,妥妥的第一了。

想着,他用爪子,對着林雪比了個23,順便數了數林雪手中有多少。

1、2、······40。

竟然有這麽多!何灼驚了。

這樣不行,他們修仙之人,不能有性別歧視,必須全部進貢。

時間所剩不多,祁沉也不想拖,給了阿啄一個眼神,便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現在了林雪的背後,想要奪過令牌。

察覺到危險,看似是擺設的植株忽然暴起,一部分襲向祁沉,另外一部分瘋漲,緊緊地裹住搖晃的牌子。

靈植的反應為林雪争取到了時間,讓她能沖向終點。

在半路上卻被一只紅色靈鳥擋住。

何灼扇動翅膀,嘴巴大張,噴射出一道隐隐泛白的火焰。

林雪不以為然,揮手之間一面綠色枝葉聚集而成的牆便出現在了身前。

在接觸到火焰的一瞬間,綠牆被燒成灰燼,火焰直直地攻向林雪面部。

何灼也沒想毀人家容,只是沒料到對方的牆這麽不經燒。

火焰迎面而來,林雪一瞬間滞住了,沒能反應過來。

在被要被燒到的前一秒,一只白皙修長的手出現在她面前,擋住了全部火焰。

林雪覺得臉頰發燙,磕磕巴巴地說:“祁、祁師叔,多······”

她手中的植株也因為感受到了灼熱的溫度,開始退縮,金色的令牌重見光芒。

祁沉直接奪過全部的令牌,飛到阿啄邊上,幫他止住火焰。

才短短幾秒的時間,何灼就發現體內的靈氣消耗了大半,嘴巴也特別酸。

整只鳥癱在祁沉懷裏,虛弱地說:“不行了,我好累。”

祁沉輕輕地按摩阿啄的腦袋,右手一擡,不遠處的令牌瞬間出現在手上。

“祁——”

林雪連“師叔”兩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完,祁沉就已經帶着靈獸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不及了,今天比較短小

抱住小天使們麽一大口

o( ̄ε ̄*)

☆、春鳳沉醉

祁沉一個人便得到了68枚,其餘八個人瘋狂的搶奪剩下32枚。

練武場中間擺放的石碑上,逐漸映出每個人所得數量。

在時間截止前,林雪12枚,張舍10枚,其他人都只有個位數。

魁首是祁沉這件事,在坐幾人都早已料到,只有呂卓有些遺憾,畢竟後山對林雪及其有利。

葉止對傅以匪說道:“師兄,我之前和小師叔提起你的廚藝,他說他很想嘗嘗。”

“廚藝?”傅以匪眼裏有些疑惑。

“是啊,”葉止挪開目光,看着練武場的衆多歪瓜裂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小時候,不都是師兄下廚喂我的麽?”

傅以匪眨了眨眼,塵封的記憶被打開,他感慨道:“你還記得。”

“師兄的事情,我都記得。”葉止輕輕說了一句。

傅以斐:“好。”

“好什麽?”葉止轉頭,有些不悅。

他好不容易有勇氣說這話,居然回了個“好”字?

傅以匪不明白師弟為何生氣,勉強多說了兩個字解釋:“好,下廚。”

葉止尴尬地笑了笑:“哈哈,這樣啊,那我現在回主峰和小師叔說一說。”

在起身的瞬間,他的手被拉住,被一只冰涼的手拉住,是大師兄。

撲通、撲通······

在這嘈雜的地方,葉止只聽得見心髒瘋狂跳動的聲音,和身後那人近乎為零的呼吸聲。

“坐下。”

“嗯。”

葉止低着頭,慢慢地坐回去。

傅以匪松開手,解釋道:“他們會過來。”

“嗯。”葉止雙眼無神,左手無意識地模仿師兄剛才的動作,輕輕蓋在右手上面。

“來了!”

“是林雪師姐!”

“張師兄來了!”

“咦?祁師叔怎麽不在?”

······

祁沉向來我行我素,沒有出現這點小事,幾位峰主更是不在意。

仇久給到場的八人分發應得的獎賞後,突然發話:“張舍。”

“到!”張舍反射性地擡頭挺胸,凝視前方,心裏開始有些擔憂,該不會是因為他在比試時出糗,然後要被好好教育吧?

仇久笑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全場嘩然,夾雜在人群中的賀崇更是臉色僵硬,不敢置信。

這個問題若是在以前問他,張舍肯定立馬同意,可是聽了祁師叔的一番話後,他的确發現自己更适合當一名法修。

張舍猶豫半晌,才開口道:“峰主,弟子火木雙靈根,祁師叔那日······”

後面幾個字越說越輕,仇久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你與那人不同,你在劍道上天賦極佳,不需要強迫自己修法。”

張舍愣住了,回想起當日的情況,突然發現祁沉說的“更适合去植峰修法”,根本就不是對他說的!

感受到了他的情緒,一根細小的藤蔓從衣袖中鑽了出來,蹭蹭他的掌心。

見看好的弟子猶豫不決,仇久收徒的興致也淡了幾分,說了最後一句話:“劍法雙修大有人在,不願拜我為師也無妨。”

“師尊在上,受弟子一拜!”

張舍果斷雙膝跪地,行了大禮。

成為劍峰峰主親傳弟子一事塵埃落定,響起了一片恭賀聲。

那一聲聲祝賀詞在賀崇聽來,就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臉。

親傳弟子,僅有一人,他只能當一個記名弟子。

“走。”賀崇咬緊牙關,拉着張字離開人群。

何灼也就是累了那麽一會會兒,祁沉還沒趕到主峰,他又開始生龍活虎,神采飛揚。

“不去那邊沒事的吧?”何灼問道,他還是有些擔心,萬一那幾個肚量小,不樂意讓他們去藏寶閣怎麽辦?

祁沉:“不必擔憂。”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聲:“小師叔!”

何灼從祁沉手上站起來,把腦袋擱在他的肩頭,嘀咕道:“該不會是來說你的吧?”

祁沉停住腳步,轉身看着趕過來的葉止:“何事?”

葉止笑嘻嘻地說:“不是說好了,讓師兄下廚款待小師叔一次麽?”

好像是有這事,祁沉還沒來得及開口,何灼就已經飛到了葉止頭上,激動地說:“走走走。”

傅以匪的住處,在外面看也奢華無比,但內部的陳列擺設及其簡單。

他們到的時候,傅以匪已經在坐在院中等着了,桌上擺放着七八樣菜肴和一壺酒。

“小師叔。”

“嗯。”

祁沉一點不客氣,直接坐到主位,看了一眼何灼,示意讓他坐到身邊。

何灼從葉止的頭上飛下來,但不是飛向祁沉,而是循着香味飛到了那一壺酒邊上。

“這是什麽,好香啊。”

葉止拿起酒壺,笑道:“阿啄莫不是長了個狗鼻子?這可是師兄的珍藏。”

說完給幾人倒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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