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晉江獨發:鼻血

樂凱導演也是十分想要助攻的。

褚辰這段時間對顏岫獻殷勤的樣子他都有點兒看不過去, 他雖然什麽都不說,依然一臉悶騷相, 但是那張臉上明顯時時刻刻寫着“媳婦看我了”“媳婦不理我了”“媳婦兇我了”“媳婦媳婦看看我呀”“我媳婦真好看!”“想把看他的眼睛全挖出來”……

諸如此類。

電影的下一幕就是鞏田澤跟向陽睡覺的情景, 拍攝的時候卻并一不定要按着這個順序來拍。可樂導想助攻啊, 看着這悶騷貨整天盯着顏岫看,他都覺得累, 也不知道褚辰眼睛怎麽受得了的。

但他将這個消息義正言辭的傳達到了顏岫的耳中時,對方卻拒絕了:“我現在情緒不好, 拍不了那一幕。”

說完,他吃人似的目光瞪向了褚辰。

褚辰微微坐直, 只要顏岫看他, 哪怕兇巴巴他心裏也高興。

無奈之下,樂導轉回來告訴褚辰:“顏岫說先拍別的。”

這個別的拍的是事後。

于是太子還沒感受到媳婦的疼愛,就要開始扮演一夜餍足的鞏田澤。

他有些不滿的跟顏岫說:“我覺得這樣演不好。”

顏岫說:“那換別人來演?”

褚辰自然不會答應。

鞏田澤一覺醒來, 便發現美人已經穿好了衣服。向陽的腰很細, 辦事的時候仿佛随時會斷掉, 此刻披着單薄的米白真絲睡衣靠在床榻上,腰間系着同色絲帶, 淡淡瞥過來的眼神有幾分譏诮和冷漠。

“鞏老板醒了。”他貼心的湊過來,輕輕拉開胸口的衣服,殷紅的唇瓣開合, 道:“我等您的小費呢。”

鞏田澤朝裏面看的出神。他第一次見到這樣妖豔的美人,無論是那張絕色的臉,還是這具叫人欲罷不能的身體, 他順着對方拉開的口子朝裏看,鼻血慢慢從鼻間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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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

劇本裏好像并沒有這一幕。

所以這是褚辰自己不受控制的加戲……對着假胸也能流鼻血也是很厲害了。

但樂凱阻止了所有人的聲音。鞏田澤的目光望着向陽,緩緩湊過來想要吻他,這也是劇本裏沒有的,顏岫察覺導演想看他們自我發揮,頓時一臉冷漠的躲開,眼神冷漠,唇角微揚道:“鞏老板,我的服務已經到此為止,您還想要……得續費才行。”

鞏田澤陡然回過神,察覺到鼻間的血跡,慌亂的抹了抹,一邊轉身去找現金一邊道:“見笑。”

他把好幾沓現金都塞到了對方的手裏,手忙腳亂的沖進了浴室。

向沒成想他竟然不趁着塞現金的時候伸進來占便宜,愣了兩秒才低下頭,數了數,自言自語:“倒是個大方的。”

等到鞏田澤從浴室裏面出來,剛說了一句:“久等,我……”

便發現室內空無一人,空氣中還殘留着兩人交合之後的味道和他身上獨特的芬芳,鞏田澤看着床上和地上的狼藉,一陣失神。

樂凱先道:“好!你這個鼻血流的太好了!”

周圍一陣笑聲,褚辰神情平靜,耳朵卻已經微微發紅,他的眼睛四周看了看,導演道:“顏岫已經去準備下一場戲了,還是你倆對手。”

這是向陽從場上下來之後,剛要回房間便發現路被擋住了。他今天的長發全部披在左胸,右鬓角只有一縷微卷的散發,耳朵戴着雪白的明珠,發現自己被人擋住,便抱起胸來,神色不見客套:“鞏老板這是什麽意思?你已經堵了我三天了,就算咱倆是同鄉,也不能這麽給你開後門兒不是?我們這會所可是要賺錢的。”

“你能不能不做了?”

不做?原本向陽還有這個夢想,但前兩年跑出去被抓回來的那次無情的懲罰,已經徹底把他的想法打消,他察覺自己就像是熟透了從樹上掉下來的果子一樣,除非爛進地下,無聲無息了,否則就要被鳥雀分食,蛆蟲拱動,不得安寧。

他不客氣的翻白眼,懶得回應,擦肩而過,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我去跟你老板說,讓你跟我走。”

向陽雪白的臉頓時冷下來,他掙開男人的手,道:“你再來糾纏,我就喊人把你四肢砍了,扔海裏去。”

“難道你就這麽喜歡每天跟陌生男人睡覺嗎?”

向陽什麽都沒說,而是彎腰把高跟鞋脫下,對着他的臉狠狠砸了過來——

向陽的老板跟黑-道和獨-販都有聯系,他很清楚自己只要表現出來想走的苗頭,鞏田澤的下場可能真的是無聲無息的消失,所以他打的毫不留情,鞏田澤不得不抱頭鼠竄。

他的胖老板親自過來安慰了他一番,向陽這麽漂亮的人妖,被動手動腳完全在情理之中,但他長袖善舞,很少會真的生氣。所以他話裏雖然說會把鞏田澤打一頓,但他只要不知道對方想吧向陽拐走,就不會真的去動自己的客戶。

鞏田澤在被打之後,頂着青腫的臉跟朋友喝酒,朋友A嘆氣:“早知道不帶你來了……你說睡了就睡了,你怎麽還想把人朝家裏拐啊?”

勸着勸着,他們說起來了這個會所的來歷:“聽說這批人妖都是被馴化過的,太陽花肯定也是,絕對不會跟你走的。”

“說起來我聽說這裏原本有個人妖,跟着一個待他挺好的客人跑了,沒多久就被客人扔了……人家寧願養着正經雞鴨,也不要這樣人妖這樣畸形的貨啊?圖個新鮮就得了。”

“他為什麽會來外國做這行呢?”鞏田澤神情痛楚,他是真的不懂,千人枕萬人騎,真的是他自己選擇的歸宿嗎?

朋友左右看了看,湊過來神秘道:“我以前看過相關報道,聽說人販子會拐賣國內窮人家的孩子帶過來變性供人玩樂……我說你呀,別管了,總歸他不是個囫囵人了,就是個玩物,你也就這會兒想要,帶回去有你後悔的,怎麽處置啊?”

鞏田澤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朋友,眼圈突然泛紅,“向陽,也是被拐來的嗎?”

朋友說起他,像是在說一只肉豬或者肉雞,但鞏田澤卻發現,心口好像突然破了個大洞,有人拿刀子割着洞口的肉,還有人朝上頭撒鹽跟辣椒,他仰頭灌了一口酒,道:“我去跟老板要人!”

朋友匆匆抓住他:“你瘋了!他要真是拐來的,你這麽做就是害他!我就說你別管了,你管他一個有什麽用,全天下那麽多可憐人呢,你還能一個個全救了?”

“我得救他!”

兩個朋友合力把他拉了過來:“鞏老板,我的鞏大老板,你勢力可都在國內呢,這老板是什麽人咱都沒摸清楚,你真想客死他鄉啊?”

鞏田澤嘴唇哆嗦着,很久都沒有說話。

“咔——”

“好了,大家都累壞了,洗把臉收拾收拾,都回去休息吧!”

褚辰立刻開始全場尋找顏岫的身影,樂導見狀道:“他今天的戲份少,早先回去了。”

顏岫躺在酒店的大床房上,戴着眼罩,昏昏欲睡。

他是這部戲的主角,今天難得戲份不多,沒跟褚辰打招呼就回來了,果然清淨許多。看心裏卻并不平靜,這個劇本前期的戲太壓抑了,顏岫代入進去,感覺仿佛随時會窒息。

顏岫半睡半醒,大腦皮層活躍着,好在這部戲結局是好的,他想着未來的日子,昏沉的更厲害。

褚辰推開房門,輕手輕腳的走進卧室,慢慢爬上床,輕輕拉開已經失去溫度的電熱眼罩,望着愛人美好的容顏。

他方才聽着那些臺詞,腦子裏想着顏岫的臉,痛苦在心中無孔不入,下意識就想把愛人抱在懷裏。哪想這家夥竟然背着自己先回來了,他低頭碰着愛人嫩嫩的唇,手掌撫着他軟乎乎的發絲,又輕輕吻了吻他的眼角。

顏岫陡然醒了,下一秒,褚辰的眉心便‘咚’的被撞了一下,顏岫一躍而起,滿血複活:“神經病,離我遠點兒!”

“我就想抱……”

“你想個屁,你說你讓導演提前安排那場戲打的什麽主意?”

“你不是沒拍麽……”

“我現在跟你拍親密戲,怕會忍不住咬死你!”

“你那麽敬業,會忍住的。”

“……”顏岫氣呼呼,剛要翻身下床,又陡然被他一把抱了過去,他拿手肘去怼,忽聽褚辰低聲許諾:“我會帶你離開,不惜一切代價帶你回國。”

這是鞏田澤的臺詞,顏岫掙紮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他太清楚向陽想要的是什麽了,鞏田澤給出來的這一份希望,他根本拒絕不了,哪怕此刻分明是自己在面對褚辰。

褚辰突然吻了吻他的耳垂,顏岫從恍惚中回神,黑臉:“鞏田澤不會在這個時候占向陽的便宜!”

褚辰沒有在意他的指責:“你是不是覺得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演親密戲,放不開?我們可以先排練一下。”

“你滾——”顏岫被他抱緊了腰,男人貼過來,道:“總歸要演的。”

顏岫僵了僵。

褚辰說的不無道理,鞏田澤跟向陽之間雖然一開始是情-色交易,後來在鞏田澤說出那番話之後,卻漸漸變了味道,他不光是救出向陽的太陽,還是向陽的情人。

所以這部劇裏面,有着不止一幕的親密戲。

顏岫想到這裏,臉又黑如鍋碳。

比起在劇組那麽多人面前一次次的NG來勾引褚辰,顯然還是兩個人的時候排練更加方便,如果能夠一遍過……不排練絕對沒可能的!

顏岫面無表情的望着他:“你絕對是故意的。”

褚辰點頭,道:“我怎麽舍得把你讓別人親?”

“……”顏岫臉紅白交加,翻身去拿了劇本,冷冷的把臺詞過了一遍之後,翻身躺在了床上,并一腳把褚辰踹了下去:“這裏你得推門走過來。”

褚辰努力平複心跳,轉身拉開房門走出去,顏岫突然火箭一樣從床上跳下來,一腳踹上門,同時利落的上了鎖:“我去你的排練!你還是先把腦子裏的黃色廢料排出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騙、騙子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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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更新準備中(*/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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